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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柔朝前走了两步,走到李山面前,对他说道,“大哥,麻烦你再去帮我热碗药,还有这个,这是药费,多的,就当我们的住宿费吧,这几天得麻烦你了。”
李山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先前是误会她了,她是想办法凑钱去了。看了一眼手里的钱,他想了想,终还是没问出心里的疑问,只是担心地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凑到钱的,千万别是不好的事。
宇文松直到李山走远了,才笑眯眯地又叫了一声,“老婆。”
“你……”白念柔好笑地皱眉,走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了他的头。
宇文松的脑袋先是条件反射地朝一侧偏了偏,然后才轻轻挨着她的手规矩下来。
白念柔见状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很痛?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老婆,有你在,不痛。”宇文松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委屈地说道,“就是有点恶心,怕光。”
“宇文松,我不是你老婆,你……”白念柔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心里却在腹诽着:是不是带他到大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这样她才能放心。那枚订婚戒指,她一到县城就找了家当铺当掉了,换来的钱可以让我们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可她就怕宇文柏会顺着戒指找到这里。她知道,如果他们不死,宇文柏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她没了主意,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
“老婆,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宇文松焦急地问道。
“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你……”白念柔话说了一半,突然紧张地看着宇文松,他先前说他恶心想吐,还怕光,该不是……脑震荡吧?
颤巍巍地抬头,白念柔一双大眼睛在宇文松脸上仔细扫荡着,后者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冲她眨着眼,傻呵呵地笑着。可白念柔越看心里越紧张,试探着问道,“松,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宇文松老实地摇头,或许扯到了脑袋上的伤口,他皱着眉头直龇牙。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我老婆。”宇文松回答得理所当然,见白念柔不满地紧眼,有发飙的趋势,他接着解释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只知道你应该在我身边,其他的,我好象不记得了。”
不是这么邪门吧?
白念柔额角抽搐地看着宇文松,自己假装失忆这么久,到现在,这家伙居然玩真的!
想了想,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的名字?”
“老婆。”
“我是说我的名字?”
“我老婆!”
“你的名字?”
“老公,你的老公。”
白念柔没耐心了,这家伙是真的变白痴了,还是把她当白痴玩?
咬牙,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是你老婆,你得叫我念柔。”
“老婆。”
“叫我白念柔。”
“老婆。”
“叫我白小姐。”
“老婆。”
“叫我白女士!”
“老婆。”
“……”
白念柔郁闷了,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固执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要是你再叫我老婆,我可真的走了,不要你了!”
宇文松一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委屈地张了张嘴,最后只得噘着嘴不敢说话。
白念柔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有点过分,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随即抿着嘴笑了出来。现在的宇文松像个孩子一般,她从未想过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虽然还是霸道地固执,但可以被随便欺负。褪去他阴柔到让人害怕的一面,他其实也很阳光,就是现在的造型滑稽了点。
伸手,捋了捋宇文松耳边的碎发,她柔声说道,“先养好伤,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哦。”见她神色严肃,宇文松老实地点了点头。
白念柔不知道宇文柏会派多少人追查他们的踪迹,但她敢肯定,一旦她和宇文松被抓了回去,等着他们的,除了死没有其他。宇文柏花那么大的心思,布了这么大的局,怎么会让自己的计划到最后功亏一篑。或许,他不会抓他们回去,发现他们后就直接将他们处理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也没后顾之忧。
淡淡地笑了笑,白念柔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恨,甚至连一丝愤怒也没有,不是自暴自弃的那种认命,而是……
而是什么呢?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无奈地笑了,是种看破一切,早知道是这样的沧桑。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会衰老至此,可她并不在意。她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但至少她得先让宇文松恢复健康,至于他的记忆……这不是她能帮得了的,以后,他要报复也好,怎样都好,都和她没有关系。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萧索了下来,僵持间,李山端着药碗进来了,“药已经热好了,温度正好,趁热喝了吧。”
宇文松皱起了眉头,望向李山的目光也变得阴霾。感觉到他的不善,李山犹豫地站在了原地,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白念柔。
“把药喝了,这样才好得快。”白念柔接过李山手里的药碗,递到了宇文松面前。
“是不是我喝了,你就会一直陪着我。”宇文松视死如归地盯着面前散发着苦涩味道,黑不溜湫的东西,开始与白念柔讨价还价。
白念柔点头,耐着性子说道,“你把它喝了,我就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宇文松到也听话,接过药碗,脑袋一仰便喝完了,舔了舔嘴角,他将药碗递还给李山,嘴角一勾,笑眯眯地看着白念柔。
这家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
112 我不会走
白念柔无奈地摇头,“你躺上面去。”
“我睡不着。”宇文松苦巴巴地看着她。
“我说了不走就不走,”白念柔了然地看着宇文松,知道他是在担心要是他一不小心睡着了,自己就走了。
哎,这下好了,逃亡生活里,带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前途还真是多灾多难。
苦笑一下,白念柔继续安慰宇文松,“好好休息,我就坐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骗你。”
“那……”
“你再不上去,我就真走了!”
白念柔没了耐心,恶狠狠地瞪着宇文松,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乖乖爬上了床。拽过被子,白念柔想将它盖在宇文松身上,却不想指尖正好磕着了被子上粗糙的被面,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老……念柔,怎么了?”宇文松刚躺下,见状便慌忙坐了起来,顾不得这个动作会扯到他脑袋上的伤口。
“我那里有药膏,我马上去拿。”李山慌忙拿着空碗朝外走去。
宇文松将白念柔的手指拿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心疼地嘟囔道,“一定很痛吧。”
说完,他也不等白念柔答话,噘着嘴对着手指吹了几口气,口齿不清地说道,“不怕,念柔,我帮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
白念柔微笑着看着宇文松孩子气的举动,坏坏地想,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听话,还好欺负,她到是蛮喜欢这样的宇文松。
见到李山的影子,宇文松慌忙大叫,“快点把药给我!”
“这么大声干嘛?”白念柔无奈地说道,“当心扯着伤口。”
宇文松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抠了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白念柔的手指上,一边涂,一边吹着气。
手指上立刻传来凉滋滋的感觉,不仅缓解了先前灼热的疼痛,还有种说不出舒服慢慢侵袭。抬起眼角,看着宇文松滑稽的造型下那一脸的紧张,白念柔心底一柔,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
“姑娘,要不叫我媳妇帮你检查一下,看看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犹豫了良久,李山终于问了出来。
白念柔还没答话,宇文松就恶狠狠地瞪了李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看见我现在在酝酿甜蜜的气氛吗,你一开口就全破坏了,怎么赔我?”
“……”李山看了白念柔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宇文松也跟着转过目光,笑眯眯地看着白念柔,继续说道,“念柔,要不你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不用了。”白念柔摇头,扶着宇文松躺下,柔声对他说道,“你先乖乖躺在这里,我出去喝口水就进来。”
见宇文松挣扎着要坐起来,她黑着一张脸说道,“我出去这么久,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你不是让我就这么坐在这里吧?一分钟,一分钟后我就回来。”
好不容易说通了宇文松,白念柔领着李山走到了外间。左右看了看,先前躺在输液室的两名农妇已经离开,整个诊所再没有外人,犹豫了几秒,她对李山说道,“大哥,我……男朋友他失忆了。”
“这么严重?”李山吃惊地看着白念柔,先前和那男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到没觉察出他有什么不正常,只是感觉他身上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逼视,乖张的性格让他身上有股暴戾的气息,李山隐约觉得这男子不简单。后来见他见着他女朋友后傻呵呵的模样,李山以为是这男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正常的反应,虽然霸道了一点,专制了一点,但他看得出来,这男子很爱这女的,再阴森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却没想到……
“那怎么办?要不要送到县里的医院检查检查?我和县里的医生很熟,可以请他们帮忙。”
李山到没说假话,县里经常有医生下乡义务会诊,他们偶尔会到他这里看看,顺便交流几句,而且镇上情况严重的病人也会转送到县上的医院,他这里相当于是县医院“罩”着的。
“先看看再说,”白念柔不确切地回答,她不知道宇文柏那边的情况,不敢贸然将宇文松送到大医院,虽然她也知道宇文松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先照个片,要是真的有什么,必须早点治疗,拖得越久越麻烦。
想是知道她的担心,李山说道,“我打电话给我媳妇,我媳妇正好在我儿子家,叫我儿子开车送我们过去,先去照个片,如果没什么,我们就回来,要是真有什么……我们到时再想想办法。”
白念柔犹豫地点头,李山继续说道,“我知道有的话我不该多问,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们逃出来不容易,我保证你们不会那么快被找到。”
白念柔额角抽搐地看着李山,难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真的很落魄,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是逃出来的?讪讪地笑了笑,她也懒得去解释,他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
见她没有意见,李山到卧室给儿子打电话去了,白念柔回到观察室,刚一抬眼,就看见宇文松慌乱躲闪的眼睛,抿嘴笑道,“我说了一分钟就一分钟,怎么,还监视起我来了?”
宇文松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将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
“你先睡会,晚饭后我们到县里去。”白念柔想,晚上去的话,没那么显眼,不会有什么人看见。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晚上的话宇文柏已经开始行动,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还没那么快找到这里。
宇文松点了点头,侧过身子,面朝白念柔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什么事这么高兴?”白念柔搬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床边。
“没什么。”宇文松傻笑着摇头,问道,“念柔,你的手还痛不痛?”
“不痛了,你少说点话,闭上眼睛睡觉。”
“哦。”宇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