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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牛杂喜不喜欢，我再给你拿个茶叶蛋好不好？”
林素心看着程妈妈拿起竹签，扎了牛杂送进嘴里，又替他们母子各自拿了个茶叶蛋，趁热剥开了蛋壳搁进了他们的碗里面。
她的成绩能够突飞猛进，程东升对她的帮助很多。
所以她丝毫也不吝惜小小的食物，否则弄丢了学霸她到哪儿哭去？
程妈妈笑着把茶叶蛋接了过去，而程东升咬着林素心剥好的鸡蛋，耳根是越加的发烫了起来。
“你刚才说这边的年花，也是你们家的？”
程妈妈吃完了牛杂和茶叶蛋，目光落在林家花场的年花上面。
“阿姨，我给你介绍吧！”
林素心眼见有生意上门，立即就挺身而出。
她提出要到花市摆卖牛杂和茶叶蛋，林爸爸便立即预留出位置给她们。
要知道迎春花市的租金可不便宜，摊位的面积有限，给了她们便要少摆很多品种的年花。这个大公无私的爸爸给了她那么多便利，她当然是要好好地报答他。林青果看着自己的姐姐走开，而付珊珊和付元纬两三天下来，也习惯了林素心随时随地变作卖花女，所以都主动地把活计接了过去。
29、029…土豪求交往
“年花长得挺不错的。”
程妈妈打量着林家花场出品的年花，品种和数量都非常丰富。她素来是十分的细心和谨慎，不逛遍整个迎春花市是不会出手。
但是摊主的女儿是她儿子的同学，她就把自己的生意给予他们好了。
“你家里人在什么地方，让他出来跟我谈谈吧。”
程妈妈胸有成竹地开口。
“我爸爸在花场里面呢，阿姨，你有什么要求对我说就成了。”
林素心以为程妈妈想要的是优惠价，不需要惊动林爸爸，她自己就能拿主意。
“你知道价格吗？”
程妈妈饶有趣味地看着林素心。
“我要的是株高两米半以上的朱砂桔，三十盆圣诞红，五十盆小年桔，八十盆菊花，然后还有差不多高度的桃花。”
以她要的数量和品种，可以直接去花场拿货。
程妈妈原本也是这样的想法，她带着儿子前来逛花市，不过是想买点小盆栽搁在家里面。假若林素心不是她儿子的同班同学，而这个小姑娘又特别会说话，她的这桩大单子十分抢手，她至少还要货比三家，并不急着确定下来。
“原来阿姨家里是做生意的啊？”
除非是摆在工厂商铺门前，否则不需要株高两米半的。
要知道这个高度的朱砂桔，冠幅至少有一米以上，搁在普通人家里面，是把大门口都挡起来了。不少工厂或者是商铺，随着新春来临都会在门前摆放年桔和鲜花，林素心没有想到小程班长的妈妈，带来的竟然是这么大桩的生意，实在是教她非常的意外。
她赶紧报出了自己知道的价格，并且许诺程妈妈给予优惠。
程妈妈对于年花的价格，也是有初步的了解的，林素心报出的价格并没有偏离，恰恰正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她上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同样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
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单止自己出来摆摊卖牛杂，甚至还对家中的生意了如指掌。她的儿子虽然读书成绩好，但是对其它事情却是不关心的。有谁不想要自家的孩子，像是林素心这样既聪明又漂亮？她立即就对她刮目相看了。
程东升站在母亲的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素心。
他知晓自己的母亲的厉害之处，但是林素心跟她交流完全是没有怯意，落落大方，主见十足，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慌张。
她平日读书非常的刻苦，没有想到做生意也是好手。
他的身上有种尖子生的自傲，但是瞬间被林素心秒杀成渣了。
“东升，你跟着同学去花场挑年花。”
程东升不自觉地走了走神，程妈妈拍着他的肩膀开口。
株高两米半的朱砂桔，不可能摆放在年花摊子里面，所以程妈妈若要订货，只能够是亲自到花场里面去挑选。
她有意识地要锻炼儿子，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她让儿子跟随着林素心到花场，按照她要求的数量挑选花形漂亮的年花，然后带着林家花场的工人，把年花搬送到程家的商厦楼前面摆放好。价格她跟林素心已经谈妥，她的儿子只需要把关质量以及作带路人就可以了。
她有心想要看看家中长辈不插手，两个高中学生能不能够把事情办妥。
“林素心，什么时候去花场？”
程东升抬起头看着林素心开口询问。
他不经常替家里面做事，在父母的眼中他仍然是小孩子。
但是把林素心的能干瞧进眼里，他忽然间就很想表现自己的能力。
“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林素心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程东升看着她走近那个高个子的大男生，向他以及付珊珊交待了几句，然后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付珊珊冲他乐呵呵地笑了笑，而她旁边的高个子男生，抬起头看了看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然后又继续忙碌手头的事情。
看着他们熟练而淡定地做小生意，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距离很远很远。
林素心领着程东升离开花市，询问他有没有骑自行车过来。
程东升不想炫耀，便摇了摇头作答。方才他是坐母亲的车过来的，这年头私家车还不多，而他母亲的那辆车是父亲送的，行驶在大街上非常抢眼。
“我回去把珊珊的车子借过来。”
林素心转身就想走回去。
“林素心，不用了！”
程乐升赶紧开口叫住她，他可以骑车带她，不需要再借自行车了。
“我带你就成了，不然还得想办法把车子送回来。”
“你带我？”
林素心打量了他几眼。
“上车吧。”
程东升的耳根烧烫了起来。
他掩饰地接过了自行车，然后示意林素心坐上去。
林素心扬眉笑了笑，没有开口拒绝坐到了车后座，程东升蹬了几下脚踏，一车两人便摇摇晃晃地往着林家花场的方向而去。
“班长，如果你累了就换我来带你。”
女汉子林素心向程东升开口。
“我不累。”
程东升的虚汗都冒了出来。
他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让女孩子来带？
假若被人看见他的脸皮都给丢光了，尽管他的个子不够高大，但是林素心并不重，他骑着自行车还是可以带得动她的。
“班长，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带过女生？”
林素心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程班长是斯文人，骑着自行车带她，后背都是僵硬着的。
“没有。”
程东升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尖。
“好吧，不笑话你了。”
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林素心停止了捉弄他。
她问他有没有带过女生，他的回答是没有，可以读出两种含义。到底是没有带过女生，还是否认她询问的问题，有带过但不是初次，具体就要问他才知晓了。
小程班长的学习成绩好，但是脸皮却是很薄啊。
两个人沿着颠簸的黄土路，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抵步了林家花场。
林爸爸骤然间看到女儿出现，脸上流露出来的都是惊讶的神情，待到听明白她是替他促成了一桩大生意，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能干了。
他亲自带着程东升到地里，挑选株高两米半的朱砂桔。
林素心笑眯眯地跟随在父亲身后，看着他向小程班长介绍，并且挑出了叶色、树形都非常漂亮，并且是挂果最多的朱砂桔给他。三个人站在朱砂桔地里面，小程班长欲语还羞地点了点头，把林家父女的热情和好意都接受了下来。
林爸爸接下来又带着两个年轻人，挑选出了足够数量的小盆栽。
林素心在地里捋了几粒金桔，在手心里面擦干净了，隔空抛到了程东升的手中。
“只把皮吃掉，果肉吐出来。”
她弯起了眉眼微笑着，把金桔丢进了嘴巴。
“这个好吃吗？”
程东升看着手中的金桔。
他尝试着把果子递到了唇边，朝金黄色的果子咬了下去。
林素心让他光把果皮吃掉，但是他却是咬得太深了，把果肉都咬了下来。在薄荷般清凉脆甜的果皮中，夹杂着果肉猛烈的酸涩，骤然间把他刺激得咳嗽了起来。
“原来班长没有吃过金桔？”
林素心呵呵地笑了起来。
“没有。”
这回程东升的耳根，不单止是发烫了，甚至还烧红了起来。
“素心，果棚里面有摘好的金桔，给小程带点回去。”
林爸爸看到女儿又在捉弄别人，只能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林素心听从了他的吩咐，转身朝着果棚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拎了大袋新鲜金黄色的金桔回来。金桔是刚刚才摘下来的，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程东，叮嘱地向他开口。
“把这些金桔洗干净晾干，然后一半加盐，一半加糖，分别密封在罐子里面，过两三天就可以拿出来食用。腌过的金桔放置得越久就越入味，搁两三年都不成问题。马上就要过年了，上火的东西吃多了，容易喉咙疼痛、咳嗽、声音沙哑，吃几粒腌金桔效果比药片还好。”
在林家的花场里面，大面积地种植着小年桔。
工人们对每盆年桔进行整形，用铁丝把果子吊起来，使它的树形看上去更加漂亮。多余的果子会被剪下来，收集起来便是林素心手中拎着的。这些金黄色长到熟透的果子，药用的效果特别好，林爸爸每年都会把它们留下来送人，摘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不够分的。
程妈妈订下了大单子，林爸爸让林素心送出这些年桔，作为对他们的谢礼。
眼看着林素心把袋子递过来，程东升原本是想要开口拒绝的，但是被她弯起了眼睛，笑眯眯地注看着，他到最后却是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
林爸爸召来了花场的工人，把挑选好的年花搬上货车。
小盆的年桔、年花好办，但是株高两米半的朱砂桔却是费了不少力气，幸好花场的工人都是训练有素，平日里面捣腾惯了，所以很快就把全部的年花都搬上了车。林爸爸让程东升坐在车头带路，然后又派了两名工人跟随。
年花全部都被搬上了车，到这里就没有林素心什么事了。
程东升抬起头看了看她，林素心接触到他的目光，转头向林爸爸开口道：“爸，我跟车过去，看着工人给班长送货吧。”
“好，去吧。”
林爸爸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他的女儿考虑事情总是十分周全，买主是她班上的同学，她跟车过去不单止是对生意的重视，假若抵步后对方有什么不满意，她也可以立即拿主意改进。
小货车的车厢只有两个座位，林素心跟工人坐在后车厢里面。
原本已经上了车的程东升想了想，推开车门从副驾驶座下来，跟她一样在货车的后车厢里面找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不坐前面？”
林素心开口向程东升询问。
“我坐这里就好了。”
程东升被她干净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小货车载着满满的年花，一摇一晃地离开林家的花场。
坐在完全敞开的后车厢里面，沿途可以把景致尽数纳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