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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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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眼看着子容,看他怎么定。
    子容摇了摇头,“爹,儿子虽然是在这儿生的,但我我在民间多年,而您媳妇更是长在民间,实在不懂这么多规矩,有爹护着,表面里没人敢说什么,这人多口杂的事,暗地里难免拿来当笑话。虽规矩是定下的,谁犯了,少不得要罚,但罚了起来,弄得府里人心惶惶,何苦呢。反正府里是住,外面也是住,都在京里,也不远,随时能回来。家里有啥事,叫个人来唤一声,立马就回来,绝不让您老多等。”
    雪晴感激的偷偷看了他一眼,虽然裕亲王不介意她的地位,但这府里的其他人,比如他现在的夫人,侍妾,另外的儿女们难保个个如他这么通情达理。
    而他是裕亲王嫡妃的儿子,是长子嫡孙,他一回来,裕亲王现在续弦的儿子便不再是嫡长子,就算表面不敢有所表示,暗里震荡就难免了。
    他身为长子,那些人暂时也不敢明着指向他,但必会把对他的怨气转移动他身边的人身上,而雪晴就最容易成为这个靶子。
    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在府里不被这府里的人欺负。
    裕亲王是何等精明一个人,哪能不明白这是儿子护着雪晴,“也好,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往家里说,别自个担着。”
    子容应了,问起今天纵马踩雪晴那人。
        
    裕亲王脸色沉了沉,冷了下来,“那厮仗着金玉兰跟你姑姑的那点关系,到了我这儿,死活赖着说是马惊了,不是有意要踩谁。挨了几下打,就吵着要叫人去通报金玉兰,一个奴才都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不把我看在眼里。
    子容皱了皱眉,“爹是怎么打算的?”
    裕亲王摸了摸下巴下的胡子,“我知道你恨金玉兰,但你想借这个奴才把她怎么着,怕是不能,虽然她现在暂时失利,根基在那儿,而她叔叔在朝里也有些势力。就算那奴才招了,说金玉兰指使,她也大可说是奴才为了保命胡乱诓她,定然叫衙门给他判个死罪,那奴才充其量也就是个替死鬼。”
    雪晴一听那人只是替金玉兰去死,一条人命没了,金玉兰一样好好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要不这事,就算了,把那人打一顿,放了吧,怎么也是条命。”
    裕亲王看了眼她,笑了笑,终是妇人之仁,问子容,“你的意思呢?”
    子容想了想,“这样的人,就算送到衙门,多死几个,金玉兰也不会心痛,不过是让她收敛几天,过了这风头,照样跟现在一样。不过这人能下得这黑手,也不是什么好料,绝不能这么放了。再说虽然不能为了个下人把金玉兰怎么样,但好歹也有点用处。”
    雪晴知道子容心狠,虽然恨那人纵马行凶,仍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你打算怎么做?”
    裕亲王也看着子容,以前子容还是身边的时候,就是极有主见的人,行事极有手段。
    后来他去了永乐镇,裕亲王得知他的下落后,没少派人打听这个儿子的事,从他那些旧事里知道,他仍是个有手段,有想法的人,并没因为那件事而被压倒。
    这时候还真想亲眼看看,如果当真能象以前下人回来禀的那样,在义宁公主眼皮下,不至于象自己这样隔三岔四的要受些苦头。
    子容顺手给父亲挟了道菜,又给雪晴挟了些,坐下,“回府之前,我叫人去打听了,这人姓刘,名石斗,以前是个混混,手上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狠,做啥都狠得下心,在黑道上混了点小名气,后来不知怎么被金玉兰看上了,使了个计把他收了,弄在府里卖命。咱也可以就着金玉兰的计,再用一回。”
    “什么计?”雪晴回想着回府的路上,就是送婉娘回去的时候,他在门口吩咐了看院子老人几句,就派了人去查了那人底细,这办事也太神了些。
    子容道:“这人好斗,心黑,但有一点好,是个孝子,去年金玉兰寻了他一些错处,叫衙门将他娘抓了起来,打了两下,关了一夜的黑屋,他就老老实实的进了金家,给她卖了这一年多的命。”
    裕亲王听着,没作表示。
    雪晴沉不住气,侧了身子,面对着他,有些着急,“子容 … …”名字叫出了口,见裕亲王向她看来,才想起,不能直呼相公的名字,特别是当着父母的面,不安的抿了抿嘴。不见裕亲王神色有什么异样,才又道:“拿人家老太太说事的缺德事,咱不能做。”
    子容笑着在桌下握了她的手,“咱是要拿人家老太太说事。”停了停,见雪晴急了,如不是碍着父亲在场,怕已经抛了桌子,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咱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雪晴把手反了过来,在他手心上掐了一把,他敢昧着良心做事,她跟他没完。
    子容吃痛,挑了挑眉头,不露声色的道:“咱这就派人去把他老太太请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刘石斗虽坏,那老太太却是向佛的,所以刘石斗在外面的坏事,都是瞒着老太太的。明儿审刘石斗的时候,你跟他老太太都往那堂上一坐,听他儿子纵马踢你这么个孕妇,那老太太铁定看不得,难保不她儿子几巴掌,由咱审,倒不如让她老太太审。都是招,但这招法和受刑不过的招法,就有些区别。金玉兰用什么来说咱严刑逼供,刘石斗为了保命才诓她指使?爹,您看,这么着,成吗?”
    雪晴长松了口气,将他的手捏了捏。
    子容又挑了挑眉,也将她的小手捏了捏。
    裕亲王听他说话,手里握着筷子一直没放下,到这时才微笑点头,放下筷子,“不错。”说完偏着头,叹了口气。
    子容收了笑,和雪晴对望了一眼,“怎么了,爹?孩儿说错了什么么?
    裕亲王忙抬头,晃了晃手,“你的办法很好,我只是后悔。”
    子容和雪晴更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他后悔什么?为他倒了杯酒,小心的问,“爹,您有啥想法?”
    裕亲王将酒一饮而尽,“当初我是怕保不住你,不将你招回来,其实那时我不这么怕事,把你留着,有你出着主意,这些年,我们家可能还少受些罪。唉 … …”
    雪晴埋了头,心想,你当初不舍了他,我哪)捡这老公去,舍得对才是,不过这话也只敢心里说说。
    子容见气氛有些沉重了,把话头一转,“对了,爹,您孙子,还没起名
    裕亲王 呃,了一声,“这得好好想想。”抬头望了望身边白桦,又看看对面的儿子,当初舍他是错,希望以后不再错,“你这下一辈是 之,字辈,叫之然吧。”
    “之然,之然 … …然 … …是也 … …正确之意 … …”子容低声念了念,明白父亲之意,笑道,“这名字甚好。”
    雪晴不会咬文嚼字,觉得这名字很是好听,又听他说子容下一辈是 之,子字辈,给她氵殳出世的孩子起名 之,字,也就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以前子容是孤儿,他长在她家,也算是上门女婿,陆太太夫婿也有意思让他们生一个孩子姓陆,但他的父亲活生生的在这儿,也不好将这头胎孩子霸着,轻抚着肚子,小声笑道:“孩子,你爷爷给你起名叫之然,你以后就叫之然了。”
    裕亲王另外几个媳妇,见了他或百般奉承,或拘谨得唯恐说错半句话。这时见她喜怒表形于色,纯朴天真,全不做作,反倒觉得可亲,难得的有种子女围在膝边的天伦之乐。
    轻叹了口气,“雪晴。”
    “啊?”雪晴突然被点名,猛地抬起头,神色有些慌乱。
    裕亲王瞧着,微微一笑,“别害怕。”
    雪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子容在桌下把她的手握住,“王爷有什么吩咐?”
    “因为金玉兰的事,委屈你了。”裕亲王语气诚恳,“你明明是名媒正娶的嫁了容儿,但这会儿却不能名正言顺的进门。”
    雪晴勉强笑了笑,那些虚伪的不在意的话,说不出来。
    裕亲王接着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们慕家不会亏待你。”
    雪晴笑了笑没出声,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子容接话笑道:“反正我这辈子媳妇就这么一个了。”
    裕亲王点了点头,“等金玉兰的事平了,这礼还得重补一回。”
    雪晴松了口气。
    一阵风吹过,带着凉,裕亲王望望天色,已是不早,道:“起风了,散了吧,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明天还有得忙的。”
    子容和雪晴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送裕亲王出了院子,才手拖着手的往回走。
    回了屋,却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素装美貌女子坐在桌边,见他们进来,站起身,直直的看望着子容,一双大眼里满着泪,捂着嘴,哽咽着,没说出一句话。
    子容看着那女子,看了一会儿,身子一僵,也愣在了门口,定定与那女子四目相对,眼睛也慢慢湿润。
    雪晴看看那女子,再看看子容,心跳顿时加快,七上八下,这可别是什么儿时的青梅竹马。
    再看那女子,盘了头,是结过婚的打扮,略安了安心,再看她,鬓边别着一朵白花,戴着孝呢,而衣裳虽然素净,但已脱了孝服,一幅孝期将满三年的打扮,这心就更拧在一起了。
    轻咳了声,“这位是 … …”
    子容回过神,仍只看那女子,试着问道:“晚亭,你是晚婷?”
    女子两行泪滑了下来,“容哥哥,我是晚婷。”
    雪晴被无视了,再看二人凄凄切切的模样,叫的又这么亲热,心里不是味道,拉了拉子容,小声问,“这是谁啊?”
    子容吸了口气,把将涌出的泪吞了回去,强自笑了笑,扶了雪晴的腰,迈进屋。
    雪晴只觉他扶在腰间的手滚烫,安了些心,抬手握住扶在她腰间的手,肯定自己跟他的关系。
    听子容对那女子道:“晚婷,这是你嫂子。”
    雪晴悬着的心又落下了些,不管对方是谁,他没把她藏着掖着。
    那女子向雪晴一拂,“嫂子。”
    雪晴忙放开子容的手,回礼,又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合适,叫名字?关系不到那步,直呼对方名字,不大妥当,歪了脸看着子容。
    子容又吸了吸鼻子,将纷乱的情绪理了理,笑着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娘当年就生了我们兄妹俩。”
        
    “是妹妹啊。”雪晴耳根子一烫,自己刚才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了看桌面,“我去沏茶。”说着转身要走。
    子容一把将她拉住,“你往哪儿沏茶去,叫下人去就成了。”
    雪晴脸更红,低声道:“我忘了这不是在咱家,啊,不是 … …不是在咱平时住的那个家。”
    子容看着她忙乱的样子,心里的郁结顿时散了些,道:“别说你,在这家里,我也不习惯。”
    雪晴咬着唇笑了,又扭头去寻丫头。
    晚婷正用丝帕抹泪,见雪晴憨态可掬,转泣为笑,“嫂嫂别忙了,我也是刚刚才到,丫头已经去了。”
    雪晴看了眼她头上的白花,“你们兄妹这么久没见过了,也有不少话要说,你们聊着,我到院子里走走。”
    子容觉得兄妹叙旧,没必要避着她,想拉着她,见她已经迈出门槛,只得作罢,唤了丫头来,“给少奶奶拿件衣裳披着,扶着些,黑灯瞎火的,别跌了她。”
    雪晴在门口听见,回头对他笑了笑,等着丫头拿了衣裳灯笼,扶着门框出去了。
    晚婷一边看着,叹息不已,“哥哥对嫂嫂真好。”
    “你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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