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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吱吱-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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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趁机和她商量秋红的事:“我想,要是过几天谆哥儿还不好,不如办几场喜事。你那边,也正好添几个人。” 
    文姨娘可能是最了解内幕的了。听了立刻点头:“我这就和那边商量,下午就回去人的信。”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杨氏和乔莲房一前一后的来了。 
    知道徐嗣谆情况堪忧,杨氏抹着眼角:“四少爷那样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遭了这样的事。” 
    乔莲房没有做声,坐在一旁喝茶。 
    秦姨娘战战兢兢地过来了。 
    十一娘就把徐嗣谆还病着的事说了:“……太夫人年纪大了,我这几天会在太夫人那边照顾谆哥儿,院子里有什么事,你们就问文姨娘吧!” 
    几位姨娘面面相觑,文姨娘突然被委以重任,很是意外:“夫人……” 
    十一娘一个眼神阻止了她。 
    文姨娘突然坦然起来。 
    自己在家里也是学了怎样主持中馈的,临时帮着管几天难道还会拿不起不成? 
    念头闪过,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应了声“是。” 
    秦姨娘心正虚着,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乔莲房无所谓;杨氏就趁着十一娘低头端茶的时候冲着文姨娘抿着嘴笑了笑。十一娘单留了秦姨娘说话。 
    “听说你嚷着生了病,要见二少爷一面?” 
    秦姨娘穿了件殷红色的杭绸素面褙子,如竺香所说,脸色腊黄,左右鬓角各贴了块膏药,目光躲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全然没有了从前的镇定悠然。闻言忙摆手:“没,没,没。”话一出口,又觉自己说的不对,忙点头道,“有些头痛,贴两块膏药就好了。” 
    十一娘听着脸色一沉:“一会有,一会无的,你到底有病没病?” 
    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话,秦姨娘还是第一从十一娘嘴里听到,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她慌慌张张地道:“一点小病,一点小病。夫人不用挂怀。” 
 
  十一娘不再理睬她,吩咐琥珀:“去,拿了我的名帖,让外院落的管事帮秦姨娘请个大夫来瞧瞧。”然后又道,“有病治病,怎么像个无知的村妇似的,胡乱贴些膏药在头上了事!” 
    秦姨娘听验胀通红,低声道:“夫人,四少爷正不安生着,我这要是再寻医问药的,岂不是给家里添乱。所以才想自己贴两副膏药完事的。不用请大夫来瞧了!“ 
    “既然知道家里事正多,就应该好好请大夫瞧瞧才是。”十一娘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脸色有所缓和,恰恰相反,十一娘的脸色带着几份凝重,“你和易姨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着?” 
    秦姨娘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眼底露出几份惶恐,期期艾艾地道:“不知道夫人问的是哪桩事?” 
    “不是说她和你最好。”十一娘道,“她精神不好,半夜三更在院子里乱窜,惊了谆哥儿。你和她一向交好,难道易姨娘平日里就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秦姨娘听着,如三伏天里喝了碗冰镇的绿豆水,全身都服帖了。急急地道:“夫人,我虽与易姨娘交好,可也只是平常针线上些的来往。绝没有多的瓜葛。还请夫人明查。” 
    十一娘见目的已经达到了,端起茶盅轻轻啜一口茶:“易姨娘如今被拘在屋里,只待着三爷来了好发落。你这几天好好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走。丢了二少爷的颜面……”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帘子微闪,露出竺香略带焦急的脸。 
    十一娘不动声色,又训斥了几句,这才让秦姨娘退了下去。 
    竺香进来附耳道:“夫人,陶妈妈来了!”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一天两夜的功夫,陶妈妈就赶了过来。 
    “人呢?”她声音不觉冷几份。“外面只传四少爷病了。”竺香道,“她连夜赶过来,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守门的见四少爷的乳娘昨天早上刚被接进府,今天一早就传出侯爷要请长春道长来做法,太夫人要亲自到庙里去给四少爷祈福的事。以为四少爷病得不轻,陶妈妈奉命而来,就放了进来。如今正住太夫人那里去。” 
    十一娘眉头微蹙。 
    竺香道:“夫人,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第434章 无涯(中)
 “不用。”十一娘道,“那边有太夫人自有太夫人帮主。”    竺香遂不再说什么。
    十一娘遣了解她出去,只留琥珀说话,把徐令宜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原想把日子拖一拖,也嫁得矜贵些,谁知道竟然更是急切了。”
    琥珀红了脸,但想着这是府里的大事,十一娘又诚心相告,忍了臊意道:“能帮着四少爷冲喜,原是我的体面。夫人这样说,到让我心里不安起来。”说完顿了顿,声音低了几份,“只是雁容走了,夫人这边……谁来上手好?”
 十一娘拿了盅盖轻轻地拂着茶盅上的浮叶,碰瓷间发出清冷冷的声音,为安静的屋子平添几份清冷。    “你让雁容帮着挑一个吧!”
   琥珀想想,这倒也是件恩泽,雁容走的也尊贵。又问:“夫人的心意,要不要奴婢告诉雁容!”
    曹家那边得有个人去暗示。不管谁说这话,总是有痕迹,不如雁容和曹家商量着办。
 十一娘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把琥珀叫到跟前来低声道:“翠儿那里,你带个口信过去。侯爷说了,过些日子把她家里人送到江南的田庄上去。她要是应喏,就多劝劝秦姨娘,好生生在家里呆着,别到处乱跑乱说,有二少爷,总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纸不住了火,纵是有二少爷,侯爷的性情在那里,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琥珀应喏,去了秦姨娘处。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屋里的丫鬟、婆子并不十分清楚。 ;
   徐令宜突然进来,屋里服侍的都被遣到了院子里,屋门口又有临波和照影守着,远远地,只听见秦姨娘一阵哭。待侯爷出门来,沉着脸问谁是秦姨娘屋里贴身服侍的,吩咐翠儿 “谁也不许进去,你好好地看着你们姨娘,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你什么时候去禀了我”。院子里的仆妇想到刚才查检院子的事,自然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待传出易姨娘半夜在家里乱逛冲撞了徐嗣谆,想到秦姨娘和易姨娘情份非同一般,知道秦姨娘多半被牵怒,又惦记起徐嗣谆的病来一一这样是徐嗣谆有个三长两短的,秦姨娘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院里有受了秦姨娘恩惠的人感叹她运气不好的,也有平日里巴结奉承想着要不要到秦姨娘面前讨个好的,还有平日里受过气想着快点走的。只是徐嗣谆那边没个准信传过来,大家不免都在那里观望。
 见琥珀过来,自有机灵的婆子迎了上前。
 琥珀就低声吩咐她:“我有几句体己的话要跟翠儿说。”
   那婆子想到翠儿平日里遇到琥珀左一个 “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多有奉承,此刻正是情况不明时,定是琥珀要关照关照翠儿。翠儿得到好处,也就是秦姨娘得了好处。到时候大家也都可以跟沾光了。   那婆子喜笑颜开,连声道:“姑娘放心,姑娘等一等,我这就悄悄叫了翠儿姑娘出来。我屋里腌臜,门口有风,姑娘好歹进去避个风……”    十一娘喊了宋妈妈进来说话:“……绿云年纪不小了,你帮寻门好亲事吧!” 
 宋妈妈在徐家,也是经过事的人。心里千转百回,却不多问,曲膝应了“是”,十一娘由竺香陪着回了太夫人处。
    玉版正站在屋瞻下,亲自帮十一娘打帘,笑着:“陶妈妈刚来,和太夫人在内室说话呢!” 
 十一娘朝她点了点头,进了内室。
 陶妈妈妈压抑而悲怆的哭声扑面而来。
    十一娘这才发现陶妈妈正伏在炕边拉着徐嗣谆的小手哭得悲痛欲绝。太夫人和二夫人则站在她的身后,前者正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后者眉头微蹙,低声劝着前者。反把徐嗣谆的乳娘挤到了一旁,藏在角落里流眼泪。 
    见十一娘进来,二夫人明显地松了口气,劝道:“娘,四弟妹来了,你这样,她该伤心了……”
 
  一句话没有说话,有道眼神剜过来,蛇得红信子般,阴森寒冷,让十一娘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再望过去,那眼神已掩在了松驰的眼睑之下,脸上已换了悲哀的表情。 
    “四夫人!”陶妈妈站起身来,抽泣上前给十一娘行了礼,“前几日得您的恩泽,四少爷赏了奴婢一大筐棕子,奴婢心里感激不尽。偏生山间乡野,没什么好东西,屋后住的芭蕉树长得正好,就陶成摘了几片叶子,做了几把蒲扇,让人带进府里给夫人、少爷、小姐们玩个新鲜。谁知道送扇子的人刚进城就听说四少爷病了,来不及打站,就赶回去告诉了我。我心里急,连夜就赶了过来。夫人……”说着,已是泪水纵横,“我走的时候都好生生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十一娘语凝。 
    说到底,是自己太疏忽了。 
   这件事,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她不由黯然。 
    总觉得徐嗣谆在太夫人身边,有杜妈妈这样经验丰富的人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却不想仔细考虑,杜妈妈也是年过五旬的人了,要照顾太夫人,要照顾徐嗣谆,还要管着太夫人屋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能日日夜夜面面俱到。   如果当时她再细心点,给徐嗣谆配个像南勇媳妇那样敦厚老实又本份的妈妈在屋里就好了!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陶妈妈看着,那自从听到徐嗣谆病了之后就如油煎似的心不仅没有平静,反而腾腾腾地冒起了油烟。
    这个时候知道满脸愧疚地装好人,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
 谆哥儿可是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宁愿自己满身荆棘也舍不得他伤了小指甲盖的心头肉,却被十一娘就这样糟蹋着。这比杀了她还让她痛切。
    想到这里,她不由扭头朝躺在炕上的徐嗣谆望去。   清晨的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皮肤腊黄,眼圈下一片青紫,如病入膏肓之人。   如果自己没有在府里安几个眼线,是不是谆哥死了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一声呢!
    念头一闪而过,陶妈妈心里像被刀刺了似的痛。 
    她被十一娘扣了个屎盆子,不臭也臭了。为了谆哥、为了陶成,她最好忍住对谆哥的思念,远远地看着他,让府里的这些夫人们放心……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结果呢?
 如盟约被撕毁了般,自己被背叛一样。*
    陶妈妈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知道,十一娘的刀就悬在她的头顶,只要她有所举动,就会毫不留情地砍下来。
    她只有忍,只能忍…… 
 这样一想,更觉得自己悲凉。    陶妈妈泪水滚滚,趴到徐嗣谆的炕边又低低地哭了起来。
    太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几个儿子、孙子里没,还没有谁像徐嗣谆这样让她费尽了心思。可到头来,这孩子还是和自己没有缘份。
    见陶妈妈哭得悲戚,太夫人也不由一阵辛酸,眼睛模糊。
 二夫人忙搀了太夫人:“娘,你快别伤心了,刘医正不是说了吗,谆哥儿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一面说,一面用眼神示意十一娘阻止陶妈妈,别再这样哭哭泣泣的了。心里却在腹诽罗家的这些陪房,一个两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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