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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鸳鸯一对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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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幽深,回音袅袅。这一声呼唤真是又**,又惊魂。我一边大声疾呼“不行”,一边飞快的套上衣服。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我急惶惶的冲出神仙洞,头发还在滴水。 

  小荷包甚是不屑的看着我:“小姐,你也太叶公好龙了吧。你不是一直都看那个话本子里的鸳鸯戏水那一节么?姑爷真的要进去了,你又飞奔着出来,多好的机会呀,真是!” 

  我无语,脸上开始热。那一本话本子里就那一小节是略带暧昧的鸳鸯浴,其他全是江湖传奇,小荷包偏偏就在江辰面前提起这一段,这让我情何以堪,颜面何存哪。 

  我瞅了一眼江辰,果然,他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意味深长含情脉脉的来了一句:“小末,我喜欢你这样,有情趣才好。” 

  我越发无语,抬头望天。 

  下山途中,我悄悄问小荷包:“你怎么看见我那话本子的?” 

  “你放枕头下,我叠被子时信手翻了翻。” 

  厉害,一信手就翻到了鸳鸯戏水。看来,我这什么东西都喜欢放枕头下的毛病得改一改了。幸好那本重山剑谱被我转移到了靴子里。不过,也不保险,万一老鼠吃了呢? 

  我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开始琢磨着怎么放这本剑谱保险。思量了半天,我想了个好法子。 

  我将这本书倒着抄一遍,然后封个书皮,夹在一堆话本子里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即便谁无意中翻到,也看不出什么玄机。 

  于是,我闷在屋里将那重山剑法倒着抄。小荷包从没见过我如此用功的写字,好奇的问我写什么。 

  我答曰:“抄佛经。” 

  小荷包点头赞道:“小姐,你是该抄佛经感谢菩萨,居然能好命嫁给江公子!” 

  我无语,难道连小荷包也觉得我高攀了不成,我难道就是一千年牛粪的命么? 

  突然,门外传来赵夜白的声音:“小荷包,江辰在这里么?” 

  “姑爷不在。小姐在屋里抄佛经。” 

  “云师兄要走了,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江辰,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你等会让小末给她吧。” 

  他要走?去那里? 

  我急忙打开门走了出来。 

  “云师兄要去那里?” 

  赵师兄道:“听说要去福建,那里的倭人猖獗,云师兄在逍遥门学了几年武功,正好去协助父亲报效朝廷。” 

  我怔住了,是,他父亲是福建都指挥使,他去那里是理所应当,早晚的事。 

  赵师兄把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道:“这是他送给江辰的贺礼,祝贺你们定亲。” 

  我手指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虚虚的接在手里,心里猛的一坠。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他走了么?” 

  “正在收拾东西,等会就走。” 

  我心里一刺,他为何不来和我告别,难道他也把我当成是江辰的内人,从此冷淡疏远么? 

  他还特意送了江辰贺礼,我苦笑着将盒子放在桌上,恍恍惚惚的走到前院。 

  几位师兄从他房里出来,他站在回廊下含笑拱手做别。 

  阳光明媚,照着他如玉容颜和恬淡微笑,那样的动人心魄,却从此再不属于这里,就算是在一旁默默凝望,我也再不能够。 

  一段短短的青石路,横在他与我之间,却仿佛隔着万里浮云,我在尘埃,他在云端。 

  我脚步有点虚浮,慢慢走过去,他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唇角翘了翘。我看不见自己此刻的容颜,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他看着我,似愣了愣。 

  千言万语哽在嗓间,我一时竟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心象是被一只手紧紧揪在一起,使劲的捏着握着,闷闷的疼。 

  他轻轻笑了笑,低声叫了一声“小末”。 

  我象是一只木偶被他一声呼唤赋予了灵气,终于能开口说出话来。 

  “你要走了么?” 

  他默默点头,默默看着我,这好象是他第一次,看着我的眼眸如此长的时间,如此认真的凝望,如此深沉的眼光。 

  他嗓音有点干涩,沉沉说道:“是,父亲上月就有信来,我心里有件事一直悬而不决,拖着没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阳光正好,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我突然觉得眼眶一涩,一股湿意逼涌而来。我连忙手搭凉棚,挡住了眼。 

  “这太阳真是刺眼。” 

  他低垂了眼帘,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是,阳光好刺眼。” 

  我的嗓子哽的生疼,拼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四个字“哥哥保重”。然后,转身离去,幸好,再晚一步转身,他便看见了我的眼泪。 

  我回到房中,关上门,呆坐着,手边便是他送来的盒子。 

  我轻轻打开,红色的绒布上,放着一把匕首。 

  我心里一动,这匕首怎么和我的那把一模一样? 

  我拿起来,轻轻抽开,果然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匕首上刻着一个小字,“思”。 

  我心里有个地方,开始奇怪的跳,越跳越快,快的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一把拉开门,飞奔出去。 

  是真的吗?眼泪狂涌而出,快要看不见路。心慌乱的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跑到前院,他的房门开着。我冲进去,却见屋里干净整洁,似乎再没有人来住,静静的笔墨纸研,依旧娇艳的杜鹃。 

  我急忙跑到隔壁。 

  住在隔壁的杨师兄诧异的看着我:“小末,你怎么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急问:“杨师兄,云洲呢?” 

  “他刚走。” 

  我转身就往山门处跑。 

  为何不生双翼,为何不生玲珑心,为何没有勇气千担,为何路如此之长? 

  空阔的山门洞开着,远远的,我看见山道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黑色的骏马四蹄如飞,沿着山道朝山下的官道奔去。 

  远山青碧,苍穹高远,那道白色身影似是飞鸿展翅高飞而去,青天辽阔,江湖浩淼,此去经年,何处寻他? 

  眼泪磅礴如雨,我抹了又抹,却终究再也看不见他。我要问他的那一句话,今生可还有机会再去问他? 

  我的手心里紧握着生日那天他送我的那把匕首,上面有个小字“相”。我一直以为,那是铸剑的铭相大师名字中的一个字,我不知道,原来,这匕首是一对,名叫相思。 
山风刚烈,如涛声隐隐呼啸在耳畔,我心里更是狂澜一般,怒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空遗恨,惆对千帆。8 9文学网 

  十五年来,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惊涛骇浪,峰回路转,让我这般的伤痛欲绝,束手无策。 

  我不知道在山门前站了多久,劲风吹透衣衫,暮色渐起看不清山路,我才失魂落魄的找到师父。 

  “小末,你怎么了?” 

  “师父,云洲他去了哪里?” 

  师父一怔:“怎么了?” 

  我的眼泪忍了几忍,终是忍不住簌簌而落。 

  “师父,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他只说有要事急着离开,并未说去哪里。” 

  “他是回福建么?还会回来么?” 

  “应该不会回来了。他已年满二十,是该出山做大事的时候,他父亲对他寄予厚望,怎会让他一直屈居在逍遥门呢。” 

  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断了。他若有个明白去处,我豁出一切去寻他,可是他却决然至此,竟连所去何方都没有留下。他一向孤傲高洁,该是如何的伤痛失意才会如此决然断然。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深夜竟然突然病了,来势汹汹的发起烧来。 

  小荷包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小姐,你这病来的可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今天听说姑爷要进去和你同泡温泉,受了惊吓?” 

  我一边咳嗽一边捂着心口,分不清心口的疼,是咳嗽震的还是别的,只是觉得眼眶酸涨,涩涩的似无数个小针尖在刺着。 

  小荷包大呼小叫道:“小姐,你真是病的很重啊,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又连着干咳了几声。 

  小荷包忙把一个帕子递过来,我捂在脸上,不敢拿下来,那帕子吸了水,潮潮的粘在我的脸上,象是湿了翅膀的蝴蝶,再也不能远飞。 

  无人明白我的痛苦,我更无法对人倾诉,眼泪潸潸而落,象是开了闸的水,而心里也一刻不闲,原是轻描淡写朦朦胧胧的一幕幕过去,一个个片段,现在纷纷浓墨重彩的呈现开来,那些雾里花,水中月,清晰明朗的令人伤感。 


  那一夜,我站在他的面前,依稀西风烈的酒味还飘在鼻端。我对他说,哥哥你别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只当我是胡闹。 

  他面色冷凝,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今日才明白他为何生气,为何苛责我。 

  我送了江辰金琐,众人说是定情物。我送了江辰相思泪,我送他的却是汪伦送李白,谁都知道那诗里写的是友情。 

  我在小桥约他,他踏月而来,却是赴一场我亲自为他做的媒。他心灰意冷来问了我一句话,黯然离去。 

  江辰清晨从我房中衣衫不整的出来,众人亲眼所见。师父亲口为我做媒,他亦亲耳所闻。 

  桩桩件件,仿佛都在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江辰。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可是,已经晚了。 

  可是,即便我懵懂迟钝,他冰雪聪明的人,又为何不来亲口问我一声呢?这样的错过,我又如何甘心。 

  帕子湿透,眼泪却仍旧连绵不绝,我怕小荷包看见,于是翻个身躺下,面朝墙里默默流泪。 

  “小荷包,她怎样了?” 

  是江辰的声音,想到因为他,云洲和我之间一再的误会,我心里越发的难受,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 

  小荷包忧郁的叹气:“唉,又发烧又咳嗽。姑爷你看着小姐一会,我去煎药。” 

  我感觉到床沿微微一陷,接着,一只凉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情不自禁轻颤了一下,他知道我没睡着,便俯下身子道:“小末,你想吃点什么?” 

  我摇了摇头,只差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叫他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他默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许久都没病过了,上回我记得还是去年下雪的时候呢。” 

  我没有出声,那一次,是他在雪地里打野鸡,烤好了叫我去,我围坐在篝火旁,兴致勃勃的吃完回去就感了风寒。 

  床铺一动,想是他起了身,但我没有听见门响,他应该没有离开屋子。屋子里静默一片,响起几声淅沥的水声,他在做什么? 

  突然,一片温热的毛巾轻轻放在了我的脸上,盖住了我的额头和眼皮。肿肿的眼皮立刻舒服了许多。 

  他轻轻将我的身子翻过来。还好,我的眼睛被毛巾挡着,他看不见我哭过的痕迹。 

  他的手指拢了拢我耳边的头发,我僵着身子,极不自在他的抚触,但又不敢乱动,生怕一动,毛巾就掉了下来,让他发现我哭过。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下颌,我情不自禁又轻颤了一下。若是平时,我必定跳起来收拾他,但此刻竟有点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任由他非礼了我两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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