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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真言这一觉睡了一个上午,要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恐怕能一直睡到天黑。虽然睡醒之后腰酸背痛,不过,精神却好了很多。揉了揉酸痛的肩,脖子像要断了一样难受,果然,坐着睡觉真不舒服。
“醒了!”幸村精市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抚去柳生真言额前凌乱的发丝。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自己这个正牌的病人家属竟睡着了,反到要让幸村精市这个外人替自己值班,柳生真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幸村精市一眼。看看表,自己这一觉,睡的还真沉,都已经中午了。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咕”叫了起来,柳生真言脸色一僵,真尴尬。
幸村精市闷声笑了出来,但看到柳生真言微怒的脸色,连忙忍住:“我去买点吃的回来,想吃什么?”不提吃的还好,一提,柳生真言就感觉更饿了,迅速的从随身背的包里抽纸和笔,列出一张清单给幸村精市。看清了纸上列的清单,幸村精市抽了抽嘴角,“真言,你确定这些东西你都能吃的下?”
“嗯嗯”,柳生真言使劲的点点头,“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你放心,绝对不会浪费,就算吃不下,也可以打包带回家。”
幸村精市无奈的揉了揉柳生真言乱糟糟的头发,就算浪费也不能饿着她啊!“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柳生真言看着幸村精市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幸村精市这个人啊,爱你就可以把你宠上天,若是讨厌你,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狱,她不知道幸村精市有多爱自己,也不知道他会爱自己多久,是不是过了爱情的保质期之后,就会像扔垃圾那样,厌弃的把她从天堂扔进地狱,任她自生自灭。柳生真言觉得冷,身上还披着幸村精市的外套,九月份的天气,明明热的满头大汗,可她就是觉得冷,牙齿都在打哆嗦。这样的幸村精市,让她望而怯步,幸村精市给的温柔,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女人的心,她也不例外,只是……一时的欢愉,她不确定,最后换来的会不会是一片碎了满地的玻璃心。这是一个疯狂的赌局,赢了,她会有一段美满的让人艳羡的爱情,甚至是婚姻,输了……她会伤心欲绝,生不如死。柳生真言闭上眼睛,赌还是不赌,这是个问题。莎翁笔下的哈姆莱特,在面对生死决择之时,也是这样矛盾的思考着吧!许久,柳生真言才睁开眼睛,前世的同事加死党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万事无绝对,就是失败,也得试试才知道啊!幸村精市,就让她来试试他的真心吧!
默件事件 。。。
柳生真言大口大口的吃着幸村精市买回来的排骨粥,她的胃不适应太过油腻的的东西,但这种荤素相互搭配的食物,一向最对她的口味。柳生真言兑现了她的承诺,那么多吃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剩下,不过,她自己也撑的坐在椅子上动不了,静悄悄的消化胃里的东西。
幸村精市坐在旁边,和柳生真言天南海北的聊天,傍晚的时候,柳生宏彦和柳生比吕士来到医院。见到一年多没见的女儿,柳生宏彦就差抱住女儿痛哭一场以表达做为父亲见到一年没见的女儿时内心的激动之情了。拉着柳生真言的手,仔仔细细的询问了在美国的生活,随后说起柳生美穗,又是好顿安慰,生怕柳生真言太担忧。柳生真言一肚子话憋在心里,看着柳生宏彦眼角的鱼尾纹和发丝间偶尔露出的银发,爸爸也老了!柳生比吕士让幸村精市的柳生真言回去休息,柳生宏彦深深的看了幸村精市几眼,这个人就是要拐走他女儿的人吗?他会替女儿把好关,好好观察观察这个年轻人的。
出了医院,幸村精市紧握着柳生真言的手,慢慢的走在回柳生家的路上。在黄昏时刻,一日之中最后的余光里,背着太阳的方向,前面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柳生真言低着头,看着影子发呆,任由着幸村精市拉着她的手,被动的跟着他向前走,仿佛不是回家,而是要走到世界的尽头一样。
“到了。”柳生真言的语调平静而单调,似乎只是简单的提醒幸村精市她到家了,不用再向前走了一样。门前,那个写着“柳生”这个姓氏的门牌已经有些陈旧,显示着这家住户住在这里的年头。柳生真言盯着已经有些褪色了的“柳生”两个字发呆,那是她的姓氏,为什么以前都没注意过呢!她的姓氏,不再是木子“李”,而是“柳生”啊!她是姓“柳生”的,不是“李洁”,而是“柳生真言”,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呢!纤细的手指滑过脱了漆的门牌,透过指尖细腻的皮肤,传达到心灵的深处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温暖,她从不是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的,姓柳生的人,都是她的家人,从不是一个人。手指一划一划的描摹着“柳生”这两个字,在这里,这个时刻,她将彻底告别做为李洁的过去,开始柳生真言的人生。
“真言,怎么了?”幸村精市担忧的看着柳生真言,他不明白一块陈旧的门有什么好看的,但柳生真言心事重重的脸色他却看明白了,“真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可以,让你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真言,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对我说出来,好吗?”幸村精市的双手紧握住柳生真言的双肩,修长的指腹摩擦着柳生真言皱在一起的眉头,指腹上的粗糙的薄茧像天然亚蔴布一样,有着特有的粗糙的舒适感。
“没事,只是突然发现,我真的好长时间都没回家了。看自己家的门,都那么陌生。要不是和幸村一起回来,恐怕我都找不到了。”柳生真言自然的扯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不过,就算她扯谎的功夫再怎么炉火纯青,却打不消幸村精市心头的那一抹疑虑。
“真的?”上扬的语调明显的说着不相信,虽然,柳生真言的理由也算勉强说的通,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沉重的神色,像是在,告别什么一样。不过,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算有什么心事,也应该得到了释怀吧!
“真的!”像是要说服幸村精市一样,柳生真言刻意加重了语气,“你突然回到日本,还没回过家吧!今天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从下飞机起就一直陪着我跑东跑西的,赶快回家去看看吧!”一直都麻烦幸村精市,甚至连家都没来的及回去看看,柳生真言一直很过意不去。现在,总算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当然不好意思再烦扰他,所以,赶忙开口表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不用再麻烦他了。
“等你进去我就走!”幸村精市就像童话书里描绘的帅气又温柔的王子一样,笑的干净温暖。柳生真言垂下眼帘,很听话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进了门。幸村精市一直笑着,直到那扇棕色的门板轻轻的发出“呯”的一声,彻底隔绝了他贪恋的跟随着柳生真言的视线。抬起头,傍晚的余辉也还是有些刺眼的,二楼的那扇窗子,明静的玻璃泛着金属色的光泽。一直仰望着,直到脖子有些酸,玻璃后那片雪白的窗帘“唰”的一下被拉开,窗子被推开了,没了玻璃的折射,柳生真言的面目,不在是清晰而遥远,仿佛就像贴近幸村精市的心一样近。看着柳生真言笑着向他挥手,幸村精市这才挥挥手,逆着余辉,消失在柳生真言灰色忧郁的视线里。
一直,一直,到那有着鸢紫色发色的美男子再也不可见,一直到视线放的再远,也看不到那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男人的背景,柳生真言才收回了有些失神的心绪。其实,她在窗后站了很久,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固执的幸村精市仰着头,直直的盯着她房间的窗子。她想看看,幸村精市的坚持,到底是一时年少的冲动,还是时间潋洗之后足金的情感,她在看,看幸村精市的坚持,到底值不值她孤注一掷,赌下这个赌局。幸村精市,他的坚持打动了她,但愿,不要让她失望啊!
幸村精市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真言躲在窗帘后面,所以,他执着的选择等待,就像等阳光破开薄云冲向天际的那一刻。他赢了,赢得了柳生真言真心的承认。抬头看着西边天际火一样绚丽的云彩,真言曾说过,那样的颜色美的惨烈,漫天的大火从天边袭卷而来,像要烧尽一切一样。这样的火让人害怕,只要沾到一点,就会被焚烧殆尽,连灵魂都不剩残余。在这个黄昏以前,幸村精市对柳生真言来说,就是这样的烈火,但过了这个黄昏,他会是她的阳光,像空气和水一样不可缺少的阳光。嘴角微勾,愉快的上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空气、水,还有阳光。
柳生真言一大早就起来了,做好了早餐,装进便当盒里,准备带到医院去。门铃突然想了起来,是谁会在一大早按响柳生家的门铃?柳生真言疑惑的打开门,幸村精市穿着一身休闲装,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色,在这个清冷的早上,他脸上的笑容,是最温暖的色彩。
“早上好,真言!”幸村精市看着惊讶到言语不能的柳生真言,心情很好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只是单纯的询问,真的只是惊讶而已。幸村精市一大早出现在她家门口,难道他是特意来找她的?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突然想起来,门半开半关,自己正堵着门口,把幸村精市给挡在了外面,这可是很失礼的!“哦,快请进!吃早饭了吗?一起坐下吃点吧,我做了很多。”柳生真言在餐桌上多摆了一副碗筷,现在时间还早,她想幸村精市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吃过东西。
系着围裙的柳生真言少了份职场上的冷漠和疏离,这样子的她,让幸村精市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小了不少。以前的柳生真言,离他太远,常常让他觉得,即使穷尽一生的力量,也不能够触摸得到。他总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才让彼此有了交集,却不能延续。现在,他才有跟她同处一个世界的感觉,那种远论如何都打不破的隔膜,突然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我陪你一起去医院,怕来的太晚你走了,所以就这么早过来了。说实话,早饭还真是没有吃呢!”幸村精市在餐桌前坐下,看着柳生真言把早餐端上餐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真言的服务。
“总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柳生真言在幸村精市的对面坐了下来,开始慢慢的吃自己的那份早餐。阳光很安静的从窗子外面溜了进来,像狡黠的孩子,偷偷的看着两个安静的用餐的人,似要在平静的画面中找出让人兴奋的秘密。
医院里,柳生真言把便当递给柳生比吕士和柳生宏彦,听他们说,柳生美穗早上曾醒过来一会,但身体太虚弱,很快又睡着了。柳生真言虽然遗憾着没有亲眼看到妈妈醒来,但还是为这个消息高兴。换了柳生宏彦和柳生比吕士的班,幸村精市依旧留下来陪着柳生真言。临走前,柳生真言拜托哥哥把她和幸村精市留在酒店的行李带回家。
“真言、幸村?”仁王雅治惊讶的看着站在病房前的柳生真言,他是来看望柳生比吕士的,昨天晚上打电话听说柳生比吕士在医院陪夜,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没想到,没看到柳生比吕士,却在这里见到了最想不到的人——柳生真言和幸村精市。他们两个,不是在美国吗?真言回来不奇怪,为什么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