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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式倒是精妙无比,端的是防不胜防。
席如是被他的长剑一挑,知道自己如果不撤招,那便是要两败俱伤,顿时后退半步,红缨枪却也是改扫为挑,枪尖眼看就要到燕清的脚底了,如此变招在枪法里面是没有,就算是席家枪法中也是不存在的。席如是这招完全是从自己的刀法中灵机一动用到了枪上,虽然攻势比起刀式渐弱了大半,却正好破解了燕清直点眉心的剑招,逼得他后退。
燕清见状皱了一下眉,要知道枪主长,所谓一份长一分强,好不容易欺到席如是身前,正好是他的月盈可以大发雄威的时候,没想到被席如是这一手不按枪法出枪的招式硬生生的又逼退了。看来席家枪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如果燕清知道这个所谓的怪招根本不是出自席家枪法,只是席如是信手拈来,甚至连威力也不过是只能划破他一点油皮,不知会做何感想。
且说燕清退开半步,手上月盈一抖,攻势犀利就向席如是刺去,月盈是把软剑,剑身使用特殊的合金制成,平时柔软无比,但是却能随着使用者输入的真气的强弱而变幻硬度,此时,燕清手中的月盈正犹如一把钢刀与席如是的红缨枪打得乒乓作响。说实话,席如是的武功并不如燕清,但是席家枪法却是太过精妙,燕清一时摸不清路数才显得如此被动,时间一长,燕清也不耐烦起来,那孟非带着靖王一路逃到后山,那里有一片密林,也不知道长成了多少年,延绵在励郎山后面好几里。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是大片可以媲美亚马逊流域的原始森林。若是凤翎跑进了那个地方的深处,怕是一时半会自己绝对是找不到的。
与席如是拆了不下百招后,燕清俨然已经摸清了席如是枪法的路数,细看了一下房子内的结构,席如是正挡着凤翎逃向后山的后门,当下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脚尖一点,月盈一下向席如是一双招子招呼去,席如是一惊,退后半步一个交错,两人已然换了位置。一换位置,燕清作势就要向后门追去。
“回来!”席如是一见,怒喝一声,红缨枪就直接刺了过去。
“哼!”却不知燕清此举正是诱敌,听的身后的人的一声断喝,燕清扬起一抹艳丽的笑,突然回身一挑,那月盈直直指向席如是手中的红缨枪,那剑尖一接触到枪身,竟然就如灵蛇一般顺着木制的枪柄一路缠上直逼席如是的右手,看来是想逼席如是放手弃枪。
好个席如是,眼见如此,他竟然牙一咬,硬生生握住枪柄用力一扭,枪尖直直指向燕清的右肩,燕清见状只是冷冷的笑,任由那枪尖刺入自己的肩头,剑尖已然碰到了席如是的双手,但是突然眉头一皱,燕清一下撤招收回手中的剑,在空中虚空一划,只听得一阵‘叮当’声,几个铁纪子落在了地上。
燕清眼见在席如是右手之上留下一排血痕,知道席如是的双手几乎被费,对自己暂时不成威胁,又看到地上的铁纪子,知道有援军到了,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抬手在伤口点了几下止了血,顿时脚尖一点就消失在门外。
“如是?!”来人正是柳湘君与小柯,且说先前小柯将柳湘君强拉离开了聚义厅,半路上遇到了席如是,便说与燕清的事,后来见席如是拿着枪去了聚义厅,柳湘君放心不下,也硬要来。小柯抵不住自家先生的说话,也只得来了,来到厅中正看到燕清对席如是下手,小柯就扬手打出了一串铁纪子。
席如是一见来人是柳湘君与小柯,心中一松,手中的钢枪应声落地,双手滴血颤抖不已。只见那剑伤深可见骨,这一下若是再深上半寸,席如是这双手算是真的费了。
柳湘君一见席如是的双手,皱了下眉,跑到他身侧,从怀中取出伤药。在他看来,席如是的伤势若不马上治疗,只怕那席家枪法就要在世上绝迹了。
“那贼子追着靖王去了。”席如是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所谓十指连心,他的十根手指几乎被燕清削断,这是怎样一种揪心的疼痛啊,“我想现在孟非已经带着靖王跑进后山密林了。”那片密林一眼看不见边际,即便是从小在励郎山长大的山里人也不一定在里面找的到路,这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什么?!”柳湘君闻言一下站起来就想往外追去,但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席如是,犹豫了一下,就停了下来,“我先帮你治疗伤势。”自己追不追得上燕清不说,能不能帮到凤翎也是未知,但是眼下,柳湘君知道,自己若是走了,席如是的手上得不到治疗,那是以后都不要想握枪了。心中纵然着急,但是柳湘君也只能停下脚步,先为席如是疗伤。小柯见状松了口气,他可不管那靖王的死活,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先生,那个贼人如此厉害,连席大当家都吃了亏,何况是自己和不会武功的先生呢?
此时已经是靠近卯时,天际已经有些发白,位于仇军大本营后山的那片原始丛林也已经微微显露出一眼望不着边际的轮廓。在丛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前行的凤翎与孟非,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向前走去。
这片林子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地上的落叶都积了近几十公分厚,一脚踩上去软软的,一下就留下了一个脚印,越往深层,这些落叶层的厚度就更显增加,有的甚至架空在中空的树洞之上,凤翎已经踩空了几脚,惊出无数蛇虫鼠蚁可把她恶心的。
“主子,我来背你。”孟非见自家主子皱着眉头却是一声不吭往前走,当下弯下身,抓起凤翎的双手就背在身上。
“谢谢。”凤翎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轻声对孟飞道。她从小未走过山路,今天在这原始森林里,一边赶路一边心惊胆战,双脚还不时踩空,已经跟灌铅一般的沉重了,只是她一味咬牙忍着,如今被孟非背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手脚冰冷,双腿更是酸麻。
孟非也不答话,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他却仔细辨认自己走过的路,生怕走了回头路,只是这密林之中少有人来,每棵树都长得差不多模样,辨认起来很是费力,再加上身上背负着一个人,不知不觉的,他的速度就缓了下来。此时身后东南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鸟鸣,凤翎一惊,险些掉落在地上。孟非也是神色一变,侧耳听了听,在一片寂静中依稀听到有人踩破风声,疾行而来。
“主子,你先跑,我阻挡他一阵。”孟非当机立断,放下凤翎,指着前方。
凤翎闻言,看了他一眼,一咬牙,重重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地向孟非指的方向跑去,眼见凤翎在片刻之间被茂盛的植物所隐没,孟非也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了起来,凝神静气。一瞬间,他的心跳缓慢了下来,呼吸也变慢,变得绵长,仿佛整个人都与四周的环境隐藏为了一体。就这样,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红衣男子劈开挡路的藤蔓,出现在先前凤翎与孟非分手的空地上。
来了!孟非双目一动不动盯着那男子,就在男子弯腰检查地上的脚印时,他突然整个人宛如离弦得箭一般,射向燕清。
有杀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燕清低头之际,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无法言明的危机之感。就地一个打滚,躲开了孟非的攻势,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面前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他刚才所在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小坑,显然是人的气劲造成的。忍杀术?!燕清眯起了眼睛。
忍杀术,从异国传来的一种刺客功法,因为练起来太过苛刻而破解起来又极为容易,所以已经渐渐失传。忍杀术的精髓就是让练习者进入无相无我的境界,最大限度的与周边环境同化成一体,然后配合其他的功法给予刺杀目标一击必杀的攻势。若是一击不成,则马上又与环境融合,等待下一击的机会,让人防不胜防。
它的破解法非常简单,一是在刺客进行攻击的那一霎那抢得先机,进行反刺杀,二就是让刺客的心焦躁不再平静,一旦刺客无相无我的心境被破,那么忍杀术也就被破了。
察觉到对方用的是忍杀术来隐藏自己的气息,燕清也不动了,他知道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成为破障,闭上双目,他的心跳也开始变慢,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在燕清看来,破忍杀术的方法只有忍杀术。燕清也是杀手,几乎所有杀手都会练习过忍杀术的入门,这种功法除了隐藏气息,更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所以,燕清会一点也不奇怪。
密林中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鸟虫小兽仿佛对于这过分的寂静也有了不安的感觉,连原本偶尔还能听到的一两声虫鸣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中间空地上站着的人,与隐藏在灌木中半蹲着的人,一动不动的两人宛如化成了雕塑,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
一滴艳丽的鲜红突然顺着燕清被席如是刺破的右肩缓缓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流过他的右手,顺着月盈慢慢滑落。当那滴殷红从剑尖坠落时,燕清的右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就是这个时候,孟非又一次出手了。
在旁人眼中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都在两人眼中变成了慢动作。孟非的双手目标是燕清的前胸,燕清的月盈指向的是孟非的心脏。孟非可以避开月盈,但是他却没有避开,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收招,就会被燕清缠斗住,自己就丧失了杀燕清的机会。所以他情愿两败俱伤,只要可以拖住燕清,那主子就多了几分活命的希望。
燕清看着手中的月盈刺入孟非的胸前,原本冷笑的脸显出了一丝愕然,只是微一愣神,一拳已经击中胸前,闷哼一声,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好一招两败俱伤。
孟非还站在燕清的面前,面无表情,胸口的伤处不断涌出鲜血,他的黑眸之中已经没有了生机。燕清咬着牙,抽出了月盈,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孟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孟非那一拳显然已经伤到了他的心脉。
“哈,哈哈哈。”燕清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孟非发出了狂笑,“你,你也是个傻瓜。”他仿佛笑出了泪,“大傻瓜,没人会因为你这么做而感谢你!哈哈。”这话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孟非说。
笑声没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燕清跪在地上。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从林中也开始热闹起来。燕清抹去嘴角边的血迹,一咬牙,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自己还未杀掉靖王,绝对不能死。他猛然点了自己胸口的几个大穴,这种方法无疑是杀鸡取卵的自残方式,虽然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压住伤势,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就算原本不是致命的伤势都会加重好几倍。
“靖王,你这次绝对跑不掉的。”燕清站起身,手持着月盈,一步一步顺着地面之上的脚印,向密林深处走去。
凤翎从未如此狼狈过,从转生到这个世界以来,虽然一直危难重重,却是有惊无险,就算是被席如是指于刀下,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那是一步步慢慢体验从生走向死亡的感觉。
没有来孟非在身边,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挣扎着走上上百米的距离,突然一脚踩空,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凤翎心中一惊,暗道,莫非天要亡我?从树洞里抬起脚,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弯下腰,脚踝竟然在这个时候扭到了。凤翎无语地抬头,外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