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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可真早。”柳夫人是她在这个圈子了不错的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参加聚会，这次来也事先打过招呼。
“行了，还不介绍介绍这都是谁啊。”谷玉容她倒是认识，另一个妇人跟夕珍长的有点像应该是亲戚，她比较想知道的是那个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属上层的女孩是谁。
“这是我堂妹夕颜，玉容你认识就不用介绍了，剩下的是我堂妹家的方瑜和方雅。你可别想打什么主意，告诉你方瑜可是我家玉农未过门的媳妇。”冯夕珍一一介绍身边的人，特别加重媳妇两个字。她就是要告诉众人这是她谷家的人，让她们少打主意。
知道方瑜是谷家的人她们虽然失望也不好说什么，谷家少爷要订婚的事她们多少知道些，没想到新娘子是这么个人，都暗叹谷家好福气。
汪夫人虽然也失望好在她之前看上了杜家的千金，这杜芊芊比方瑜差不了多少，她之前打听过杜芊芊是这杭州有名的大家闺秀，配她儿子也是不错的。今天杜芊芊也来了，她看了看觉得不错，想着把事情定下来，就跟杜夫人打听杜芊芊的事。
意莲也听出汪夫人的意思，她听女儿说起过汪子默是个有才华的，只是老爷不喜欢画家，芊芊的事还是要老爷做主的。汪家父母都不在杭州，汪家也没有娶小妾的，这样也好，芊芊要是真嫁给汪子默也不用跟她一样受苦。
旁边的人听到汪家看重了杜芊芊差点没呛到，这杜芊芊以前倒是个好的，只是最近越来越不着调，在她看来汪家也是不着调的，两家还真是绝配。让她想想杜芊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恩，她每次看到杜芊芊不着调的时候都有汪家画社的人在，汪家啊，啧啧，她撇撇嘴，还是远着些好。
她不说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说，这不，有一位夫人开口了。“汪夫人啊，这选儿媳妇还是慎重点好，你不在杭州是不知道，有些人表面看着是好的，这骨子里可就难说喽。”她家就住在杜家旁边，这可是她亲眼看到的。
那天她有事起了个大早，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旁边杜家的门口站着一群男人，她吓了一跳以为是杜家得罪了什么人，就躲起来。等她藏好就听见这些人叫着杜芊芊的名字，这女孩的闺名是随便叫的吗，她悄悄露出一个头，就看见杜芊芊跟那些人又是拉手又是大喊的，她吓坏了。这就是她所知的名门闺秀？大白天跟几个男人在自家门口拉拉扯扯，真是让她打开眼界，她估计不知她听见了，附近怕是都听见了。
意莲不知道女儿还有这事，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让她引以为傲的芊芊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杜芊芊就在茶会上，听了这事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杜芊芊。杜芊芊呢，还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任由众人打量。看杜芊芊的样子，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以后要让自家女儿离杜家小姐远点了，不然将来怎么嫁人。
汪夫人也生气了，这是什么女儿啊，这样的人决不能嫁进他汪家。看来儿子的事今天是办不成了，还是想想子璇吧，接下来她又看向那些有儿子的夫人们。汪夫人哪里知道她觉得杜芊芊不着调，在外人眼里她的女儿比杜芊芊还不着调。
第 20 章
汪夫人又看向有儿子的夫人们，心里盘算着女儿的事。她的女儿一向心气高，要找个有才华的才行，家世自然要好过汪家，女儿也不会受苦，不能有小妾，这样算下来真正符合汪夫人要求的也就几个人。
“子璇啊，过来。”汪夫人看到女儿跟杜芊芊站在一起，赶紧把女儿叫过来。这个傻丫头，一点眼色也没有，没看到大家都不喜欢杜芊芊吗，还跟她靠那么近干什么。
汪夫人拉过汪子璇，走到柳夫人身边。这柳夫人就是她刚才相中的人家之一，柳夫人娘家是杭州有名的书香世家，夫家在杭州政界也是有名的。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都有适龄的男孩，听说都是有才的，她想着也许子璇会喜欢，就打算介绍子璇跟柳夫人认识。
“柳夫人，这是我家子璇，今年刚好十八岁。”汪夫人转头跟汪子璇说：“子璇，好好跟柳夫人说说话。”她向汪子璇使了个眼色，把汪子璇推到柳夫人面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夫人要还不明白汪家的意思，那她就白活了。汪夫人是怎么回事，当她不知道汪子璇那些破事还是怎的，这样的女儿都敢往她柳家介绍，那就别怪她了。“不必了，你汪家的女儿可是金贵的很，我柳家不敢高攀。”柳夫人阴阳怪气的冲着汪夫人说着，看都没看汪子璇一眼。
汪夫人没想到柳夫人这么不给面子，尴尬的站在那里。她还想说点什么，只是柳夫人自顾的饮着茶，看都不看她一眼。今天真是倒霉，儿子女儿的事都不顺不说，还让人奚落一番，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她在北平也参加过不少聚会，那些人虽不会巴结她可也不会当众这么不给面子。哼，现在就是你柳夫人求着要子璇，她也不会让子璇嫁，这样的亲戚她汪家也不稀罕。再说除了你柳家，这好人家还是有很多的，她就不信她家子璇那么优秀听话会找不到好人家。想着她把目光转向别的夫人们。
那些被汪夫人目光看到的夫人要么低下头要么跟同座的夫人聊天就是不看她，心里发苦，她们是哪根筋不对偏要来参加汪家的茶会，这下好了，她们要怎么做才能不被汪家惦记上。汪夫人别再看了，你汪家的女儿她们可是不敢要。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当她女儿是洪水猛兽还是什么，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至于这样吗。她家子璇又不只是没人要，她们这样给谁看呢，真是气死她了。
到了这会汪子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娘也真是的，怎么能瞒着他们兄妹做这种事呢。她的一颗心早就给了若鸿，怎么能嫁给他以外的人呢。还好对方没答应，要不然她还要跟母亲解释。
母亲能看中芊芊，她很高兴，哥哥应该是喜欢芊芊的吧，这样他们有情人也可以在一起了。只是大家都不喜欢芊芊呢，为什么？就因为她们那天在杜家门口喊了芊芊的名字？这也没什么啊，名字取来不就是叫的吗，他们跟芊芊是朋友喊名字没错啊。母亲怎么能因为大家就放弃芊芊呢，要是哥哥知道怕是要伤心了，她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让母亲改变主意。
汪子璇来得及开口，那边又有位夫人说话了。“汪夫人你也别再看我们了，你家子璇确实不是我们能高攀的，不信汪夫人可以去打听打听，到时候就知道了。”她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你女儿不知检点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说说笑笑，还在大街上拉扯吧。这话要是说出去，汪子璇也别想嫁人了。
“子璇你要嫁人了吗？所以才不做模特的是吗？”杜芊芊听了半天也听懂了她们的话，她走到汪子璇面前，拉着汪子璇的手，一副你不用说我都了解的样子。
“模特，什么模特？” 汪子璇站的地方里柳夫人很近，杜芊芊的话她都听见了。汪子璇还去做模特？她不知道什么是模特，只是觉得那应该不是好事，这汪家也太不会教女儿了。
柳夫人不知道什么是模特，不代表汪夫人不知道。她没想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去做模特，难怪，难怪这些夫人们看不上子璇。她还以为她们看不上汪家才拒绝子璇的，谁知道子璇竟然做出这种事，汪家的脸怕是被子丢尽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还有子默，爹娘不在，他就不知道看着妹妹。
汪子璇看母亲气急了就走过去扶住她，现在她才真的相信模特不是她能做的，还好她已经不打算做了。
汪夫人看到子璇过来更气了，可是现在不是教训女儿的时候，她不能让人家看汪家的笑话。汪夫人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汪子璇一下，意思是晚上在收拾你。
感受到那些夫人小姐们不屑鄙夷的目光，汪子璇心里很不好受，埋怨的看了杜芊芊一眼，她都不做模特了，芊芊怎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是看着杜芊芊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想气也气不起来。谁能帮她说句话？汪子璇看到方瑜的时候眼前一亮，满眼期望的看着方瑜，之前也是方瑜好心告诉她模特的事，这次希望方瑜也能帮她。
方瑜接收到汪子璇的祈求，暗自叹气，这叫她怎么说，如果不是杜芊芊当众说出来还好，大家心里明白面子上也会当做不知道，汪子璇这辈子怕是完了。汪子璇给方瑜的感觉就是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只要是她认定的人，说什么她都会认同并且去做，不会去考虑这件事做了对不对，太过相信她身边的人。
最终方瑜冲汪子璇摇摇头没有开口，她的长辈都在这坐着，哪有她开口的道理。再说了模特的事她也不好解释，她怕越解释别人越误会汪子璇，索性什么都不说。如果真传出什么那也是你们自己猜的，到时候见招拆招更好些。
看到方瑜也不帮她，汪子璇失望极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夫人们一看主人家的闺女哭了，她们也不好在留下，纷纷打招呼离开了。
汪夫人现在也没心情招待她们了，歉意的看着众人，说着改天赔罪，就让众人离开了。她要好好问问子璇她不在的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 21 章
人都走完了，汪夫人才跟汪世甄说汪子璇的事。在她心里子默是有不对但也不是大错，错主要在汪子璇身上，子璇要是不愿意子默还能逼她不成，一切都是子璇的错。汪夫人虽然疼女儿，可在她心里儿子比女儿重要的多，她明白汪世甄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罚他们兄妹，她把错推到子璇身上就是希望汪世甄从轻处罚汪子默。
汪世甄沉默不语，子璇做模特他虽然不高兴也没立即找女儿问罪。杭州是古城，杭州人自然比其他地方保守，她们看不上子璇他能理解，他也知道夫人担心的是什么，只要子璇不是太出格还是能嫁出去的。
当下汪世甄叫来汪子默说是要看看他们画的画作，他想着只要子璇不是做那种人体模特，以他的脸面还是能给子璇找个好夫家的。
看着眼前一张张画作，汪世甄两眼发黑差点喘不过起来，这些画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画的，想着子璇就那样赤果果站在几个男人面前给人做模特，他恨不得拍死这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儿。 汪家怕是早就成了杭州城的笑话了，难怪人家看不上他的女儿，如果是他也是不会要这样的儿媳的。
“爹，可是这幅画有什么不妥？”汪子默看着父亲拿着画双手抖动也不说话，问出心中的疑惑。
“啪”汪世甄想也没想转身就给了汪子默一巴掌，这个不孝子还有脸问他。
“老爷，这事怎么说都是子璇的错，你打子默干什么。”汪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脸上的五指印，老爷下手真狠，一点也不顾及子默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管他的事？父母不在，做兄长的就是一家之主，他不知道好好教导子璇，还带着一群人画画。他没错，他没错，那谁有错。”汪世甄抖着手中的画给汪夫人看。当初他要到北平任职想让他们兄妹同去，他们说什么也不肯，非要留下来。他说到了北平他会很忙，很难照顾到他们兄妹，他们是怎么跟他保证的，他没办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