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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史宾利……
奈奈子姐姐的话又响在耳边:“你知道艾瑞一旦下定决心之后会有多顽固,他说来找你,可能真的会来……艾瑞对你势在必得……”
艾瑞啊……阳光下笑得开心的少年,一起打网球、发生过很多事的艾瑞……
你真的来日本了呢。只是,我不想……
“雅。”
我转头,小光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头发还滴着水。我接过毛巾,推他坐在凳子上,站在他身后擦拭他的头发。
“雅,关于接待圣米安学生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他拿起桌上的文件问我。
我停下动作,伏在他肩上,探头看向文件。
沉吟了一下,我说:“你可以把他们安排在学校附近的酒店,让他们以插班生的名义进入各班级学习,并安排网球部的正选队员和他们进行友谊赛……大概就这样了!”
“十五个人里有一半是女生,要不要让女子网球部的队员来招待她们比较好?”
我抽抽嘴角,她们愿意和日本的女孩子打网球才怪!那几个怪力女!
“你相信我,全部人员都安排到男子网球部就行。”
小光想了一下,同意了:“也好。到时候我们和他们比赛几场,让我们的队员见识一下美式网球。”
……真是个好部长啊。
又到傍晚放学后的社团练习,龙马脸不红气不喘地用球拍指着对手说:“不好意思,学长,这次又是我赢了!”
对面二年级的荒井大口喘气,话都讲不出来了。
我皱皱眉头。目前的青学很极端:优秀的、全国级选手的三年级生,大放异彩的一年级生龙马,二年级也只有桃城和海堂可挑大梁,其他再没有优秀的选手了。一旦三年级毕业,网球部的力量绝对削弱不少,靠目前的二年级,不可能再问鼎全国大赛。
看来要多训练二年级的队员了,不然……
“龙马。”我想了想,叫来龙马询问,“你觉得荒井的控球水平如何?”
他撇撇嘴:“不堪一击。”
我一个爆栗敲过去:“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啊。”他把帽子往下压,嘟囔道。
我边沉思边说:“如果现在重点训练二年级,明年他们会成长到现在三年级的程度吗?”
“……很艰难的任务。祝你成功!”
我拉住想溜的龙马,危险地笑:“你以为……我会让你逍遥在外吗?敢不帮我?嗯~”
摘掉他的帽子,用力揉乱他的头发,他边挣扎边喊:“好啦!我帮你啦!”
我心满意足地又揉了几下,才放过他,看着臭屁小孩又戴上帽子,遮住眼睛。
身后环上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我,来人用英语说:“海伦娜,终于找到你了……”
我惊讶,是今天吗?
“艾瑞,好久不见。”我说,不自觉地也用上英语。
艾瑞抱着我不松手,在我想要掰开他的手时,被大力扯出他的怀抱,还没松口气,脸又埋入汹涌的胸部,差点岔了呼吸。
“海伦娜,我们来日本了!你要带我们去玩……”
“朱莉,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我奋力挣扎,从她伟岸的胸部中探出头。
“海伦娜,又见到你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晕头转向地又被拥入另一个怀抱,男子浓烈的气息快要把我熏晕了:“东尼奥,放开我……”
网球场上,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娇小的日向雅在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怀里转来转去,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部长。
部长的脸色更加冷峻,没人敢惹到盛怒下的部长,乖乖地排好队,等着部长训话。
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所有人的怀抱,跑到胖墩墩、笑眯眯宛若圣诞老人的圣米安校长身边,礼貌地行礼:“约翰叔叔,好久不见!”
约翰校长大力拥我入怀,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小海伦娜,你的学籍我还给你保留着哟……什么时候回去继续读书啊?”
我嘴角抽搐:“约翰叔叔,别开玩笑了……”
转身,面向面容严肃、眼神犀利的马修霍特;嗫嚅道:“马修教练,你好!”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就不再理我。
我不敢相信,就这样?没有骂?没有罚?
27、被逼比赛
“好了。”校长拍拍手,“这是美国圣米安初中的网球队队员,来我校进行一周的友好访问。希望我们网球部的队员们秉着团结友爱的国际交往原则与他们好好相处,并进行友好切磋!”
“是!”大家齐声回答。
校长满意地点头,转向约翰校长:“各位同学远道而来,路途遥远,现在就请大家去酒店稍作休息。”
约翰校长笑眯眯地点头,抬脚就走。
这时,一直沉默的马修霍特突然说:“校长先生,我的队员们说难得见到久违的海伦娜,想和她比赛一场。校长看可行?”
不会吧!我瞪视马修教练,他勾唇微笑。我垮下脸,认命地看向约翰校长。一旦马修露出笑脸,就知道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了。
果然,约翰校长看看我,又看向马修,点点头:“好吧。我也好久没有见海伦娜打球了。”
马修转身对朱莉说:“朱莉,热身,等下和海伦娜比赛。”
“真的?”朱莉喜出望外,跑过来给我一个拥抱,“海伦娜,我真期待和你比赛一场!”
她喜滋滋地跑到场边热身了。我哀怨地叹口气,马修果然还在生气,不然他不会一来日本马上给我一个下马威。
大家听了龙崎老师的翻译,知道我要比赛后,都在窃窃私语。
我对马修说:“给我十分钟准备。”
走向冰山部长,似乎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散发着巨大的冷气。
“部长,你能出来一下吗?”我说。
他看着我,跟着我走进更衣室。
“小光,你有一套备用的运动服吧?借我穿。”我自顾自地翻找他的柜子。
找到了。转身,却被身前的冰山吓了一跳。他双手撑在墙上,把我困在柜子和他的胸膛之间。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你在美国的同学……”他停顿,似乎在想措词,“都是这么热情吗?”
我恍然,敢情刚才这位大爷的冷气不要命地发散是因为吃醋啊!
“只是好久没见,热情了点。以后不会的。”其他人还好说,就是艾瑞……还是先安抚眼前的冰山吧。
他看我良久,我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不敢露出心虚的表情。
终于,他收回手,环胸站着:“好了,换衣服吧。”
我瞪着他。
他皱眉:“怎么?需要我帮你换吗?”
“你不转过去,我怎么换呀!”我跺脚,这个人是故意的吧!
他唇角似乎向上勾了一个弧度,听话地转过身。
我松了口气,边脱下身上的校服边说:“你可别转过来呀!”
突然想到刚才我和龙马提议的二年级训练计划,现在是好机会啊!
“对了,小光。”
“什么?”
我手下动作不停,说道,“等下你把大家……哇,色狼,转回去!”
他、他竟然转身面向我!
我顺手把刚脱下的校裙仍到他头上,盖住那双眼。
“是你叫我的,还以为你已经换好了……”他抓下头上的裙子,转过身说着。
我又羞又怒,不敢再讲话,快速地换好衣服。
呜……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我哭丧着脸,拉扯着身上青学正选的队服,这么拖沓,等下会影响动作嘛!
“算了,你去叫龙马,我穿他的衣服吧!”想来只有龙马的衣服我才合适吧。
“不准!”他皱眉,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穿成这样也不可能比赛啊!”继续拉扯、拉扯……
他走上前;把上衣下摆塞到裤子里,退后几步,满意地点头:“就这样好了。”
这样很不伦不类呀!但看看他没得商量的眼神……算了,只要不影响行动就行。
我在他的帮助下做准备运动,高抬腿、俯卧撑、挥拍……
他压着我的小腿,我边做仰卧起坐边继续刚才打断的话题:“等下你把所有队员叫来,让他们都看看朱莉的球技。”
他挑眉:“你觉得这对他们有好处?”
“嗯啊。朱莉的控球、洞察力都很出色,在半决赛之前让他们好好观察,会有用的。”
一百个仰卧起坐做完,我坐在垫子上,抬头问:“呐,小光,等下我要比赛了,你不对我说什么吗?”
他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不要大意地上吧!”
“赢了的话,今晚我要去吃河村大叔的寿司哟~”
“好。”
他伸手,我借势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却被他拉到怀里。
“小光?”
他紧了紧手臂,在我的唇角印下一个吻:“要赢啊。”
“当然!”我灿烂地笑,自信地扬眉。
又被他拽紧,狠狠地吻住,直到我眼神迷离才放开我。
门被推开,龙崎樱乃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们,小声地说:“教练叫我来找学姐,让学姐动作快点……”话没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我嗔怒地瞪着他,不看时间、地点就乱来,现在让学妹看见了!好丢脸!
“走吧。”他若无其事,牵着我的手走出更衣室。
呜……他怎么越来越大胆了,比我这个在开放的美国生活了几年的人还放得开!
28、部长的心理
“一局决胜负,圣米安朱莉博特发球!”裁判吹哨,比赛开始。
场外的窃窃私语手冢国光都听到了,大家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来观看这场难得的比赛。
美国选手身强体壮,应该是力量型的选手,不知道我们的经理能不能赢?
很少见经理打球,是不是深藏不露啊……
手冢国光并不理会身旁的私语,只看着场内的娇小身影。他的雅实力如何,连他都不敢猜测,岂是他们能看透的?
在更衣室时她那自信的笑容让他的心狠狠揪住,不由地没有顾及场合就吻了下去,只想把那朵美丽的笑花收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如此美丽的她。
他在心里苦笑。别人只看到他的冷清、自制,只有他知道,他的独占欲有多强。
每天看到雅在网球部和队友们说笑,看到她温柔地为不小心受伤的队员包扎,看着她与越前龙马熟稔地笑闹,他的心就像灌下一杯乾式蔬菜汁,又苦又涩。
他真想紧紧地抱她在怀,让别人无法看到她;他希望她的笑容、温柔都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来分走她的注意力。
他的心态丑陋得自己都不敢直视,那么强的欲望叫嚣着,既想让她知道,又怕她知道后会因害怕而逃避。杀伐决断的手冢国光;什么时候竟然懦弱成这样?
那晚看到她盯着通知的眼神;有怀念、快乐、伤感、决心……似乎她身处在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胸腔内莫名的焦躁,那种几乎克制不住,忍耐不了的情绪,似要喷薄而出,在心胸翻搅涌动。
五年的分离,是他心底的伤。
午夜梦回,总会忍不住想她。别说年少轻狂不懂爱情,他早在不识情爱之初,就已让她进驻心底,世上再没有人能让他如斯渴望。
他不知道她在美国过着怎样的生活,不知道她交了多少新朋友,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她心底留下印记。
她从美国回来,每天朝夕相处,他喜悦而满足,然而在不经意间仍看到她有丝迷茫的眼神,望着高处漂浮的云,神情寂寥。
看到她的神情,他的心就丝丝疼痛起来。果然,已经有人在她的生命里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吗?
他迫不及待地对她表白,烙下彼此的初吻,源至他的不安。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那份喜欢是否只是对于童年玩伴的喜欢,只是一种习惯?
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那是像空气、呼吸一样的自然。
她对他的喜欢能够深刻到变成爱吗?
他害怕听到答案,一直都不敢问出口。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总还有时间,让她想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