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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10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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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暗暗发狠,待到过了此关,就算拼着元气大伤,也要让这个孽徒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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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徐阶脸上一时写满郁闷、一时杀气四溢,只是许久不说话,赵贞吉只好出声道:“师相、师相……”

    徐阶这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罢了,不说他了。”便清清喉咙,正sè道:“言归正传,所谓的壮士断腕,在当初还有可能活了壮士;但现在,风云突变,朝野对此事的关注程度,何止高了数倍?王廷相也好、李chun芳也罢,就算当初能为我们保守秘密,那也是因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现在一旦被揪出了,不被吐沫星子淹死,也只能找根弯脖树吊死了……”便听他一字一顿道:“要么,就得把他们全保住,要么,他们和老夫同归于尽,明白了吗?”

    赵贞吉和朱衡对望一眼,毕竟他们只是局外人,虽然知道事态严重。却没预料到,会是如此严重……徐阶说的没错,一旦成了窝案,他这个首辅哪还有脸再混下去?只能卷铺盖回家了。

    “那该怎么办?”两人终于体会到,徐阁老那种束手无策的郁闷了。

    “有两个办法。”徐阶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发现已经凉了,不由有些可惜的搁下杯子道。

    “哪两个?”两人齐声问道。

    “忍或退,忍一时风平làng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徐阶淡淡道:“你们放心,这局棋还在我手里,至不济我就退下来,不仅这个案子一了百了,恐怕连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得被掀起的làng给呛死!”

    “不到无路可走,万不可做此想。”两人让徐阶的决绝镇住了,连忙道:“大明离不开元翁,我们也离不开元翁!”

    “没有离不开的人,离开谁也照样转。”徐阶摆摆手道:“你们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言退的。”虽然整天把个退字挂在嘴上,但徐阶知道,在朝和在野的差距之大,就像披坚执锐对赤手空拳,虽说不一定会输,但也太难太难了。

    所以只要有一点可能,他是不会退的……

    “不说退了,那就只剩下个忍。”朱衡沉声问道。

    “对,也不用忍多久,”徐阶悠悠道:“还有八天过年,只要忍过这八天去,就风恬làng静了。”

    “为何?”朱衡道。

    “因为今年是大比之年。”回答他的是赵贞吉,身为礼部尚书,自然对这些事更敏感,道:“正月十五以前,债主不讨债,衙mén不开mén。过了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chun闱。这段时间,士子最是老实,说话都不敢大声,唯恐被人寻趁,拿不着考牌子。”

    “不错,主要就是那些士子在闹,但真对着终身大事,也就不敢闹了。”徐阶颔榜,他们还是得老实。只要耗到最后一刻才发榜,就又是一个月。国人健忘,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早就不知关注什么新鲜事儿去了。”

    “这么说,只要捱过年前这几日便可?”朱衡沉声问道:“这倒不难,年根底下,朝廷本就事多嘛。”

    赵贞吉也体会到徐阶的老辣,心说,好一个无招胜有招,真不愧是乌龟派掌mén。便干笑道:“原来我们白着急了……”

    “你们着急是对的。”徐阶缓缓道:“那些人我不是不处理,只是要等到风bo过了,冷下来再说,现在只能勉为其难硬扛着。”说罢定定望着两人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关键时刻,还得靠你们这些老伙计抗起来。”面对着空前的危机,徐阶知道光靠嘴说没用,还得拿出点实际的,于是道:“老夫以前偏爱少年人,觉着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朝廷还得靠长者才能稳。”

    说着他先对赵贞吉道:“过了年,我会安排你入阁,你要开始准备了。”

    饶是赵贞吉看淡名利,但入阁也对他是巨大的youhuo。能做到的,也就是绷住脸点点头,以免丢了面子。

    徐阶又转向朱衡道:“事实证明,都察院没有你是不行的,这次没有王廷相掣肘了,你得把这个担子重新挑起来。”

    朱衡倒是对都察院不感兴趣,他更喜欢搞水利,但也知道这算临危受命,推脱不得的。于是也淡淡道了谢。

    看到他俩这副淡定的样子,徐阶就感到腻味,这就是他不喜欢用老家伙的原因,一个个鼻子chā葱,装象!还不大听使唤。

    把该jiāo代的都说完了,他也不想再见到两人了,便送客道:“好些人还提着心在那里不安呢。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守着我了,去转告那些没来的诸位,不要怕,也不要luàn动,安心过年就是。”

    两人点头称是,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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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一走,徐阶那强提起来的jing气神,便一下子全泄了。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对那老仆疲惫道:“扶我……”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好在老仆服shi他多年,知道徐阶的意思,便扶他移动到躺椅上躺下,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再拿条毯子给他盖上。

    换到最不费力的姿势,徐阶终于又想说话了,声音暗哑的对那老仆道:“真是累了……别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含饴nong孙、颐养天年了,你说我这是图个啥?”

    老仆憨厚的笑道:“为皇上为百姓,为咱大明朝呗……”

    “呵呵……”听了他的回答,徐阶疲惫的笑起来,声音含糊道:“是,也不是……”便沉沉进入了梦想。

    分割………

    xiǎo郎君第八日感言,好像那股冲劲儿有些xiǎo了,需要靠坚持来熬过这段艰难时期。当然,大家的订阅和,绝对属于兴奋剂一类,来吧,不要怜惜俺这朵jiāo花……

第八二一章 白刃不相饶(下)

    天干物燥,xiǎo心火烛……、

    鼓打三更,深冬腊月、天寒地冻的北京城,除了极少数酒楼歌榭、烟huā之地,还在酒醉红帷、弦歌不绝之外,大街xiǎo巷已是杳无人迹、一片寂静。

    然而东城庙前胡同中,却有几个人影在游走,准确的说,是在一边哆嗦一边走。

    “怎么摊上这鬼差事!”一个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lu着两个眼的汉子,一边跺脚一边,瓮声瓮气道:“深冬腊月的大半夜不让进屋,把俺冻成冰棍得了!”

    “少说两句吧!”边上一个头领模样的”从怀里mo出酒壶,自己先灌两。”再扔给他道:“大理寺的人也在那边杵着呢,咱不能坠了镇抚司的名声!”

    那汉子伸出手,接过酒壶”猛饮一大。”顿时一阵烧心烧肺,平时这样只会觉着难受,现在却只觉着舒服。

    便再饮一口,感到身上终于有些热乎劲儿了,便使劲哈出一口白气道:“镇抚司、大理寺,白天晚上的给那家伙站岗,徐阁老都没这待遇。”

    “你道他愿意啊”,头领缩缩脖子,冷笑道:“要是没有咱们日夜守着”他早让人nong死八遍了。”

    “说得玄乎,这都一叮)月了,也没见有人来害他。”那手下汉子相当不忿道:“俺就知道,咱们整天在外面懂得哆哆嗦嗦,他却在炉子屋里”抱着婆娘睡大觉。”

    “是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让他一说,头领也有些发愁道:“这年根底下,家里还有一大摊子活儿呢,整天杵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真他娘球”,那手下汉子又啐一口道:“还不如一了百了了利索,爷们也好早点回家过年。”

    仿佛为了回应他,话音未落”宅子里便传来一声凄厉的nv音,两人登时就变了脸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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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便衣守卫的、或者说看守的是谁?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相,这位昔日朝中的风云人物、徐阁老麾下的头号干将,自从上月在过堂时晕厥过去”便一直卧病在家,再没有迈出过大mén一步。

    虽然没有人来解除他的官职,也没有人来提他问话,但是谁都知道,这位总宪老爷的仕途,已经完蛋了。然而厄运远未到头,随着讨伐杀害胡宗宪凶手的声làng越来越高”府上人才体会到什么叫水深火热。若不是所居的胡同已经戒严”一应闲杂人等都不准进出,他们怕早就被愤怒的人群揍扁了。就这样,每天飞进府里的ji蛋、青菜,也足以让阖府上下吃喝不愁……

    尊宪府上上下下的人,平日里也都是昂头三尺,颐指气使惯了的。如今突然遭人白眼受人唾骂,一时间都成了雪天的麻雀瑟作一团。也没有人再听主人使唤了,都整日窝在屋里吃酒耍钱”就等着散伙回家了。甚至有那坏了良心的恶仆,竟然窃取主人财物,被发现了也毫无愧jsè,公然道:“横竖要被抄家的”还不如便宜了我们!”

    一时间,总宪府上风雨飘摇,眼看就要树倒猢枷散了。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王廷相都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其实已经可以下地”但不愿意出屋、不愿意见人,甚至不愿意喝水吃饭。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只是整日整日的枯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浓重的死气中。

    其实原先没这么糟糕的。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家里人都xiǎo心瞒着他外面的境况”王廷相也自我麻痹,不闻不问的浑噩度日。然而一切从七天前,右副都御史郏应龙过来一趟,向他讨要总宪关防后”王廷相便突然绝水绝食了。

    家人起初以为,他这是舍不得官位,吃不下喝不下”过两天就好了。谁知这一过就是七天,要是再不吃喝”非得出人命了!

    就算再官mi,也不能因为丢了官,就连命都不要了吧?家里人才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别的事儿。可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怎么劝也劝不动,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然而今天晚上,他突然走出了房间,让老仆人张罗一桌好饭,再把全家人聚到一起,吃个团圆饭。

    对于在这个时候吃团圆饭”老仆人是一头雾水,但老爷肯吃饭了,就比什么都强,赶紧去给夫人少爷xiǎo姐们报喜,然后把那些懒种踢起来,叫他们拿出看家的本事,婆一桌最好的筵席。

    家主一振作,这一家也好像有了jing气神”不消多时,便张罗出一大桌丰盛的酒菜,一家十几口人”也都悉数到齐,围坐在桌边,争先恐后的向王廷相表达着他们的担忧之情。

    席间,王廷相有说有笑,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他与儿子们把盏对酌,还力劝从不沾酒的夫人也饮了两杯。家里人虽觉得老爷的行为有些反常,却也只当是他想通了什么事理而卸去心病。甚至不少乐观者,还以为他一定有了什么渡过难关的办法”过不久,家里的情况就会好起来。

    是以一家人在难得轻松的气氛下,用了一顿祥和的晚餐。然后又说了一阵子闲话,这才各自安歇去了。

    出去后,大儿子对二儿子道:“父亲今天慈祥了很多,还回忆起xiǎo时候带我下河抓鱼呢。”

    “是啊,我xiǎo时候才听过父亲唱咱老家的儿歌呢。”二儿子也点”头道:“父亲自从当了大官,就再不唱给弟、妹听了。”

    “你说这变化,是好是坏?”大儿子心头有些不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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