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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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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日子虽没有疯狂

    “: 小及,但汇联号直没有停了收购动用开遍东南各省嗡”分号。细水长流了三年,又花出去四百多万两银子,收购了外地数不清的优质产业。

    要问他们哪里那么多钱,能持续收购的同时,还在各省各府乃至大多数发达州县开起分号?答案是,借市舶司开埠东风!靠眼花缭乱的纯属操作!

    当开埠的消息终于确定,无数商人们涌入苏州城,于是房产价格开始飙升,饭店客栈、酒楼茶馆这些消费业也无比红火起来;而随着市舶司最终开埠,丝织业、棉仿业、制瓷业一下子从开工不足变成了产能不足。自然变得炙手可热,产业价格逐日飙升。

    沈默进行过统计,如果你在嘉靖三十六年五月购入一套临近码头的普通民居,需要白银三百两;但到了三十七年五月。便需要七百两;三十八年达到一千一百两,到三十九年,达到两千两;而四十年最新的数据时三千三百两这其中除了供不应求的因素外,还有因其良好的投资前景而被追捧热炒,产生的价格虚高。

    那些丝织、棉仿、制慈产业更是有过之而不及,短短五年时间,价格最少翻了十倍,最高可达二十倍”这还是因为沈默担心产生泡沫,导致再次的金融危机,强令背后操纵一切的汇联号,禁止过分恶炒概,念。禁止捧杀某一声业的结果。

    就在这种繁荣与炒作共舞的五年中,汇联号的资本增值了十二倍,直接、间接控制了市舶司全部的十二个关键行会,如果算上这部分,就连若菡也不知道,汇联号到底知值多少钱咯。

    而经过艰苦卓绝的漫长谈判,其终于改组成功,新挂牌的“汇联银行”虽然只改了个称呼,却意味着其终于从一个松散联盟,进化为一个被全体股东拥有,由董事会负责日常决策,具有完善结构、严密组织的大型近代银行。

    这一超越时代的杰作,被若菡亲切的称呼为,他俩的小儿子,因为这是由沈默脑海中的知识,和她天才的经济头脑完美结合的产物,说是儿子也没什么不妥。而作为直接持有汇联银行百分之二十五股份,间接持有百分之二十六股份的最大股东,夫妻俩的身家,保守估计也要超过一亿两白银,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

    当然,这个数字只是纸面上的。他俩也不可能把股份变现成真金白银。一来夫妻俩生活简单,根本不需要几个钱过日子,二来,百分之五十一的比率,代表着对苏松这个蓬勃发展的商业世界的绝对控制,

    但掌握权利的同时,他也不得不肩负起维护这个金融帝国的义务。

    如果说,当初离京南下,抵达苏州时,沈默纯粹代表着自己和官僚阶级的利益,对于商业阶层只是同情甚至是利用的态度,那当他离开苏州,北上京城时,他那光鲜亮丽的绯红官袍下,已经悄然多了另一颗

    商业之心。

    从此以后,他就要为自己背后的庞大金融帝国保驾护航了,而在这个官本位的世界,要想做到这一点,最好选择只有一个。 楼取最高的权力,成为掌握天下的那个人。

    在这个北上京城的夜里,沈默立下了“做一个,权臣,的志向。几乎是命运似的,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的一位老相识,终于结束了游历天下,彻底脱胎换骨 从一个标准愤青,在短短几年之间,彻底成熟起来,并立下了与沈默一样的誓言。

    两人目的一致,注定通行,两人目的一致,注定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在更早的时候。北京城一座王府里,一个面色严肃的教书先生,也立下了同样的志向,并且比他们俩有把握的多。再加上已经在舞台上或是呼风唤雨。或是低调蓄力的几个大佬,他们每一个,都有独掌大权、治国定邦的超级能力。这个时代,注定是个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的大时代,将这些盖世无双的天才们,一股脑投到嘉靖四十年,北京城的狭小舞台上,让他们尽情展示的自己的智慧、谋略,从此以后,大明朝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皇帝、王爷,都要乖乖为他们所驱动,成为他们合演的这场大戏的配角而已。

    因为这个舞台,只属于智慧、状态在最巅峰的天才,任何庸才、老朽,都将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

    第二章,这是昨晚写完的,弱弱求下月票,咳咳

第四九七章最后的阴谋

    300017378第四九七章最后的阴谋

    一刀 七旧一

    船到了长江以南,沈默不得不停下,因为从武进吊唔回来的胡宗宪,派人将他拦住。

    个时辰后,他出现在胡宗宪的官船上。当然不是因为这么巧,而是胡总督等他良久了。

    两人相视苦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和疲惫之色,只见胡宗宪穿着蓝色的葛布长衫,靠坐在坐在大案后的椅子上,大概有好些天没有修面了,眼窝也因为消瘦而深陷下去。

    胡宗宪挥挥手,对卫队长道:“不许任何人进来。”待众人退出去,两人便对坐在大案两端,胡宗宪微闭着眼。沈默也低着头,都不

    。

    最终还是胡宗宪开口了,他声音喑哑道:“拙言,恭喜你,终于是解脱了。”如此悲观的开场白,让沈默几乎无法将其,与八年前那个去徐渭家三顾茅庐的坚毅男人联系在一起。

    沈默摇头苦笑道:“我却觉着,是有出狼窝。又入虎穴”说实在的,能选择的话,我还是会在苏州待着的,京里已经开始不太平

    “是啊。这次王本固可不是自作聪明!”胡宗宪的声音很低沉,但透着愤恨和沉痛道:“事关国家大计,若没有人在背后支撑,就是借他三个胆,他也不敢这样做。”

    “他背后是谁?”沈默沉声问道。

    “谁知道是哪位阁老,哪个王爷,又是哪些得了红眼病的。”胡宗宪疲惫的摇摇头道:“朝廷这池水太深、太浑,我也看不透啊。”

    “部堂不是看不透。”沈默轻声道:“而是不敢看透,你这个位子太高,权力太大,不管谁的攻击、都得忍着受着,一旦反抗那就是跋扈;而且”有曾部堂的前车之鉴,那些大佬也不敢替您说话。”曾锐和夏言,便是被莫须有的“边将结交近臣,之罪,给不分青红皂白的处死。使后来的官员们时刻警醒,不敢越雷池半步。

    “是啊。知我者拙言也。”胡宗宪两眼茫然地点点头道:“我最近才发现。这官越做越大,可就越束手束脚。比如眼前这事儿,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无数失去约束的偻寇,将登上海岸,任意妄为,烧杀抢掠,东南的抗偻局面将到退十年,自己多年的心血自然也付之东流。

    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想到了沈默,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胡宗宪,这今年青人的脑海里,有无穷无尽的好主意,已经帮他解决了不知多少,看似无解的问题了。

    可世事哪有绝对,这次终于例外,听完胡宗宪的抱怨,沈默陷入了沉默,一声也不吭。

    胡宗宪起初想耐心的等着,耳等啊等啊,也不见沈默吭声,终于耐不住道:“眼前局势危急,该当如何应对?”

    沈默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如今,,官方的和谈已经没有希望,我们面前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胡宗宪急切问道。

    “第一,放手一战。”沈默沉声道。

    “这个不行,要是能打,我何必要多此一举的招安王直?”胡宗宪摇头道:“第二条呢?”

    沈默顿一顿,定定望着胡宗宪,一字一句道:“放,虎,归,山

    “放虎归山?”胡宗宪差点没把胡子揪下来,瞪大眼睛道:“你是说,把王直再放回去?”

    “既然没法名正言顺的达成和解,那就只能私底下做了。”沈默点点头道:“王直之所以会来大陆谈判,正是说明他已经无心与官府对抗了”有这样的海商头子,对东南沿海的稳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胡宗宪苦笑一声道:“谈何容易?且不说会不会养虎贻患,单说现在他在王本固手里,我就没法把他放走。”

    “可以劫狱嘛。”沈默面不改色道,唬得胡宗宪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脸色都变了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默却不以为意道:“既然王本固不按规矩出牌,我们就也出一把老千了。”

    “老弟。万一被人知道了”胡宗宪苦笑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无妨”沈默轻声道:“部堂大人只要不停向王本固施压,要求审判王直。那厮必然承受不住,动起将王直押送进京,甩开这个烫手止。芋,把功劳落袋为安的心思。”说着淡淡一笑道:“然后再跟毛海峰透露点风声,他自然可以在半路上把人救走”让他到山东地面再动手,这样自始至终,我们没有插手,也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留不下任何证据,谁能奈何我们?”

    “这个嘛”胡宗宪终于意动,他本来胆子就大,觉着如果不会被抓到把柄。这件事未尝不能做一下,想一想,道:“你能保证王直一定会被救走?”※ “到时候他要兵护送。部堂就从杭州卫里给他派兵六知渊大道:“有那些兵大爷护送,除非毛海峰想干掉王直自立,不然不会救不下来的。”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胡宗宪问道:“一个回到海上的王直,真比一个死了的王直用处大吗?”

    “大。”沈默不容置疑的点头道:“王直从本质上,还是个商人,他以前之所以频繁攻击大陆,是想迫使朝廷开海禁,让自己可以自由贸易,现在海禁已经开了,他进攻大陆的动机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东南沿海,已经成为他最终要的市场和进货地,他只会不遗余力的保护,而不会再破坏了。部堂不妨回想一下,自从苏州开埠、徐海归顺以后。江淅一带走不是再没有发生过偻寇入侵?”说着淡淡一笑道:“现在的偻乱集中在闽广一带,正是那些不受王直控制的势力作祟”我们一面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消灭这些人。一面大力发展我们的水军。等闽广平定了,强大的水军也建立起来了。到时候或战或和,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胡宗宪沉思良久,目光中精光四射道:“好,就这么办!”

    沈默回去船上,过了江,继续往北去,大概过了三天后,半夜里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轻微的叩门声,然后便是铁柱那低沉的声音道:“大人,来了。”

    沈默和若菡同时醒过来,他按下要起身的妻子,轻声道:“继续睡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若菡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乘巧的点点头,合上了眼睛。

    沈默扯一件床头的薄衫,一边悉悉索索的往身尖穿,一面往外走,到门口时,已经穿戴整齐了,便推开门,看一眼外面的铁柱道:“在哪

    “武房间里”铁柱道:“大人放心吧,是我亲自去接的,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脸。”

    “嗯沈默点点头,便跟着铁柱出门去了。

    此时是午夜,星月无光、天地漆黑如墨。沈默两个偷偷摸摸下到船尾一个漆黑的房间中。掩上房门,铁柱晃一晃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当屋里有了亮光,沈默便看到一个早在屋里的黑衣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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