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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厌被看得莫名奇妙,听到夏璃的问话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夏璃可能是想试探她的态度。
这还用试探么?黎厌的眼中掠过一丝锋芒……如若青真的动手杀了夏璃,看到夏璃死在眼前,她只会遗憾动手的人不是自己。
“陛下多虑了,你都已经打消了对北狄的征伐,我不会对你动手,相反,我会辅佐你。”
青注定是不会让她拥有这个遗憾了,但他却让黎厌的复仇变得更加的困难。
“你怎么知道朕就一定会取消对北狄的征战?”夏璃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道,“朕又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有想过要杀朕的人。”
“陛下,你难道要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青的眼眸中透出丝笑意,“那我势必就证明不了我对你的忠心了。”
“看起来,朕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夏璃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更何况,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还是朕的救命恩人呢。那次在战场上,是你用佛珠救了我一命吧?”
青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夏璃竟知道了这事,黎厌眉心一动……如果青取代了顾荆的位置,站在夏璃的身边,那她想要报仇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夏璃也是刚刚才察觉到的。青的气息高深莫测,其实和那日用佛珠救下自己的那人气息很像。再说,能从一流高期手下轻而易举地救出人的,也就只有绝顶高手能做到了,而绝顶高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你不是北狄的人么,为什么要救朕?”
青抬眼,淡淡一笑:“我说过的,我一开始其实就是想来辅佐你的。”
对于这个回答,夏璃抽了抽嘴角,自动代入为是想找到下一个雇主的投机行为。他懒洋洋道:“既然你救过朕,那朕便给你个机会吧。朕等会就下令让顾荆率军返回,而你就好好地辅佐朕吧。你在北狄是大巫师,华夏没有巫师,但却有国师一职。从今开始,你就是朕的国师了。”
“那卜明呢?”黎厌看向夏璃,“陛下你可是刚刚将他任命为国师呢。”
夏璃让卜明做国师,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青,现在青已经成了他这边的人,卜明对他而言,自然也就没了价值。随手舍弃这样的小人物,夏璃是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的,但鉴于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黎厌,他最终还是没有置之不理。
“致仕或者继续做他之前的工作吧”,他目光冰冷,盯着黎厌意味深长道,“朕喜欢他时,自然可以迁就他;但若朕不喜欢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黎爱卿,你说是吗?”
眼眸轻抬,黎厌全无表情地看了夏璃一眼,淡道:“自然如此。陛下的喜爱,凡人又岂能消受得起?”
黎厌和夏璃的关系,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冰寒起来。众位官员们更是惊讶地发现,他们的陛下突然撤了刚刚才升任国师的卜明,而换了另一个谪仙似的男子担任了国师。
在彻底和夏璃闹翻之后,黎厌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干脆一直都避免再去见到夏璃……夏璃身边已经有一个绝顶高手,她必须重新思考复仇的办法。
她没能清静几天,在青当上国师的第三天里,西木终于要回夷族了。黎厌不想见到夏璃,本想就托词生病推掉这次送别的,但想到沈清山,她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早早地就来到了酒宴,刚好就碰到了几乎同时到来的沈清山,两人干瞪着眼,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黎厌本来是黑着一张脸的,一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就这么抛弃了竹门,去夷族安居乐业,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但当她看到身形消瘦的沈清山时,误以为他是被内疚折磨的,黎厌终于还是先不忍了。
“你……多保重吧。”她叹了口气。
沈清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情绪是她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复杂:“我会的,你也多加保重吧。”
黎厌愣了愣,眼前的沈清山给人一种晦暗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没能有太多的时间叙旧,因为华夏和夷族的其他大臣很快地也过来了。甚至就连西木来得也很早,黎厌相信他肯定是为了早点离开华夏。两边的人都有点意兴阑珊,酒宴上看起来也很是无趣。
等夏璃和青来时,酒宴却似乎一下子亮起来了。他们一人妖冶一人高洁,气质实在是过于迥异,但却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华夏的新国师,青”,夏璃介绍着,目光在扫到黎厌时,微微一顿,旋即就沉声道,“黎爱卿,为何坐得那么远?”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黎厌只得无奈地起身,坐到来了夏璃右手边的位置。
“这才几日不见,没想到你们竟都变了这么多”,夏璃看了眼气色不大好的西木和沈清山,似笑非笑道,“莫非是水土不服吗?”
“的确有点水土不服呢。”西木直了直身子,眼眸微眯,透出丝锋锐的冰蓝。
“到了夷族就会好的。”青开口了,声音如熏风拂过,让人精神一阵。众人不由得开始对比起两国的国师,华夏的官员自然是欣慰自豪……比起卜明来,青实在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而夷族的官员看了眼苍白沉默的沈清山,则是有些不甘。
这一顿酒宴吃得毫无心思,黎厌不止一次地察觉沈清山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但等她望过去时,他却又已经移开了眼……她不由得有些无语,就算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至于这么夸张把。
离别的时刻很快就到来了,夏璃和西木寒暄了几句,就散了席。众人一直将他们送到城外,黎厌想找个机会再跟沈清山说几句话都不行。
看着几乎是立刻就带着夷族官员离开的西木,黎厌不由得挑了挑眉,却没想到突然西木回过了头,那目光里是能冻结一切的冷厉寒冽。
黎厌唇角微挑,没有理会……西木有多恨她,她都无所谓了,她知道他再也不能掀起什么波浪来。她笑了笑,悄悄地对着转过身来的沈清山挥了挥手。
再见了,清山。她无声地说道……
眼看着沈清山的背影逐渐远去,黎厌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辛酸和落寞。这人曾在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陪伴着她,而今他们各自都功成名就,甚至都不能在一起安然地吃一顿饭。
想到曾经一起为了“竹门”而努力的日子,黎厌也有些唏嘘。他们这一别,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念才分离没多久的顾荆。
风中传来一串串行进的脚步声,黎厌心中一动,猛地回头望去……那正是华夏的军队。
顾荆回来了!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就漾出一抹弧度,身旁的夏璃则是立刻就阴沉下了脸。
军队慢慢离得近了,两人面上的神情却都变了——那是一支溃散的军队。
黎厌的心慢慢地沉下去,一直等到那支狼狈的军队走到了她的视线内,她都没有看到顾荆。
“怎么回事?”夏璃皱眉,不等士兵到来就先传声了过去。
“陛下,大事不好,顾荆叛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终究还是没能在十二点前更完。
☆、未见
顾荆叛变的消息来得突然,震惊了大古的一干众人。从他斩杀夏璃派去的官吏,到他集齐大军逼近大古,竟然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其中最为讽刺的是,顾荆所率领的十数万叛军,大都是夏璃一开始让他去追讨北狄的军队。虽然也有些士兵并没有归降顾荆,但那终究是少数,顾荆让他们安然地回到了大古。
他没有杀他们,却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向大古进军,并撤销了沿途所有的驿站,一旦发现有人快马想回到大古,他就立刻击杀……就这样,顾荆叛变的消息竟生生被压了下来,到最后才和他进攻的消息一起被夏璃得知。
而这时,大古总共只有五万驻军,顾荆所带领的十五万大军在三个时辰内就能兵临城下。
主战的大臣立刻就向夏璃建议派黎厌迎击或者阻拦顾荆,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战争方面态度一向很强硬的陛下,最后做出的决定却是放弃大古……
他一边调令边境的军队集合,一边带着五万军队火速撤离了大古。他只在大古留下了两个守将,一个是老将唐元,一个是新上任的国师青。
顾荆的军队来到大古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座几乎空了的城市。
虽是空城,但里面却有着个能够抵得上一支军队的绝顶高手,顾荆丝毫不敢大意。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命人将秘密武器——火炮,拿出来朝他轰了过去。可怜青空有一身功夫,在密集的弹药下,却丝毫无法接近顾荆。
军队很快地就靠近了城门,城墙上的唐元带领着几千士兵往着城下放箭,但箭还没射出几波,就已经有士兵爬上了城墙……当所有的士兵都战死后,头发已经花白的唐元,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自己。
“唐将军这是何必呢”,面对着这位几乎和城墙一样古老的将军,顾荆在城下开口了,“你若死了,你的陛下身边可就再也没有能够带兵的将领了。”
唐元放声大笑,讽刺道:“顾荆,老夫是不如你,但你莫以为当真就没人能够制得住你!若是黎厌黎将军在此,你还能有功夫在这说话吗?”
“的确是呢”,顾荆谦逊地点了点头,浅淡的笑容里带着真切的遗憾,“真可惜,她不在这里 ……不过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他身边的严途则不甘心地四处张望着,期待他的姐姐会从某个地方突然跳出来。
“顾荆,陛下待你如此好,甚至都已经封你为丞相了,你为什么还要造反呢?”唐元几乎是看着顾荆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成长为威震天下的名将,直到亲眼看到顾荆带着叛军攻城之前,他都不敢相信这人居然会背叛皇帝。他忍不住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事实上,从顾荆开始攻城的时候,一方面为了拖延时间,一方面也是真的很难理解,唐元不止一次地问过这问题。但顾荆回以的只是沉默,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而现在,在城门即将被攻破的情况下,顾荆终于开口回答了:“我只想要一个说法。有两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他们守卫着这个王朝,将青春和鲜血奉献给了这个国家,但最后他们没能死在战场上,却被毒酒给鸩杀!我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什么皇帝要杀了定远侯和镇安侯?”
“荒谬!你休要胡说,陛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定远侯明明是病亡的……”唐元本人就是定远侯提拔上来的,他愣了愣,然后勃然大怒,脱口而出就是反驳。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我前几天见到了镇安侯的儿子,以及定远侯侯府曾经的下人,他们本该在京城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但却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被迫逃离到了北漠”,顾荆沉声道,“他们亲口说出了定远侯与镇安侯被毒杀的事情,而这些话并不只我一人听到,十几万士兵都可以作证!”
他的话刚说完,十几万士兵就齐声高喝道:“为两位将军报仇!”
“这不可能”,唐元兀自不肯相信,他坚持道,“这肯定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
“设计?这倒的确是设计,不过却是陛下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而做出的设计!当年陛下迎娶定远侯的女儿朱茗,但武艺卓然的朱茗却在新婚之夜暴病而死!紧接着,身体强健、征战沙场几十年的定远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