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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他比我会鼓捣,只要你给他搭上哪怕是一根线,他都会当桥走过去,成功到达彼岸。他们两个好象也不愿和我一个嘴尖脑呆的家伙说这事,只是时不时来一趟,说什么时候要回坝头市,我就托他们给雷爷捎回去点礼品。
4.
有几次想给墨荷提及石女一事,总是难于启齿。
只好和国运缅怀一人干掉一桶扎啤,斗胆给武欣打电话,武欣说:
“早晚得让你这呆子把我气成木头疙瘩,你告诉我,你这么笨的人,怎么就念完了硕士呢?这算什么呀?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呆在公元前,明儿我领妹妹去医院检查。”
武欣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学生上大课。
她说什么也得让我马上请假,到医院上课,还非我不行,并说司机马上就到。
我说:“武姐,我又不懂医术,到医院上的什么课,学术这东西可是开不得半点玩笑,武姐——。”不成想她早已挂了电话。
到医院才知道,是白衣天使态度极其严厉地给我上课。
那天使说,你就是那个说我们天使的职责,就是接病人上天堂的呆子?你这种人跟你老婆的病一样少见,但却不稀奇,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屡见不鲜了。你老婆的病中医叫石女,西医叫CongenitalAbsenceoftheVagina,按说青春期后无月经,只是子宫卵巢发育正常。但幸运的是,你老婆属于荫。道端口假性闭合,长有外泄月经的小孔,生理现象几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没有引起太大的负面影响和身体的畸形发育,只须简单的手术即可恢复正常,签字吧雷教授。
我心说这个白衣天使在天上也得是个夜叉,这般厉害,简直有点超过了呆子。
我拿起笔和她递过来的夹子,说:“你认识我?”
“武欣是我姐。”
我说呢,天使怎么有闲情雅致,耐心地给人讲课,原来是关系使然。
如果把她和武欣比较一下,她应该是王昭君那种类型的官差美女。她这般轻歌曼舞地,解决了佛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让我敬佩有加。不知如来和观世音谁在这方面的法术高明,是不是他们也有分工合作?你别说眼前的这天使妹妹还真有几分观世音的容貌。
观世音见我握着笔发呆,柳枝一拂笑道:“看什么,呆子。”
我说:“哎——我小名你姐也告诉你了?真不江湖。”
屋里的几个天使前仰后合起来。
5.
手术做得非常顺利,墨荷休息了半个月,就恢复了身体,不是擦桌子就是拖地板。
我说妞妞,你的身材不但有魔鬼般的性感,而且还有魔鬼般的强壮。墨荷并不理会我的无聊,咯咯地笑,拖着地哼歌。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噗,噗,噗……”
我看着她的身影和满头的汗水,不由茂生怜爱,说:
“妞妞,我们请个保姆吧?”
墨荷也不反对,质问请个男的还是女的?请个男保姆你不愿意,请个女保姆我不赞成,岁数大的不顺眼,年龄小的爱偷懒,你还是请我得了。
我说:“不是怕累坏了你吗?”
墨荷说:“你不会是又想替我干家务呀?我看还是算了吧呆子,看看家里还有没有玻璃制品,快让你弄烂换完了。咯咯。我割草拾麦扛石头什么没干过?这点家务能算活?”
我忽生一种世事错误轮回的恐惧,一个出身显赫的高干千金作了牛马,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孩子摇身成了纨绔子弟。
6.
在这个河道密布湖水众多的古都大梁,如果你的眼睛想看到明媚,就会有缓缓迁徙的爱情,融汇成晶莹剃透的雨,漫过你生命的季节根须。如果你想感受缩命的隐喻,噬心的记忆就会以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沉郁地悬挂在你的项颈和胸口,闪着金光的岁月陶片,让你无端地困乏和瘠薄。
陈中新释放的那天,已临近2005年春节,街上尽是和雪花共舞的笑容。
顽童在大梁禁放烟花爆竹的命令解除后,找到了无穷的乐趣,偷偷地往女孩子堆里燃放二踢脚,炸开着一片片纯真的惊呼和叫骂。
接风宴席秘密地放在一个叫岁岁羊的小火锅城进行,这是死而复生的阴谋家杨相兵的安排,我的司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在宋门附近的一个小街道上找到,还真有柳暗花明的感觉。
我们囹圄三兄弟畅饮江湖弹冠相庆,我埋怨陈中新不该把二哥的事隐瞒得那么深,害得我空悲伤一场。
陈中新说:“三弟,你我虽有兄弟情谊,但决非同道中人,不知道更好。当初你要是知道了,会让哥哥干吗?”
杨相兵说:“三弟莫怪大哥,是哥哥我不让告诉你的。哥哥们都是掂着头在社会上混饭吃的人,怎么能拉你下水。”
接着阴谋家向陈中新汇报了工作进展程度。
说现在国家打黑的力度很大,有点智商的都已洗手转型,走上合法经营的商业企业轨道,目前只有八指石哥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晕头蝇,还在不知死活地猖狂。
贾仁义手下的三帮兄弟散了两帮,还剩一个不起眼的李干,现在已成为大梁市工商企业的舞台台柱和亿万富翁。
眼下已经按大哥的意思注册了诚信商务公司。
工科联的于总在里头已经把大哥供出,为结案打点以及我的事情打点共花消200万元,上缴国库做追回赃款用500万,以武欣的户头存100万,这是剩下的800万,大哥。
陈中新说既然大局一定,我们三兄弟今儿只喝酒不谈国事,来,干一个。
陈中新说:“三弟,愿意到公司帮忙吗?”
我说不,象我这样的呆子生来就是教书用的,还是老老实实教学的好。
杨相兵说就知道三弟会这样。
陈中新认为我是好样的,说如今这世道好样的不多,还说他有块试金石。
我好奇地问:“什么石?”
他说你要想看一个人的斤两,就给他钱;你要想看看自己的斤两,就找人借钱,一试便知含金量。
我说那是,不知道要钱是傻B青年,当然是好样的;借不出来钱的,不是穷人就是赖帐户,又穷又赖的当然不是好样的。
从酒店出来天已大黑,地上的积雪有一脚深,白雪和黑夜的共存调出了世间的灰暗,夜有点苍白,雪有点黑暗。
我想起雷爷说的围棋中共活的现象,他说这黑白两种棋子好比白天和黑夜,更象世间的丑恶美好,黑白两道,是共存的。只有丑恶的世间是不会长久的,只有美好的世间也只是一种理想。棋下到共活的地步,谁都不会轻举妄动,谁先动谁先死,只好平分一口共用的气,胜负输赢看下一轮的较量。
下雪或下雨总会让我想起点什么,别人在雪地走路都是留下一行脚印,雷爷的却是两行,雷爷这会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他了?
7.
回到家,墨荷用《天堂向左,深圳往右》为我拍去后背的雪花,帮我脱下外罩挂在衣架上,说:
“深圳这般颓唐,你老表也不会好到那去,不知你叔叔还活着没有?”
“乌鸦嘴。唱起歌来那么甜,说起话来这么毒。”我言道,“深圳的颓唐是人心的颓唐,不是我老表好不到那去,是大梁也好不到那去,我们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你看缅怀扎都扎不死。该不会是又想前夫了吧,乖?”
“不理你了,呆子,一张破嘴净知道欺负人家。”
我说和你开玩笑呢妞妞,别人不知道你老公还不知道你?上天注定你的花朵专为我而开。
墨荷说老公你可是为人师表的教授,这般越来越不正经,我怀疑你怎么给学生上的课。
我说当教授都得同时当太监啊?你要是成了女皇,中国的教授还不得跑完?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圆房吧乖?
墨荷说你这么阴险,知道了人家不能莋爱还不告诉我,害得我都以为你另有新欢了,折磨人家脆弱的心灵,我也要折磨你,咯咯。
我说那我就弓虽。暴你乖,说着就抱住墨荷往卧室走。
墨荷看我要动真格儿的,急忙说:“好老公,快放下我,前天复检医生说就是愈合好,也要等肌肉恢复活力,正常发育了才能莋爱的。”
我说你想折磨到我什么时候吧?
墨荷咯咯地笑,说结婚那天。
第六卷 第三十八章 巨款怪失
1.
歌里唱得好,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这风筝也算是一种浮萍,因为它的根同样扎不到泥土里,一旦有足够的浮力能将它托起,它就会漂泊起来。仔细想想,风筝还真的不如浮萍,浮萍飘在水里,怎么说水还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而空气无色无味,看不见也抓不住,就象人的思想。
我说过在春天什么都会发芽,包括思想和风筝,尽管它们都是没有根的东西。那盆幸存的墨荷也该发芽了,并且到了分株的季节。
2005年3月3日,我和墨荷飘回四方坑,她父母飘走的7号楼4层南屋。来到这里才发现,我们似乎也是没有根的,或者说我们的根本身就是飘渺的。墨荷象墨清正一样,开始计算墨荷的数量,她说今年是两盆,明年是三盆,用不了几年父亲就回来了。我的天,你看我这呆子总是为分不清植物和人类而烦恼,而墨荷和她的父亲,却总在乐此不疲地在把植物和人类融会贯通,并且能很轻易地表达一些无法测量的事物的质量。你看,墨荷拿着刚从花盆里取出来的小盒子,问我:
“老公,你猜猜里面会有多少赃款?”
“拜托你啦妞妞,给我岳父大人留点面子好不好?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不看佛面就算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也请宽恕一个赎罪的人吧!阿门!再说了,你这个天使不是还隶属上帝领导吗?”我一面说着,一面在头上胸口画着十字。
“呆子,别跟我胡绕,你猜不猜吧?”
“猜。不过——有什么好处没有?”
“你想要什么好处?”
“莋爱。”
“去死。没情趣。”墨荷噘着性感的小嘴道,“哎,你要是猜不对怎么办?”
“嗯——猜不到,猜不到就让你做永远的处女,哈。”
“雷—教—授——你太过分了你,你是不是跟你的学生也这么不正经啊?”墨荷佯怒地大声说,“你到底猜不猜吧?”
“猜猜猜。嗯,据我估计这最后一笔钱,最低限度不少于1000万。”
墨荷把盒子递给我,我轻车熟路,用水果刀把封口的蜡剔去,小心地撬开,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密封塑料,里面竟然一分钱的存单也没有,而是一张牡丹卡和一封短信:
妞妞:
这笔钱无法用你的名字存了,给你办的身份证还没有领回来,只好用了他人的名字,密码还是你的生日,万不得已切勿动用。卡给你留下,存折我带走了。
墨清正
1997年4月7日
墨荷看完沉思了一会,转过脸来,努力露出一丝笑容说:“咯,没说多少,老公。”
“这还不好办?找个取款机一查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