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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得真个儿惹人疼爱。”
说着伸手就去抚墨荷的脸。
墨荷自顾内疚地为他擦着垢污,没注意那手已经滑到胸前,一把抓住了自己的乳防。
墨荷一看这只只有三根指头的肥手,心中猛然一颤,抬手挡了出去,恶心地道:
“挪开你的臭手。”两人停住忙碌。
“耶嗬,我还以外到桃花岛了呢,原来是朵刺儿玫瑰。小姐挺有个性哈,我喜欢,陪哥哥唱首歌儿,今儿哥哥就不跟你们计较那么多,咱们万事皆休。不然,老子就是拆了你们的歌厅,也得讨个说法。”
武欣一听,心想这斯应定是认出自己在这里坐台,不便纠缠。只说无聊,回家找你妹妹唱去吧,便拉起墨荷转身走出洗手间。
其实矮胖子是认出了墨荷。
不过这时的墨荷,已经离开天中歌厅一年多了。矮胖子能认得出来,可见仇恨之深。
矮胖子常常向人提起,说这个小妖精是我的客星,不共戴天,有我没她。
说实在的,这次矮胖子是碰上陈中新一伙了,要是换上九饼贾仁义,他余下三根指头的手,至少得变成不用握的拳头。
矮胖子在后面叫嚷起来:“你说什么,臭婊子,泡上款爷吹箫吹的了吧,嘴这么臭。”
几个服务生闻声过来,看见前头走着的武欣,就问武姐出什么事了?武欣说没什么碰上一无赖。
矮胖子一听更为恼火,穷凶极恶地一面冲过来要动手打人,一面高叫:
“你们他娘的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在哪儿喝的尿酒,吐了我一身不说,还他娘的骂人,这丫歌厅还想开不想开啦?想开就把头儿给我叫来,解释清楚!”
嘈嘈杂杂的,一会儿其他包厢的人都走出门来,把窄窄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矮胖子胆儿大了,拉起墨荷就往屋里拽。
墨荷说:“你放手,我男朋友在的。”
矮胖子说:“你男朋友死了,现在换我了,进来吧乖。”
4.
“谁呀?谁要做我妹妹的男朋友?”
马七、和尚二人分开众人,不紧不慢地走到矮胖子一干人面前。
矮胖子并不当回事,说:
“你丫谁呀,很吊吗?吊还把妹妹送歌厅当小姐?”
马七看了和尚一眼,和尚会意,慈祥地笑着,走到矮胖子跟前,抬手起脚,矮胖子飞了出去,接连撞倒走廊上几棵发财树,一屁股把花盆砸了个粉碎。
矮胖子大叫其他几个哥们儿,一看同伙比他还惨,正蹲成一排面壁思过。马七放倒最后一个,整了整衣服,顺手拿起服务生托盘上的一瓶百威,吆喝着谁他妈敢乱来,七爷我就把酒瓶给他搁屁股上,让他品品旱路的滋味。
“好,好,精彩!”
从包房里又走出一个家伙,拍着手低声喝彩。这家伙声音虽然极低,却阴沉得刺耳非常。
大家把目光移向他。
这位就是贾仁义死后,大梁市建筑界才冒出来的小有名气的西郊料场老板郭三,事后没多久就被打黑组盯上,查有贩毒案和人命案在身,因拒捕给打黑组就地正法,其老大的位置让矮胖子捡了便宜。
“三哥。”
几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慌忙站起叫道,吱溜站到了他的后面,耀武扬威起来,场面颇似香港一些毫无正面教育意义的影视镜头。这样说有点牵强附会,还是套用以下古人的创意,把狗仗人势这个词搬运过来更合适一些。
5.
陈中新一步三晃地从包房里出来,睡眼朦胧地环顾四周,舌根发硬地说着酒话:
“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呀?我看看谁在这冒充黑社会来着,拍电影的吧?”
然后侧侧歪歪地扭到郭三面前,故意放大音量道:
“不知道现在打黑吗?大梁城可都有黑社会了?”
“啪!”西郊三哥一个耳光砍到矮胖子的脸上,教训道:
“你丫眼瞎呀,谁不好惹,你找中新哥的麻烦。”
转尔对陈中新说:“嗨——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好意思,中新哥,都怪兄弟们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中新哥来玩儿也不给三弟招呼一声,早就想做东请你坐坐了。”
“哦,三呀,我以为谁呢。给我弟弟过生日,不好麻烦外人。”“不好麻烦外人”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你该走了,郭三说那好,就不扰哥哥的雅兴了,还有事要办先撤一步,今天的单算三弟我的。结了帐领着人仓皇而去。
墨荷表现得象只惊弓的小鸟,蜷缩在沈贤思的怀里。
武欣若无其事地给马七、和尚二人端水,似乎对这种事儿已经麻木不仁。
墨荷说阿贤刚才你跑哪去了?
陈中新说贤弟的生日怎么好去动武,会不吉利的,区区几个毛贼马七、和尚足以摆平。血酬定律说的好,打工雇工有工酬,卖命买命有血酬。“暴力最强者说了算”是一条“元规则”,是决定规则的规则。看来写书著书千万要注意,吴思的《血酬定律》不知在承救贪官方面,起到了多大作用,反正已给做恶者,找到了充分的理论依据。因此武欣面对强敌毫不畏惧,她心里知道论暴力矮胖子微不足道。
武欣拍了拍墨荷的腿说,不用怕小鸟,没事儿了。俨然一副江湖老前辈的姿态批讲着,说出来混就这样,有钱就有人,有人就是爷。什么都没有,只好去写书教书,在读者面前耍耍威风,在学生面前摆摆尊严。没有什么可怕的,说不一定哪天买单的就是你中新哥。你们都还是学生,可别趟这浑水。人还是收敛点好,当穷人最平安。你看现在这个社会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个为钱着魔为钱发疯,有几个人的钱是干净的,不是蘸满了鲜血,就是散发着腐气。不给你讲了妹妹,小孩子不懂也好。再讲下去占用你的宝贵时间,你的兵哥哥急红眼了,见谁不顺眼就开枪,岂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来临?
第一卷 第八章 初吻飘渺
1.
轻轻步入一个美好的夜晚,蹁跹弄舞的心语款款莅临,爱情的罗盘再也不会四处流浪奔波,虽然天上没有月亮。
沈贤思说天好黑,墨荷说阿贤我给你背首我的诗吧,最近写的。
沈贤思说什么诗?墨荷说《这样的黑夜你别说黑》。
沈贤思不信,说我刚说天好黑你就一首这样的诗等着我,我要是说天好热,你是不是就有《这样的黑夜你趁黑脱》的诗呀?
墨荷说你真流氓,好恶心,不信拉倒。沈贤思说那你背来让我听我就信。墨荷就依偎在他怀里深情地咏:
很明显,这是个黑夜
幼小的月牙,需要休息
耄耋的星星,很想长寿
别的有情人吻灭了所有的窗
路灯在一种泪海冬泳
牙齿咀嚼着伤感:嗨,你别说明
歌曲还睡在冬夜
春天再叫它也不会醒
我知道树爱着大地,不是天空
你别看它往上冲啊冲
伤感硌碜着牙齿:嗨,你别说明
树并不想跳舞,其实我知道
是风太猛
烟囱并不想说话,是情太浓
沙滩并不想歌唱,是火太盛
海浪吞噬着黑夜:嗨,你别说明
很明显,这是个黑夜
人生弯曲在山麓,蜿蜒逶迤
岁月散步在闹市,嘈杂难行
我知道满街开花的是虚假的笑容
黑夜吞噬着海浪:嗨,你别说明
………………
2.
墨荷还要往下面吟诵,车子已经到了东京大饭店门口。
这是一个三星级的酒店,坐落在风景迤俪的包公湖南岸。时值冬尽春来,甜甜气味的湖水碧波荡漾,袅袅飘升的和风熙熙,弥漫流泻着湿漉漉的空气,给倍受干燥折磨的旅行人,平添了几分绵绵柔柔的温湿甜润,所以来古都旅游的客人,大都在这里歇脚小住。什么是风水宝地?很多人想念它的好处,很多人发了它的洋财,杨相兵说这块地就是了。
门口的保安一见有人来,站得笔直,跟中南海保镖似的。
马七简单地和大堂值班人员联系了一下。
沈贤思从诗行里逃脱出来,说墨荷等会儿再跟你算帐,就心血来潮地要跟保安比个头,那保安并不理会他的无礼,目不转睛,直视前方,极其训练有素,让沈贤思佩服得不得了,说还是人家星级的保安。
墨荷说阿贤别闹,就去拽他,手一滑没拽住,沈贤思用劲儿过猛,一下撞在保安身上,把他砸翻在地。没想到他非但不堪一击,倒在地上后,居然一动不动地装起死人来。开始还以为是在跟他们开玩笑,默不作声地静观其变,停了几分钟还不见动弹,沈贤思吓坏了,不由弯下腰伸出他的蒲棒指头靠近保安的鼻子,没有一丝呼吸。
“坏了墨荷,”沈贤思说,“刚才没干成,这会干死一个。不过他也太冤了吧,又没得罪咱们。都是你拽我,那你也是罪魁祸首哈。”
墨荷说不会就这么脆弱吧,一碰就死琉璃袼甏呀,也伸手靠近保安的鼻子,触电一般缩回,吓了身冷汗,说:“怎么办阿贤?”
她正想问马七,马七远远地喊他们,说快过来,你两个孩子老围着个塑料人转悠个啥。
两人不由伸伸舌头,作了个鬼脸飞也似的奔去。
马七说,已经过了你们的门禁时间,也回不去了,就在这儿迁就一夜吧。嗯——本来是这样安排的,啊,一共预定了三个标间,墨荷和嫂子一个房间,中新哥和贤思弟一起,我和和尚一起。你看现在中新哥喝得太多,需要嫂子的照顾。我刚才和他们联系了一下,说眼下是旅游的黄金旺季,已经客满,退房可以开房没有。只好委屈你们两个小孩子挤一挤了。
大家相视笑了笑,各自回房。
3.
沈贤思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弄混了头,一直蒙蒙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神还真是个神仙,说来就来,速度快得让你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拉着墨荷的手,趴在凉台的栏杆上数星星。
墨荷说你要找我算什么帐?
沈贤思说没什么的,只是说那首诗象一首郁闷的歌,听了以后感觉你阅历挺丰富,象个男孩子写的,心里很苦。对了,诗里没有说你别说黑,而是你别说明,骗我呢?
墨荷咯咯地笑。
沈贤思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了。
墨荷说你得到了吗?沈贤思就把手搭在了墨荷的肩膀上,搂着她继续数星星,墨荷轻声地哼起柳三变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沈贤思的手轻轻拍着墨荷的肩头叫绝,说是给她打拍子,鬼才知道他是不是趁机占便宜。他说真好听我都迷失方向了我,第一次在礼堂看演出,听你唱这首歌,就为你所倾倒。
“那你怎么还跟李丽谈?”
“有没有搞错呀,我怎么可能跟她谈?我连她的手都没挨过!不信你回去问问她,是她主动要带我去你们宿舍见你的。”
墨荷说阿贤你利用人家小女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