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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什么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韩玄摇头晃脑的道:“意思是说对事情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最聪明最明智的人。”
韩暮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好小子,你要记住这些话,做人就要吾日三省乎吾身,对待事情就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万不可不懂装懂,做个糊涂的人。”
韩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孩儿知道了。”
张彤云爱怜的将他抱起道:“你知道什么呀,口念心熟,你懂了才怪呢。”
韩玄挣扎着道:“母亲,孩儿就是知道,孩儿长大以后要像父皇一样做个威风的皇帝。”
众人一惊,张彤云忙捂住他嘴道:“一边玩去,别胡说。”
谢道韫面色不变微笑道:“这有什么,彤云妹子,何必这么在意小孩子的言辞,再说我看来玄儿倒真有一股做皇上的派头呢。”
张彤云慌忙带:“韫姐切莫说笑,妹妹担当不起。”
韩暮忙道:“都别说了,做皇帝也要他老子我做腻了这个皇帝再说,我这身板,再做五十年皇帝也使得,教他慢慢等吧,哈哈。”
站在一边的韩霖张着小嘴道:“父皇是万岁,要活一万年呢,叫玄哥哥等一万年吧。”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韩暮将他搂在怀里道:“刚才考了哥哥,现在要考考你了。”
韩霖道:“考论语么?”
韩暮摇头道:“不考论语,咱们考别的。”
韩霖道:“那不如我给父皇画一幅画儿吧。”
韩暮诧异道:“你会画画么?”
韩霖挺着胸道:“当然会,是彤娘教我的。”
韩暮疑惑的看着张彤云,张彤云笑道:“我在宫内作画,小家伙跑来看,我见他蛮有兴趣的样子,便随口教了教他,没想到他倒蛮有天赋,画起来真像个样子。”
韩暮抚掌道:“那朕倒要看看,韩霖你便画一张画儿给父皇看,画的好了有赏。”
韩霖老气横秋的朝身后的宫女道:“伺候纸笔,我要作画了。”
韩暮忍住笑看了谢道韫一眼,谢道韫也正将温柔的眼光朝韩暮暼来,夫妻二人心神相通,瞬间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韩暮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的幸福感不亚于当皇帝,或者报仇雪恨,或者带兵大破敌军,原来弄儿拌妻,共享天伦之乐的幸福,是人生中最为美妙的一种幸福。
韩霖铺开纸笔,左右四顾,忽然嘿嘿一乐,埋头作画,韩暮和谢道韫张彤云苏蕙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到的后来苏蕙临产在即,极易疲倦,竟然靠在韩暮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韩霖放下手中画笔,道:“画好啦。”
谢道韫疼爱的亲亲他的小脸道:“哎呀,可累坏了吧。”说罢伸头朝画纸上看去,顿时呆住了。
韩暮见谢道韫的样子,忙道:“画的什么?”
谢道韫双手将画纸拿起递给韩暮,却见纸上一名女子侧头酣睡,腹部隆起,她的身旁一丛娇艳的海棠花开的红红火火,娇艳异常;人面海棠交相辉映,显得布局合理,虽然用笔稚嫩,人物画的也有些卡通,但是很是有大家风度。
再看画上的女子,神韵间竟然和柔妃苏蕙有几分相似,韩暮哈哈大笑,这小子原来真有绘画的天赋啊,这么小便能捕捉到人物和海棠花的神韵,而且将之结合到一张画上,小小年纪,便是许多成年人也无此构思。
“好小子,好一只笔,这张画父皇给你取个名字,便叫《海棠秋睡图》吧,来父皇给你落上款,等你蕙娘亲醒来你便亲手交给她。”
韩霖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正好惠娘亲一高兴,我便请她教我作诗,彤娘亲说了,有画无好诗算不得好画。”
韩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韩霖,心道:“这小子怕是要成精了。”
于是拿起毛笔稍一思索,在《海棠秋睡图》的留白处写下一首小诗。
谢道韫拿起轻轻念道: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海棠秋睡足,
窗外日迟迟。
谢道韫咂摸诗意,不由的呆呆发愣。
青云直上 第四二三章 军火
一连数日,韩暮都称病没有上朝,他静下心来开始潜心研读一本笔记,那是卢竦留下来的笔记,上边林林总总记载了各色药丸的制作、各种物质间的相互作用;当然也有各种奇怪的理论,诸如天地之理、阴阳双修之道、神鬼之论等等骇人听闻的东西。
几年前韩暮诛杀卢竦时便取得这本笔记,当时大致粗略的看了一遍,并未细细研究,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必要;而这一次韩暮专门花了好几天研究这本笔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襄阳城破,军中雷霆车机密泄露,以秦人只能很快便能仿造出成千上万太雷霆车,而且西北之地野牦牛众多,野牦牛筋搓制的弓弦将会大大提高雷霆弩车的威力,到时候,秦人的雷霆车射程恐怕要达到一千五百步之外,想起这个韩暮便胆颤心惊;当初改造床弩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有朝一日会反过来射向自己。
韩暮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造出威力更大的压制型武器来应付这样的局面,攻健康城时的巨无霸投石巨车正在大批量生产,但是这种极远的武器仅仅抛射些几百斤的石块实在教韩暮不甘心,于是他便翻起了卢竦的笔记。
他的重点是看卢竦留下的爆炸丸、毒气丸之类的配方,但是韩暮虽是后世的大学生,对于这方面的专业度显然不如卢竦这妖道,卢竦说的那些名词和原理,把韩暮看的满头雾水,这个发现让韩暮有些懊丧。
“来人,去把曹先生请来。”韩暮合上笔记,揉着眉头道。
“遵旨。”内侍急忙出去传话,韩暮起身在书房的书架后面摸索出一只封着口的玉瓶来,放在书案上。
一阵酒气扑鼻而来,韩暮知道曹东临到了,忙起身相迎。
“参见陛下。”碣石打着酒嗝长鞠到地:“陛下国事繁忙,怎么有空叫老夫前来呢?”
韩暮呵呵一笑道:“朕得了一瓶佳酿,朕又不好这一口,所以便请先生来将这瓶好酒送给你,宝剑赠英雄,美酒自然要赠识货之人,朕喝了那是在糟蹋美酒。”
碣石睁大眼睛道:“什么酒,在哪儿?”
韩暮伸手朝那玉瓶一指道:“诺,就这么一小瓶,据说是……”
碣石忙道:“陛下先别说,待老夫闻闻看,看说的对不对。”
韩暮不以被打断话语为忤微笑看着他,碣石双手捧过玉瓶,先将玉瓶上下左右观察一番,脸色一变,又将鼻端凑上封口处嗅闻半晌,忽然大惊道:“这是上古玉液《寒潭香》么?”
韩暮挑指大赞道:“厉害这都能看的出来,送此酒之人告诉朕,这一小瓶酒可抵黄金万两,朕就不明白,这小小一瓶酒竟然价值万金,奇哉怪也。”
碣石摆手道:“非也,黄金万两那是瞎说。”
韩暮笑道:“朕也是这么说,哪有这么值钱的酒。”
碣石睁大眼睛道:“黄金万两是说少了,这一瓶酒价值连城,不不不,财物或可再生,此酒喝光便不可复得,堪比无价之宝啊。”
韩暮翻翻白眼,心道:妈的,对你们酒鬼来说是如此,对我们喝什么都一个味道的人来说,这跟街头作坊里酿制的三文钱一斤的酒酿有何区别。
“此酒乃上古佳酿,久已不存于世,相传周朝有一酒仙善酿此酒,他采摘生于高山云雾之上的野果野黍,酿出美酒数坛,埋于地下数十年之后起坛装入玉瓶之中,置于一处深潭之下的寒冰之中保存,百年后,那潭水尽为佳酿,香飘百里,至于那潭下之酒却是无人知晓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能见到这《寒潭香》之原液,实乃老夫生平之幸。”
碣石边说,边摩挲着玉瓶,爱不释手;韩暮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没想到这酒这么有来头,只不过是在皇宫库房瞎捣鼓,看到这瓶酒而已,司库告诉韩暮这酒叫寒潭香,韩暮哪知道这么有来头,还当就是普通美酒,准备拿来讨好碣石的;此刻听闻这酒竟然如此珍贵和有来头,心下肉痛不已。
碣石紧紧抱住玉瓶,脸儿贴在瓶身上,仿佛抱着一个光溜溜的美女一般的陶醉;韩暮知道这时候打死也要不回来这瓶酒。
“别死抱着了,朕送给你了,还能反悔不成?”
“那可说不准,我看皇上您根本就不知道这瓶酒的好处。”
“……朕确实不知,朕损失这么大,送了座金山给你,你不要回报朕点什么吗?”
“就知道没好事,我帮你韩家造药卖药,帮你赚了那么多钱,还不够意思么?现在你坐拥大晋,难道还缺钱么?”
韩暮哈哈一乐,将卢竦的笔记递给碣石道:“帮我把那个爆炸丸早出来,就算帮了我大忙了,以后等社稷安定,我开个尚酒监让你做头儿,朝廷出钱让你搜罗天下美酒,用最好的粮食给你酿酒,以后你泡在酒坛子里都行。”
“条件这么优厚?”碣石将信将疑。
“前提是,帮我造出这爆炸丸来,小的不行,要大个的,最少要有拳头那么大。”
“万一我造不出来呢。”
“寒潭香收回,从此当差之际不准饮酒,要知道你可是侍从室的执事。”
碣石研究着韩暮的脸色,辨别真假程度,韩暮板着脸一言不发,碣石看了半天,叹口气道:“也罢,老夫尽力而为。”
说罢一把抓过卢竦的笔记便外走,韩暮连忙叫住他道:“不用出宫了,就在宫里研究吧,朕已经安排了一处空院子,你便在那里研究,便于朕随时查看进度。”
于是从这日起,皇宫东南角一处小院落便不得安宁了,不时传来的火光和爆炸声,以及刺鼻难闻的硝烟味,惹得宫女内侍大呼小叫,但是皇上下了严旨不管里边发生什么状况也不许人靠近,侍卫们也都得到通知,胆战心惊的守在院门口,治安身后不时的爆炸声中阻挡着闲人进出。
碣石费劲心力,以卢竦的语焉不详的配方为蓝本,配合韩暮的讨论和提醒,终于在三十日后实验出一种名为毒烟雷的大家伙,韩暮去看时,但见黑乎乎的火药球重五斤,用硫黄一十五两,草鸟头五两,焰硝一斤十四两,芭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木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砒霜二两,黄蜡一两,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捣合在一起,外边裹以蜂蜡或者油布,抑或是硬纸。
这种球投掷出去后落地爆炸会产生大量毒烟,吸入之人会口鼻出血呕吐不止,虽不至于致命,但是会失去战斗力。
韩暮心想,这可是化学武器,要是在后世会被世人所诟病为无人道,但是在这里顾不了那么多了,跟秦人讲人道同与虎谋皮有什么两样。
举一反三之下,碣石又相继制作出轰天雷、手雷等物,基本的配方没变,只是将砒霜狼毒等物弃之不用,代之以大量火药和碎铁片,外面也换成烧制陶器装好,起大规模杀伤之用。
韩暮选了个好日子,秘密在京郊的禁卫军营进行实弹试验,只见巨无霸强劲的投掷力将满满一兜的轰天雷掷出去,轰天雷呈散花状落在两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