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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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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在场的都知道,他说的这两个病人,就是没病自己在家装疯的燕王和没病被迫在都司装昏的夏文敬。

  第二十二章

  按照谢贵的意思,一行人等先到了燕王府。

  其实张昺早就想来试探燕王病情的虚实了,只是燕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发了几回飙之后就躲进了王府不再出来。张昺去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他也不好再去自讨没趣。

  这回跟着奉了御旨的谢贵登堂入室,终于能看看燕王在家中的情形了,张昺心中很是痛快,一路走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不说,中途还斜睨了梁泊雨几次,想看看他有多沮丧。可出乎意料,梁泊雨不但不沮丧,看起来倒好像比他还意气风发。

  因为有外人在,张玉和朱能武阶太低,不好一直随同。于是只有梁泊雨、谢贵和张昺进了燕王府后院,见到了三伏天里裹着棉被正在烤火炉的燕王。

  正值未时,屋外已经酷暑难当。这三个人一进内室,险些被屋内火炉散发出来的滚滚热浪又拍回院子。莫说是吃不准燕王真疯假疯的谢贵和张昺,就是明知燕王是在演戏的梁泊雨也傻了眼:这哥们儿为了演艺事业是真下血本儿啊!没能生在现代做个实力派偶像实是可惜!

  就在谢贵和张昺汗流浃背,面面相觑的当儿,身有残疾的燕王世子朱高炽及时带着人送来了防暑降温的冰镇槐叶汤。

  「谢大人,张大人。父王他……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谢贵猛灌两口槐叶汤,「世子殿下,今年二月殿下他进京朝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短短不到半年,怎么突然就……」

  「冷啊!真冷啊!」燕王突然大喊了两声。

  朱高炽撇下谢贵赶紧让人扶着他挪过去摸了摸燕王的额头,「来人!给父王再加棉被!」

  靠!你也不怕给你老子捂出热痱子来?梁泊雨看着一脸愁容身残志坚的朱高炽,对这一家子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贵和张昺实在是不忍心把这人间惨剧再看下去。两人对望一眼,谢贵在大汗淋漓的脸上抹了两把,说:「微臣新到贵地,还有许多公事有待处理,改日再来探望燕王殿下。」

  三个人逃也似地退到了屋外。朱高炽跟出来说行动不便,恕不远送,便派人把他们送出了燕王府。

  燕王看完了,谢贵和张昺又跟着梁泊雨一起往都指挥使司走。走了一会儿,谢贵突然问梁泊雨:「夏大人不是应该住在布政司的吗?」

  张昺不动声色地笑笑:看你怎么解释?

  「哦,夏大人是到都司例行监察的时候突然病倒的。因为大夫说最好不要随便移动,下官就把他安置在都司内衙了。」

  「听说得的是怪病。」

  「嗯,见风就晕,人声稍有吵嚷便头痛难忍。」

  「哦?我听说梁大人不是认识些江湖异士,怎么没找去给夏大人看看?」

  「江湖异士?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认识什么江湖异士。」

  「哼哼!」谢贵冷笑两声,「我已经听说了,梁大人前些天不是也突然病倒,而后找了个疯癫的神医,剃了头发才被医好的吗?」

  梁泊雨一愣:这话是怎么传到他那儿去的?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夏大人的病他治不了。」

  这回是谢贵愣住,以为梁峥怎么也会狡辩几句,没想到他就这么认了,一时反倒不知该怎么接下话茬。

  沉默尴尬间,都指挥使司到了。

  一进正门,林木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梁泊雨快走几步把他拽到一边,问怎么了。

  林木附到梁泊雨耳旁小声说:「不好了,夏大人受伤了。」

  「受伤?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也能受伤?」

  「他没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想要逃跑来着。」

  「啊?!逃跑?」

  「嗯,不过已经被抓回去了。」

  「伤哪儿了?」

  「别的没什么大碍,就是好像把脚伤了,还没来得及找大夫细看。」

  「哦,我知道了。」梁泊雨看看已经走到了前面,正疑惑地回头看着自己和林木的谢贵,「你赶紧先回去,让他好好在床上躺着。一会儿我们到了,你就出去找大夫。」

  「是。」林木转身又跑了。

  梁泊雨尽量拖延着时间,慢慢腾腾地带着谢贵和张昺进了秋庭。

  刚一走到内室门外,就听见里面夏天在嚷嚷:「我不想看见他!」

  梁泊雨抬手把门推开,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夏天朝门口扭过头来。见是梁泊雨,刚要破口大骂,可紧接着他一眼看见梁泊雨身后跟了两个人。把已经张开的嘴又慢慢合拢,夏天心想:是什么人?

  张昺冲到床边,关切地盯着夏天,「子矜,你没事吧?」

  夏天茫然地看着他:这又矮又壮的家伙是谁?貌似跟夏文敬很熟。

  谢贵也过来了,「夏大人,可还认得在下,咱们在京中有过一面之缘。」

  这胖子又是谁?京中?皇上的人吗?夏天只是暗自嘀咕,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一副惨相。

  刚刚他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瞬间,为了把自己将要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夏天拼命调整身体的角度,让自己的右脚先一侧落下。接着守卫们蜂涌而上,把他按倒在地。他忍着剧痛,被人拖进屋里丢到床上之后,才发现右脚不能动了。然后林木说去找大夫,跑出去又跑回来,给他盖上被子说梁大人来了。于是就有了梁泊雨推门之前听到的那句话。

  此刻,夏天头上的假髻因为拔箭被弄得乱蓬蓬的不算,整个发鼓都已经歪斜到了一边,看着像个秦始皇陵里的秦俑。脚上的疼痛使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不得不略微前倾。白得瘮人的脸上正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冒出来,跟在被按在地上时粘到的尘土混在一起变成了几道泥印。他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谢贵和张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梁泊雨适时提醒一句,「子矜是头又痛了吧?」

  夏天赶紧抬手扶住脑袋,「嗯,文敬头疼欲裂,实在是……」

  「看,夏大人他最近就是这样,一看见人多就头疼。」梁泊雨跟夏天一唱一和。

  张昺无奈地看看谢贵,那意思是:得了,又是白来一趟。

  谢贵看着夏天痛不欲生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在被迫假装。转身对梁泊雨说:「那我等夏大人好些再来吧。」

  「也好。」梁泊雨只想让他和张昺立刻从自己眼前消失,他好赶紧看看夏天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随着他们来到外堂,张昺又说让谢贵到布政司去,要给他接风。谢贵跟梁泊雨客气,要他同往。梁泊雨哪还有心思去凑那个热闹,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直把他们送到了都司门口。

  谢贵和张昺有密事相商,正巴不得梁泊雨不去。又假惺惺地让了几句,谢贵把要留在都指挥使司的人留下,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就跟张昺走了。

  梁泊雨匆匆安排好谢贵留下的人,急忙跑回了秋庭。

  夏天见梁泊雨一个人回来了,赌气地把脸别到一边看着墙壁不想理他。

  「你伤哪儿了?」梁泊雨走到夏天跟前。

  「不用你管。」被梁泊雨一问,夏天觉得脚上更疼了。

  梁泊雨伸手摘掉夏天头上的网巾和发鼓叹了口气。夏天猛一回头,刚想骂人,梁泊雨的手掌抚到了他的脸上。

  第二十三章

  夏天僵了两秒,结果梁泊雨只是用拇指把他脸上的泥印子擦掉。

  看夏天仰着被手指拉扯得有些变形的脸、傻傻望着自己的样子,梁泊雨的心跳加快了两拍,有了一种想要俯身亲上那正闪耀着光泽的嘴唇的冲动。不过他并没有把这想法付诸实践,因为还不是时候。

  擦干净夏天的脸,梁泊雨坐到了床边。

  「对不起。」

  其实夏天憋了几天的气,刚刚在梁泊雨把手放到他脸上的一刹那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听见梁泊雨这么说,他反而难为情起来,「我不是想逃走……」

  「我知道,你想去找我。」

  「没有人可以沟通真的很郁闷。」

  「那也不能大白天地就硬往出冲嘛,好歹你也找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夏天笑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一会儿告诉你,先让我看看你伤。」

  夏天的脸红了红,「嗯……别看了,三木不是去找大夫了嘛。」

  「看看怕什么?」梁泊雨站起来,「林木说你伤到脚了?」

  说着梁泊雨掀开了夏天身上的被子,「哪只脚?」

  「右……脚。」夏天支支吾吾地小声回答。想要挪开自己的脚,一动却是钻心地疼。

  「你别乱动。」梁泊雨按住他右腿的膝盖,掀起裤筒,又慢慢褪下了袜子。这一看梁泊雨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肿成这样了?!」

  夏天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右脚的脚背已经肿得几乎跟腿骨连成了一个平面,粗细也快赶上小腿肚子了,「我也不知道,一直没看。」

  「这要是骨折就不好办了。」说着梁泊雨握住夏天的脚掌轻轻拉了一下。

  「啊!疼死了!你不要乱碰啊!」

  有人敲门,林木在外通报:「大人,大夫找来了。」

  梁泊雨把扔在桌上的发鼓和网巾递给夏天。夏天急匆匆把它们带好,梁泊雨喊了声「进来」。

  大夫是个白胡子小老头。他先让人拿来冰,让夏天的脚踝暂时消了点肿。然后他又前后左右地掰着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转了几圈,把夏天疼得止不住冷汗横流。最后说只是扭伤,骨头没有问题,但是伤得比较重,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恢复。又给开了些舒筋活络的汤药和药膏,大夫就走了。

  梁泊雨让林木去照着大夫开的方子抓药回来煎,又让余信去准备了一些碎冰和开水。等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梁泊雨把门关好,坐到床上,将夏天的脚架到了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夏天抽了一下自己的腿没能抽动。

  「我给你处理一下,跌打损伤我很在行。」梁泊雨把之前塞进怀里的几张纸掏出来递给夏天,「这几天我让小石头给讲了些要想在这里生活就应该知道的事。我挑了重要的记下来给你,背好之后烧了。就是字烂了点儿,你对付着看吧。」

  夏天把纸打开,大致看了一眼:一共有六篇半。两张是官职表,有解释,有人名。两张是时间表,有点像历史课本后面的大事年表,是朱元璋开国以来颁布过的一些政令和发生的历史事件。还有两张是平时言谈举止中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比如各种习惯和避讳。

  「这些都是余信告诉你的?」

  「也有一些是我自己在书房找到的。」

  夏天把纸放下,盯着梁泊雨起伏有致的侧脸看了一阵。他正把刚给夏天敷过的冰拿下来,换了透湿的热手巾包到夏天的脚上。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哈?好吗?」

  夏天点头。

  「给你治个伤就对你好了?你这『好』的标准是不是也太低了?」

  「还有这个。」夏天挥挥手里的纸。

  「那不是怕你漏了馅儿,连累我嘛。」

  「对人好还不敢承认。」

  「我哪有那么变态。」

  「很多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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