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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不少星力,直接就引动了巽风带狂乱。
要不是这一队修士是陈家精英,除了陈容,个个修为都不低于筑基后期,其中更有金丹期修士十二人,子虚期修士七人,而归元期老祖宗陈凤山带队,另又邀了门中亲近陈家的三位归元期祖师,只怕这场风暴他们还没那么容易扛过去。
而在这白荒,一点异象都能引动无数秘密,更何况他们正是带着地图,追寻秘密而来,也就更加在意那场星变了。
“再等片刻。”陈容闭着眼睛,手上指诀变换不定。
旁边的陈凤山和三个同辈的归元期修士完全无视白荒的恶劣气候,却都饶有闲表地观察着一些陈家年轻子弟,偶尔交谈。
披着紫色八卦袍的一个白发修士捋着长胡子,笑着:“老友,你们家这个陈容可真是叫人眼红啊。”
他是文峰真人,当年出身散修,从刚刚筑基起就受到陈家邀请,作为陈家客卿,同陈家交好至今。
陈凤山虽然对自身实力极有信心,也并不愿意将地图的秘密同外人分享,但他对陈容的判断也同样信任。倘若这张地图果真只是叶千佑的陷阱,他也要在陷阱里推出一层皮来。当然,这个时候多邀几个同辈修士同性,也就很有必要了。
“等等!”陈容忽然张开眼睛,神色凝重起来。
他脚踩二十八星宿步法,嘴中开始缓缓报出方位。
“七叔,麻烦你带人去角、亢、氐、房、心、尾、箕……之位,大哥,你带……”他一手点人,继续说着,“奎、娄、胃、昂、毕、觜、参、井、鬼、柳……老爷子,星、张、翼、轸,这中宫之位麻烦你和三位祖师爷掌管好。
Ps:乌拉拉打个滚,以下是求票小剧场,不计入字数顾小弟:想我脾气变好?粉票伺候先。
容哥哥:我也想尽快进入众香国救人,只是路费还在筹集中,要是有那么两张粉票解解燃眉之急再好不过了。
邬师兄:哼!哼!待我手头粉票宽裕了,照顾叶家也不至于那么明显,被那帮兔崽子们都看出来了。
罗大哥:(暗中争夺粉票中。争取早日出场抢镜头)
印师弟:怎么把我忘啦?
嘿嘿,某不良奸商偷笑中……
七十一回:突破
层层重叠,橘红色铺染着晕开的云霞自东方天际一路散开,阳光破云而出!
霎那间有金光万道,洒入到众香国中,仿佛是预兆着,有什么即将冲破这两千年来的困顿。
叶青篱吃着栗子,喝着桂花酿的宁心酒,一边同鲁云品评:“下次要做些干果零嘴来配酒才好,就这样的吃着还不够味。”
鲁云披着一身黑色的鳞甲,看似懒洋洋地趴伏在叶青篱身边,因那体型外貌,整个儿却仍是凶相毕露。它喉咙里依然习惯性地咕噜着,一张嘴,露出尖利的犬齿,说:“糖腌梅子就很好,桑葚干也不错,最好可以晒点桃肉,还有黑枣。”
难为这个凶猛的灵兽居然喜欢吃甜食,说起这些小零嘴,居然还有流口水的迹象。
叶青篱噗嗤一笑,一人一灵兽就这样不着边际地闲聊着,全将暗流压在平静悠闲的表象之下。
太阳渐渐高升,日正当午时,顾砚眉心红光微微一闪,那火符犹如一只扇着翅膀的鸟儿,竟似要挣脱他的身体,振翅高飞!
顾砚的眼睛蓦然睁开,他一仰头,双目中射出两道无形的冷焰,直冲天穹!
天空中烈阳的火焰反射下来,直直在顾砚眉心搭出了一道天桥,双方灵力吞吐,业火之力急剧高涨,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居然就此相融,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斥力,将顾砚身周十丈之内一切事物全部排斥在外。
叶青篱和鲁云一退再退,她眼睛微眯,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仿佛能感觉到数百里外呈七星之位排列的魅仙们那加剧的心跳声。
一股股几乎形成实质的金乌正阳之力争相涌入顾砚体内,让人惊奇的是,就他这个小身板,居然能够容纳得下这烈性的天星正位之力。这力量之强,若是被常人触及,只怕就是一个焚身化灰的下场。
“鲁云,你能承受这样的力量吗?”叶青篱忍不住问。
鲁云这次难得地大方承认自己不如人:“我接不住,叶青篱,顾砚的血统有问题,上次也是这种感觉,我居然……”它并未将下半截话说出口来,但叶青篱很清晰地明白了它的意思。
它说的上次,就是指在白荒风暴中,顾砚修出风甲,鲁云陷入沉睡的那次。那一次它就说过,顾砚的气息在某一瞬间让它感觉到害怕。
这是灵兽天生的灵觉,一种类似于血统上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
“顾砚……是人类。”叶青篱涩声道。
而人类,又如何对灵兽形成血统上的威压?
鲁云沉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强大的力量自天空中源源而下,不断灌入顾砚身体,却又全似是泥牛入海,不见影踪。
顾砚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一个漏斗。即便吸收了那么多的金乌烈阳之力,他本身的力量却并没有膨胀的感觉。
“鲁云,如果顾砚能把这些力量立刻消化掉,他现在可以进到哪一阶?”叶青篱的修为不够,她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判断这股力量的强弱了。
“最少也是金丹。”鲁云侧头,很疑惑,“就算是进阶到子虚都有可能。但是……这些力量不该是他现在就能承受的。我觉得,他现在的状况更像是一道桥梁,把这些得自烈阳的离火精英送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
倘若只要灌输力量就能进阶,那修士修炼也就不会这样困难了。在神州修仙界,每进一步都将面临关卡考验,从来就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情发生。
白荒之外,观澜峰顶,天池之畔,一座受着重重阵法保护的奇异洞府里,开辟着一座孤园。园中只有一株尺许高的火红植物傲然独立,守园的童子靠在篱笆上打了哈欠,无聊地看着那株顶端花蕾形似皇冠的火红植物,嘀咕着:“整天守着这个破东西,真是要命。”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对着花木深锁的园外张望许久,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就一会儿,我就在这旁边走上半刻钟,半刻钟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十二三岁模样的青衣小童一跃而起,在园子边上翻了个筋斗,便蹑着脚一脸兴奋地往外头走去。
就在他走后不过数息的时间,园中独立的那株植物便似有性灵一般,缓缓摇曳起来。
这棵尺许长的小东西花茎细长,通体呈现火红色,姿态既优雅且骄傲。整个花茎之上,只生得两片形似羽翅舒展的火红长叶,在花茎顶端,那顶戴羽冠一般的花蕾正是半开不开,仿佛是花中王者半阖眼睑,正慵懒而骄傲地俯视众生。
羽翅半的两叶缓缓扇动,紧接着,花蕾上传出了隐晦的灵力波动,那半开的丰润花瓣微微颤动着,隐隐发出一声近似于解脱餍足的叹息。
摸约半刻钟过去之后,小童回到园子外的篱笆旁,探头向内张望,只见这一株花枝仍旧安静独立,如同往常没有半分变化,便自轻轻舒一口气,自语道:“我就说嘛,把小爷发配到这里守着这朵破花,真是没意思得很。这么朵破花,多少年了都是老样子,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的眼睛眨了眨,又靠到篱笆边上有些昏昏欲睡,临睡前他脑子里有那花的颜色一晃而过:“奇怪,好像是艳丽了一点……也不对,我眼花了吧……哈欠!睡觉,管他爷爷的!”
观澜峰中一如往常运作有序,昆仑掌门玉璇真人从观星台上步下,身边有亲信弟子走过,同他汇报:“师尊,陈家似乎点了不少人去那白荒。”
“勿需管他,只要于门派无害,怎么做都是他们的自由。”
“掌门……”
“凌杰,你去剑冢那边看看这次论剑大会准备得如何了。此次大会恰逢百年之劫,将邀天下同道齐来,切不可马虎。”
“是,掌门。”
走向昆仑掌门正宫上清宫时,又有一个弟子匆匆来报:“掌门,这次从东海来的那批毓灵珍珠在仙门嶂外被劫了。““很好。”
玉璇真人微微一笑,“追踪下去没有?”
“已经跟到了太和峡边,他们兜了很多个圈子,似乎是要往南沼丛林那边去。”
“去吧,有结果了再来告诉我。”
“是,掌门,江远告退。”
玉璇真人背负双手,望向山外云海,适才一直淡然从容的脸上微微现出一点愁绪。
众香国里,太阳又再掩入云中,几乎贯通天地的那道灵力之桥终于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顾砚睁开眼睛,因是背对着叶青篱,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那两道红光并没有被人发现。
“顾师弟,”叶青篱不轻不重地喊了声,“众香国的魅仙全都过来了。”
顾砚转身大步走到叶青篱面前,微微压抑着兴奋地说:“叶师姐,我逆星咒大成,已经可以感觉到要怎么取得五色沙了。”
“怎么做?”叶青篱微一挑眉。
“每击毁一个灵力节点,就会出现一颗对应属性的五行晶珠。用我鲜血灌入那五行珠,再引动逆星咒的力量,就可以炼化出五色沙。”
“需要用到多少鲜血才行?”叶青篱眉头微皱。
顾砚撇了撇嘴,难得爽朗地笑了起来:“没事的,反正流那么点血要不了我的命。”他现在的五官要比小时候长开了许多,虽然仍是很稚嫩的模样,眉目却依稀有了点小小少年的清俊味道。尤其是他左颊上有个很隐晦的酒窝,这一笑之下若隐若现,竟然有几分可爱。
这可真是难得,顾砚年幼的时候虽然长得极为漂亮,那臭脾气却往往能够叫人忽略掉他的年龄和样貌,尽对着他头疼不已。如今他这副满不在乎的骄狂样子,却显得他英气勃勃,别有些小男子汉的阳刚洒脱。
叶青篱忽然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感,不知不觉中,顾砚已在她面前度过了人生最初的成长阶段。虽然刚开始两人是相看两厌,后来的互相改观也并不明显,但他们终究是一同走到了今时今刻。
“我们再等半日,今晚入夜时蓝雁若还未醒来……”叶青篱略微沉吟,做出决定,“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潜离这个山谷,去找五色沙了。”
“我可以用土遁术,”顾砚的小脸上神采飞扬,“就算这些魅仙全是归元期,也发现不了我。”他说着话,又怀疑道,“你要怎么办?”
“鲁云有大衍幻术,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形成对元神和视觉的欺骗,将我带过去。”叶青篱笑了笑,“我还有隐息果,双重保险,或许有用。”其实她并没有多大把握,但这话现在不能说。
说话间,她将手拢入袖中,元神一动,便借着遮掩直接从长生渡中取出了两颗隐息果来。她将这两颗隐息果递给顾砚,顾砚也不推辞,只说:“你储物袋里稀奇的东西倒也不少,那时候涟漪竟没直接收了去。”
叶青篱笑了笑,从手边扔过一坛宁心酒,道:“顾师弟,宁心酒能凝神忘忧,陪师姐喝上一坛如何?““这酒太甜了。”顾砚爽快地就着坛沿大喝一口,嘴上还挑剔,“这就不够烈,喝着没劲。”
“现在不是要上战场,不需要烈酒助兴。”叶青篱唇角上翘,眼神微冷,“顾师弟,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顾砚随意地往地上一坐,靠在一株桃树上,默默喝酒,神情桀骜,显然是没把危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