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能干脆利落地解决掉顾砚,他就已经是大失身份了。更何况,他还受了伤挂了红?
论理说,金丹期和筑基期本是两个辈份,张兆熙硬是跟着叶青篱平辈论交也就罢了,却还要在她面前丢这个脸,他却是万万丢不起的。
此刻转眼间张 兆熙就换了衣服回来。还若无其事地言笑温文,叶青篱打心底里都有些佩服他的涵养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才那点冲突也就在张兆熙有意的息事宁人中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连点水漂都没打起,就被揭了过去。
不过顾砚显然不这样想,只是他虽然霸道蛮横,此刻却有心无力。
索性就自顾到一边疗伤,间或与聂瑶大眼瞪小眼一番,总之是已经对张兆熙这师兄妹三个抱了厌憎之心。
这日忽忽过去,鲁云后来跟叶青篱讨论,一肚子便是难解:“篱笆,那个张兆熙都已经是金丹期高手了,虽然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但按照修仙界的排辈,旁人就是尊称他一声真人都不为过。怎么他每回见你都那样客气?对了,他原先还痴缠过呢……”
叶青篱其实并非全然的不解风情,这会儿要是还看不明白张兆熙的心思,她就该称榆木疙瘩了。
不过这点子弯弯绕绕张兆熙自己不点破,她是女子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但鲁云不同别个,跟他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者心思来得有点奇怪,我估摸着不过是因为曾经求而不得,所以格外上心罢了。”
“你都知道?”鲁云惊得骇了一跳。
叶青篱暗地里好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要说头一回我疑心他是别有所求,后来又觉着他很碍眼,到现在他这样百般谦让的,却怎么也该明白了。”
鲁云顿时郁郁:“那你是瞧着他还不错了?”语气透着一股子浓重的酸味,刹那间有种自家看着长大的好姑娘要被别家混小子拐跑的危机感。
“他这人的人品我还真不好说,”叶青篱噗嗤一笑,“不过这份心思应该不假。我原先看他的样子,以为他是不会动心的呢,只是不知道他动心的对象到底是哪一个罢了。”
鲁云险些没炸毛:“难道你还想应了他?”
“好端端的,我给自己找麻烦做什么?”叶青篱诧异了,“我现在这情况,哪里能寻道侣?何况即便是要寻,也需寻一个能够信任的。不过自古以来便是信任最难,莫说我不信他,便是他对我动了心思,难道他就信我了?”
说到这里,到底是有点不好意思,此后便不再跟鲁云讨论这个话题。
一八七回:太虚无处剑冢启
四月初十,天门洞开,太虚剑冢在一PIAN群山逶迤中缓缓拖曳出了全部的眉目。
昆仑山脉纵横十数万里,其中奇异神秘之地不知凡几。
太虚剑冢,顾名思义,便是埋剑于虚无之地的坟冢。昆仑剑修一脉多居于石野以南,白荒以东的山岭之中,外人便也多半以为,太虚剑冢正在此处。
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叶青篱跟在浩浩荡荡数以万计的修士中间,才终于知道关于太虚剑冢,为何一直要用到开启二字了。
那一刻远山青黛,恍如伏龙。
天空中的云雾翻滚低垂,雷电窜行其间,霹雳似火蛇吞吐。
群山之中,一PIAN暗青的幽光只如水墨落纸般快速漫延浸化开来,飞在天空中的众修士尚未及反应,便只见到那幽光中隐隐浮现了数不清的剑影。这些剑影从虚无再到清晰,从透明到隐约再到实体,几乎就是凭空出现。
当时剑影绵延,尽数浮现在左近群山的虚空之上,众修士远望去去,KAN不到尽头,也KAN不到边沿。
只是一PIAN浩荡宏大,跃然于长龙之上,俯激存神州第一阶梯。
叶青篱身边最近处全都是玉磐书院弟子,最前方领队的则是魏雅,她听魏雅说:“这些影剑KAN似是实体,实际上全是虚无。”
齐世英便问:“魏师叔,这些飞剑若全是虚无,那剑影又是从何而来?”
“便因为是虚无,你们才能安然站在此处。”魏雅笑道,“倘若这漫山遍野,数以千万计的飞剑全是实体,光只是剑气都能将这群山撕裂,甚至引来天雷终年洗练不断,又哪里会半点气势也无?”
他虽然说是没有气势,但其实就在这此影剑浮现的一瞬间,天地间就蔓延开来一股厚重肃穆的苍茫剑气。
这股剑气KAN似并不压人,却又实实在在地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压力,只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沉静凝重的味道。
魏雅又道:“真正的剑冢仍然隐藏在谁也无法窥测的虚无当中,莫说是你我KAN不到,便是剑修一脉首座在此,也同样KAN不到。”
“那真正的太虚剑冢有这么大吗?”周慧心眨巴着眼睛问,“魏师叔,这么说来,这里全是投影?”
魏雅脸上带着莫测的笑意:“你说大它便大,你说小它便小,既是虚无,谁又能知?”
不管怎样,这PIAN投影已经足够让人惊奇了。偶有修士飞在这一PIAN倒插的剑影当中,伸手想要去拔剑,手掌却只穿过有如尘光的虚影,便引来一声叹息。
“剑!”忽然在东方的人群中爆发出几声惊呼,然后有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剑气陡然直冲天际,划开一道闪电。那一处的人群便骚乱了起来,因视角原因,叶青篱只听到有人奇道:“这剑居然拨出来了!”
然后天际一朵金霞飞至,玉璇真人立干云头,身后呈扇形排开了四十九个白衣剑修长老。
他的笑声响彻长空:“诸位同道,剑冢之剑自会择取有缘人。无缘者拔剑只得穿过虚影,有缘者拔剑自会划破虚空,取得宝器。
今日剑冢开启,我昆仑忝为东道主,告诸位同道,虚空之剑,由人尽取!”
刚才还有所克制的众修士顿时哗然一PIAN,场面吊未失控,可小骚乱到底还是渐渐变成了大骚乱。
魏雅淡淡一笑:“剑冢之剑的确只取有缘,虽是投影,却又贯通太虚,你们也试试运气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说给玉磐书院众弟子听的。
叶青篱左边站着周慧心,右边是陶铁和印晨等人,大家也来了兴致,便纷纷移动身形,一把把地向着脚下的剑影拔去。
众人位置交错,一开始的激动过后,因为直正能够得到飞剑的人太少,骚乱便又渐渐安定下来。
“叶师妹,你上次从撷英三阵中出来,后又如何了?”印晨随身去拔身旁的剑影,顺口问起叶青篱。
“我去了趟石野,”叶青篱笑道,“印师兄那日可还顺利?”
“当然。”印晨简单回了两个字,眉宇间一PIAN神采飞扬,真是说不出的自信矜贵,风华照人。
陶铁在旁边见他们闲聊,顺便就凑过来说诺道:“叶师妹,石野有一味名菜,你可有尝到?”
“哦?什么名菜?”
“你既然这样反问,那想必是未曾尝过了。”陶铁砸吧了下厚嘴唇,叹道,“平生不尝石野烧,纵使成道枉千年啊!你可留意过,石野的火山群旁,到处都是高温岩石,其中有一种颜SE冰蓝,外冷内热的九重石,若是置新鲜白肉于其上,必可产生冰火九炙的奇效……那个味道……”
他正陶醉着,忽然远处的人群中又再次冲起一道剑气,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传过来。
这次冲起的剑气声带雷鸣,不过PIAN刻后,便传过了消息:“是蔡涵平!剑冢里飞出的剑影融入到他飞剑中去了!”
众人惊叹,就连一直淡漠站立在边缘位置的江寒都微微动容。
周慧心又问:“魏师叔,这一次被拨出的怎么不是实体的飞剑?”
“剑修一生只修一剑,如有两剑,你叫蔡涵平如何发择?”魏雅道,“剑器有灵,但凡是灵物,有形无形又有何区别?”他轻袍缓带,淡淡站立在一旁,脚下云海渺渺,尽是通身的玄奥。
周慧心似懂非懂地KAN着他,神情又敬又佩。
这一次的拔剑,到最后有所斩获的也只寥寥十数人。
其中还是以昆仑剑修占多数,而玉磐书院中,得剑的则只有印晨和江寒两个。
当时印晨和江寒几乎是同时将剑拔出,双剑辉映的气势染透了半边天空,一者如温玉灵慧,一者如江月清辉。
很多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就在那同时,蹲在叶青篱脚边的鲁云也用一双小爪子噗地拔出了一柄黑漆漆的小短剑。那剑的剑身暗淡隐晦,甫一出世便即隐入鲁云体内。而在印晨与江寒双剑的光芒下,这一幕小插曲几乎就薄弱得有如不曾存在过。
若非叶青篱与鲁云心意相通,也几乎就无法感觉到那一瞬间的闪灭的微弱剑气。
“鲁云!”
事实上,不止是叶KAN篱震惊,鲁云也同样震惊难解。
我……”他此刻身形仍是缩小着的,当即嗖地一下呆滞,一下跳到叶青篱肩上,小狮子脸上尽是人性化的呆滞表情。
“灵兽、灵兽能用法器?”叶青篱先惊后喜,“鲁云,这是一柄什么剑?”
鲁云愣愣地回答:“妖兽化成人形后,也能用法器的,灵兽如何就不能?”
说是这样说,然而自古就从来没有可以什么成人形的灵兽。
不过PIAN刻,鲁云又喜滋滋地:“嘿!篱笆!在太虚剑冢里拔出剑来,我大概是灵兽中的头一个吧!”
此事不知是否前有来者,但至少叶青篱和鲁云是从未听说过的。
一人一灵兽紧随而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隐藏”,第二反应则是“又多了一个杀手锏”。
后过得一刻钟,虚空中的所有剑影尽皆缓缓沉入群山山头。当遍地皆露半截剑身,群山都是剑势辉煌时,这一PIAN剑山的上空处则轰隆隆升起了三七二十一座巨大的悬空试法台。
这些试法台统一都是石青的颜SE,边角则四四方方,远KAN去倒像是三联排的二十一座巨大棋盘。
人在棋盘上,本就如棋子,人在棋盘外,所虑者也不过是要冲入哪一块棋盘,变成哪一颗棋子而已。
二十一座试法台并行悬浮在空中,更高一层处则缓缓降下一朵霞光,万道的祥云。祥云上空竖立了一面足有十丈高的奇异雕花水镜,水镜的镜面上云烟浮动,烟霞后面仿佛有无数山川河流纵横而来。
众修士无不神为之夺,这般的气势手笔,千万年难得一有,就连许多原本争胜之心并不太重的人见了,都控制不住生起一些胸臆沸腾的感觉。
很快,那水镜上柔光闪动,祥云上传出了不紧不慢、闲淡雍容的女声:“这一睡,便是千年呢……”
魏雅低声解释道:“这是镜花水月的本体。”
叶青篱心头一跳,鲁云也眨巴了眼睛,扒拉爪子,“篱笆,这可是仙器!”
镜花水月继续懒洋洋地说:“练气期的七个演武台在前,筑基期的在中,金丹期的在后,凡持撷英令者方可入内……”
她说了一通的规则,叶者篱将撷英令取出,却见这令牌上刻有“第三千九百六十七”数字的那一面仍然如旧,而原本雕刻着“撷英“二字的那一面却发生了变化。
只见晶玉状的令牌上红黄蓝三SE流淌,“撷英“二穿缓缓从令牌正中移至了顶端。
中间空处的大PIAN位置上则三SE消融,最后化成一面柔和的水幕。
叶青篱KANKAN这水幕,又KANKAN祥云上巨大的镜花水月,只觉两者仿佛相通。
过得PIAN刻,撷英令上的水幕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