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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霞叫道:“你胡说!”
冯都道:“我没胡说,我真是这么们想的。”
海霞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冯都,泪水哗哗地就流下来了。冯都觉得两块软软的东西在后背蠕动,顿时有点难受。但奇怪的,冯都腰下那玩意儿却没有丝毫感觉,怪了,这东西动不动就一柱冲天,今天难道是上了锁吗?
海霞哭着说:“我不能和你结婚,你这人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冯都扳着他的肩膀,把海霞转了过来:“我干什么了?你是什么意思?”
海霞哭得如个泪人,委屈地说:“你昨天把我给吓坏了,我腿都软了。他们好几个人呢,你就那么扑上去了,你比他们还流氓呢。我一直拉你,你为什么就不停下来呀?你为什么一定要冲上去?”
冯都哈哈笑了几声:“我是救人啊,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海霞颓然坐在树下,垂着头说:“我以为我喜欢,我一直认为男孩子就应该有英雄气概。可昨天我真是吓坏了,英雄是野蛮的,是危险的,你就是危险人物,我害怕。”
冯都觉得有点气闷,不得不做了几个深呼吸。
海霞知道他不满,心平气和地说:“我明白了一件事,英雄和野人就差一步,我不明白你将来会怎么样,我不放心,我心里不塌实。”
冯都哼了一声:“那你应该养一条狗,绝对塌实,它保证不会变成人的。”
冯都气呼呼地要走,海霞几乎四拦腰把他抱住了,二人撕扯了一会儿,便陷入了深度拥抱,谁也不愿意先出来。
拥抱热烈而野蛮地持续了半个小时,但冯都并没有*的欲望,他觉得即使拥抱也有点例行公事的意思。之后他们随后便分手了,从此美丽的初恋就成了一个梦。冯都独自在树林穿行着,此刻腰下那玩意儿竟锤子把一样撑在裤裆里,磨得生疼,别提多难受了。冯都不禁奇怪,这东西不合时宜地表现,说明了什么呢?刚才他和海霞拥抱时,冯都偷偷把手伸到海霞衬衫里,竟摸到了满手的鸡皮疙瘩。海霞如一只温顺的刺猬,身上的汗毛就是她的利刺,忽而袖珍尖刀般直立起来,忽而又缩进毛孔里,浑似于无。冯都惊奇地发现海霞衬衫里面居然还穿着一件小背心。冯都问:那是做什么的。海霞说:你想做就做,少问。但冯都最终还是没做,他担心万一被人碰上就完了。
冯都一直不相信人生有什么真谛、意义之类的玩意儿,事实上人生的事也不是人可以琢磨明白的。当初他胡乱编造的一顿谎言,为自己赢得了无数荣誉,其原因不过是大家没看见他是怎么救人的,只是发现了一个虚无的结果。而一旦大家看到了场景的残酷,所有人都希望他偃旗息鼓了,这事真是怪到了极点。
第二部 有色的世界(66)
他在树林里转悠,脑子里反映的竟是桃园结义的情景,古人真是可爱,哥三个喝一顿大酒便散尽家财,打天下去了。想起来就豪迈,就令人神往,怎么想都那么痛快!他奶奶的,人家是真英雄啊!可班主任说剑齿虎已经灭绝了,让自己断了那个念头!难道英雄就是灭绝的剑齿虎吗?
此时冯都腰下那玩意儿更硬了,都有点疼了。他看看四下无人,便把那玩意儿掏出来,抓了几把草,裹在*的*子上。草叶的温度比较低,不一会儿那玩意便顺服了。冯都想不明白,与海霞拥抱时,这东西毫无反应,可海霞一走,它竟开始叫板了,难道这东西有灵性?
离开天坛,冯都回家吃饭。刚刚走胡同口,见一老一少的两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肖战正好从胡同里出来,与二人走了个对面。那老人估计快有七十岁了,却穿着一件花褂子,显得那么的不伦不类。年轻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白色的丝绸衬衫,合体的牛仔裤,冯都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她是谁来。老人一把拉住肖战,问道:“小兄弟,你知道南胡同的冯家住哪个院子吗?”
肖战一愣,立刻道:“我不知道。”
冯都听见了,马上就恼怒起来,他们家就姓冯啊,肖战怎么能说不知道呢?他走上前,先是瞪了肖战一眼,然后撇着嘴说:“你找谁呀?”
肖战惊恐地说:“老伯是海外回来的,你过来答什么腔啊?”
其实冯都也看出来了,这老头绝不是本地人。但一看到肖战的嘴脸,他真想给他一顿老拳。“海外来的又怎么样啊?他要是个日本鬼子,你是不是就打白旗投降啦?”
肖战知道他还为蛋黄的事生气呢,但不能了服软,大叫道:“我又不是汉奸,我凭什么投降啊?”
“日本鬼子来了,你就得当了汉奸,你是伪军。”冯都毫不客气。
肖战狞笑着说:“好,我是汉奸。可你有本事别看我们家的电视,你都看了十几年了,你看汉奸的电视,你占汉奸的便宜,你还不如汉奸呢。”
冯都正要加大反击力度,花褂子老头赶紧把二人分开了,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道:“二位,二位小爷们儿,咱们谁也不当汉奸。嘿嘿,小爷们儿都是好样的。”他后面这句话是对肖战说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海外回来的?”
肖战吭哧着说:“我觉得像。”
“眼力不错。”老人笑了笑,然后拉着冯都问:“我是找南胡同的冯家,听说他们家搬到这一片来了?”
冯都仔细看了看他,这老头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身子骨还算硬朗,腰板笔直,走起路也挺有力气的。最让人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件花褂子了,明显不是正经人穿的衣裳。冯都清楚,自家以前住的那条胡同就叫南胡同,而南胡同只有他们家这一家姓冯的。他满怀戒备地说:“我们家以前就住南胡同,我就姓冯,你找我们家做什么?”
老头大张着嘴,一个劲咽气玩儿,似乎刚刚吃了一个鸡蛋黄。此时老人身边的女郎迫不及待地把冯都拉了过去。“小孩,他也姓冯?他,他是台湾来的。”
冯都一把将这女人甩开了,之后又厌恶地跳开了一步。怪不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了,冯都听出来了,这女人就是把自己当作迈克·哈里斯,后来又迷上三浦友和的女流氓,叫小花!时光荏苒,这个当年的黄毛丫头小花,如今已经颇有些人模样了,这身打扮完全就是个大学生啊。 。 想看书来
第二部 有色的世界(67)
女郎不满地说:“太没规矩了,你们家是北京人吗?”
老头的呼吸声终于顺畅了,他不顾一切地揪住冯都的肩膀:“你是孙子辈的,还是儿子辈的?”
冯都大概是明白了,面前的这老头有可能是大爷,可他也太老了吧?至少比冯胜利大了二十多岁。他嘟囔着说:“我是我奶奶的孙子,我是我爸爸的儿子。”
老人拍着额头,苦笑了。“我都快糊涂了。我问你,你奶奶的娘家姓什么?不对,没准是你老祖儿。”
“我没老祖儿,我奶奶家姓揣。”冯都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奶奶家的姓太奇怪了,揣?连百家姓里都没有。现在冯都油生出一股成就感,他希望证实一下自己的功劳,拍着手说:“您是不是看了电视?海峡两岸?”
老头的身子一歪,立刻就靠在墙上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对,这么说你是我侄子,我是你大爷,叫我一声。”
肖战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经常和冯都吵架,急了眼就骂冯都的大爷。可冯都往往拍着胸脯说:“我没大爷,你随便骂。”如今倒好,冯都的大爷就在眼前了,肖战自然是乐不可支了。他抱着臂膀看了一会儿,面色逐渐阴冷下来,最后不声不语地走了。
老头靠在墙上,喃喃自语:“我写信了,你们怎么不回信?我还以为地址写错了呢?快,叫我声大爷!”
冯都思考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叫出那声大爷来。他三步两步跑回家,搀着奶奶就往出跑。奶奶说:慢着点儿。冯都说:我大爷回来了。奶奶说:“你小子敢蒙我,我拿拐棍揍你。”冯都正要解释,大爷已经出现在门口了,这老头也是跑过来的。
奶奶和大爷对望了一会儿,奶奶忽然道:“你是大园子?”
大爷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我就是大园子,妈,我回来了。”说完,白发老头竟伏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奶奶慢悠悠地坐在台阶上,一字一顿地说:“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了,你怎么会没死呢?”大爷以头点地,匍匐到奶奶脚前:“妈,我早就该回来,可我回不来呀。”
此时小花走上前,柔声劝慰道:“两位,两位老人家,你们的岁数加起来都有一百五十岁了,怎么还在地上说话呀?进房间吧。”
奶奶仔细看着她,问大爷道:“这是你闺女?”
冯都翻了下眼珠,没给女郎好脸看。大爷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是我刚认识的,在飞机场认识的。”
奶奶还要问什么,女郎道:“先进房间吧,在地上坐着,万一着凉就坏了。”
众人簇拥着奶奶和大爷进屋,冯胜利得到消息,也跑回来了。他和大爷当下就认了兄弟,众人又哭了一场。后来奶奶问大爷,你是怎么回来的。大爷说:有朋友看了*台的电视,告诉他有个北京老太太正在找儿子呢。他找来节目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老妈。于是就写了一封信,说到这儿,众人都不言语了。最后冯胜利道:“大哥,没信,一直就没有。”
大爷说:“我写啦,通过香港能转过来。”
冯胜利自作聪明地说:“您写的是繁体字吧。”
大爷说:“当然了,那是正经中国字。”
冯胜利说:“我们这儿的邮递员连简体字都认不全,估计是送错了。”
大爷摇着头说:“这事不应该,真不应该。”此后话锋一转,大爷继续讲述自己回北京的过程,他先是转道香港,到广州,好不容易才回了北京。
冯胜利奇怪地问:“你们也能看到大陆的电视?”
第二部 有色的世界(68)
大爷说:“能,安装上接受器就看见了。”
奶奶说:“多亏了你侄子,这主意还是他给我出的呢。”
“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大爷拍了拍冯都的脑袋,然后起身将自己带来的大包打开,拿出些西洋参、樟脑和燕窝递给奶奶,号称是孝敬孝敬。然后又给了冯都和冯青每人五百块的外汇券,算是见面礼了。一家人非常激动,冯都趁冯胜利不注意,偷偷把外汇券塞到内衣口袋里了。
奶奶颤巍巍地问:“这几十年,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就没个信呢?”说着,老太太又要哭。
大爷摆着手说:“妈,你一哭我又受不了了,您别哭。”听了这话老太太只能强忍着,但眼睛一直是湿的。大爷接着说:“这个事就别提啦,几十年了您儿子算是开眼了。妈,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丢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冯都早就知道,自己原本有两个大爷,两个姑姑,但差不多都死了。只有这个头号大爷生死未卜,但大家普遍认为他应该是死了,因为头号大爷失踪的时间太长了。即使他还活着,估计也找不回来了。冯都给奶奶出个上电视的主意,大家都认为那不过老太太的一根稻草,谁都没当回事。
大爷摇着头说:“妈,那年我才十一岁。”
奶奶点头道:“你丢了,我差点急死,我四六城地找也找不到你的人影了。”
“您是找不到了,我不在北京啦,我直接让人家带到保定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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