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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手上的伤也让人放心不下……想起官忆的伤,脸色不由有些阴暗,强笑道:“要去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黑暗之中,官忆未发觉他脸色不对,听得弦则口气有些松动,大是兴奋。
“你得依我两件事。”
“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你只说来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上官弦则正色道:“第一件事便是不许惹事生非,一切要听我吩咐行事。”
“你就是太不放心,我哪儿喜欢惹事了,总是人家先惹到我头上来的呀。”
“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会来惹你?又来胡说。”
官忆见他脸色不好,忙说道:“不惹便不惹,那还不容易。你说第二件事便是。”
“这件事尤其重要,决不准许你显露武功。”
官忆奇道:“咱们是去江南,难道还怕那些个鹰犬密探不成?”
上官弦则白了他一眼,“那倒不是,不过……你小小年纪,整日只知舞刀弄枪的胡闹,象什么样子?答应还可以,若不肯趁早免谈。”
官忆知道弦则不喜自已习武,便信誓旦旦的表示决不闯祸,让他放心等等,心中暗打小算盘,你既不喜欢,我只不在你面前使便是。
他心中兴奋,摇着不存在的小尾巴心满意足的躺下,越发有了兴致,问道:“大冷天咱们去江南干嘛?你想西湖的‘断桥残雪’吗?”他怕上官弦则改变主意,马上便“咱们、咱们”的说起来,以便坐实此事,那就已敲钉转脚,让弦则没了反悔的机会了。
上官弦则沉吟道:“你在江湖上行走时,可曾听过‘国士无双’明月心此人吗?”
官忆心中猛地一跳,笑道:“怎……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黑暗之中,弦则也未觉有异,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你认识他?”
刹时间,官忆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勉强笑道:“不……只是听说而已。江湖传言他‘风姿绝世、白衣胜雪、长发轻扬、万朵花儿随风飘!’不但他的轻功举世无双,无人能及,更难得为人侠义心肠,处处为人留有余地,从不伤人性命,江湖上敬他为‘国士无双’!”
上官弦则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不错,不错。小忆儿你还知道得满清楚的。”
官忆跟着干笑了几声。
“江湖传言总免不了言过其实。不过,都说起那明月心如何如何了得,嘿嘿,我也想去会他一会。”
“他,他有什么好会的?”
“看看他到底是何等英雄,敢妄称‘国士无双’?而且我听说他天姿聪慧,得解道法,早已破除生死轮回,修得长生仙术,正好向他请教一二呀,哈哈,哈哈哈!”
“什么?!”官忆满面愕然,怔怔地道:“‘什么得解道法,什么修得长生仙术,’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未修得仙术,他走到哪儿又怎会有‘万朵花儿随风飘’呢?哈哈!”
官忆听他笑声中有嘲弄之意,料想他在开玩笑,微微放下心来,陪着干笑了几声,觉得甚是干涩,忙止住了笑。
上官弦则仍放声大笑,说道:“不过传言中那明月心的年龄也不大,论起外貌、身形倒和你有几分的相似之处,只是他生性孤高冷傲,从不屑与人不伍……咦,你怎么有些发抖,冷吗?这也怪了,不是早就喊累了吗,还不睡?”
官忆不敢再出声,连忙翻身睡去。
上官弦则奇怪地看了看他,还未细想,一片倦意很快淹没了他,沉沉睡去,不知所之。
官忆睡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但又怕惊扰了弦则,只好闭上双眼躺着不动,让思绪和感情的野马在冥冥夜色中弛骋。
一墙之外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更增加了份寒意,湖畔那宛若仙人临世般的雪梅,和幽幽月华一起纷纷洒落在一人的肩头上。那人一身白袍,满头雪白的银发,连脸上的皮肤都诡异的比周遭的白雪更白了几分,若不凝目细看,怕是只能看到个淡淡的光影罢了。
雪衣怪人冷冷地注视着方才那几只非人非兽的怪物消失之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冽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双目之中里的神色似是疑惑、也似悲痛、更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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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国士无双
次日,拂晓前,天幕已拉开,一座座屋舍、树木已依稀可辨,星星也渐渐隐去,月亮闪着淡白的光,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天还未明,官忆就起来了。他看天色尚早,晓星犹在树间,小厮们已从院内小厨内取了火炭,罩了熏笼,便亲自到小厨内为弦则准备早膳。相府的大厨房虽有南北风味的名厨掌勺,上官弦则却偏爱他的烹饪手艺,谓之“一绝”,在静之斋内设一小厨,为其专用。
太阳终于穿破了重重黑暗而渐渐升起,万物都沐浴在金色的冬阳中,遍地琼瑶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钻石般冷冽的光芒。瑰丽的云霞飘荡在淡蓝的天空,天地之间呈现出无以伦比的美丽。
窗外的雪光、日光反射进来,把静之斋内映照得通明透亮。
上官弦则已洗漱毕,穿着件淡青色的银鼠袍子,坐在花厅纱窗前的花梨如意软椅上,手内拿着小铜火著儿拨手炉内的灰。心腹幕僚进来陪他闲话。
这幕僚姓李名敬渝,字继同,不过四十左右,已是当朝一位极有名的大儒隐逸。上官弦则慕其大名,招致幕中倚为臂膀。两人交情甚厚,他知上官弦则近日要去江南,一大早便过来说话。
丫鬟献茶后,两人说了一会闲话。
李敬渝道:“王爷,现今外面传言纷纷,您此时却决定去江南,怕是不大妥当。”弦则见他如此说,忙请教其端。
李敬渝道:“此事说来颇为蹊跷,想那明月心年纪虽小,却以侠义之名闻名于天下,江湖中人又羡其绝世风姿,称其为‘国士无双’。他孤高冷傲,素来行踪飘忽不定,此次数月来竟公然在江南一带留名做案,实是大违常态,又以巾覆面,藏头露尾,故弄玄虚,的确是令人费解,此其一;再则,这数十宗劫案,虽数量都不大,却全部是官府中的府银,若为钱财,如厮张扬卖弄,于理也不通,若不是为财……”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又道:“那他的目的何在?敬渝以为此事过于反常,恐怕其中另有文章,倒不如……我愿为慧王殿下效犬马之劳。”站起身来,一揖到地。
上官弦则知他极富机变,精细过人,微微一笑,扶他起来,说道:“敬渝所见极是。”起身在厅中踱了几步,说道:“此事虽然闹的颇大,传的沸沸扬扬,自然有地方官府去办,本来用不着我亲自去。只是……”他压低了嗓音,又道:“昨儿皇上召我进宫,你可知为了何事?”李敬渝吃了一惊:“难道……皇上也知晓了此事?”心想,连皇上都知道了,这只怕又会变成一场惊天动地的祸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牵连,倒霉了。
上官弦则看了他一眼,半晌方道:“你可还记得——楚王吗?”
李敬渝全身一颤,“什么?您是指——是指——那十年前被当今圣上定为谋逆的楚,楚王赵璃?他不是早被处死了么?”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之色。
“我接到确切消息,他还没有死。当年他用金蝉脱壳之计逃出了京城,那个处死的只是个替身而已。”
“他竟然还没死?!那这个案子难道与他也有关?”
“是啊。据江南密报,这个明月心与楚逆一流往来甚密,关系非比寻常,还说什么古语有云‘虽楚一人,亡秦必楚’,可见天心在楚,楚逆必登大宝之类的疯言谬论,可恼之极。倘若他只是一般江湖匪类做乱,不过凶恶些,那也没什么,可是若扯上了楚逆一伙,恐怕事情也就没那么简单了,更何况……”说到这里,上官弦则压低声音道:“……听说还牵扯了些朝廷重臣。”
李敬渝吓得忙跪下磕头,说道:“王爷,属下年轻时做事糊涂,不懂道理,曾经与叛逆参与其中,幸得王爷指点迷津,现在早已深明大义,服从王化,与那逆贼一伙可再无丝毫瓜葛了。”他心中害怕,不敢再与上官弦则朋友论交,自称属下。
上官弦则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你放心,对于你我是信得过的。”李敬渝磕头谢过,站起身,才觉内外衫皆湿,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本提议代上官弦则去江南查察此案,此刻却不敢再说,心想,我少年时曾为楚王效命。慧王爷自然信不过我,此事不可再提,以避嫌疑。”
上官弦则猜到了他心意,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对皇上忠心耿耿,我是知道的。不过,皇上责成我查明此案,捉拿逆贼,自然需要亲自去一趟方可回奏。你就在京里为我办事就行了。”
李敬渝心下激动,哽咽道:“是,是。慧王殿下待属下的救命之恩,知遇之德。属下真上莫齿难忘。”
上官弦则笑了笑,点了点头,又缓缓说道:“虽无确凿证据,但事情关系重大,不宜随便乱传,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他生性谨慎,虽知李敬渝口紧,还是特意叮嘱一番。
李敬渝连忙声称是,又复坐下。
“想那明月心何等风流人物,竟与此等宵小逆贼为伍,真正是‘明珠投暗’,可惜呀可惜!”李敬渝叹了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称‘国士无双’,必定有些过人之处,江湖逆贼又凶悍异常,殿下金贵之体,凡事须多加小心。”
“理他‘国士无双’还是什么无双,倒要仔细瞧瞧他有何手段了。”淡淡一笑之间,眉宇之中威严华贵之气尽现。
两人正说话,红羚掀帘进来,俯身在上官弦则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上官弦则明显一怔,随后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李敬渝见弦则脸色奇异,以为出了何事,正待相询,只听帘幔一响,白影微晃,来人已到了身前。
窗外的雪光、日光照得屋内极亮,来人身着白袍,一头长长的银发,在光线的照射下,几似个不存在的实体。脸上苍白的皮肤比白衣又更白了三分,显得十分诡异,一身所带的煞气竟冰寒到了极致。他微微打量了一下屋内几人,脸上犹带着丝愤恨。被那双泛着浅灰色光芒,宛若死鱼眼珠般毫无生气的双目扫了一眼,李敬渝只觉心头狂颤,他周身血液几乎在那一瞬间便冻结,急忙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上官弦则似乎并未受来人冰寒气息的影响,依旧云淡风清的悠闲模样,轻声笑道:“今天你怎么来了?正好坐下来一起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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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皇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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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男子冷笑几声,宛若夜枭啼鸣刺耳之极,说道:“难某人可不是来找王爷吃饭的,王爷先看看这个。”从衣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上官弦则。
李敬渝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了来人不是别人,原来是上官弦则的贴身暗卫首领——难允。(暗卫:专门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