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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皱眉,“读心术是什么武功,本宫只练上乘的武功。”
凤骨不由的掩嘴一笑,她很少见到朱邪如此的简单,在她眼中,这个男人有着过人的谋略,聪慧异常,他从不会露出糊涂的一面。
“不懂是吧,我告诉你,我是奥姑,我会……”
朱邪一本正经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也罢,那就请奥姑猜猜本宫如今在想什么?”
凤骨挣脱他的怀抱坐在一旁,抬手轻轻抚弄那徐徐升起的檀香,“我猜,殿下是再想着如何对付我父亲?”
她扭头看着他,“对吗?”
朱邪却勾唇一笑轻轻摇头,“神女奥姑你的读心术不准,本宫如今在想回去该如何准备大婚……”
凤骨的手顿时僵住,“大婚?”
朱邪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一脸邪魅,“怎么,本宫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早该成婚了,有何不对?”
凤骨白了他一眼,“那简美人跑了你不是还有扶桑夫人吗?还要大婚?”
朱邪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不禁微微蹙眉,似乎在考虑她话语中的意思,沉默一刻道,“你在意扶桑吗?”
凤骨摇头,‘干我何事,何谈在意?”
“该死的骷髅……”
朱邪咬牙切齿,一张阴寒的脸色有些许难看,凤骨不理会他,忙叉开话题,“殿下,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朱邪的神色一变,考虑片刻,“你且说说看?”
“幻之背叛了倍哥哥,他要和德光一起谋策倍哥哥的太子之位,倍哥哥从小为人善良耿直,他不是德光他们的对手……”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一变,自顾自的继续倒了第二杯茶水,热烫的茶水萦绕在白瓷杯子上空,他抬手轻抚着,“你想如何?”
“我想殿下能出手帮帮倍哥哥,如若倍哥哥能坐上皇帝的位置,我可以说服他和中原修百年之好,我还可以劝服他出兵帮助你攻打大梁和那刘氏家族……”
朱邪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女子,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而后他低垂着头玩弄着自己的白玉扳指,没有搭理她。
凤骨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她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朱邪,突然之间却是嘲讽一笑,“我真是愚蠢,你怎么会答应帮我?倍哥哥也是你杀父之人的孩子……”
凤骨把头别过去继续看着马车外面的街道,朱邪停下转动扳指的动作,沉默一刻后道,“此事容本宫考虑考虑……”
☆、第一百一十一章杀机重重
凤骨猛然回头看着一脸正经的他,想对他说句谢谢,可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不管如何,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如今他能说出考虑的话语,那就是说明他真的会帮忙,她欣喜的想着只有他重视自己,一向以大局为重的晋王这才退一步。
刚想问他为什么这次会答应考虑此事时,马车却稳当的停下,外面传来了子诺的声音,“殿下,金老板来了……”
凤骨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眼眸中划过一抹担忧之色,金石来了?
他来做什么?难道还想着给金玉报仇?
朱邪停下玩弄扳指的动作,抬头对着凤骨道,“你呆在车里,本宫出去片刻!”
凤骨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她不想出去见到金石,也不想再让金石恨自己,她对于金石是愧疚的,毕竟,那金玉是死在自己手中,他怨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邪看她低垂着头轻轻抬手抚摸她的头,温暖的手掌靠近自己让她的心倍感以暖,“别害怕,一切本宫在……”
凤骨抬头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的男子,她的心柔软一片,不知何时起,朱邪在她心目中成了自己可以依靠的大树,那是除了幻之以外的大树,她知道,她对幻之是尊重,对朱邪却是有着自私的依赖……
“真是傻骷髅……”
朱邪语罢后便躬身出去,子诺轻轻扶开帘子,“殿下请……”
朱邪优雅的躬身下马,马车外面金石带着几个奴仆站在那里恭敬等候着。
“王爷……”
看着朱邪站在自己面前,金石对着朱邪微微施礼,朱邪冷眼的瞧了金石一眼,“金老板客气,有事吗?”
“王爷这么急切便要离开吗?还好草民赶上了……”
朱邪淡然一笑,拂袖道,“金老板不必客气,你事情繁忙不用亲自来送本王……”
那金石依旧一袭华丽的袍子着身,头上带了个金镶玉桂冠,几日不见似乎老了几岁一般,双鬓染了白发,就连身子似乎也瘦了些许。
只是那脸上却毫无悲伤的表情。
“王爷客气,草民一来是送王爷出城,二来是告诉王爷下批货下月底可以送到并州,王爷不必担心,一定不会耽误王爷的大事。”
朱邪爽朗一笑,“哈哈,如此本王便多谢金老板,下月本王会派子诺送上剩下的银两,决不让金老板难做!”
“如此便多谢王爷……”
金石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朱邪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好了,战马一事便交给金老板,本王先走一步……”
“草民恭送王爷……”
朱邪点了点头随后微微躬身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去出了晋江城,那金石依旧一脸笑意的弯腰站在那里,那脸上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待到马车走远后,金石脸上的笑意渐渐不见,转而是一脸阴寒之意。
“图塔,跟上这辆马车,在无人的地方……”
金石做了个杀的动作,那叫做图塔的男子走到他面前,虽然他一袭奴仆装扮,可是却难以掩盖那全身上下散发的戾气。
“老板,那晋王也要杀吗?”
金石诡异一笑,“那马车上的女人杀了我的女儿,王爷却喜欢那个女人,我的女儿是被他们害死的,就算他是河东之主,老夫也要报这个仇……”
图塔听的云里雾里,“老板您的意思?”
“一个不留……”
金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如豁出去一般,他很清楚的明白要杀凤骨绝不是那么简单,那朱邪一定不会让她受伤,既然如此,那便连朱邪也杀了,他一死,这河东群龙无首,那河西刘氏家族正好可以取代,他还成了功臣……
如若失败了,不,他决不允许失败……
图塔倒吸一口气,沉思片刻后便道,“晋王的命可不止一千两的价?金老板您这是强人所难,晋王且是我等宵小敢杀的,这笔生意看来是黄了……”
金石瞪了那图塔一眼几乎咬碎银牙,“晋王又如何,你怕了吗?只要事情办好,老夫会给你十万两黄金,十万两足够你几辈子挥霍……”
那图塔一听,一张贪婪的脸上似乎荣光焕发,十万两黄金,一双黝黑的眼睛贼亮,“好,金老板一诺千金,再下为了那十万两黄金豁出去了……”
“很好,去吧,让那晋王回不了并州,老夫在晋江城等你的好消息……”
“小的这就去准备。”
那图塔对着金石微微施礼后便骑上一匹骏马匆匆离去。
金石看着图塔离去的背影,冷寒一笑,晋王和那女人都会武功,想顺利杀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图塔虽武功抵不过他们,却是有着一门独特的技艺,他的神手飞镖练就的出神入化,素有飞镖一出,既见黄泉路的说法。
此次他是下了血本,不过为了报仇,他也顾不得许多。
金石的脸有些许扭曲,他仰天长啸,“玉儿,你看好为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替你报仇,为父要让整个河东的百姓为你陪葬,玉儿你好好看着……”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之间响彻一声惊雷,那一线闪电发出霹雳的声音从天空中划过,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后退,金石扭曲的脸上露出一抹绝望的神色,“劈吧,劈吧……”
那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劈到了城中一座供奉的财神庙上,那庙宇突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金石神色紧张的看着那燃烧的财神庙,这是报应吗?
身后一旁跑来了那金府的奴仆,急切匆匆的对着金石道,“老爷,不好了,您建的财神庙失火了……”
金石缓缓转身,那张老脸着实难看,他微微眯眼看着那财神庙失火,终于大怒道,“还愣着作甚?快去叫人救火……”
众人纷纷跑去,只有金石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年轻的少年,少年一张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走到金石背后,“老板,您不是要为小姐报仇吗?为何还承诺晋王马匹和兵器会送到并州?”
金石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少年诡异一笑没有言语,那少年看他如此,便试探道,“听闻老板在马匹和刀剑上动了手脚?”
金石冷笑一声,“晋王到不了并州,他再也用不上那些东西,哈哈……”
金石笑的眼泪都留了下来,为了报仇,他请了晋江城中号称绝杀飞镖的绝顶高手,为了能杀了晋王和那女子,他已经孤注一掷。
抬手抚弄自己稀疏的眉毛挑眉几下后便大笑而去,身后的少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这下好了,借金石的手若能除掉晋王,那么他的主子便可以去掉一个有力的对手,长驱河东……
深冬的天气格外寒冷,干冷的狂风呼啸而过。大路旁早已干枯的杂草长的有半人多高,随风挥舞着纤细的腰肢似乎在欢送这晋江城难得而来的主人。
一辆奢华的马车经过,徒留漫天的沙尘随风飘散又黏落入土。
今日的子诺一袭墨色黑衣,手中握住缰绳一双手上带着一双厚厚的手套,他神色紧张的驾着马车,眼前这诡异的天气却让他着实担心不已。
黑沉沉的天空似乎随时都要下一场瓢泼大雨,他不由的抬头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明明早上出晋江城的时候天上还有一轮灿烂的暖阳,为何出了城门后这天气会变幻的如此之快,这要是下雨的话,这荒郊野领地去哪可以躲雨?
子诺还在心底担忧着不由的加快了驾车的步伐,却只见突然之间从天而降一个男子,男子稳当的站在马车面前,马儿似乎被那人身上的戾气所惊吓,发出惊恐的嘶鸣声音。
“迂……”
子诺率先下马凝视着眼前一袭淡色青衫的男子,做出警惕的动作,一脸疑惑道,“是你?”
一袭淡青色衣袍,一身汉人着穿打扮的萧幻之萧瑟的站在那里,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那双深邃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紧了那马车。
马车中正在喝着茶水的朱邪显然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他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扭头对着一旁的凤骨道,“去吧,本宫允你最后见他一次……”
凤骨一张绝颜的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她拳头紧握,幻之怎么会来?她说过不想再见到他……
“公主,幻之来给您践行……”
萧幻之知道她在怪他,他喊了几声那马车中却是无人出来,看她连一面都不想见自己,一张铁铮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苦之色,他怎么就忘了,公主说过再会无期?
再会无期?他怎么会允许她再会无期?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从腰间小心翼翼的解下一根黑色的鞭子放置在手中,声音嘶哑,“公主,这个还你……”
他慢慢蹲下身子把那珍藏在身边的黑色鞭子放置在地面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却不时的看着那紧闭的帘子,心似乎已经被掏空麻木,她真的一面都不想见他,公主,即使幻之做错了什么?又是何时变得让你这般厌恶?
放下鞭子后他起身缓缓转身,抬起艰难的步子开始往回走,他走的很慢,很慢,尽管知道她会如此恨自己,可是,真正这恨到来的时候,他却差点承受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