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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骨忙低垂头,“奴婢知错……”
那老婢女看她到是蛮听话的,便道,“随我走吧,管家交待了,以后你的工作,由我分配。”
凤骨点头,便跟随在老婢女的身后。
灿烂的阳光撒满人间,俩人的影子却被拉的老长。
凤骨一心想见到她的阿妈,只要能和阿妈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古老的望月楼这边,一男子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直注视着那个小小的人儿,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灿烂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黑衣黑发,身形魁健。
他抬起手,痴痴的看着手臂上的刀痕,邪魅一笑,“小东西,给你的考验到了,不要让本宫失望……”
无果站在身后,他亲眼见证了主子的一场偷龙转凤的戏码,想开口问他,却知道他根本不会告诉自己,只得闭嘴。
蹬蹬蹬,管家费力的爬上了楼,见到无果,他忙用手昭示他,叫他过去。
无果点头,看了朱邪的背影一眼,便走到管家的地方,管家见到他,微微施礼,“大人,扶桑夫人差丫鬟来报,请殿下去扶桑阁一叙。”
无果轻轻皱眉,这个府中传闻调的一手好香的女子,竟然叫扶桑,可是,却是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只知道府中有一位扶桑夫人,深的殿下欢心……
殿下曾下令,把扶桑阁建造在府中一座很大的人工湖上的小岛上,而来往府里的只有一条小船,且只能载丫鬟来往,也有人说,这叫扶桑的女子,是被殿下给软禁起来了?
“下去吧,我这就去禀告殿下……”
管家点头,随后恭敬的退下!
无果又重新走到朱邪的背后,躬身道,“殿下,扶桑夫人有请。”
朱邪在冥想中惊醒,喃喃自语,“本宫许久没有去看她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点无奈的感觉,无果却觉得很诧异,殿下和这个女子,究竟有何解不开的迷?
府中人知道殿下有个宠爱的女子,却不知道名字,有人知道她叫扶桑,却没几个见过她的真颜,殿下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女子的存在,可是,他似乎又很是在意她?
府中美人无数,却是没有人敢差遣婢女来邀请殿下的,无果糊涂了,纵使他是贴身的侍卫,但是,殿下这个人,却如同迷一般,越是猜测,越是看不明白。
朱邪转身,语气平淡,“派人在洗衣房保护她。”
语罢,便径直从无果身旁走过。
不用说这个她指的是谁,无果点头,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后,便从一旁差遣一个人,他在那人的耳边轻声的叮嘱些什么,那人听的很认真,不住的点头。
“听懂了吗?”
那属下点头,随后,便快速离去。
今日已经十二了,再过三日,风公子该回来了,他那痴情的妹子,可是日日盼望着他回来。
“唉,”无果叹气,他都劝慰了无心多次,不要对风公子有别的想法,那样出尘入仙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姑娘可以匹配的,奈何,无心却从不把他这当哥哥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妹妹为了风测茶不思饭不想,他着实心疼,“无心,哥哥该拿你怎么办?”
凤骨跟随着老嬷嬷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路程后,便来到了府中最偏僻的地方,洗衣房。
她站在一扇偌大的门前,抬起头注视着那高高的牌匾上面刻画的字体,洗衣房,三个字,她居然一下就认了出来。
老婢女看她站在那里不动,便不悦道,“杵着作甚,还不进去……”
凤骨拍了拍胳膊上面的灰尘,便跟随老婢女进入洗衣房中。
她的到来让原本忙碌的婢女们停了下来,婢女们站在一个个很大的木桶面前,她们的面前,是成堆的衣服,有的已经清洗完毕,正准备晾晒。
老婢女带着凤骨往那中间一站,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大家听着,这是新来的丫鬟,以后,她便是你们中的一员,希望大家和平共处,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
“是……”
丫鬟们象征的应答,那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这个刚刚来的女子。
女子一袭白衣,看起来清雅脱俗,她的容颜绝美,众人嫉妒不已,可是,为何这么美的姑娘,却要来这个地方,既然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凤骨终于知道为何樱子和石榴一再交待不要和这里的人太过于接触,这些姑娘明明看起来二八芳华,似乎是纯洁善良,可是,她们看她的眼神,却是那般的刺骨,让她心生恐惧……
身子不由的轻颤一下,尽管已经到了正午,暖暖的太阳却无法温暖她的身子,她觉得身上好冷,
老婢女说完后,满意的看着凤骨的反映,这才看着她道,“走吧,先带你去你的厢房,明日,你就要和她们一起干活了……”
凤骨点头,跟随着老婢女走去,她的视线之处,所能见到的都是晾不完的衣服和一群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姑娘,这群姑娘,是遭遇了什么让她们没有丝毫活力?
不远处在洗衣房的一名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婢女,她的手中拽着一件还未洗好的衣服,那双漆黑的眼睛从凤骨进来后便从未离开过,看着老婢女带着她走过,她那张姣好的脸上,居然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穿过长廊,小花园,老婢女把风骨带到一处很偏僻的宅院,这里离洗衣房有些许距离,整个宅院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
破旧的宅院难以想象能和金碧辉煌的晋王府相比,晋王府中,还有如此落败的地方?
“呐,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破是破了点,不过比她们住的要大的多了,这是管家特意给你的照顾,不要不知好歹,知道吗?”
老婢女似乎看透了凤骨的心思,一个劲的催她进宅子。
凤骨咬了咬牙,忙道,“多谢管家的美意,这里很好……”
老婢女却露出一抹笑意,这丫头,还真会拍马屁……
老婢女走后,凤骨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得自己一阵难受,她好不容易进了宅子,却发现宅子里面除了几颗苍天的大树,其他什么都没有,一个干涸的水井,一个破旧的小板凳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她也无所谓,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卑贱的女奴后,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她在洗衣房却没有看到她的阿妈,刚才本来想问老婢女的,奈何她走的飞快。
推门而入,原本以为屋子中会和院子一样脏乱不堪,却没有想到,不大的屋子竟然很是干净,一张小小的床榻,一个书桌,一个梳妆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随身带的包袱放在桌上,便躺在床上,摊开四肢,深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微微闭着,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闭眼间,她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双哭泣的眼睛在无助的看着她,那女子声声泣血的喊着,“报仇,报仇……”
凤骨的眼眸溢出了一滴滴清泪,她猛然坐了起来,跑到梳妆台旁边,凝视自己的那张脸,那是谁,是谁在说叫她报仇,为什么,那人的声音让她的心那么的痛,为什么?
凤骨咬紧牙关,努力的甩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镜子里面的女子脸有些许扭曲,“凤骨,凤骨,不要想,不要想……”
府中的一处小岛上,扶桑阁,今夜的月亮很大,且很圆。
扶桑阁房檐上面,有坐着两个人,男子一身黑衣飘洒,女子一身淡粉色衣裙。
俩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观赏着难得的月圆。
女子一双眼睛清澈如水晶,一张好看的脸却有病态的苍白,她撑起玉手,凝视天上的圆月后,这才扭头看向一旁喝着清酒的男子,“殿下,如今你开心吗?”
朱邪停下喝酒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扶桑觉得呢?”
扶桑轻轻摇头,“你知道的,我永远都猜不透你的想法……”
☆、第十五章 不乱于心
朱邪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酒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语,只是淡淡道,“你与我相交差不多十载,聪慧如扶桑,且不知道我的心思?”
对她,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眼前的女子,名为他朱邪的夫人,却原本不是这么回事,扶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世交,那年,扶桑父亲替自己父亲挡剑身亡,父亲便秘密把扶桑接到晋王府中来养,未免人怀疑,他便没有告诉别人这个女子的存在,直到前几年府中出了个扶桑夫人……
扶桑浅笑盈盈,把头微微靠在朱邪的肩膀上,从远处看似乎是亲密无间。
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语气中却带着无尽的哀伤,“自从中毒这几年来,我都努力的搜寻着各种香料,想调制出这世间最纯最接近花朵的原香,来作为送给殿下的礼物,可是我怕……”
扶桑的话语渐渐哽咽,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年,她一人孤身住在这个小岛上面,除了他来陪陪她,她就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朱邪的心脏猛然一紧,他轻轻的拍打扶桑的肩膀,动作温柔,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却是冷冽无比,“扶桑,别想太多,就算尝遍百草,我都会想办法解你的毒……”
朱邪扭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姑娘,还记得扶桑刚刚来到晋王府的时候,她是那般的活泼,她喜欢骑马,射箭,武艺,可是……
那年他出战,被人暗算,一支毒箭刺到了肩膀,昏迷的他只知道意识不清,却感觉肩膀处麻麻的感觉袭来,等他渡过难关的时候,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姑娘却昏倒在自己面前。
朱邪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女子双唇发紫的看着睁开眼睛的他,似乎意识到他没事了,这才支撑不住,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似乎用尽了毕生的气力,他终于醒了,她却倒下了!
那箭羽涂有了剧毒,原本无解,她却用嘴深深的把那毒汁都吸入自己的体内,他得救了,她却中毒了。
这么多年,就连号称天下神医的风测也对这毒束手无策,他只能尝试以毒攻毒,以留的她在世上多活些日子。
她身中万毒,可是,却一心想替他调制出世上最纯最接近花朵原香的香料,只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他喜欢接近本物的花香……
他朱邪这辈子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却在生死的问题上,无可奈何,父亲是那般,扶桑也是如此。
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有许多的无奈无可奈何,他救不了扶桑……
扶桑却淡淡浅笑,轻轻摇头,她抬起脸看着一轮圆月,“殿下不必觉得亏欠扶桑什么,扶桑当年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生死由命,半点不由人!”
朱邪痛苦闭眼,猛然喝了一口酒水,喝的太急,酒水的汁液从嘴角渗出,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丝帕,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的汁液,一双狭长的凤眸却注视着扶桑的脸。
多日未来,扶桑变得更为瘦弱了……
一双原本清澈的大眼睛变得有些突兀,粉嫩的小脸也变得惨白。
朱邪只觉得心底莫名的烦躁,他轻轻推开扶桑的脑袋,在房顶站了起来,黑衣飘洒,他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那般的傲世苍生。
扶桑也顺势站了起来,与他并肩,她是欣喜的,三年前,她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朱邪察觉到凉意,这才抱紧扶桑的细腰,一个快速的旋转,俩人稳当的落在了地上。
“外面风大,进屋子去吧……”
语罢,他便要离去。
他只觉得心中很是郁结,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这个女子,他只能选择逃避。
他是她心中唯一的依靠,他一直都知道。
“存勖……”
扶桑站在身后,泪眼婆娑。
她没有叫他朱邪,却叫他存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