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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嘲讽自己的愚蠢,她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静静躺下身子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躲在里面。
朱邪起身瞟了跪着的魔笛一眼,“出来谈!”
魔笛起身眼光瞟了一眼裹紧被子的女子,随后跟随朱邪出去。
脚步声音渐渐离去,被子中的凤骨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滑落,在心底不时的告诫自己她是魔笛不是死去的丹砂,那个叫丹砂的女子就让她永远停留在自己的心里吧!
屋外小河边俩人一前一后站立,魔笛刚欲跪下朱邪却沉声道,“不必多礼,你怎么找到老人家的?”
魔笛躬身道,“那夜从契丹逃回来后属下并未没回并州,我相信殿下没死所以我去找了李生让他秘密派人找寻您却不曾想老人家找上了李生?”
“嗯,”朱邪点头,“其余人呢?”
“无果和子诺已经先回并州,殿下放心,他们都无事!”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冷寒的空气,“有没有灭了皇子府?”
魔笛抬起头看着他冷寒的背影,犹豫片刻,“皇子府的人除却只剩下一口气的耶律德光和已经痴傻的萧幻之,无一人活着。”
“萧幻之傻了?”
魔笛点头,“看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目光呆滞手中捧着一件红衣,嘴里不时的说着什么质古死了,死了的话……”
朱邪的神色一变,“想不到一向睿智聪慧的萧幻之会为情疯魔?真是可惜,本宫原本还想着他能为本宫所用……”
“金府的事情办妥了吗?”
魔笛点头,“殿下放心,金府只要有口气的人都已被杀,属下命人一把火烧了他的金窝!”
“好,很好,魔笛做事本宫一向放心,楼阁最近有何动静?”
魔笛听他提到楼阁,心里莫名一紧,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
“殿下,魔笛斗胆求您一件事?”
魔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期望之色。
“说?”
“求殿下饶楼阁一命!”
朱邪缓缓转身看着跪着的魔笛,冷哼一声,“他是朱温的人本宫且能绕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宫,这样的人,本宫怎会放掉?”
“殿下,楼阁屡次救属下,属下实在是难以报答,而且自从他来到并州尊主便已经派人开始诛杀他和我,楼阁是因为我才会背叛尊主,求殿下开恩……”
朱邪低垂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沉默良久道,“朱温竟然对心腹下手?就因为他相助于你?
”
“殿下有所不知,尊主虽以是暮年却是性情古怪,楼阁是他的心腹没错,只是尊主从来都是只论功不论过,他认定了楼阁叛变,就不会念及任何的旧情,不管楼阁替他做了多少事情,都无法抵消犯下的过!”
朱邪停下转动扳指的动作转身,眼眸一顿,沉默一刻。
“此事本宫会好好考虑,本宫答应你,只要他不再与本宫作对,本宫暂时可以饶过他。”
“多谢殿下!”
魔笛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无论无何,楼阁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她魔笛此生无以为报,也只能求的殿下报的他一命!
“今夜好好歇息一宿,明日一早动身回去!”
魔笛点头犹豫片刻,“殿下,她受的伤严重吗?”
朱邪脸上面无表情,“以后见到她叫王妃,待本宫处理完一切事情后,便会给她一个盛世大婚!”
魔笛的心猛然一紧,脸色着实惨白她低垂着头,“魔笛知错!”
朱邪语罢后便绕过她快速进屋,魔笛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疼痛难忍却只能强力的忍着,蓝色的衣袍下拳头紧握,“王妃,王妃,她终归成了你的王妃……”
慈祥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魔笛忙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慈祥一笑,“姑娘,这么冷你家公子都进去了你怎么还不进屋,我们家穷,今夜就麻烦姑娘委屈一夜了。”
魔笛苦涩摇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天堂!”
老奶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什么,她微微叹气,“姑娘,老身看的出来你的心思,只是你也看到了,你家公子和夫人鹣鲽情深,你还是……”
魔笛却轻轻抽开老奶奶的胳膊后退几步,老奶奶看到她似乎生气只能微微叹气,留下一句话便摇头离去,“痴情为哪般,莫作有情痴……”
魔笛看着老奶奶离去的背影,她的眼角划过一抹清泪,“为哪般,为哪般?”
为那一瞥惊鸿相见,为那一句你走吧,本宫决不为难你。
“鹣鲽情深是吗?”
魔笛那张姣好的脸上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诡异笑意。
并州城中晋王府中,收到李生飞鸽传书的无果正拿着信笺急匆匆的朝着书房跑去。
书房中,一袭白衣的风测正在写着一些要给无心帮忙熬的方子,城外那些百姓的病还未好,无心在那里每日的传来病状,他再写好方子给无心让她按照上面的方法熬制。
书房外面无果急匆匆敲门,“风公子,晋江城那边来信了!”
风测停下挥墨的动作,“进来!”
无果推门而入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了风测,“这是晋江李生给的飞鸽传书。”
“李生?他为何会飞鸽传书到晋王府?”
无果摇头,“属下不知,也许是和殿下有关。”
风测接过信笺立马打开,扫视了那上面的内容后,他竟然欣喜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李兄安然无事!”
无果一听他这话忙接过那信笺瞧了一眼,看见上面的内容,无果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属下就知道殿下有老晋王保佑,定能平安渡劫!”
风测点头,“魔笛已经去接他们了,明日便动身返回王府。”
“太好了,”无果一双漆黑的眼眸一顿,“姑娘呢,这信笺上没有提到姑娘?”
风测看着无果焦急的样子,“无果,你是不是……”
无果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忙单膝跪地,“风公子,属下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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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转身沉思片刻,“无果,我知晓你心底所想,可是我要提醒你,她是朱兄认定的王妃,以后会是你的主子,你最好亲手掐断这段不该有的情愫!”
无果低垂头脸上惨白咬牙道,“多谢风公子提醒。”
风测低垂着头看着无果,“一切事情等李兄回府再从长计议。”
无果抱拳,“是!”
无果似逃离般快步离去,风测看着他苍狂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既然是一段奢求不来的感情,还是尽早放手,“无果,我不想你坠入无底深渊再也找不到解脱之法。”
世间最难理清的便是感情,情之何所起,一入何所灭,来去无踪影,却能蚀相思!
出了院子的无果如疯癫一般快速的跑到府中的碧血湖畔,碧血湖水一如往昔般红如鲜血,湖畔的翠柳迢迢随风摇曳不休,湖水涨潮顺着波澜发出哗哗的流水声音。
这里人烟稀少平时不会有人前来,无果颓废的单膝跪地,一双眼眸看着眼前一片血红的湖水,殷红的湖水在他的眼中倒影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似乎随时都要吞灭在岸边的一切生灵。盔甲下的双手紧紧相握,“无果,她是主子的女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突然之间无果动作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猛然一挥,只见短刀丢下,鲜红的血迹滴滴滴落在发出新芽的草地上,一小截鲜血淋漓的小拇指掉落在草地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无果用力握住失去的小拇指的大掌,一手的鲜血让他的眼眸迷离,他满头冷汗的指天发誓,“今日断指之痛灭情愫,他日若有违此心,便永生受锥心之痛所折磨!”
黝黑的脸上露出死灰狠逆的神色,忍痛把那节断指拾起就地挖了一个土坑埋掉,风公子说的对,无果,你该醒了!
一道诡异的气息袭来,无果猛然起身握住流血的手掌,“谁,谁在这里?”
他的话语刚落,一袭黑衣的男子稳当的站在他的身后,无果背着自己滴血的手掌看着眼前的男子,“是你,情魔?”
今日的情魔一袭黑衣,一张纹满蝎子脸的脸上却是愁容满面,那眉宇间的朱砂痣却深邃的莫测。
情魔这次一改常态没有如从前般出现的那般的诡异,他走到无果面前,“晋王不在王府?”
“赴约之期还未到,你擅闯王府……”
情魔却冷声一笑,“本座知道王爷有急事要办,无果,本座看到你刚才……”
无果背过身去,“既然赴约之期没到,你擅闯王府我可以把你抓起来……”
“哈哈,”情魔狂妄一笑,一双黝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神色,“本座是王爷的客人,你若抓了本座,王爷回来你如何交待?”
“你?”
无果恨的咬牙切齿,情魔走到碧血湖畔看着眼前黝红的湖水,又扫视了那湖水中的拱桥和上面屹立的亭子,“王爷还是没有解开迷踪棋局,这水可是红了二十多年了……”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情魔,简诗和你什么关系?你该知道她是王府的叛徒却出手救她,你不怕因为这事王爷找你算账吗?”
“哼,”情魔冷哼一声,“当年本座与王爷约法三章,且是你一介小小统领能明白的,本座今日擅闯王府也是实属无奈,既然王爷还未回来,那本座就先告辞!”
情魔语罢后便纵身离去,无果走到他站过的地方一脸愤恨,这个情魔如此的不把王府放在眼底,殿下为何还要对他敬如上宾?
正此时候一阵大风袭来,吹拂着岸边的翠柳枝干朝着一个方向倾倒,原本平静赤红的湖水却突然之间涨起了大潮,湖水霎时浪花卷起翻滚,无果看着那汹涌的湖水中似乎有一条庞然大物在湖水中任意穿梭,他的身子霎时软下来,后退几步,“那是什么?”
身后一道有力的臂膀一把拉过他朝着不远处一拽,他反映过来便见到一脸焦急的无心,“哥哥,你疯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不能站在这里?这湖水中有怪物……”
无果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妹子,把手背在身后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无心看着眼前不对劲的无果,“哥哥,你怎么了?”
无果恼怒道“你不是应该在城外照顾百姓吗?怎么回来了?”
无心撅着小嘴,“我回来拿药方,哥哥,你有点不对劲?”
无心说着便要靠近他,无果却后退几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无果匆匆离去,无心刚想问他今天是怎么了却看到草地上滴落很多的血迹,无心蹲下身子用手指沾染了一点,白皙如玉的手指间沾染了黝红温热的血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惊恐万分,血?是血
“哥哥,哥哥……”
三月的天气气温暖和,一轮艳阳高挂于天际,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口,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等待的人,风测,无心,无果,子诺。
赶着马车最先下着的魔笛灵敏的跳下马车,双手抱拳对着马车里面的人道,“殿下,到了!”
朱邪掀开帘子最先下了马车,而后是凤骨,凤骨下了马车看着身后站着的石榴和银子,对着她们微微一笑。
石榴和樱子碍于朱邪在场不敢说话,只能对着凤骨眨眼,俩人自从听说了那晚凤骨离去后便一直担忧她的安危,好在的是殿下把她带回来了!
风测看着无恙的朱邪淡然一笑,“你总算回来了,兄弟!”
朱邪看着眼前的风测,抬手在风测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