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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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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窗。缩一缩手脚挪出去不难,但是当地看到窗外往下两米多的地面时,挪出去的后续动作便完蛋了。   

  实际上并不怎么恐怖的高度,在她看来犹如在云端望地,头的昏眩叫心脏都收缩成了一团,冷汗在微微发麻的身体沁出。   

  地这才发现,原来她有一点晕高症。   

  进退维谷中,心里开始发急,尤其是挂得久了,她的手劲勇气都在流失当中。   

  大不了摔死!   

  咬了咬牙,闭上眼,紧抓着窗架,腿先跨出。外墙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个着力点,踩着的脚一滑,她整个人便挂在了那边,全靠两手负荷重量,冷汗大出!   

  忍不住回转头,看到离脚不过半米的地,顿觉这样的战战兢兢有些啼笑皆非。鼓了鼓勇气,放开手,她便跳了下来。着陆是成功了,脚筋猛然受的冲击与精神紧崩后的松懈,竟让她腿软得一屁股坐到了墙角,呼吸急促得如同刚刚跑完千米长跑,直到半天后才缓和过来。   

  虽然显得没用,但至少是出来了,不知道邵令昙见到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她起身,拍拍灰尘,膝盖与手肘有擦伤的疼痛。   

  鼻子上的还没好,现在又添了新伤了。   

  经过四班,她无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黑鸦鸦的人头里,神游的占了大半,有几人转脸来看,正巧有心不在焉的迟沃川。   

  他对她笑了笑。   

  她一震,漠然掠过,近似于恨意的东西在胸口膨胀。对邵令昙只是气,蔑视与可笑的成分比敌意更多,而所有债的原主,她心里认定是迟沃川,对他的不满也因此排山倒海而来。   

  拿球撞她鼻子出血的人,是他;早自习跑来纠缠让她不胜其烦的,是他;弄得她与邵令昙势如水火的人,是他;让她以后在“十一中”更难过的人,也是他。   

  更甚者,京文洲经济案的幕后手,绝对有一只是他老爹迟广生的?   

  总之一句话,她和迟沃川的关系,已构成了仇,   

  ——***※***——   

  中午的食堂烟火弥漫,油腻的空气让人在推挤无序的人群中顿生一种躁闷不耐,吐子“咕咕”的叫声却止住了退离的脚步。   

  京阑好不容易买到了饭菜,却差点挤不出人群。使力之下,菜碗一个摇晃,眼看要翻时,一双手及时扶了过来,稳住了她的托盘。   

  “谢——”见到人,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不用谢。”因为身处人群,一推挤,迟沃川整个人都挨了上来。   

  京阑赶紧用托盘顶住他,瞪着。   

  他笑着站直,往旁让开一道让她出去。   

  她也不客气地奋力而出,端着托盘上了二偻。沈杰在靠窗一个双人位子上向她招手。   

  “舅舅。”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还可以吧?”沈杰分了双筷子和一个调羹给她。   

  “指什么?”   

  沈杰微笑:“有没有想哭鼻子?”   

  她划着饭,口齿模糊:”有一点吧,肚子特别容易饿倒是真的。”想过‘十一中’不太平的盛况,却没有想到学生会跋扈到连老师都礼让三分。一分的胜利要付出十分的努力,一切都现于眼前,争斗是公开的,学习的好坏在这里倒是其次的东西,这对从暗流环境里出来的她而言是种新奇。若不是迟沃川太碍眼,她与邵令昙的游戏倒有些意思。   

  “不一样环境里磨练一下也是好的。好学校有好学校的教育方式,坏学校也有坏学校的。”沈杰说,“平心而论,才两天你变了好多。我老觉得你以前太压抑了些,学生嘛,放任一点,性格才能自由发展,规矩太多,好学生都铸成了一个模子,”这也是他始终不去名校任教的原因,他喜欢看”坏”学生。   

  “那就让我‘每天变坏一点点’吧。”京阑套用了德国作冢乌特?艾尔哈特的一本书名。   

  “你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过,高三一年,该注意的自己也要注意,不然,你妈揪着你耳朵也要把你揪回去了。”   

  “嗯。”   

  沈杰吃着菜:“有几个学生闹得特别凶,在这里可算是名人了,学校领导也压不住。”   

  京阑停住了筷子:“在二班?”   

  “每班都有几个这样的活宝。”沈杰似玩笑,“要是真被欺负得不行了,找舅舅这个救兵可保一时平安。”   

  她现在已经在被欺负了,而且她还肯定,嚣张的邵令昙是活宝之一,大多是家里在学校有什么助学资金,领导看在财神份上,不得不卖几分面子。   

  “迟广生的儿子在四班。”本来没想到要说的,等发觉时话已这么落在空气中了,她从沈杰眼瞳里看到自己僵硬的脸。   

  沈杰的动作有一瞬停顿:“有麻烦了?不会吧,他应该还好,要疯也多足在校外疯,在校内太出格的事还没做过,比起同一班有名的混世魔王殷其雷,校方为他死的脑细胞可少多了。”轻松的言辞抹去沉重感,京文洲一案的影响在京阑心中如雾,浓浓未退。   

  “是有点麻烦,不过还好,我自己解决得了。”舅舅也不是护身符,这种小事,老师介入反而更麻烦。“坏”学生总是有点逆反心理的,入乡随俗是她起码的“道德”。   

  沈杰看她,目光突然定住:“阑阑,你鼻子上怎么了?”   

  “跟人家打架打的,舅舅你信吗?”   

  “才进来两天就到这个地步了?”沈杰狐疑,随即又笑,“会打架也不错,还能当多了一门技巧呢!到‘十一中’来过过当独行侠的瘾。”   

  有自己独到的解释想法,不迂腐,不大惊小怪,在适当的时候安慰人却绝不会让人觉得是同情,温和而影响力持久。如果说小舅舅是烈酒。大舅舅无疑就是杯好茶了。   

  京阑一笑,埋头吃菜,目光随意扫去,突然在楼梯口停驻,笑意也微凝固。   

  迟沃川托着个盘,身后还跟着小媳妇似的邵令昙,边走边说着什么,两个人似乎笑得很开心。   

  她心里一窒,不知道莫名生起不舒服感觉是什么。很快收回目光,将自己的情绪包装得滴水不漏。   

  只是一点虚荣心受伤罢了:她想,邵令昙与迟沃川是什么关系她早该知道,迟沃川的情歌吹得再肉麻,纠缠得再不要面子,都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或挑战,她没有必要当认真的麻烦,不理会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地,这小小插曲被她抛到脑后,烟消云散。   

  只是从这次之后,她竟在吃中饭时会下意识搜索两人的踪影。奇怪的是,迟沃川常常见到,邵令昙出现频率也不低,她却再也没有看到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张饭桌上过。   

  食堂里,迟沃川过他的独木桥。   

  邵令昙走她的阳关道。   

第四章 

  “十一中”的大扫除是什么样,京阑终于在来学校的一月后见识到。   

  班主任才宣布完额外的包干区,教室里的人已经跑掉了大半,而且是嚣张地当着老师的面从前门大摇大摆出去的。   

  老师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是司空见惯,淡淡说了句:“开始吧。”自己也转身走掉,留下笑得很难看的生活委员指挥大局。   

  真正愿意服从指挥的人没有几个,两个拿了拖把的男生居然在走廊上打闹起来,垃圾桶、水桶、扫帚……一路翻倒,风来时,纸屑漫天飞舞。   

  京阑在他们身后收拾东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要拖地就拖,不拖就走开一点,不做事也别在这里帮倒忙?”   

  男生之一回过头来:“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帮倒忙怎样?要看不下,你也收拾包袱回家好了,装什么积极?”   

  朝他们走近两步,另一个男生突然怪叫,把拖把扔了过来,京阑及时避开才没被打到。但拖把是全湿的,甩出的脏水溅了她一身。   

  她忍着气捡起拖把,生活委员董佳走了过来。   

  “京阑,你来拖地真是暴殄天物啊。”一块抹布和一简卷纸被塞了过来,“北边的窗户太高了,这里只有你够得到。”   

  “不是还有男生?”   

  董佳耸耸肩:“他们老早跑光差不多了。”她双手合十,“卫生检查后我可不想全校点名。拜托拜托,就擦一下窗户嘛,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擦好后你就没事。可以回家了。”   

  “好吧。”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下的事情,京阑接过擦窗工具。   

  “记得,两面都要擦哦。“董佳在后头又嘱咐了一句。   

  京阑爬上窗台,果然踮起脚便够到了最上面。在学校擦窗擦出经验来的都知道,擦窗得先用湿抹市把污垢抹开,然后再用干纸把那些毛毛渣渣的痕迹擦掉。看起来是件挺轻松的活,一动起来,就得酸胳膊;再运气不妙点,窗架上堆积的灰尘会弄得满头满脸都是;而最惨的是——   

  擦完里面这边,积在外窗上的灰尘仍旧忠实地召告着玻璃的本来面目。   

  她探头一看窗外,三分米的窗台落脚点,其下只有半米左右宽类似于屋糖的突出,三楼的高度,与地面构成令人昏眩的距离。   

  抓着窗棂,一只脚先迈出去,然后背转身,再沿着窗台挪移。一手牢攀着,双眼没看到恐怖的高度,在心理上的压迫也就没那么大。   

  “哇,京阑,你小心点。”窗内有人朝外望了眼,吓了一跳,“我去洗拖把了。”   

  京阑没说话,专注于擦玻璃上,见够不到另一头,手移到窗沿的铁架上,不知不觉又朝外挪出好几分。   

  擦着擦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擦好回神来看自己的处境,竟也吓了一跳。两米的窗台,她已经从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再禁不住往后一看,一楼的地变得虚虚实实不清。   

  她的脚步开始摇晃起来,心里有点怕,好不容易挪回到出来的窗口处,惊雷从头顶直贯到脚底!   

  那扇玻璃窗已被人合上,而且从里面卡上,她试了几次都根本无法打开。   

  “喂,谁来开开窗啊?”她拍着玻璃,吓得两脚发软,冷汗直流。   

  教室里面却是空荡荡,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抹布和剩余的卷纸从手里滑落,坠到了一楼地上。抓着窗棂铁架的那只手因为握久而生痛发麻,手汗使得抓紧的动作越发困难。   

  “有没有人在?帮忙开开窗啊!”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几乎是来自生死间的压力下,崩得她的神经好像一条过度拉伸的弦,混乱的音符四处乱蹦,敲在脑袋里,与指尖上的触感有相同的冰冷。除了这险境,她根本其他什么都没办法去想。   

  “京、阑?”就在这时,楼下熟悉的声音穿过恐惧的迷障而来,“你在上面干什么?”   

  她微微转头,眼发黑、头昏眩得好像下一刻就要站不住,身体力气消失,不听使唤,背上的冷汗浸湿了衣服。   

  迟沃川举高了手上的包,笑着朝她喊道:“你是不是要跳下来?那就跳吧,我在下面给你接着,接不住就当垫底的。”   

  她张了张嘴,却怕得失了音,像个呼吸困难的缺氧者,口中只有短促的气流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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