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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暂时闭嘴!”他呻吟着,觉得手痛、脸痛头更痛。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有这么一批要命的家伙等着呢,一切等到结束了再说。”他捂着头,被太阳晒昏的大脑和被她折磨得快要迸裂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
“他们全跑啦!”她好心地为他指点迷津。
“唉?”真的耶,什么时候那群兔崽子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你看看你的杰作。”女孩子弯下腰,拉起那只几乎废了他右手,已经奇异地扭曲了起来的棒子,“你空手就把这么粗的棒子打弯了,他们一看到你这么厉害,所以就乖乖地逃走了。真不愧是欺善怕恶的典型,如果是我,他们打死我还来不及呢。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居然空手把棍子打弯,还是金属的呢。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武术之类的,刚才见你似乎很会打耶¥%-*-*%¥……”
狄赤鸢偷偷地踮起脚,打算趁着她发表演说的时候乖乖地溜走,但是佛祖似乎永远不理会他的祷告。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清脆的女声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感觉到手足麻痹的同时手腕也被冰凉的手拉住了。
像蛇一样柔滑的手固执地缠上他的肌肤,惹得上面的鸡皮疙瘩群起抗议。
“你不可以离开!”
“为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摆脱女魔头的约束,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的手骨折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医院,毕竟是我害你受伤的!”
你还知道一点嘛!人啊,真是势利的动物。狄赤鸢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沾沾自喜,也因这个女孩子的识时务而对她增加了一点好感。可是接下来的话可就完全打散了那仅有的好感,他照样气得青筋暴露,七窍生烟。
“虽然我没有拜托你救我,但是你还是很鸡婆地救了我。而且你丝毫不知道我能不能躲开,就那么一厢情愿地#¥#¥%……”
狄赤鸢再也懒得辩驳一句话,只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示对她的厌恶。走不到三步,一双要命的手臂再次缠上,而且还紧紧地将他的手固定在自己胸前。
妈妈咪呀!
她究竟有没有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
诧异地回头看她,看见她一脸顽固的神色,也成功地打散了他手臂紧贴她胸部的绮想。
“我说一定要送你去医院,就一定要去!”
他呻吟出声,第一次觉得对他死缠不放、天天打架的小瘪三是那么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问问清楚,也好知道自己栽在何方高手底下。
她看着他,眼睛晶晶亮,清澄的样子在他静如止水的心底悄悄地激起一层涟漪。
“季蝶双!”
在那一瞬间,他百试百灵的第六感告诉他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季蝶双”这三个字一定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
第二章
狄赤鸢从有记忆开始就很倒霉。
刚刚学会说话就被人家绑架,借此要挟他当法官和检查官的父母;刚刚会走路就被人家挟持,为的是报复他当警察的亲爱大哥;刚刚懂事就开始学习武术、防身术,就是为了保护那一大堆碍眼的万贯家财;刚刚上学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因为许多人看他不顺眼。
而最最凄凉的却是高中时候的误交匪类,让一向生性懒惰的他入了最最繁忙的学生会。
但这一切悲哀的过往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现在的遭遇。
那个叫“季蝶双”的女煞星!
“嗨,赤鸢。”
听到呼唤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头,这是所有他的死党最清楚的事情。夏绿夜拉着一边的莫金郁体贴地跑到吊儿郎当的他面前,好笑的眸子打量着他裹着石膏的右手。
“听说人家找你的麻烦啦?”讪笑的眸子打量着那滑稽的装饰品,口气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唉!”他懒懒地回答,根本没有力气和他一般见识。昨天和那个绝世女魔头上了一趟医院,被她和医生联手整得死去活来,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我不是事先让荻桠警告过你了吗?倒霉还不是你自找的?”
“唉!”多谢你的鸡婆。
“还有,听说你这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受的伤呢!”
“唉——”他的眸子猛地睁大,震惊地看着无孔不入的学生会最奸诈的狐狸会长,“你怎么知道?”
“嘿嘿嘿!”夏绿夜笑得一脸奸诈,看得他心里发毛不止,“我还知道她似乎要对你做什么补偿呢。”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狄赤鸢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说是“恐惧”了,而是应该用“恐慌”来形容。
昨天那个女人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他,他为了及时摆脱魔爪,才勉强点头答应的。这么隐秘的事情夏绿夜怎么可能知道呢?
“好了,绿夜,不要玩他了。”一边的金眸帅哥及时制止了恶魔的骚扰,莫金郁看着步步后退的狄赤鸢,也不禁觉得很好笑。
“现在不说这个,倒是真的很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安全。”
“什么意思?”狄赤鸢挑眉,看着一脸凝重的死党不解地询问,“不就是几个小瘪三吗?你们也太瞧不起我的实力了。”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莫金郁皱紧了眉头,思考着适当的词汇来告诉他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看着莫金郁难得为难的表情,更加难得的好奇心在狄赤鸢的胸腔里面肆虐,正想开口询问,却被一声他所有噩梦中最恐怖的梦魇打断了。
“喂,前面那个鞋子穿了一半,衣服大敞,头发乱得像鸡窝,吊儿郎当好像街头小混混的家伙给我站住!”
清脆的女声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而向来懒散的脚也自作主张地移动了起来,无奈天不从人愿,才想想而已,手臂就被人家拉住了。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他忙着撇清关系,浑然没有察觉这一向是女性的专利台词。
“我都不嫌你嫌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传说中的女性恐惧症,一碰触你就会起全身的麻疹?还是你害羞,根本就是害怕我?啊!我知道啦!你暗恋我。虽然我迷人又大方,但是#%¥#¥-*-%……”还不等他堵上耳朵,那边的疲劳轰炸就开始了。
妈妈咪呀,让他死了吧!
一边是骄阳似火,一边是唐僧念经,而他夹在中间做最最可怜的孙猴子。仿佛带了紧箍咒一般的脑袋疼得要爆炸一般,可偏偏那女人还完全没有停止的念头。
谁来给他一刀吧!
“这位小姐,请问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夏绿夜笑得一脸温柔地前来解围。现在的他可完全是学生会长的一派温文儒雅,那副要命的奸诈德行早已隐藏得妥妥当当。
狡诈的眸子扫了松了一口气的狄赤鸢一眼,传递着“你欠我一个人情”的信息。狄赤鸢合作地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逆流。
“当然有事情,要不然我怎么会浪费时间来和这种小混混在一起?”季蝶双不满的大眼一翻,看向问得很呆的夏绿夜。
好大的一只“鳖”呀!
两声闷笑很不识相地响起,在当事人诡异的眼神下,两大帅哥憋笑憋得好辛苦。
“那么,我们就女士优先好了,金郁,我们走。”夏家帅哥决定给那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一个教训,当下拉了同样憋笑很辛苦的莫金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狄赤鸢眼睁睁地目击自己被抛弃的残酷现实。
莫金郁丢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很给面子地尾随夏绿夜离去,留他一个人惨遭女魔头的毒手!呜呜!他好命苦!
“这下好了,碍事的人都走光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季蝶双看向明显很害怕的狄赤鸢。
“你、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一没财,二没色,打劫我没有好处的!”颤抖着声音,狄赤鸢恨不得自己可以飞天遁地,免遭毒手。
“我要你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明媚的眸子一步步逼近,孬种的步子一点点后退。
“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可以!”他环顾周围的景色,考虑从哪里逃起来比较快。
“虽不中亦不远矣!”邪笑在她的嘴边成型,阴恻恻的表情看得人心底发毛。
“什么意思?”脚步悄悄地移动,逐渐靠近后门。
“那就是说——”她狠狠地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制止了他后退的同时也拉扯掉了衬衫上那惟一一颗的扣子,敞露出了他结实的褐色胸膛,引起周围经过的女生的一片尖叫声。狄赤鸢狼狈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她蹂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制止她的举止,事实上他已经被她的大胆行动吓傻了。
“也就是说——”脚尖踮起,鼻尖贴上了鼻尖,清澄的眼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也望进了他的心里,“也就是说,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伤,所以我应该好好报答你。”
“怎么报答?”他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有点心虚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
“当然是当你的全职看护,照顾你一切生活起居,顺便帮你补习功课,看看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门门险过,搞不好还是满江红。我当然有义务也有责任培育好你这株祖国的花朵,好好让你成长为大树!”
“花朵好像和大树没有什么关系!”
“给我闭嘴!它们都是植物行不行?所以我决定——”
“决定什么?”他舔舔嘴唇,感觉到喉咙干涸。
“我决定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小鸟在快乐地歌唱,同学在愉快地交谈,小情人们在窃窃私语,甜蜜得不得了。只有他的世界是灰暗的,完全没有颜色,有的只有惊恐的黑和惊惧的白……
“所以说,你就跑到我这里避难?”
体贴地递过一杯冰红茶,给可怜的仍然在魂游太虚的死党一丝清凉。
狄赤鸢被动地接过那盛夏的甘霖,木木地喝下去,然后再接着发呆。
莫金郁看着他要死不活的德行,不由得苦笑出来。
唉,学生会里谁不知道“自由”的代名词就是“狄赤鸢”,这下好,最自由的鸟儿被强行套上了枷锁,再也飞不起来了。
“你没有反驳她吗?”依照赤鸢的性格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没有!”他仍然木木地回答。
“为什么?”莫金郁惊讶地看着他,奇怪于他的顺从。桀骜不驯的苍鹰什么时候变成了乖乖的金丝雀?
“我怕她念经!”如果他一句话就可以引发足以念到世界第三次大战的言论,他还不如乖乖地闭嘴。
“念经?她又不是和尚——不过她确实很唠叨。”
“确实”?不是,而是“一定”、“绝对”、“理所当然”!那个恐怖的女人压根就不知道会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