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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她进来拿资料,无意间看见卫风放在一边的小药瓶,她一时好奇地拿起来看,却发现竟是抑制血癌的药。
本来怀著侥幸的心理希望不会是卫风,可是,在今天她已经不可能再睁著眼睛说瞎话,风他。。。是真的得了血癌。。。
在惊诧过後,庄卫风淡定地扬起惯有的温和笑容,站起身走到窗前,迎著微风,说:〃萧晴,这个秘密,别说出去。〃
〃别说出去?什麽叫别说出去?难道你还想瞒著大家吗?〃萧晴激动地提高音量,痛心地看著庄卫风的背影,哽咽著劝道:〃风,住院接受治疗吧。明天,不,今晚就飞美国,找最好的医生,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这件事,现在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庄卫风俯视著楼下,再看著这个繁华城市的高楼,平淡地安慰著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放心,我没那麽容易死的。〃
早在一个月前,他就问过医生他痊愈的机率了,很低。RH血型的人很少,想找到合适的骨髓那更是难。
咬紧下唇,掐紧掌心,萧晴强忍著悲伤的情绪。
眼泪可以抹去,但她不懂,不懂为什麽这种事要发生在卫风身上,而她更不懂的是──
。。。。。。为什麽,沈维杰不懂得珍惜?!卫风;你又为什麽要对他那麽好。。。。。。
第二章
〃唔。。。。。。〃
头痛欲裂,沈维杰费力地睁开眼,手按著头皱起眉,宿醉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半晌,沈维杰坐了起来,手很自然的探向床头柜,拿起那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蜜蜂水喝了一大口,温温的、甜甜的水让他的喉咙舒服了很多。
头痛减缓就撑著脚步走进浴室,沈维杰对著镜子刷牙洗脸,然後瞄了一眼已经挂好在浴室里的衣服,关上门冲个晨澡。
梳洗完毕,他穿著拖鞋到客厅,望著整齐简洁的房子舒展一下筋骨,走到阳台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同时也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
那是庄卫风养的一株薄荷草,绿色的植物生长得很有生气。
〃喂,老四吗?〃沈维杰一边打著电话一边往厨房前进,张扬帅气的脸布满的怒气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李明源找到没有?把那臭小子给我挖出来。敢对我下药,操他妈的,不砍了他的手脚我沈字倒过来写。〃
对他下药就这就够找死的了,可更该死的是居然让他和庄卫风上了床,他一个男人居然被另一个男人给做了,这口鸟气他怎麽咽得下去!
想到这,沈维杰更是火得额上的青筋跳动,他气李明源的不知死活,气庄卫风的趁人之危,更气自己那晚活像是荡妇的表现,甚至,现在还记得。。。。。。庄卫风身上,类似薄荷的清淡香气。。。
〃娘娘腔,人长得像女人就算了,居然还会有那种味道。〃嘴里说著鄙薄不屑的话,沈维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接著走在炉前掀起锅盖──
一锅热滚滚的猪肉粥,扑鼻而来的一阵香味引人垂涎。
昨晚只喝了酒的沈维杰闻到这味道,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端起锅回到餐桌,从碗柜里找了只勺子就不客气的整锅吃了起来,一口接著一口地祭著饥饿淋漓的五脏府。
一顿大快朵颐之後,沈维杰抽张纸抹了抹嘴,吃饱喝足地倒坐在椅子上,嘴上斜叼了根牙签歇息著,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信息声。
杰,有空吗?我们去兜兜风吧,你来接我。──豔。
看完信息,沈维杰露出坏坏的邪笑,心想著昨晚还叫沈少呢,今天就叫杰了,不过,她还挺有意思的。
望了眼窗外还算不错的天气,沈维杰起身拿了钥匙和外套,兴冲冲地穿上鞋就出了门,管也不管还被他扔在餐桌上的那个空锅,有什麽好奇怪的,反正庄卫风会洗。
□□□自□由□自□在□□□
时运低的时候,真的是挺倒霉的。
比如说,打算带著女伴上山看风景,在把车开到半山腰的公路时,天气忽然由晴天变成乌云密布,逗留了一会想返回山下却遇上车抛锚死火。。。。。。沈维杰现在的状况。
性感打扮的女人坐在车内,漂亮的丹凤眼仍残存著未散的激情,她看著沈维杰在车头忙乎了半天,缓过呼吸整理好衣服也开门下车。
挨在沈维杰身边,豔搂住他的腰依偎著他,问:〃怎麽样了?〃
一手搂住她的肩,一手把车盖合下,沈维杰颇感无奈地道:〃开不了,有零件烧掉了。〃
〃那怎麽办?〃豔的手玩著沈维杰的衣扣,挑逗地在他耳边说:〃今晚。。。。。。我们要在车上过了?〃
〃怎麽办?能怎麽办,肯定是找庄卫风。〃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沈维杰双手扶高女人的腰让她坐到前车盖上,轻吻著她的红唇,暧昧地道:〃谁要在车上,动起来一点都不方便,害你都不舒服。〃
〃去死啦。〃豔笑著捶打沈维杰的肩膀,然後有点奇怪地问:〃庄卫风是谁?〃
〃恩,你不认识的。〃沈维杰愣了一愣,敷衍地回答著,然後观察了一会快下暴雨的天空和不见车辆来往的公路,说:〃先回车上,我打电话叫人来。〃
。。。。。。奇怪,他刚刚有说过庄卫风的名字吗?。。。。。。
女人耸了耸双肩,不在乎的跃到地上,然後跟著沈维杰上车。
沈维杰最後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庄卫风,对方焦急地吩咐他要小心就立刻出发赶了过来,可他仍不以为然的和豔在车上打情骂俏地消磨时间,一点也没发觉他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习惯。
忘记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不管发生什麽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庄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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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著车找到他们的时候,庄卫风见到的是一对衣衫不整在车内拥吻的男女。
喉底涌起一种酸涩到透不过气的感觉,庄卫风在忍耐著伤痛的同时,还费心看了看那个女人,匆匆一眼──
不好。这女人配不上维杰,她不会照顾维杰。
〃快下雨了,先搭我的车下山,明天再叫人把车拖回去。〃庄卫风微弯著腰对坐在驾驶座的沈维杰说道,眼神尽量避开他脸上的情欲痕迹和。。。。。。旁边的避孕套。
沈维杰正眼也没看向他,但却用挑衅的口吻说:〃我不想和你坐同一辆车,你把钥匙给我,我和我女朋友开你的车下山。〃
并非故意这样刁难他,可沈维杰控制不住自己说出口的话。尤其是,当身旁的女人用惊讶著迷的眼神看著庄卫风时,他更加不愿意让庄卫风和他们一路同行;没有理由,就是一股油然而生的反感。
有一点,被忽略。维杰的不悦,是针对他?还是她?
──女朋友?
三个字,轻而易举地刺入庄卫风的心脏,很深,深到足以让他血流不止。
维持著表面上的平静,庄卫风毫无血色的双唇动了动,艰难地说出:〃好。〃
在他们上车离开时,庄卫风再一次看了豔一眼,对她露骨的眼神皱著眉头,但一想到维杰他又努力说服自己接受。
维杰说是他的女朋友,那就是说维杰喜欢她吗?。。。。。。如果维杰喜欢她,那好好栽培一下应该没问题,但她一定要用心学才行,不然,我怎麽放心把维杰交给她。。。。。。如果维杰喜欢,只要维杰喜欢。。。。。。
可是,为什麽维杰喜欢的。。。。。。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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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狂风夹著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啪啪地打在车窗上,庄卫风坐在沈维杰刚刚待过的位置上,满脸是掩不住的痛苦,俊秀的五官微微地扭曲起来。
紧闭的门窗,散不去的欢爱味道,那是属於维杰和其他人的。
。。。。。。那个人,同样碰触过维杰的身体,吻过他,抱过他,拥有过他,就像他最珍惜的那个晚上一样,那个女人,也带给了维杰快乐。。。。。。
真实得仿佛就在眼前的景象一幕幕在车中重演,庄卫风挣扎逃避著却控制不了自己想象出维杰和别人交缠的画面,然後,他与维杰缠绵时的一切也一并涌现──
冷汗不断从额鬓流出,握紧的拳头不停地抖动,耳边响著的幻听他分不清是谁的喘息,所有浮现在脑海的东西都压得他无法呼吸,逼迫著他,撕裂他,崩溃他的内心。。。。。。
〃庄卫风,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今天会下暴雨你还跑到观阳山,你想死是不是?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找个地方躲雨,你敢被雨淋到了我肯定不放过你,自己小心,我过去接你,很快就到了。。。。。。〃
被遗弃在车上的电话,传来箫晴株连炮轰式的怒吼,可这样的责骂声中,却每一句都蕴含著温暖人心的关怀与担忧,即便庄卫风听不到。
靠著车门站在暴雨下,仰高著头任凭急落的雨水冲刷他的脸,希望著来自天空的眼泪能带走他眼中某中咸涩的液体,可是,眼眶的酸痛。。。。。。一直都在,跟划满刀伤的心一样,那种痛,挥舞叫嚣著从他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过,永远都好不了。。。。。。
〃─沈维杰──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为什麽我对你的好,你全都看不到──为什麽──〃
当疼痛堆积到无法负荷的地步时,庄卫风抓紧山路边的护栏,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对著山下宣泄般大喊著,涨红的双眼,扭曲的面容,一声声犹似悲鸣的呐喊声在这荒凉的山谷回荡,久久散不掉。。。。。。直至,庄卫风声嘶力竭地瘫坐在地上,低垂著脑袋在雨中不住地发颤。
许久,雨势一点也没有减缓的迹象,但有一把伞却轻轻的为庄卫风撑起了一片天,遮挡了袭击他的暴雨。
所有想教训他的话在见到他表情时消失,箫晴同样跪坐在肮脏的泥地上,扬著温柔又心疼的微笑一手为他撑起伞,另一手将这个一脸迷惘的男人揽进怀中,安慰孩子般拍抚著他的背,用装作若无其事却又抽噎的声音说:
〃风,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吧。〃
庄卫风,你知道吗?你是全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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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响起杂乱的跑步声,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神情慌张地奔向同一地点。
急诊室外,箫晴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纤细的双手抱著膝盖,抖动的双肩伴随著强自按抑的啜泣,闻人炎冲过去一把拉起她,焦急地问:〃卫风呢?〃
该死的,该死的,谁能告诉他这是怎麽回事!
〃。。。在里面。。。呜,闻人,怎麽办。。。〃求助般反抓住闻人炎的手,箫晴边哭著边说:〃。。。我们从观阳山下来,风晕倒了。。。医生说,说他只剩下几个月命。。。闻人,风会死。。。怎麽办?。。。风会死的啊。。。〃
这个消息像无端端的一霹雳,硬生生地轰得他们几个同时一阵晕眩。
〃怎麽会只剩下几个月命?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第一个回过神的赵晨扳过箫晴的肩膀,严肃地厉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们两个到底瞒了我们什麽?〃
泪水不住地流落,箫晴泣不成声地摇著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箫晴,你说啊,别哭了,说啊!〃
赵晨急躁地使劲摇晃著箫晴,向阳看不过去的推开赵晨,搂住她,说:〃先别哭,告诉我们,风得的是什麽病?〃
〃。。。血癌。。。〃倒在向阳怀里,箫晴把脸埋在他胸膛浑身颤抖著回答:〃。。。血癌。。。〃
冷飕飕的一种感觉,刷白了脸的一刻,他们就连指尖都凉透了。
□□□自□由□自□在□□□
〃你们别这样,成麽?〃庄卫风躺在病床上看著床边脸色凝重的几人,依旧带著温和却虚弱的笑容说:〃看得我怪想笑的。〃
〃笑,你还笑得出来!〃赵晨怒瞪著他,为他拉高被子的手却那麽轻柔,道:〃已经联系好医生了,明天早上就送你去美国。〃
庄卫风一听,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微皱,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一旁的闻人炎强硬地告诉他:〃任何反对都无效,你非接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