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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有些丧气地垂着头，洛尘心中莫名地失落，又莫名地轻松，就像失去了一切，却也卸下了一个承担不住的担子。
“诶～小尘尘要哭了吗？不要哭，妈妈会帮小尘尘的，乖，不要哭哦！”
小萝莉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洛尘，然后似乎下定决心一样，对洛尘说到：“小尘尘一定会赢的吧！既然是这样，妈妈有办法！”
沮丧的洛尘不解地望着这个一脸严肃要燃起热血一般的死库水盖亚。
“小尘尘你让那些东西流到地上吧，然后妈妈帮你一点一点地控制着喂给你，有妈妈控制，你就不会出问题！”
“可是，你没问题吗？”
盖亚甜甜的笑了笑，说到：“人家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耶酱的本体了，所以可能会伤害到耶酱一点，但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听到盖亚这么说，洛尘脊背都有些发凉，她可不是还在做使魔时候的他，在很多方面，她难以避免地变得更加敏感了。
流到地上的罪恶，一点一点地喂给自己，会对阿赖耶造成伤害……联系在一起。
“妈妈，会死很多人吗？”
盖亚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人类的生死她会在意，但部分人的生死，盖亚是绝对不会在意的，而洛尘则在她在意的范围内，所以对她而言，这样做并没什么值得引起情绪变化的。
“好高兴，小尘尘叫人家妈妈而不是老妈了，不过小尘尘，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选择的话，妈妈做的选择是最优选择哦！”
“是吗？呵呵～”洛尘的嘴角敷衍地扯出一个笑容，她背上了很沉重的心理负担，盖亚都承认会死很多人，那就意味着可能远远不止冬木市会被波及，一点一点地喂她，这个前提很可能是将圣杯连着的罪恶与没连着的罪恶都一并牵扯出来。
“那可不可以只弄出一部分，不造成那么多人死啊？”洛尘有些侥幸地问道，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尘尘你知道吗？妈妈很有可能要病死了哦！所以…妈妈选择这么做！”
洛尘彻底理清了，盖亚并不是办不到，而是不愿意，对她而言，人类就是病菌病毒一样的存在，少量的存在或许是有益。
但到了这个时代，这种病菌已经变质了，无论是效力还是数量，盖亚的迟疑，不过只是在想是不是要以此为契机而已。
这是这个死库水萝莉的阳谋，让阿赖耶不会与她反目，因为为了自己孩子这么干，是完全符合人的逻辑的，或者说阿赖耶能主动地认可，但却又能极大地震慑人类的破坏自然，破坏这颗星球的行为，而洛尘则是这个阳谋的引子。
ps：感谢七耀之巽的100点币打赏，然后吾想说就算汝打赏吾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萝莉神马的，有节操的吾不可能为了打赏折腰，而且吾也完全完全的不会卖萌，这里是颓废大叔双生大人！
然后求票求收，这周的票数又到了吾睁不开眼睛的程度了，望天，木有动力是绝对不可能有周末爆发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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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说变脸就变脸也是一种技术
洛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卫宫宅的，盖亚说了那些之后就消散了，留下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咀嚼着盖亚那番话里的份量。
失魂落魄的洛尘在回到卫宫宅时引起了掘井的注意，这是他认识洛尘一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露出这样的表情，无力，挣扎，彷徨，纠结，痛苦，似乎在这圣杯战争还没结束之前，她就已经被此世之恶诅咒了一般。
“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轻轻将一杯果汁推到洛尘面前，掘井看着这个仿佛对未来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女孩，希望能帮得上她。
“伊莉雅和樱呢？”
“她们被卫宫切嗣带走吃晚饭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变成这样？”
洛尘像喝酒一样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把玩着杯子，眼神迷离地说：“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呢？至于我，呵呵，很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好，好到原本觉得有失败可能的愿望都不可能再失败了，你说是不是很好？”
洛尘说完只是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嘴角那颓然而又讽刺的微笑就像是土壤中的昆虫见到阳光一样，觉得自己脏。
掘井没有再多说，默默地盯着洛尘，但盯了一会发现根本没用，于是他起身走到冰箱处，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啤酒，然后走会到桌前。
“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但连你都没办法的事，我就更没办法了，所以，一起喝酒吧，就算按照你的种族来说你可能是未成年，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脸整个人类都管不住，就更别说是你了。”
“谢谢。”
说完洛尘直接拧开了瓶盖，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圣杯也好，海魔也好，她都不想再去想，一秒都不想再去想。
但她的酒量终究还是太差，一瓶酒之后她就已经整个小脑袋都酡红了，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份掘井看不懂的痛苦。
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猜刚刚开盖的啤酒和洛尘随意丢在一旁的空瓶，掘井将自己手中的啤酒放在桌上洛尘够不到的地方，然后要把洛尘抱回房间。
“唔~别别碰我！呵呵~哈哈哈哈，掘井，唔~逃吧，逃出冬木市，逃到地球的另一边去，晚晚了就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还~还能，唔~怎么回事，圣杯的灾难要来了，盖亚要毁灭一部分人类，而我咳咳，咳咳咳咳就是她灭世的引子。”
说完洛尘一把把那瓶她够不到的啤酒用魔术吸到手中，再度往喉咙里灌了起来，喝完后对还醉醺醺地对掘井笑了笑：“我窝要咩事了，等窝醒来我就要毁灭人类了，怕隔不怕？你怕不怕？”
从洛尘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掘井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胡说，喝醉了说胡话，灭失，她是救世主而不是灭失魔王，怎么可能灭世。
但毕竟是和洛尘认识有段时间了，掘井对于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女孩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有了解的，她一直有着自己的痛苦，默默地承受着，然后用她自己的理由化解着，压抑着，哪怕是夫人说她其实哭过，但他也从没有看到过这家伙有过这种表情。
那不是绝望，却又是绝望，但唯一确定的就是她的痛苦完全1爆发出来了，就像是一个体积有限的软塑料瓶子里不断地加水，却又不扩充体积一样，这是情绪达到上限之后的爆炸。
掘井有过这样的感受，那还是在差不多一年前的事，因为拥有了力量而变得有些狂妄自大的他孤身匹马地去闯虫爷的巢穴，妄图救出魔窟之中可怜的樱，结果却遇到了惨败。
那时的他就是这样的，自我厌恶，受不了自己，看不到希望，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悲哀，渴望拯救却只能给人带去更多更深的伤痛，他那时甚至在想如果不死心的他第二次去间桐家，看到樱正在被虫爷的傀儡凌辱的话，他会变成怎样的歇斯底里与疯狂。
但他倒是解脱了，得到了救赎，因为说的是让他去做，但实际上还是洛尘出手解决了一切，才让现在樱能甜甜糯糯地叫他掘井叔叔，而他自己还能守着自己这家渐渐开得大起来的动漫周边店铺，可以去思考除了生存之外的很多东西。
可现在，洛尘却告诉他作为savior职介降临圣杯战争的她要灭世了，联系到圣杯，掘井很快就明白，洛尘口中的灭世，跟此世之恶脱不了干系。
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他不清楚洛尘是怎么会和盖亚有接触的，但洛尘这醉醺醺状态下所说的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得不认真对待，而洛尘在没醉之前就变成了那样，那这个消息就不可能是假的了。
思考再三，掘井还是打算通知卫宫切嗣，那个男人在失去过自己妻子一次后就变了，即便是对他讨厌的掘井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在明白了洛尘想要他明白的东西之后，确实是变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的态度。
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洛尘，掘井打通了切嗣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掘进信，是卫宫先生么？”
“嗯，是我，我马上就带一伊利亚和樱回去，海魔一如savior预料，已经出现，接下来就是讨伐海魔的战斗了，这个时候掘井小兄弟你并不需要打电话吧，难道有变故？”
“是啊，不但有变故，而且变故还不小，洛尘出了问题。”
“什么？洛尘出了问题！能详细点说吗？”
“既然你要回来了，你自己回来看吧，现在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
“明白了。”
接着掘井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苦恼地抓着脑袋，没有办法。
“如果是这样，那情况还真是糟糕，按你所说，如果洛尘是引子的话，那或许她能让人类避免这个命运。”
将两只小萝莉骗去照顾喝醉了在桌子上睡着的洛尘，切嗣点了一只烟，冷静地和掘井讨论着。
“可是我绝对她可能”
“是啊，关键就在这里，按掘井小兄弟你说的，洛尘这一次或许是真正的两难了，相信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吧。”吐着烟圈的卫宫切嗣有些感叹。
但他比起掘井见识的要多太多，所以也老练太多，掘井那里是真的认为洛尘陷入了两难，但他倒是觉得洛尘应该已经放弃人类，那种表现，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愿背叛的背叛者才有的行为。
叹了口气，他能察觉到掘井对洛尘有些异样的情绪，所以他选择不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说到底也不过他自身的经历对比下的出来的结果，对于这个真是身份不是人类的洛尘，说不定并不适用。
“呼~我要去海魔那边了，就算洛尘不能酒醒，如果能为saber多争取到一枚令咒，转给伊莉雅的话，洛尘应该就能获胜了。就算要说什么，也等洛尘清醒了之后再说吧，掘井小兄弟，你不该让她喝酒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伊莉雅和樱我都会保护好。”
然后切嗣离开了卫宫宅，而掘井则回去了，他觉得自己得要想办法让洛尘醒过来，这次讨伐海魔也许没有洛尘也没关系，但比起海魔，毁灭部分人类这种事，从一出现就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但事实上他依旧低估了洛尘，等掘井回到客厅时，洛尘依旧一脸清醒地坐在那里给两个小丫头讲古代故事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哈哈，掘井，帮我照顾好她们，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洛尘继续说的：“既然今晚上是有计划的，那放松也不该是在晚上，你有什么想说的等我回来再说吧。”
“额嗯，等你回来我会好好问问，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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