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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结婚了。
下了班后,我就背着乔梁去了。我让卞小冰一定要保密,否则我们两个都会被乔梁给诛了的。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红杏出墙,只是乔梁最近对我有些漠不关心,我准备用这个来刺激他一下,就像他当初用车祸现场来刺激我一样。
我以为网友就一定是面相猥琐,至少要孱弱不堪,这才符合整天沉迷在网络游戏中的人。可这男人确实长得不错,乔梁一看就是一介武夫,人家一看就是一个文化人。卞小冰给我介绍说,他叫李国安。
这个叫李国安的网友就冲我笑了笑。
其实我挺待见他这身装扮的,不错,不俗气,也不是很装样。视觉上看来比乔梁好多了。用来气气乔梁,确实比较可惜。
卞小冰就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就心领神会。这些年里,我们已经练就了心灵沟通术,这一招不止是在打牌的时候可以所向披靡,平时见到地上掉了钱的时候,也可以在瞬间读懂对方的眼神,然后沉默之中一人负责踩一人负责捡。
我就给乔梁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是喧闹,慢摇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灌进电话里,他扯着嗓子问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听不见啊,你再说一遍。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马上就挂了电话,我说,我怀疑乔梁现在在跟女人鬼混。这小子从来不去娱乐场所的,他们公司也不组织这类活动。他能舍得那个钱去听慢摇?平时去网吧下首歌他都还要掐着时间算网费的。
卞小冰阳光灿烂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她说,你傻呀,快问他现在在哪儿?
于是我就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我用的是扬声器,那边喧哗沸腾,绝对是在一家迪厅。
卞小冰在仔细地辨认之后,马上断定了乔梁的位置。
我觉得老卞同志简直就是我头顶上的一盏明灯。
我们打车去那里的时候,卞小冰在后座对我吹嘘,她说她对那家迪厅简直是了若指掌,DJ喜欢放什么歌她简直是烂熟于心,基本上一听就知道下一首歌该唱什么。
我当时是心急如焚,没时间听她在那儿瞎吹,在果断地掐了她的话头后,她一脸的不悦。
到了以后,李国安要替我给钱,我立刻按住了他。我说,哪能呢哪能呢,我们来捉奸哪能让你来给钱呢?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卞小冰就推了我一下。
我一抬头就看到乔梁和山鸡从门口走出来。
乔梁一见我,那表情忽然就变了,准备拔腿就开跑。
我矫健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山鸡在旁边表情飘忽不定,看到同伴被抓了,自己又想开溜,但又觉得不该这么不仗义,就一直在边儿上盘旋。
我说,你是不是来鬼混找女人了?
他有些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反驳我说,谁来找女人了?山鸡是女人吗?
我顿悟,但还是恶狠狠地说,那就是又来卖假旅游鞋了?
山鸡上来打岔,你看这迪厅里的人都是穿假货的品位吗?
我有点赞同,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问他,那你到这里来干吗?平时让你买张盗版CD你都嫌贵的。
第二章 好马吃了回头草(13)
他和山鸡的表情一下凝结,但很快,他说,来和别人谈生意。还不是想快点赚些钱娶你。
卞小冰就在后面呸了一口。
可这招对于我来说,非常奏效。听到说要娶我,我很感动,于是就靠到他怀里去了。
但这个时候,我却硌到一包鼓囊囊的东西。就在他胸口的那个位置。不多,就半个拳头那么大。
我趁他不注意就把手伸进去了。
掏出来的是一包五颜六色的药片。我还在纳闷的时候,卞小冰吓了一声,赶紧冲上来遮住。
她压低了声音说,他身上的是摇头丸。
我一听就傻了,双手掖在乔梁的衣服里不住地颤抖。
山鸡就指着他那辆破桑塔纳说,快上车。
跟拍警匪片似的。
我一上车就开始哭,刚开始我还很小声地哭,我一边哭一边说,乔梁,你还能耐了,学会贩毒了,敢情你猫在这儿就是为了卖这些啊?你被抓了我可怎么办啊?啊?
后来我就直接扑他身上了。我一边哭一边打他。
卞小冰在经过一条排水沟的时候,就把东西全倒进去了。乔梁赶紧要阻止她,可我狠狠掐了他两把,他就偃旗息鼓了。
卞小冰对李国安说,今儿的事别对任何人说,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带我们部落的人去把你们联盟给端了。
李国安说,其实我就是公安。
所有人都石化了。
10
李国安说,我是公安局里给人上户口的。
满车的人皆大欢喜。
山鸡开车先把乔梁送回了家里,我也跟着下车了。
卞小冰在车里对我挥手,说,注意安全。
跟着乔梁走回地下室,他屋里还是那么乱,永远都收拾不干净似的。
他进去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叹气。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是我去问山鸡有什么能快速发财至富的,这不关他的事。
我给他扫地,一边扫一边哭。我说,乔梁,打第一天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图过你一分钱。我要是贪钱我早跟隔壁班一小子好上了,还用这么死心塌地地等着你吗?你不就是还记着那八块钱的套餐吗?那还不是为了气你我才那么做的。谁叫你那么小气,从来都不肯在我身上花钱,我以前觉得万子是最吝啬的,但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但我嫌弃过你吗?你说啊?你现在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了。
他就埋着头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才说,你说我吝啬,我承认,你说我为了钱,我也承认,可从头到尾,你想过我到底为吗往死里赚钱吗?我家不像你家,我上大学,那最后几百块钱是我娘瞒着我去卖血弄来的。我还能怎么着?我只能缩衣紧食。可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才想快点赚钱,好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说,那你也不该去卖这玩意。我宁愿你穷一辈子,也不要去探监。
他就过来抱着我,说,我这是昏了头了,那天从你家出来,我觉得我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不是有些自卑吗。所以我想多赚点钱,想风光点去你家提亲。
我转过头,就看到他的眼里有泪。
人家都说女人一哭,男人就没辙了,可我觉得男人的眼泪比女人的更奏效。比如乔梁这儿眼泪珠子都还没酝酿出来,我就马上心软了。
我说,那你得答应我,从今天开始都要脚踏实地地赚钱,别跟山鸡在一起鬼混了。他的钱来得都不正当。
这个时候,我们是面对面,距离不到零点零一毫米。不发生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嗯了一声后就开始亲我。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屋子吧。
乔梁就坚定地说,不行。
这个时候,我知道了卞小冰为什么要让我注意安全。大家都情到浓处的时候,发现没有准备。这也不奇怪,要是有了准备我才奇怪。
我一咬牙就顺从了他。我想,要是中了招我也认了。
第二天我和乔梁牵着手去吃早饭,然后牵着手去上班。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卞小冰就给我打电话来了。她说,昨天晚上没回去吧?
我看了看四周,低调地嗯了一声。
她说,记得去买药吃。
我这才想起来世界上还有一种叫事后避孕的药。这个时候,我向卞小冰表达了我的五体投地。
卞小冰把我的崇拜接受了之后说,你知道什么叫日后再说吗?这就是男人的惯用伎俩。昨天晚上我把李国安给就地正法了,可以考虑做万子的替身。
中午的时候,我就去一破药店把药给买了。
第三章 失恋是再次发生的(1)
1
安紫怀孕了。
全世界的人都高兴,唯有米歇尔愁云惨雾。据说她逢人便说安紫抢了她的男人,安紫是第三者。还好这话没传到安紫的耳朵里,否则又是一部巨片。
米歇尔大概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在听阿木说安紫怀孕后,果断地给我哥寄了一盘CD。
当我看到那盘CD的时候,立刻明白了米歇尔为什么要选择用同城快递。那盘CD上只有一首歌,就是梁静茹的一首歌《第三者》。
快递刚送来的时候,安紫帮我哥签收的时候还挺高兴,一边签收一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鸟东东?当拆开来看到是一盘CD,安紫还笑嘻嘻地对我说,该不会是他和那女人的偷情罪证吧?当塞进电脑里一听,安紫的肺都快炸了。
不知道这首歌的意思是米歇尔骂安紫是第三者,还是因为她自己想当第三者。假如是前者,那她死定了,假如是后者,那她更死定了。
不过米歇尔在选择了快递这一点上,确实比较聪明,知道什么叫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她不敢正面面对安紫的排山倒海,就只能选择快递。
安紫横眉竖目地说,她以为孕妇就是好欺负的?
我哥说,人家上面有人,还是算了吧。
安紫就翻了翻眼睛。按照安紫的性格,除非米歇尔马上去国外,否则不可能就此了结。
我哥就哄了她很长时间,安紫才掰了光盘心满意足地离开垃圾桶。
我哥在私底下对我说,这事千万不能让老人家们知道,要是知道,我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米歇尔一定还会闹。至少在她坐飞机飞离这个伤心城市之前,还有至少十场的大戏要预告上演。我一定不会说,因为我还想看大戏。
只要有米歇尔,生活就很Hight很激动。
自从安紫怀了孕以后,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老太太也很激动,巴不得马上就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好给孩子做小衣服。
我就自告奋勇地去找了高菲飞。这姐们儿以前和我是一个寝室的,我大学的时候离家远,就常常住寝室。
可高菲飞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和我是夙敌。因为我们虽然是同一个寝室的,却同时爱上了一只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后来结局以我和乔梁确立正式恋爱关系而告终。
那段时间里,和她在寝室里狭路相逢,她总是以鼻孔朝天的礼数来伺候我。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前,乔梁就跟我提出了分手。他说他要去深圳,他要去淘金。看上去我们两个是和平分手,但那都是假象。我跟他闹了三天,说什么也不要他走,还吓唬他深圳特别歧视天津人。
最后他还是走了。
毕业那天,高菲飞喝了不少。最后喝高了,搂着我说,梦啊,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一直都想跟你做一对关系特瓷实的姐们儿,可我放不下这面子啊,俩女相争必有一伤。反正以后我们今后没得争了,从现在起,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我也喝高了,对着她猛点头。最后我们抱着唱了一首新鸳鸯蝴蝶梦,成功地化敌为友。
高菲飞的一表姐在妇产科做医生,我就去找了高菲飞,问她能不能在做B超的时候,帮忙看看是男是女。
高菲飞一口答应了下来,说是等孩子到了月份,就一定叫她表姐帮我看。还说,没男人来干扰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好,看我们现在的关系多瓷实。
我就不敢告诉她,我和乔梁其实又复合了。看她现在还这样,我怕我要是给她说了,这看孩子的性别还不泡汤了。到时候别说看孩子的性别,我估计看我的性别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