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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便停了脚步:“你要了断什么?”
“你不要再缠着程予了。”
锦瑟笑起来:“我缠着他?”
郁晚晚点点头:“你也知道他的个性,既然娶了你,断不会说要离,可是,你们两个这样又算什么?你想过他么?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相处,他的感受你知道么?”
锦瑟冷笑:“难不成你又知道了?”
郁晚晚顿了顿:“乔锦瑟,你到底图什么?”
锦瑟却并不回答她。
“乔锦瑟,你何必这样纠缠得大家都不快乐?”
“我纠缠?”锦瑟终于动了怒,“郁小姐,我想问你,你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是以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是我丈夫的前女友?笑话,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的人便是你!是你施施然的离开,又施施然的回来,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但是你错了,你造成过的伤害一直在那里!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觉得杜程予他还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他是我的法定丈夫,你能奈何?郁晚晚,我真是可怜你!为了一个你自己舍弃过的男人,到头来又费劲心机!你喜欢杜程予对不对,好啊,我给你,我们就要离婚了!我让给你!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是要我开口把他让给你!”
郁晚晚呆在那里,显然已经被锦瑟给气到,或许她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人像锦瑟这样跟她说过重话。
锦瑟却不再理她,径自往前走,杜程予喜欢郁晚晚又怎么样?郁晚晚喜欢杜程予又怎么样?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喜欢便自己去争取,何苦来哉都过来烦她?她不是博爱的观世音,不是心烦就可以拿来解气的娃娃,更不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不要在需要的时候想起她,不需要的时候便舍弃,她是乔锦瑟,她也有感情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寒也会觉得怕,也会垂头丧气,也会心灰意冷。
不要在歉疚的时候,才想到来补救。
杜程予,你不爱我对不对?那么,我也不要再爱你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都好,我放你自由。
门铃按了不下十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郁晚晚拿了手机拨了号,电话里是杜程予叹气的声音:“晚晚,你回去吧。”
她倔强的说不:“程予,我们之间总是要说清楚的。”
杜程予无奈:“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杜程予,”她的声音里透着急切,“你是不是要和乔锦瑟离婚?”
面前的门一下子被打开,难得的见着杜程予沉了脸:“你怎么知道?”
“乔锦瑟告诉我的。”
他的脸又沉了几分:“晚晚,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见你去烦她。”
“烦她?”郁晚晚扬了声音,“你这么护着她?”
他只是沉声道:“她是我妻子。”
“很快就不是了!”
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那也与你无关。”
“她不要你了!”
“那你又是有多喜欢我多想要我?”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郁晚晚,被一个舍弃过我的人这样说,你是想体现出我的可笑还是你的可笑?”
“你变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以前断然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杜程予了,难道你还是当年的郁晚晚?”他沉下声音,仿佛是在和她说话,又是在感慨,“我们都变了,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别人的变化?晚晚,我们始终回不去了,与小锦无关,是你先放弃了。而我也同样有责任,我并没有去努力去挽救。这是我们两个的错,然而错就到这里为止了,从今以后,你有你的生活我同样有我的,希望彼此,不再干涉。”
关上门的时候很绝情,看见她的眼泪掉下来,不是不难过,只是到底是缘分尽了。该断的还是要尽早断了,在两年前,在他没有去找她没有去挽回她的时候,就该断了。他一直拖着,在看不到她的时候煎熬着,却不曾想要去争取。他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未曾失败过,然而在感情上却经历这样的一场变故,因为未失败过,所以从不曾懂得什么是挽回。因为害怕失败,连赌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祁若说锦瑟是懦弱,他杜程予何尝不是呢?锦瑟用她的懦弱来成全他,而他,用他的懦弱伤害了她们。
而现在,他却没有去争取的勇气。祁若问他,杜程予,你有不再让她再受伤害的觉悟么?那一瞬间,他无言以对。
他真的不敢保证。他的人生向来都是那样的整齐,就连和郁晚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平稳整齐的,哪怕最后河郁晚晚分手,尽管觉得心痛,那也是可以掌控的,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感,他根本不能够控制,分明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却怎么都忍不住。
所以他不能够保证,他都无法控制了,又怎么去保证?
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想起以前的时候小锦也常常用这样的姿势,沙发软软的让他几乎要陷下去,可是却没有温度,没有她的温度。
沙发是结婚的时候换的,以前买的是样品房,沙发配合了周围装潢的设计,布艺的,并没有这么软,锦瑟当时不倚:“杜程予,我们换个沙发吧?”
他其实并没有多大意见,可是觉得奇怪:“为什么?”
“硬。”她说,“和你一样的硬。”
他觉得无语,但是没有反对,随着她去,她便换了一套沙发,颜色和样式倒是没有变化多少,只是软,一坐上去人就陷到里面去了。她个子还算是高的,每每都两条长长的腿伸在外面,要多傻有多傻,他又一次瞧见了,吐了句评语:“丑。”
她在嘴上回他:“我这是呆在家里好不好,要不要那么端正啊。”现在想起来,后来倒是再也没瞧见她那样的姿势过。她是个不在乎旁人说法的人,有的时候冷冷淡淡小清高有的时候乖张伶俐不管不顾,可是到底还是在乎他的话。
他从来都不曾发现,原来她的喜欢,竟然有迹可寻。他究竟是有多傻,才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祁若告诉他,那个叫乔锦瑟的傻丫头,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他却不曾为她做过什么,结婚的时候连新房都不曾刻意为她准备过,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尽心尽力的待她好了,其实他为她做过什么呢?她喜欢吃什么菜,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喜欢什么书,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在他的世界里,自己觉得待她好罢了。
现在连房子里都是闷的,他想呆在这里面,因为这里有锦瑟的味道,可是同样不想呆在这里面,因为这里没有锦瑟。
在家里都是煎熬。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许御生的律师事务所里准备了年终晚会,在楼下的大厅包了地方,许御生发了红包给众人,心情好,一群人喝多了就开始闹腾,锦瑟最是怕这样的场景,躲开了到一边去,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的起哄声,一波比一波高,忍不住转头看个究竟,却吓了一跳,许御生居然就这么抱着舒茗吻了下去。估计舒茗也懵了,被搂着都不知道挣扎,还是呆呆的站着。
这边还未回过神,却见着许御生一把横抱起舒茗,这回舒茗倒是反应过来了,使劲儿的挣扎,却不及他的劲儿大,他这边用了力搂着,那边还回了头:“你们慢慢闹啊,明天我来报销!”便这样抱着在众人的起哄中走远了。
待得一干人都起哄完了,锦瑟也清醒了:舒茗跟着许御生走了,那自己上哪里去住?
众人闹的正欢,并没有多少往这里注意,锦瑟提前溜出来,冬日的夜里冷风一点一点的往衣服里灌,脸被吹的生疼,万家灯火,却没有她的归宿。
慢慢一点点的往前走,走过一条街又走过一条街,抬头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了邵澎。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乔锦瑟最觉得有所愧疚的人,便是邵澎,然而遇见的时候却只能无言以对,他在对面,也在这条人行道上走,对她笑:“锦瑟,过得好不好?”
她亦笑:“我很好,你呢?”
“就这样了。”他对着她,这样的坦然。
她是真的觉得愧疚,若是这一辈子,和邵澎就这么过下去了,倒也是罢了,只是偏偏有旁生了枝节,她嫁了杜程予,她渐渐贪心了,邵澎于她,始终是个过客。那些过完的日子,并不是不美好,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她到底是伤了他。
他伸了手,似乎是想拉她的,在半路硬生生的停住,转而拍上她的肩头:“锦瑟,不用担心我,我是男人呢。”
是,他是男人,不该儿女情长不该拘于情感,可是,他也是人,也会伤心。这是她如今才懂得的道理,因为被伤害,所以恍然惊觉自己以前竟然这样深的伤过旁人。
他拍拍她满脸认真:“怎么,转而觉得我好了?那就和我在一起吧……”
她一愣:“啊?”
他一下子笑出来:“逗你的还当真了?锦瑟,你这样对我歉疚有什么用呢?你想和我在一起么?不会对不对?那就别在歉疚,自找的苦。”
“嗯。”她点头,扬起脸对他笑,“谢谢你。”
他揉揉她的头:“傻丫头。”
杜程予开车出来,其实只是睡不着,并不曾想到竟然可以这样在路上碰见她,他觉得自己都像变态一样,开着车子在后面跟着看,贪婪的看着,却怎么也不敢下车去找她。
就这样跟着一条街又一条街,她并没有发现他,倒是发现了邵澎。
他们两个聊得很快乐,她的眉眼里都是他,那一刻,杜程予突然觉得怕,比锦瑟要离婚还要怕,比她要离开他还要怕。
他停了车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就在他的视线里一点点的远离,他在车里坐了很久,晃过神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才开了车回了家去。
坐在家里也怕,脑子里一直都是他们两个相对而笑的样子,不管怎样都挥之不去,无意间在柜子里翻到锦瑟没有收走的碟子,全是周星驰的电影,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了,居然翻了《大话西游》播出来看,他以前常常认为她看的电影无厘头,有的时候她也会要他陪着一起,他从来都不会答应。
那个时候她就会过来磨他,他向来是不理会的,她便想尽了办法哄着骗着,他有的时候觉得奇怪,问她:“你不是喜欢看么?”
她点头:“是喜欢看。”
“那怎么还要人陪?”
。
“哎呀杜程予,你这人真没意思。”她扭了头不理他,“看电影一个人看还有个什么意思呢?”
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 想起她以前也是坐在这里,每每都是这样一个人对着电视机,果然是没有意思,他如今坐在这里,也是怎么看都没有味道。
他偶尔瞄上一眼,看见电视里的至尊宝从昏迷中醒过来:“我一定是太想念晶晶了。”
菩提:“是啊,你昏倒的时候叫了晶晶这个名字九十八次。”
至尊宝:“晶晶是我娘子。”
菩提:“还有一个名字叫紫霞的你叫了七百八十四次!”
至尊宝:“啊?!”
菩提:“七百八十四次……这个紫霞一定欠你很多钱。”
分明是这样恶搞的台词,杜程予却笑不出来。他觉得他就像至尊宝,满心以为自己喜欢的还是白晶晶,为自己在梦里念了九八遍她的名字而感到安心,殊不知,他念另外一个名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