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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他只觉得挫败,他说了这样久,什么都说了,可是,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小锦,”杜程予放软了声音,“你可以先看看,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样,就算是个试用期,好不好?先不要离婚,好不好?”
她是真的奇怪,杜程予竟然会这样子去拜托她,她自是不会相信他是有多喜欢她,怎么可能突然就爱上她了呢?可是到底还是心软了:“好,不离婚可以,我们先分开一阵子,彼此都想清楚。”
然而杜程予不曾想到,乔锦瑟所谓的分开一阵子,竟然会是毫无预警的在他面前消失,杳无音讯。
“锦瑟,锦瑟!”
乔锦瑟抬起头,秘书部的思思夹着文件递过来,她挑眉:“做什么?”
“拜托拜托……”思思双手合十,“这个……”
锦瑟装傻:“怎么了?”
思思朝着那边厚重而精致的楠木大门呶呶嘴:“在发飙……”
“啊?又发飙?第几次了?”
“哎呀,不要管那个了,”思思就差躬身下拜了,“锦瑟,拜托你啊……”
“思思,这个月才开始一个礼拜吧?这已经是我第几次帮你了?”锦瑟故作深沉状,不经意间说了句,“唉,最近生活水平下降了……”
“韩国料理!”思思把手里的文件夹往锦瑟怀里一塞,“搞定这次!我请你吃韩国料理好不好?就你最爱的那家!”
“不早说!”锦瑟一把拿了文件站起来往木门那边走,还不忘回过头对着思思嫣然一笑:“不可以食言哦……”
象征性的敲了门就扭开进去了,到了房间里听见贺方回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又敲诈到谁了?”
“哪有,我在做好事好不好?”锦瑟带上门,对着他得意的笑:“谁让你脸上写着‘不要靠近’几个字啊。”
贺方回坐在椅子里,因为背了阳光的缘故,越发的显得面色不善:“乔锦瑟,当初还以为你会做不下来,没想到你倒是越发的如鱼得水了,嗯?”
锦瑟嘿嘿嘿的笑:“那是,主要还是老大你肯给我这个机会啊。”
“哦?”贺方回挑了眉看她,“那我岂不是慧眼识英雄了?”
“是这样吗?”锦瑟眉目低垂,满脸羞涩地笑,“老大您想这么夸我也可以啦。”
“哼哼,”贺方回冷哼,“说一句还上脸了,你在这方面倒是挺自觉。”
把文件夹摆到桌子上,锦瑟拉了凳子坐在他面前:“这次又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贺方回别开脸:“没事。”
“没事?没事你也要发火?”锦瑟鄙视他,“你吓得秘书部的那些孩子们多可怜啊,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送个文件还要拜托我。”
“所以?”
“所以?呵呵呵,”看他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锦瑟唯有干笑,“所以我就顺带那么……呵呵,你知道的……”
“乔锦瑟,”贺方回从椅子里坐起来,“到我这里半年,你就着这个方便敲诈了我手底下多少人了?”
“敲诈?那都是她们自愿的好不好?”锦瑟撅了嘴,“是你自己有事没事喜欢吓她们。”
“乔锦瑟!”
“本来就是啊,这么大岁数的男人呢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生气……”
他是真的动了怒:“我是对你太好了吧?”
“哪里有?”
她看着他满脸怒气,看着看着就笑起来:“哎,老贺,我说,你真的有三十岁了吧?”
无一例外的,看见贺方回眼里的怒火高涨。
认识贺方回是在除夕的晚上,年前的时候收拾了东西离家出走,去到A城。应该算是离家出走吧?不过还是给父母报备了,许御生那边也辞了职,母亲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骂她:“死丫头,连过年你都不过了?!”
锦瑟无言以对。只是想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母亲问她:“锦儿,你和程予到底怎么了?”仍然是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千万交代了母亲,不要告诉杜程予她的行程以及新的手机号码。
于是就丢下个烂摊子。锦瑟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可是,已经不想再委屈求全。
母亲是真的气得狠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过年想来也过得不快乐,倒是第二天父亲来了电话,叫她:“锦儿,先回来好不好?过年的,哪有不在家的说法?”
锦瑟的眼泪就掉下来,一直在电话里哭:“爸,爸爸……”
父亲那边还是温言婉语:“丫头先回来吧,有什么回来再说,好不好?”
锦瑟不说,一边哭一边摇头,乔父看不见她摇头,只是问:“回来吧?回来过年啊……”
估计母亲气坏了,锦瑟听见她在电话里跟父亲说:“你在给她打电话?还打什么!她不回来便罢了,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父亲在一旁劝着:“母女两个,还会有仇不成?”
母亲的声音里似乎也透着哭意:“我是不知道程予做了什么事情,要她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就算是他们两个感情真的不好了,我们总没有对不起她!做什么离家出走?她不愿回来便罢了,再也别回来!”好说歹说被父亲安抚住,锦瑟悄悄的说:“爸,对不起。”
父亲到底是疼女儿,也不逼她:“锦儿,你也大了,自己做事情,也要有分寸,你和程予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好,你妈这边我会照顾,”末了又悄悄地说,“明天我给你卡里去打几万块钱,大过年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锦瑟还在哭,除夕夜热闹的时候,顶着两个红红的肿眼泡出了门,这样的日子,一个人在空空的房子里真是待不下去。
出了门却遇见了贺方回,她那时候不认识他,两人一起坐在电梯里,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好心的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
大年夜里红着眼睛住酒店,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他突然的关心,让她又哭起来,他着急:“小姐,你别哭啊,哎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么?”
锦瑟只是摇头,按了下一楼层,出了电梯又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在除夕夜里,开了满房间的灯,哭着哭着,便睡过去了。
过了年去找工作,找到一家网络公司,应聘的时候却看见贺方回,他一下子认出她:“你是上次电梯里的那位小姐?”
锦瑟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他看她的简历:“你是学法律的?怎么想到到我们公司?”
“仰慕啊,”锦瑟乱说,总不能说是乱点点到的吧?只好捡好听的说:“贵公司的条件这样好,想来很多人击破了头都想进来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自然也想进来,希望贵公司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什么跟什么啊,一团乱的狗屁糟糟,人事部的经理差点发火,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吧?回答的话跟问题基本没什么关系啊,我们公司才成立几年,口碑很不错,可也没有击破了头摇要进来吧?拍个马屁都拍得漫不经心。
没想到旁边的贺方回却发了话,直截了当:“你明天来上班吧。”
老板发了话,手下的人自然不敢多说。锦瑟出门的时候还惊讶的张着嘴,她乱七八糟无所谓的回答一通,敷衍了事,居然还真的能过?不会这个公司已经招不到人了吧?
回去以后又上网查了一番,公司的口碑不错,锦瑟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答应用了她。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才知道贺方回原来是老板。和她一起进公司的思思在一旁流口水:“哇,那就是我们老板?好……可爱……”
的确,三十多岁的贺方回,如果只看脸的话,其实是个万年正太。
一个月以后,思思再也没有说过老板可爱,哪里可爱?简直是可怕。对工作要求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而且脾气跟冰山一样的冰冷坚硬,硬肿透着丝丝寒气,往往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瞟过来,明明一张娃娃脸,却让人忍不住冷汗直冒。
也是奇了怪了,某些姓乔的同志日日插科打诨,也不见得老板有什么火气往她身上烧,加上面试的时候诡异的情况,一时间流言四起。
锦瑟对着过来八卦的思思义正词严:“我不喜欢正太。”
丝丝端详了她半天,点点头:“乔锦瑟,你就长了一副吸引正太的脸啊!”
于是锦瑟受教:“怎么,正太还有特定喜欢的长相?”对面的思思点点头,锦瑟一脸的感兴趣:“快告诉我正太都喜欢我脸上那一块?我去整了。”
日子这样一日一日的过去了,母亲那边总算是给安抚住了,渐渐也给她打电话,天气渐渐暖起来也提醒她:“别急着减一副,春天要捂着。”
“嗯嗯嗯,”锦瑟在电话这边一个劲儿的点头,“知道知道。”
也收到过杜程予妈妈的电话,老太太在那头一个劲儿的骂儿子,完了问锦瑟:“锦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妈妈都很想你呢……”
本来不想哭的,听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锦瑟还记得那天晚上其实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很久了,不过才过完年不是很久,事情比较多,锦瑟便留下来加班。只有她一个人在空空的办公室里,刚刚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认识的人不多,唯一熟一点的便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思思,锦瑟又并不是喜欢疯闹的人,往往下了班回家,只有她一个人,闷得人都发慌。倒不如就在办公室里做点儿事情,锦瑟自侃,说不定哪天被老板看见了,还觉得她是个勤奋踏实的好员工。
于是上帝眷顾了她一回。
锦瑟抬头的时候,贺方回似乎已经在她面前站了很久了,他侃她:“怎么,想加工资?”她这才想起来,她的老板,是个顶着正太面孔嘴巴恶毒脾气龟毛的工作狂。办公室是哪里?工作狂的老巢啊。她低下头继续工作,想了想还是解释了句:“我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对面那位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用他清纯闪亮的大眼睛白了她一眼,不屑的吐了句:“此地无银三百两。”
。
锦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怕他,可能是在最落魄的时候,却感受过他来自一个陌生人的一点点温情吧,自然而然的和他混了熟起来。贺方回站在她面前,她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面,她长长的头发铺下来,他只看得到她黑黑的头发。她以为他不过是过来看看,早就离开了,资料做得正认真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你饿不饿?”
她抬起头:“啊?”他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饿了。”
“嗯?”她仍是一头雾水,“饿了就去吃饭啊。”
他的不耐烦明明已经爬上了脸,却仍然没有发怒,她听见他轻轻地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她有点儿惊讶的抬起头,他略显圆圆的娃娃脸上,分明透着几分落寞。她记起那个除夕的夜里,她是在酒店里,因为她离家出走,而她竟然是在酒店里碰见了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让一个这样的男人大过年的都不在家里和家人团聚呢?
锦瑟的心呼呼的颤了颤,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此景,就像是一只大眼睛大脑袋的小狗,在她面前哈哈的吐着舌头。
锦瑟点点头,看看手里没有收拾完的资料:“我也饿了,你陪我吃好不好?我叫外卖上来。”
并没有劳烦锦瑟打电话,她的话才说完,贺方回的电话就已经拨出去,定的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