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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太点点头,说:“原本不应该我来的,但是···”
我立刻接着说道:“我知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希望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所以想请你帮忙,以你的身手可以很轻松的结束这场战争,不是吗?”
我看向那溢着慈悲的眸,摇摇头,说:“我不能这么做,阳子和尚隆不一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场磨练,她永远不会有自信来接管一个国,她在渐渐成熟,如果帮助即将破茧的蝶挣脱束缚,最终的结果可能只是灭亡,而这场悲剧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
深吸了口气,轻声问:“因小失大,是很不明智的举动不是吗?庆已经经受不起另一个失道之君了。”
六太看着我,点点头,最后笑着说:“看来你所做的还真都是正确的了?永远不犯错的圣贤?”
我淡然说道:“其实我并没有做对过什么,只是一直在做着必须做的事。”
“而你所要做的事中绝不包括留恋世事,对吗?”
虽然是问句,但却听出了肯定的味道,我勾起唇,笑了,真真假假,既然为我找了这么个理由,我为什么要辩驳,六太,真是谢谢了呢。
别有一番滋味?
别有一番滋味
最后都是一杯茶下肚,各自散了,我一夜安眠,但是知道阳子一定不是很好过了,应该知道了庆的前景王…予王的过往了吧,心里必定是百感交集啊。
起了个早,没有什么停歇就往尚隆那去了,看到阳子已经站在里面,待他们讲完,拦下出房的阳子,说:“一直也没好好讲会儿话,现在有时间吗?”
阳子点点头,我抬手引道,走到一处亭廊,栏边站定,望向那一池水,开口问道:“昨天应该已经知道了景国先王的那些过往了吧?”
阳子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一个普通的女子,最终却害了庆,而我也是如她一般愚昧,一般···”
“不会。”我打断她,接着说:“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你正在慢慢成长,知道自己的弱处总比无知来得好。”停下话,转过头,笑着问:“你可知道,那个予王是如何死的?”
阳子看着我,不明所以的回答:“是她自己选择死亡的,为了景麒。”
我柔声说道:“不是,其实她是我杀的。”
耳边一声惊呼,看到那一脸不可置信,我挂上笑,说:“不要这么惊讶啦,但是你可以害怕,因为或许下一个我杀得也许是你,你不必担心一个国家因你陨落,因为在此之前我会杀了你。”
“单单,你这是恐吓?”
我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六太和乐俊,耸耸肩,笑着说:“啊呀呀,这都被看出来啦,六太真是厉害。”然后移到阳子身边,搭上因为我的话而僵直了身体的阳子的肩,说:“人家可是想让阳子少些顾虑,是变相的鼓励哦。”
看到六太头上冒出的黑线,咧开嘴笑开了,说:“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定下阳子这个景王了,就算是鸭子咱也得赶上架不是?况且这可是优质的鸭子啊,会变成天鹅的超优精品。别给胎果丢脸,来自高科技民主社会,还有什么应付不了。”
话题自然而然又引上了胎果的问题,泰麒的历史问题也被谈上,看到六太一直盯着我,我别过脸,嘟囔道:“看出花来,我也不会吐一个字的,反正他死活跟我没啥关系。”
六太额头青筋一爆,大声问:“你不是应天命吗?这么大事都推脱。”
我眉一挑,揪起六太左耳,笑着问:“六太这是对我做的事有异议吗?”
六太捂住耳朵,不满的说:“明明就是错了。”
我放下手,放缓语气,说:“我说过,我只做该做的事而已,无论对错,无关生死,只是天命而已。”
六太看着我,良久,才诺诺的说道:“对不起。”
我背过身,哀怨的叹息:“我受伤了。”然后拽过阳子,说:“不是要出去走走嘛,我送你吧,没在这shopping过啊,尝试一下。”
踏水越山,顺过一只飞行兽,领到阳子面前,笑着说:“去吧,有很多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要靠自己想通,而我希望你能顺应你自己的心。”
阳子重重的点了下头,说:“谢谢你,我会去寻一个答案的,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拍了下她肩,说:“这就对了,加油。”
我看着飞行兽远去,然后转身回去,下一步还不是玩的时候,我倒想看看镐王那个老头还打着什么小九九不。
走到房外,听到扑翅声,推门进去,看到尚隆,六太和乐俊果然坐在那里。
瞥到远去的凤尾,说:“已经知道了?镐王失道?”
众人颌首,看到朱衡走到尚隆跟前,耳语一番,我走到一旁坐下,悠哉地说:“这下好戏上演了,人可都凑齐了,连镐王都来了。”
尚隆抬头,抿唇一笑,点了点头,说:“的确。”说完转身出门。
我侧过头看向留下的两只,撑起额头,手里拨弄着茶几上的杯子,闲闲的开口:“那个老头子可是个冥顽不灵的人,估计尚隆得受气。”
六太‘咦’的一声,问:“你确定?我还以为就你有这个功力呢。”
我抬眼,说:“呵呵,小看不得,秀才遇到兵,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他可是对胎果厌恶得很,不过我倒要先走一步了,会一会那个镐王,看看那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啥。”
拉开椅子,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说:“在芳陵等你们。”
快步出门,走到偏殿前,看到人影走出,漫不经心的挡住他去路,笑着开口:“初次见面呐,镐王陛下。”
镐王步伐一停,厉声问道:“何人?”
我看了眼那斗篷下苍老的脸,也不想绕弯子,答道:“凤仙雅君。”
明显的一愣,然后还算有礼的拱两下手,问:“不知雅君仙人有何事?”
“当真是要失了一切还不知后悔?”
镐王脸色一怒,说:“仙人这是在奚落本王?旅祸之事我乃是为天下大义,何会后悔?”
我嘴中轻笑了一声,淡语道:“不可救药,愚蠢的嫉妒。”背过身,不去看那震怒的脸,蹬身飞离。
站在舍身木后看着阳子哭泣质疑,自我鄙夷,看着杉本与阳子相博,最后看到镐王事迹暴露,误杀了镐麟。
慢慢走出阴影,看着那一地血水,半蹲下身体,侧眼瞟向震惊下的镐王,悲恸于失去镐麟的镐王,沉声喝道:“错误已然铸就,汝命将休,这副嘴脸又是为何?若是悔了,便去亡地向汝之麒麟忏悔吧。”
伸手掌尖刺到镐王额头前,缓声说道:“生死之命,你好自思量吧,超脱不难,回头永是岸。”
转头看向阳子,放下手,阳子看着我,问:“你要杀他?”
我摇摇头,说:“若是现在死反而是解脱,不然他还要饱受死亡阴影的折磨。”
“死亡有时是另一种仁慈,当死亡不可避免的时候,心中的恐慌才是最大的痛苦。”
看着尚隆走到身边,笑着说:“仁慈是麒麟的专属名词,我可没那么大德,但是总不能拜托麒麟杀人吧,所以···”伸出手,手心里一团蓝光,接着说:“他已经没有神志了,也就没了痛苦,人死魂光便灭了,一切也完结了。”
尚隆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对六太说道:“回去吧。”
听到一声长鸣,看到那熟悉的黑影,凤鸣招着手,嚷道:“雅姐姐,雅姐姐。”
我窜到乌鸦身上,问:“怎么了?”
凤鸣拉着我,说:“今天找了姐姐一天了,真君在宫中找,我负责宫外,终于啊。”
我一脸黑线,拍拍乌鸦脑袋,说:“那就先回去吧,最近会很忙呐。”
凤鸣不满的喃喃念叨:“就知道找到了也没用,难不成还真和那个延王看对眼了,想想还是真君好,至少离蓬山近点···”
我一个爆栗敲过去,眉角跳了两跳,眼角一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凤鸣捂住被敲的脑袋,郁闷地说:“说实话都不行。”
我不说话,凤鸣揪住我衣角,轻声问道:“姐姐很烦恼,对不对?”
仍旧沉默,凤鸣一声轻叹,说道:“我知道姐姐和延王是百年缘分,知道你们各自的心思,那么多年,我们都是等着再次与你相遇,明了姐姐你的性子,没人想为难你,姐姐也不要为难自己了。若是不···”
我笑了一笑,打断凤鸣,说:“我什么也搞不清楚,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其实一点都不懂,所以我只能逃避。这样真的很讨厌啊,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讨厌伤害别人的时候还要装作良善,这样的我真的很差劲啊。”
“没有,绝对不要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我抱住凤鸣,笑着说:“不要为我伤心,因为我不希望如此。”
凤鸣点点头,头埋下,倚在我身旁不再言语,我抚着乌鸦的脑袋,看着前方的关弓,那高入天际的山峰。
单单的困扰?
单单的困扰
把剑别在身侧,黑丝带缠绕左臂,一段游离于脑际,将发绑成马尾,手指伸展,看着黑带绕上。
“老师决定要去?”
我点点头,看向更夜,说:“总要去看着才放心。”
“我随你一同去。”
我伸手让乌鸦停在我膀子上,侧过头,说:“不行,你不能跟着。”
更夜抓起一旁的灰斗篷,披在身上,笑着说:“我不跟在,我陪着。”
手上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更夜,问:“小更夜啊,这一套跟谁学的啊,看着挺老实一娃,咋这样啦?”
“老师,真是说笑了,更夜此生可就老师一个良师啊。”
看到更夜眼中的戏谑,无奈的摇摇头,说:“别跟我插科打诨啊,拿我寻开心,算了算了,一起吧,反正没啥事,隐在暗处就行。”
走到乌鸦跟前,拍了拍它脑袋,还好没让凤鸣逮着,跃上去,说:“更夜也上来吧,毕竟乌鸦速度快点,行踪也隐秘点。”
身影窜到我身后,回过神来,已经不是可以抱在前边的小孩子了啊,腰被环住,我拍了一下乌鸦,示意可以离开了。
逆面的风吹乱了发,背挺直却还是不知觉的倚上身后的人,心跳一时感知,头侧过,目光交集,慌乱一片。
叹了口气,看回前方,身后传来声响:“不愿骗你,你只需如以往一般对我就好,我就只是那个你教导过的更夜,那个沉溺于你温暖的更夜而已。”
“傻瓜,或许本来就不该相遇吧。”
“没有应不应该,因为已经相遇,因为已经拥有,因为不想舍弃,所以我愿意傻些。”
我握上那双交错于前的手,柔声说:“大家都是傻瓜,笨到无可救药。”看向依稀可见的佂州城,叛军已经乱作一团,乌鸦直着伏飞过去。
在壁崖处停下,乌鸦变小停在我肩头,我转头对更夜说道:“抱住我,我要飞上去。”
手攀着岩壁飞了上去,瞬步移入山洞,看到匍匐于地的兽型景麒,问道:“还支持得住吗?”
景麒点了下头,说:“承蒙雅君大人关心。”
伸出手展平,感知了一下具体身体状况,安心的说道:“没问题,就等阳子了。”扭过头,笑着对更夜说:“咱们上城内看看吧,或许能帮上些小忙。”
更夜好似不解:“老师不救他?”
我笑了笑,说:“自然,英雄救美这事我做不得,人家主上有这个本事,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更夜笑出声:“恐怕老师是怕了吧,救出的可都是债啊。”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