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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痛苦地埋在她的颈窝,嘶哑着嗓音说:“不怕,即使杀尽天下人,我也不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要,我不要听!不要这样残忍地对我!咳咳,呃……呜呜……”她呜咽着,抱着自己的小腹,不住地推他,挣扎着,又是伤心又是痛苦地哭着,下体流血了!受到过度的惊吓,这次宝宝要出事了……浑身无力,头好晕,好痛……
“岚岚!!”他见她不对劲,连忙把她抱走,跑出日向家的练习场。
日向留美子坐在围墙上看着轩辕晓抱着韩小岚离开,拍着手笑道:“啊啊,这次不死也要留产了!看你在轩辕家如何立足!一个接受不了鲜血的人跟本不配做晓哥哥的女人!”
伊韵童在日向家的园地一百米外焦急地等着韩小岚出来,身上已经沾洒白色的雪花。突然在风雪里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伊韵童心头一喜,连忙跑上去,见到轩辕晓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韩小岚。
“岚岚?这是怎么回事?”伊韵童着急,也顾不得质问轩辕晓,跑向出租车,打开门,让轩辕晓抱着韩小岚进去,然后自己也钻进车里,急忙地对司机说:“开车!快开车!送到最近的医院!”
“岚……”轩辕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想抱她,又不敢抱她。怕自己的污浊把清洁的她给玷污。又想到自己这外衣沾着血的味道,怕她在昏迷中仍然也惊吓,连忙自己的外衣脱掉丢到窗外。
“这是怎么回事!”伊韵童焦急地着,责怪地看着轩辕晓,“我好不容易劝她过来,而你做了些什么?!”
轩辕晓怔怔的,一声吭,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她苍白的小脸。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话!”伊韵童恨恨道。
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两个在后面吵,他的车子也摇晃起来,就说:“这位先生就算吵也顾及一下这位小姐。”
伊韵童恨恨地瞪了轩辕晓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轩辕晓抱着韩小岚进医院,已经有一滴一滴的血从韩小岚的脚滑下来。
手术室的门关了,门外的灯亮了起来,伊韵童恨得一拳打在墙长泄愤。轩辕晓低着头,一手撑在自己的额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影冷寞而疏离,就像徘徊崩溃边缘的野兽。伊韵童本来想狠狠地打他一拳的,不过看他这个样子,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医生们推着韩小岚走出来,伊韵童和轩辕晓连忙跟上。
“医生,岚岚怎么了?”伊韵童着急地问。
“流产了!”医生扯下面罩,“今天才做过绒毛取样检查吧!由于病人伤口摩擦造成感染,细菌进入胎儿内部。再加上孕妇受惊过度,导致流产现象!”
轩辕晓身子一僵,原地站着动都动不了。睁着双眼看着韩小岚被越推越远。心里一阵刺痛。孩子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向病房,想推门入去,从玻璃窗看到伊韵童在她周边细心照顾,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在日向家的园地里她惊惧的小脸,她的尖叫声:“啊啊,好多血!好多血啊!不要用满是血污的手碰我!不要靠近我……不要!求你不要再碰我!”
他不能靠近她了……
惘然地离开,不知何去何从,走出医院,雪仍然飘,一片片白得可爱,这样的纯白,好像好像岚哦……
情不自禁地走进雪中,站在满是雪松的树下。黑色的发丝沾满小小的白色。性感的锁骨露在单薄的棉积长袖衣上,好冷,冷到入心!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溢出,滑过冰凉凉的脸颊,滴落,再滴落。
自从妈妈死了后他就没有流过泪……
因为不想伤心痛苦,所以不愿付出,可是偏偏要让他遇上她。让他冷冰冰的心为她融化……
在他冰冷空洞无助的时候她总是抱紧他,在他被血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的时候还是她的温柔缠绵着他,以为她会一直包容自己,可是,她,终于要推开他了!不让他靠近!
她跟本就接受不了他!无论他如何霸道如何努力,两个尝试过,缠绕过,困惑过,小心冀冀地维持着两个人之间,然而,她跟本接受不了!
伸出手,让白色的雪花落在自己中,然后瞬间化成水。她果然是纯白的雪,握不紧,留不住。
她是他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现在终于知道抢过来的东西不会属于自己……
然而,她的一颦一笑让他刻骨铭心,她的温柔缠绵直坻他心扉!如果再来一次,还是要这样疼痛,这样狠狠地爱伤,他还是要再来一次!
遇上她是上天对他一时的怜悯,失去她是他应有的惩罚!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宣判着不配得到幸福,凭什么现在才悲哀?
……
天亮了,窗外雪终于停了。伊韵童一夜没见轩辕晓过来,心里自是猜疑着。
“呜,不要……”她在梦里呜咽着,梦里好可怕好可怕!全是血色的一片,晓,她的晓满身都是血,用剑指着她,毫不留情地要划开她的肚皮,将孩子杀死。
伊韵童急得满头大汗,一整夜的照顾,他满脸的疲态。医生和护士也是一整夜的陪着。
“不要让她睡下去,控制她的情绪,如果再这样激动下去,孩子就真的要没有了!”医生抹抹头上的汗珠说。
在韩小岚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手术灯大亮,韩小岚被强光刺激清醒了一会,拉着医生的手请求他要救活孩子,可是对我就称自己流产,怕轩辕晓再来伤害宝宝。就算证实孩子是他的,可是自从她看到他杀人时嗜血的样子,就知道也许再过一段日子,他会对孩子动手!他性情这么古怪,手段这么阴狠毒辣,一定会伤害宝宝的!
“岚岚,放开手!这样会伤着孩子的!”伊韵童拉开她的手,不让她抓。
韩小岚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双眼,一见到伊韵童,泪水没完没了,撑起身子,抱着他,哭着。“伊韵童,我好怕……为什么啊!晓他……呜呜,好怕……”
“岚岚不要怕,有我在!”见她悲伤害怕,他也跟着悲伤,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去承受。“发生什么事?他对你做什么了!”
韩小岚摇摇头,突然感胃一阵翻搅,趴在床上就是干呕。医生不住地对伊韵童使眼色,叫他不要再问。伊韵童会意,连忙安抚她:
“岚岚,你不要太过伤心,万事都得放下,一切都要以孩子为前提!”
韩小岚想起孩子,流着泪点头。不让自己去想轩辕晓,不让自己想起在日向园地里见到的血腥场面。就算孩子的父亲如何狠心嗜血,宝宝是她的,她要留着!
医生和护士见韩小岚情绪稳室了也就出去了,让伊韵童照顾着。
“岚岚,如果这里让你不舒服,我们回国吧!如果回国也觉得不好,支去哪里都行,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他抱着她,轻吻着她的头发。
她好不容易停下呕吐,喘着气,点点头。
第三卷 守护卷 第九十三章 玉碎情断
那是三月,春草芳飞,跑在轩辕家的樱花道上,头上樱花一簇一簇,她卷长的头发在腰间快活地跳跃着,突然回过头,俏皮地一笑,那模样儿像沾着水珠的水仙花一样,一弯腰,手背在身后,温柔而羞怯地说:“哪,凤笺,无论我们两个谁嫁进轩辕家,都不准生对方的气。”
怔怔地,凤笺没有着跟着玉茗的脚步,停在原地,樱花落在她头上,只呆呆地看着玉茗迷人如天使般的微笑。
那一天谁都没承诺过谁,没答应过谁。一年过去,同样的三月,草长莺飞,玉茗已经为人母,抱着手中被层层包裹的婴儿在樱花的簇拥下散步,温柔地转过头,眉宇间闪着母亲特有的圣洁的光芒,对她说:“哪,凤笺,我的孩子像不像我?”
凤笺只看着她,没有说话,轻轻地为玉茗拂去身上的落瓣。
玉茗的唇凑到孩子红卟卟脸轻轻印了一下,明亮的眸子眯成弯弯的月牙儿,唇角笑意飞扬,“哪,凤笺,我希望的是,就算孩子生在轩辕家也要懂得爱,所以他的名字才叫‘晓’!”
“晓……”凤笺怔怔地低喃,看着玉茗纯洁的笑脸。
“那是‘懂得’的意思!也意味着‘天光破晓’,”玉茗低下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儿,眼神柔和而期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晓粉嘟嘟的睡脸,“即使是万丈深渊,重生吧!孩子!不怕,有妈妈在呢!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那一刻,玉茗微笑那一刻,凤笺抬起头,只见三月里,轩辕宅坻里的樱花乱舞,似温柔地,又似放肆地,好像要把赢弱的玉茗卷走一样。
“晓,听着哦,”玉茗修长的手指伸进襁褓里,轻轻地抚着放在孩子身上的青玉,俏皮地笑道:“轩辕家相传的青玉最早不是代表欲望与权力,而是代表真挚和纯洁的爱恋,所以,晓,将来就拿这个送给你的爱人作订情信物,嗯?”
“太胡闹了。”凤笺有点慌乱地说:“这是关乎生杀大权的东西,又怎么可以拿来玩。”
“爱情不是玩啊!凤笺,答应我。我说,如果有一天,”玉茗突然神秘地眨眨眼,“我不在了,请守护他!守护我的晓!让他微笑,让他幸福,让他勇于去爱……耶,答应我了!凤笺,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凤笺!”
耶,答应我了!凤笺,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凤笺!
砰地一声,半夜窗子突然作响,轩辕夫人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背不住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梦里玉茗最后说的一句话还在耳边,汗不住地滴落。
已经不止一次了,自从玉茗在十三年前那件事中去世之后她一直梦到她,梦到那些往事,那些承诺。而现在,她不仅占去了轩辕夫人这个身份,还把晓占住了,这是玉茗最在乎的丈夫的儿子!
敲门声响起,轩辕夫人颦蹙着眉,冷声道:“进来!”
复古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走进来,是苹姨。
“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轩辕夫人坐正身子,走下床。
“听说少主在日本那里出了点事,夫人要连夜起程到日本。好歹少主也是老栲一手带大的,且看地过世的玉茗小姐份上,让老栲陪夫人同去。”
苹姨一提到玉茗,轩辕夫人脸就阴沉了下去,这个老家伙,她倒要买她的面子的!冷冷一笑,“反正我也缺个保姆,我倒是让你看看敢动摇晓的那个女人的下场!”
说着就披了浴袍正要走出房,苹姨感叹地说:“凤笺小姐还是早日回头吧!”
“不识好歹的死奴才,胆敢直呼我的名讳!”轩辕夫人停往脚步,回过头阴狠地瞪着苹姨,凤眼妖冶地半眯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里,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
日本——
一大早雪已经停了,轩辕晓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棉织长袖衣靠在离医院不远处的树下,站了一整夜,漫无目的地看了一整夜的雪。他只感到浑身滚烫无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