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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功夫就满面春风的了。土匪刚才为什么满脸官司我和棉花糖是知道的,不过,这会儿为什么会满面春风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这次你去不去?”棉花糖又问。
“这次是要去的,因为我得去看看我爷爷奶奶还有盈盈和我叔叔!不过,我可不想联系什么学校,他们给我联系了我也不会去的!”
“那你要去多久?”我问道。
“恐怕要过完春节才能回来了!”土匪一边说一边又盯着我看。“你们呢,剩下的假期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反正只要有可能,我都会跟奇奇在一起就是了。蚕豆不能走路,要不还会跟他在一起!”棉花糖答道。
“蒋晓奇,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土匪又问。
“如果打算有用的话我会打算一下的,只不过凡是我打算的我老妈都不会让我称心,所以,我也就不让自己受打算的累了!”我说。
“咱们怕是要等到开学才能再见面了,因为等我从美国回来也差不多要开学了!”土匪说。
“只要还能见面就很好。”棉花糖很有见地地说,她说的也正好是我的心里话。
“是啊,只要还能见面就很好!”我也跟着咕哝道。
【假期变得很无聊(上)】
那天回到家后,我发现我原本放在挎包里想要还给土匪的手套竟忘了还了,怎么带去的又怎么带了回来。土匪就要去美国了,下次再见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手套我是断不敢随便乱放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地方还算安全,就是我存放宝贝的那个盒子,于是我只好暂时把土匪的手套藏进了我存放宝贝的盒子里。
过了几天,土匪果然启程去美国了,他走之前,给我和棉花糖都打了电话,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说他要走了,还说他会尽量争取早点回来。
土匪去了美国以后,假期突然变得很无聊了。我和棉花糖倒是能天天见面,但是没有土匪也没有蚕豆,我们俩聚在一起也没有太高的兴致。倒是侦探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要约我一起出去玩儿,都被我给回绝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土匪走了以后,我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跟谁玩儿也都觉得没意思。现在老妈根本不用担心我跟一些狐朋狗友到处乱逛了,因为如今我也只有棉花糖一个朋友好见面的了,何况我们俩也都没有什么到处乱逛的兴致,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哪里逛都没什么意思。
老妈仍然每天唠叨我,但是好在她好像没有剥夺我自由的打算,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假期我自己管理自己的情形并没有太多的不满,相反,她应该还算满意。因为她最近虽然还是经常唠叨我,但是却没有唠叨我不务正业和狐朋狗友到处鬼混之类的话。尽管老妈的唠叨还是像以前一样让我心烦,但是自从我见识了土匪的后妈之后,我决定对我自己的老妈给予更多的包容,用一种全新的态度去对待老妈。
老妈每天回来都要看我的寒假作业,每次看作业她都会唠叨我,不是说这里写得不整齐,就是说那里写得不清楚。其实她也只挑得出什么不整齐不清楚之类的毛病,作业里那些真正要命的毛病她永远是挑不出来的,因为她看什么都只看表面,从来不懂得去深入地看问题,她的这种看问题的方法注定了她永远无法获得远见卓识。
尽管老妈的这些关于作业的指责十分肤浅,我还是决定用一种毫无怨言的态度照单全收。老妈虽然没有远见卓识,可她毕竟是我老妈,在我的面前她总要摆摆当妈的架子,耍耍当妈的威风,虽然她也摆不出什么漂漂亮亮的架子,更耍不出什么让人心服口服的威风,但我如今对她的态度是,给她足够大的发挥空间,让她在我面前尽情施展她当老妈的才艺。我之所以要采取这个新态度,是因为我觉得老妈的人生实在太失败了。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出戏,那老妈就是那种最惨的演员,因为根本没人愿意看她表演。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得到过演出的机会,只不过都被她自己给搞砸了。比如我老爸就让她表演过老婆的角色,可是她却把老婆这个角色演得乱七八糟,结果就是我老爸不让她再演下去了,而是去找那个裘皮大衣演去了。还比如以前那个印刷厂也让她“扮演”过质量监督员的角色,可她却在监督产品质量的同时兼顾着打毛衣,结果就是被列进了第一批下岗人员的名单。后来她去了那个酱菜厂,酱菜厂又让她扮演过灭菌设备操控员,可她却一边操控灭菌器一边看杂志上的八卦新闻,结果被厂长发现了,立刻把她调去做洗菜的工作。厂长说做那种洗菜的工作两只手一直不能闲着,这样老妈就再没有多余的手去翻那些破杂志了。老妈虽然对厂长的这个安排很有意见,但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厂长说了,如果她不去洗菜那就离开酱菜厂。老妈虽然对那个破酱菜厂没有一点儿好感,但她却不想离开那里,因为离开了她就什么工作都没了。没工作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活不下去,老妈显然还打算要活下去的,所以也只好去做洗菜的工作了。
【假期变得很无聊(下)】
总之如今是没人再给老妈好好表演的机会了,这使得她完全失去了在各类场合展示自己才艺的可能(老妈其实并没有什么才艺,而且据我观察她的才艺分值很可能是负数,因为她不但常常展示不出什么才艺,反而还会暴露出很多和才艺背道而驰的东西,她失败的人生就是证明。)我其实看得很明白,老妈如今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扮演我老妈这个角色了。如果我再不看她表演的话,我怕她会活不下去。说不定她也会和土匪的老妈一样去跳楼,我可不愿意发生那种事。像她这样的老妈虽然无法令我满意,可有也总比没有好,我必须得承认我无论如何是离不开她的。何况跟土匪的那个后妈比起来,我老妈也不是完全拿不出手。
我是经过了认真的考虑才决定对老妈采取现在的这种新态度的,我希望我的新态度也能换来老妈的一点改变,比如少唠叨一点,少骂老爸一点,还有就是稍微大方一点,如果在有些事情上她再能偶尔听取我的建议就更好了。然而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希望,尽管我对老妈采取了新态度,但是老妈对我的态度却一点儿没变:仍然一如既往地唠叨我,仍然一如既往地骂老爸,仍然一如既往地锱铢必较。不过事情总不会是绝对的,老妈若说有什么方面稍有那么一点改进的话,那就是在某些事上听取我的建议这方面了。客观地说老妈在这方面的确有了那么一点进步,我这个人很不愿意忽视别人的进步,因为我知道一个人要想进步有多不容易,所以一旦有了一点进步,实在应该被别人重视起来。出于这个想法,我对老妈的这点进步不但认可而且十分重视。
以前老妈没主张的时候也经常来向我讨主意,只不过以前从我这里讨去的主意统统都被她丢进了垃圾桶,根本没采纳过一样半样。然而就在春节前夕,老妈却史无前例地采纳了应该说是部分采纳了我的一个建议。
因为春节马上要到了,我再一次建议老妈买一些营养品去医院看看老烟鬼会计,我是怀着一种非常诚恳的心情向老妈提出这个建议的。我现在对烟鬼会计不再怀有那种讨厌的心情了,这是真的。原来我讨厌他,是因为他打着补习数学的旗号折磨我。可是,现在人家不再折磨我了,而且还生病了,生了那种可能会死的病。因为他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我才有了这样一个相对自在和舒服的假期,尽管由于土匪去了美国我感到有些无聊,但是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自在最舒服的一个假期了。我很清楚,我的自在和舒服是老烟鬼会计用生病的代价换来的。虽然老烟鬼会计并不是为能让我有这样一个假期才生病的,但是不管怎样人家付出了代价,我不能不感激。我不但感激,而且还感到有些歉疚,毕竟,我舒舒服服地在盼着过春节,而他却可能要死了。
老妈听了我的建议之后虽然没有立刻表示同意但也没有表示反对。第二天是个周末,老妈竟然听从了我的建议去街上买了些营养品回来,只不过她买的营养品和我提那个建议时心里所想的营养品完全是两码事。我心里想的营养品是像超市里常常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上包装很精美还印有很多广告词比如什么要想延年益寿就吃×××、常吃×××让您青春永驻,×××是您和家人健康的守护神之类的那些东西,我认为老烟鬼会计很需要延年益寿,所以应该买有延年益寿作用的营养品给他吃才对。然而老妈的想法显然跟我不一样,因为她买的营养品不过是几斤苹果和几厅火腿罐头。虽然这些东西硬要算的话也勉强算是营养品,但我认为像这样的营养品大概不会对老烟鬼会计的健康有太大帮助。
老妈按照她自己的理解买了那些所谓的“营养品”之后立刻很积极地用塑料袋提着去医院看望老烟鬼会计了,尽管我心里对老妈买的那些营养品颇有微词,但是至少老妈采纳了我的建议,我想我应该知足,而不应该过分强求。
【蚕豆妈动手术了(上)】
蚕豆妈动了手术了,这是我在春节之前听到的最惊人的消息了。可我并不是从蚕豆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虽然我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问他的手伤脚伤恢复怎么样了,他也很详细地向我报告了,但是关于他妈住院的事他却只字未提。
我是从棉花糖那儿得知这个消息的,而棉花糖是从她老爸那儿得知的。据说是有一天老棉花糖去医院开药,开完药出来,刚走到医院大门口,一眼看见蚕豆爸正把蚕豆妈背上了一辆平板车,于是老棉花糖便立刻跑过去打了个招呼。当然,老棉花糖是绝不肯打一个招呼就罢休的,因为他惯于跟人闲扯。尽管是冬天,尽管蚕豆妈才刚出院,但是这些都影响不到老棉花糖闲扯的兴致,要知道他是绝不肯轻易放弃任何一个闲扯的机会的。于是自然而然地,老棉花糖跟蚕豆的爸妈在医院的门口闲扯了一气。老棉花糖先是问蚕豆爸来医院做什么,蚕豆爸说他来接蚕豆妈出院。老棉花糖又问蚕豆妈为什么住院?蚕豆爸说蚕豆妈的腿刚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回家休养一两个月就可以走路了。老棉花糖一听不禁更好奇了,又追问蚕豆爸哪弄的手术费,不是说因为做不起手术所以才一直拖着没做的吗?蚕豆爸便又回答说这次蚕豆妈能如愿做上手术多亏了一个叫赵振轩的同学,要不是那孩子让他当老板的爸爸帮着联系了医院,又给出了手术费,蚕豆妈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到什么时候呢,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做手术。
棉花糖刚从她老爸那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她老爸在胡扯。她这么以为是有根据的,因为老棉花糖不但惯于闲扯,还惯于胡扯。他十分擅长把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夸大渲染成惊天大悬案,并还常常凭着一点蛛丝马迹编出一些莫须有的故事然后拿出去当真事儿讲。比如有人明明捡到了一根针,可到了他嘴里也许就变成了捡到一根金条。棉花糖是很了解他老爸的,所以当她乍一听到蚕豆妈动手术了的消息时她就以为是她老爸在胡扯。
可是后来棉花糖越想越不对劲,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