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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如果想知道孩子是不是您的,可以等出世后滴血验亲啊,不过是等几个月而已,如果真是小皇子,您可是会后悔终生的。”擦着脸上的酒渍,御医诚恳的说。
“……滴血验亲?那孩子真有可能是孤的吗?”拓跋撤喃喃着挥手让他退下,却控制不住心底的声音,他想要循着御医的方子去做,虽然结果可能是更无情的打击。
撼“天色已晚,小姐身子刚刚恢复,这样蹲在囚车里,不出三日就会垮掉的,到时候,心痛的还不是您?”遵命的退去,却在最后一刻将话说进某人心底,这也算是做件好事,这个姑娘不错的,心地善良,从不持宠而娇,最重要的是,她能驯服帝君的暴戾之气,他不想再随军上阵了,也不希望这个大陆从此淹没在战火的洗礼之中,所以才冒死进言。
御医的话如同缠缠绵绵的藤蔓缠绕着拓跋撤的心,他灌酒灌到一半也能往这窗外越来越冷的天发怔,她会冷吗?那娇弱的身子,平时睡觉都要他为她暖和了身子才能入睡,如今,她是否正在颤抖着祈求天明?
“该死,她背叛了孤啊,为何孤还必须去照顾她?”烦躁的站起来,扫落一地酒杯,拓跋撤借着酒意来到囚车旁,古冰睫正卷曲着身子,可怜兮兮的闭着眼,沉重脚镣手铐在她白皙的手腕处脚腕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红痕,看得他万分刺眼。
调“参见帝君!”几个护卫见到他都纷纷行礼,古冰睫明显听到了,却没有睁眼,只是身子颤了颤,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变。
“解开。”他看不下去了,短短几个时辰,她就憔悴成这样,心痛借着酒意蔓延了他的心。
噼里啪啦的一阵之后,古冰睫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了,但是她已经不动,靠在囚车里卷缩着身子护住小腹。
“下去!”挥退守卫,拓跋撤上前大手粗鲁的磨蹭着她冰冷的小脸,她在做无声的抗议吗?为什么不看他?
“冰睫……”低喃着,他不知该如何对她,气已经借着摧毁营帐的那股劲儿褪去了不少,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越来越舍不得,从她毁容开始,他就心疼她,一直在自责自己为何没有保护好她,在他的羽翼下还被伤成那样。
“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在,我亡。”感受到他的抚触,虽然她很想靠近他温暖的怀中,但是,他的残酷却还历历在目,古冰睫淡淡的说着,好似呓语,却又坚定无比。
“御医说了,等孩子出世滴血验亲就知道是不是孤的骨肉,你敢么?如果不是,你,孩子,上官无尘,琪雅,全部都要被毁灭,即便这样你依旧要这个孩子么?”大手依旧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拓跋撤平静的说。
“孩子是你的,验一百次都一样,我问心无愧。”终于睁开眼了,古冰睫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瞪着他,说得万般委屈。
“唉……孤就信你一次吧……”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拓跋撤告诉自己他并非真的原谅她,只是不想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所以就姑且等几个月吧,如果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到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他会亲自杀了她和那个孽种,再灭掉整个琪雅。
“撤……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真的。”他居然为她退让到如斯地步,古冰睫现在能够肯定了,即便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是爱她的,很爱很爱,不然他不会这样轻易就接受御医的提议。
“希望如此。”低喃着,他真希望她没有到过琪雅,没有见过上官无尘。
“失败了?拓跋撤居然想到孩子出世滴血验亲?”上官无尘瞪着下面的探子恶狠狠的问。
“是的,那女人已经又回到新建起的营帐内,拓跋撤还让御医去为她把脉。”
“该死,真该死,我居然低估了他对那女人的感情……”捏住拳头,上官无尘有些汗颜,拓跋撤比他暴躁一百倍,却能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冷静下来,没有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相较下来,他实在太过冲动了。
“主,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拓跋撤心中始终是有根刺的,找到适当的时机,让落雪依回去揭露另一个事实。”还不算完,他不相信他真能释怀,现在只是还没有证据,等有了证据,证明那个女人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时,他就会崩溃了。
“是!”探子领命而去了,房内很快又只剩下上官无尘扭曲的脸,仇恨令他完全的失去了自我,对拓跋撤的恨因为这次计谋的失败而更加深沉。
“呵,上官族长,您太过沉不住气了。”这时房内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淡然的声音。
“黑冥?你怎么会在这?”上官无尘皱眉问道。
“告诉你计谋还未失败,让你沉住气,继续假装高兴的样子,其他交给我就成了。”黑冥一身黑衣隐没在暗处,她似乎永远都是没有脸的女人一般。
“你还有招?”比起落雪依,这个女人更加令人觉得讨厌,却又不得不依靠她的力量。
“自然,他可是战神,一招两招根本不行,那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活。”淡然的说着一件万分残忍的事情,好似只是来和上官无尘瞎聊一般。
“咳,你究竟想怎样?”冷咳一声,他浑身汗毛倒竖,这个女人太恐怕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雪上加霜“我想怎样?哈哈哈,我想要的只有一样,其他碍事的东西全部都要消失。”黑冥冷声大笑,更加让上官无尘觉得和她合作是不是与狼共舞?
古冰睫虽然在当夜就被拓跋撤抱回了新建的营帐,但是,从那天开始他也不再来看她,虽然说出滴血验亲的事,但是她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而这个疙瘩,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解开,于是古冰睫乖乖的喝药,乖乖的吃补品,就是想让宝宝强壮点,她总觉得暴风雨还未过去,这件事明显是有心人设计的圈套,就怕那个有心人再次出招,到时候,他会不会强行逼她喝下打胎药?心里暗暗的担心着,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要找机会逃走,然后等宝宝生下再回来。
“小姐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御医刚刚从古冰睫那里出来,正在向拓跋撤报告着,他就纳闷了,为什么帝君不亲自去看她?明明很在乎,却又装着冷漠,这两人究竟在别扭什么?
“恩,下去吧。”挥挥手,拓跋撤冷淡的说着。
撼“遵命!”本想说什么的,但是想了想御医还是乖乖的退下了,现在帝君需要的是冷静吧。
等御医退下后,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人,这才疲惫的闭上眼瘫靠在椅子上,从未感到的累侵袭而来,他不敢去看她,不敢靠近她,想疯狂的折磨她来解去心底的愤怒却在面对她时完全无法动手,他很茫然,一个女人居然让他感到茫然,他变弱了吗?从来不会受到任何事物人物打扰的战神如今却像个娘们儿一样,举措不定,杀还是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逼着自己冷酷无情,却在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时断然无存,他真的很烦躁,这个烦躁要如何来解?
就在这时,士兵来报,朱雀使有要事求见,当落雪依一身红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调“可是琪雅有动静?”淡然的一边翻奏折一边问,并未表现一丝异样。
“不是,帝君,属下发现一件物事出现在琪雅,是帝君曾经的东西。”举着一个魔法小瓶,落雪依的眼中充满深意。
“这个是……”这个是第一夜,古冰睫喂他喝下的魔法药水所在的瓶子,不过是个不要的废弃物,但为什么会在琪雅出现?
“这个是帝君曾给柯瑟大夫查验的东西,后来被他遗落在琪雅,为上官无尘所捡到,他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去请他们的巫医来查看,结果发现……”似乎有些为难的顿住,落雪依抬眼望着拓跋撤的表情。
“发现什么?”那好似只是媚药,增加情趣的罢了,拓跋撤也没在意的随口问。
“发现这是会让男人兴奋的媚药,除此之外,还能让男人以为身下所抱之人是处子之身的药。”一字一句的说着,一种达到目的的快意在回荡。
“……你说什么?”终于抬眼了,拓跋撤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就是说,用药的女人绝对不是处子,所以用这个药迷惑了帝君。”满意的看见那扭曲了的俊脸,还有空气中暴怒的火焰,落雪依心底在狂笑,笑得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了。
古冰睫正在喝着御医开的药方子,少了拓跋撤的关爱,她虽然失落,却也觉得内心十分平静,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带着母性的光晕,看起来是那么迷人。
帐篷的帘子被粗暴的掀开,当那熟悉的暴怒气息窜入时,古冰睫条件反射的抱住肚子,一脸揣揣的望着踏进来的大脚,一室祥和被打断,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变成如同恶魔般的存在了?
“撤……”力持镇定的呼唤却还是透露出了她的怯懦,如同小鹿般可怜的双眼正无助的望着他。
“你在怕孤?”眯起眼,拓跋撤的语气带着危险的气息,让古冰睫颤了颤,却急速摇头。
“既然不怕,就过来。”坐在桌边,他冷淡的招招手。
“……哦!”一小步一小步的磨到他身边,古冰睫尽量靠他远点。
“怎么,现在有了孩子,孤连碰你都不行了?”见她那躲闪的样子,拓跋撤更加气闷,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眼神带着狂暴的望她。
“没有啊,撤,你别胡思乱想。”咬着唇,他的怀抱不再温暖熟悉,带着僵硬的冷漠和无情,古冰睫小意的趴伏在他毫无温度的胸前,温柔的说着。
“还记得这个瓶子吗?”并未有所动作,拓跋撤只是将怀中的魔法瓶丢到桌上问。
“啊,这个,只是增加情趣的瓶子啊。”天啊,为什么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那个该死的魔法瓶会出现在这?古冰睫心里万分不安的回答。
“是么?除此之外别无他效?”大手冰冷的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无辜的脸,他心里狂暴着怒气,除了他,她究竟还有多少男人?给他戴了多少绿帽?
“我不明白。”低下头,古冰睫弱弱的说。
“哼,你还想骗孤到什么时候?”一把将她扫落到地上,拓跋撤狂怒的咆哮着。
“啊……”跌坐咋地,她痛得轻呼一声,却只是抱着肚子不再言语,他知道了吗?知道那药真正的效果了?
“为何不回话?除了孤,你究竟还有多少男人?”见她依旧不承认,不开口,拓跋撤更加恼怒,居高临下的望她,那娇弱的身躯,曾经让他多么的怜爱,如今却只剩下被背叛的屈辱,他想毁掉她,他毁掉她。
“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她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去解释,她第一次被千年后的他无情的夺取了的事实?
“贱人,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这个药你如何解释?”魔法瓶被他大力丢在她面前碎了,碎片刮开了她的脸,血从轻浅的伤口内汩汩的流出,他们之间的爱情,如同这碎片再也无法还原。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彻底绝望“……我……”血缓缓的流过她的脸颊,伤口不深也不是很痛,却让她觉得眼前一黑,她该如何面对他的指控?如何告诉她,她的初夜是被千年后的他所得到。
“你无话可说了?”大手复又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眼底已经完全没有一丝情意,甚至看见她脸上缓缓流下的血时,也毫无特别,他真的封闭了自己的心,古冰睫惊恐的发现,这一次绝对不是像以前那般简单。
“我……”她该如何?继续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