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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伦说:“他们教授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超哥说:“这很正常。”
牛德伦说:“为什么要学没有用的东西呢?”
牛德伦继续说:“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不能学呢?”
超哥问:“你喜欢什么?”
牛德伦反问:“你们知道黑洞吗?”
超哥说:“知道,黑洞就是黑颜色的洞。”他顿了顿,补充说:“就跟女人的*口一样。”
我说:“不是的,那玩意儿不是黑色的。应该这样说,亚洲人是红加黄,欧洲人是红加白,非洲人是红加黑。”
超哥说:“你晚上关了灯看不就是黑色的吗?”
我说:“晚上关了灯看是黑色的,可黑乎乎一片你怎么能看得见是洞呢?”
超哥说:“你试一下不就知道是洞了吗?”
我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超哥,你太伟大了。”说完,我冲着超哥竖起大拇指。
超哥得意洋洋。
牛德伦说:“黑洞其实是宇宙中一个特殊的天体,它的密度大的惊人,根据定律可知它的引力很大,大到可以吸引一切物体。”
超哥胸有成竹的说:“你看我就说嘛,*可以吸引男性的一切器官。”
我说:“那皮肤呢?”
超哥说:“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你看你,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现在你连黑洞是什么都不知道。”
牛德伦继续说:“黑洞甚至可以吸引光,将光扭曲、破碎,所以我们从地球上看它是黑色的。”
超哥大惊失色说:“扭曲破碎?哦,太可怕了。”
我说:“是啊,扭曲破碎了那人类以后怎么生小孩啊?”
超哥略微思忖,说:“我知道了!人类繁衍后代就像螳螂生殖一样。男女螳螂结婚的时候男螳螂牺牲自己,让女螳螂吃掉补充营养来孕育后代。”
我恍然大悟。我说:“原来是这样啊,人类太伟大了。不,准确的说是男人太伟大了。”
我和超哥为我们两个渊博的知识击掌庆祝。
牛德伦说:“我很喜欢黑洞。”
超哥说:“不仅你喜欢,天下男人都喜欢。”
牛德伦低下头,说:“可是,我不能。”
我说:“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是原版的男人都可以。”
牛德伦说:“我们物理老师说这和高考无关,不让我喜欢。”
我说:“你们物理老师肯定也喜欢。”
牛德伦说:“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超哥问:“你们物理老师是男是女?”
牛德伦说:“男的。”
超哥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奇怪了。”
我说:“你们物理老师肯定不是原版的,说不定是古代太监的后代。”
超哥睁大眼睛,问:“太监也有后代?”
我说:“当然有啦。克隆呗。”
超哥说:“古代哪有克隆?”
严格按照教学大纲的课堂互动要求,我和超哥关于“太监是否有后代”的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牛德伦在一旁沉思不语。
牛德伦说:“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我和超哥异口同声:“你说!”
牛德伦抓耳挠腮。他说:“请问‘*’是什么东西?”
我和超哥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超哥解围说:“高中生没脑子是很正常的。”
我附和道:“我说他刚才怎么没跟咱俩急呢!”
(三十四)器官的价值
高考如期而至。
夏天的温度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高考的热度同样让人叹为观止,而牛德伦的冰度却让我更加匪夷所思。我去找牛德伦的时候,敲了半天门都不开。一个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好心说:“小伙子,别敲了。里面没人,除非有鬼。”
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打开门,说:“谁找我?”
老太太当即晕厥倒地。
我望着眼前的鬼,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怎么还睡觉?”
牛德伦说:“我这叫养精蓄锐。”
我指着老太太,说:“她怎么办?”
牛德伦瞥了一眼,说:“中暑!拉树下去。”
我和牛德伦拖着老太太的肉体来到树下,扔在那里。我说:“不管啦?”
牛德伦说:“管个屁。自然有人来照料她。”
我说:“对,现在好人多。”
牛德伦说:“多个屁。死在这儿影响市容,肯定有人来收拾。”
我说:“那咱们快走!”
我和牛德伦一路小跑回厕所。
我惊魂甫定,说:“你不怕你考不上大学?”
牛德伦说:“肯定考不上。”
我大吃一惊,说:“难道你变性之后变得豁达了。”
牛德伦俯在耳边,小声说:“我花钱买。”
我说:“你有多少钱?”
牛德伦说:“我没钱。”
我说:“没钱?”
牛德伦说:“其实我就是钱。”
我困惑不已。
牛德伦说:“你看,肾脏可以卖二十万,眼角膜可以卖几千块,我体重一百二十斤,一斤肉二十块,再加上排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嘴巴先是大张,然后吓得仓皇而逃。我有板有眼说给超哥听的时候,超哥怔了半天,说:“疯了疯了,确实疯了。”
高考的整个期间我都没有见牛德伦,我怕他想不开在我面前自杀,那将会给我带来一场巨大的麻烦。
高考之后,牛德伦果然没有考上。可他的思维还没有沦落到不晓得人没有肾脏不能存活的地步,还没有沦落到人没有眼角膜直接的下场是失明,间接的下场是没有高校愿意接收一个瞎子——尤其是军校。
牛德伦没有卖肾脏,没有卖眼角膜,更没有卖肉——他卖血。
牛德伦在三天内先后兢兢业业卖了八次血。每次我看见他神不附体的模样都觉得头皮发麻。我曾经对他说:“你可以隔几天卖一次,这样不会影响健康。”
牛德伦形神游离,却满腹心机的说:“你不懂。我卖血后马上喝水会降低血的浓度。再马上去卖,实际上等于把水混搭在血中一起卖出去了。”
牛德伦说完沾沾自喜。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小心眼的商人不过如此。
牛德伦继续艰难的说:“再说,我可以等,卖血可以等,可录取不能等啊。我必须在录取之前把钱凑齐。”牛德伦说完,整理好着装。
我说:“你刚回来,要去干嘛?”
牛德伦说:“卖血去。”
我惊讶的说:“你还卖?”
牛德伦斩钉截铁的说:“卖!”
牛德伦最后死于非命。而理论上我就是那个谋杀他的人。
(三十五)高考死于非命
那是牛德伦卖血的最后一次。他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躺在厕所里的沙发上。他口干舌燥,对我说想喝水。我倒了一杯又一杯,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始终都认为牛德伦是卖血过多导致其死亡。而超哥指点迷津说,人失血过多的时候如果喝水的话会很快死亡。也就是说,牛德伦卖那么多血都没有死,我喂他两口水把他喂死了。
天可鉴我心,我是好心人。
我们站在厕所里看着牛德伦的尸体不禁泪流满面。
超哥说:“多好的小孩啊,就这么死了。”
我说:“对啊。他本来还有好多路可以走,还有好多事没有经历呢。”
我和超哥想到伤心处,失声痛哭。
哭了大约一分钟,超哥突然止住哭声,抬起头说:“他还是个处男吧?”
我一怔,点点头说:“应该是。”
我和超哥同时摇头晃脑,说:“可惜,太可惜了。”
然后,我和超哥哭的更加悲惨。
眼泪流尽的时候,我和超哥同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尸体怎么办。
我的恐惧胜过哀悼。我惊恐的说:“警察不会说我谋杀吧?”
超哥说:“不一定。”
我说:“可我并不是有心的。他要喝水,我给他水,这很正常。”
超哥说:“在警察眼里等于他要自杀,你给了他一把刀。”
我说:“那我岂不是要判死刑。”
超哥说:“不会,你不是有心的,顶多是无期徒刑。”
我说:“那怎么办?”
超哥说:“你可以装扮成疯子,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
我说:“这样也行!”
超哥说:“当然不行。”
我说:“为什么?”
超哥说:“要是疯子那么好装的话,那地球上就不会有杀人偿命这码子事儿了。”
我落寞的低下头。
我说:“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超哥说:“有。”
我惊喜的说:“什么?”
超哥说:“投案自首。”
我说:“投案自首可以不判刑吗?”
超哥说:“投案自首不判刑的话,那警察局门前投案自首的人能把地球围成一个圈。”
我说:“那我为什么自寻死路?”
超哥说:“可以减刑。”
我问:“怎么减?”
超哥说:“假如你是判无期徒刑。如果投案自首的话,说不定可以判有期徒刑。”
我说:“有期徒刑是多少年?”
超哥说:“不定的。按照你这种情况应该是有期徒刑一百三十年。”
我低下头思考有期徒刑一百三十年和无期徒刑的区别。综合寿终就寝和监狱的生活水平,我思考的结果是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我说:“难道我要在监狱呆一辈子吗?”
超哥沉默不语。
我安慰自己说:“其实监狱也挺好的。你看,有免费的饭,有免费的床。”
超哥说:“免费个屁,你每天都要干苦力。”
我低下头。
超哥说:“还经常被人打。”
我心如刀割。
超哥说:“还吃不饱饭。”
我眼睛湿润。
超哥说:“还要守一辈子寡。”
我终于失声痛哭。
超哥拍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说:“可我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守寡呢?”
超哥说:“对呀。不仅没有结婚,你还是个处男。如果判无期徒刑的话,你基本上可以立一个贞洁牌坊了。”
我心里一阵刀割似地疼痛。
我说:“那怎么办?”
超哥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你以一个处男的身份进入监狱,并且一辈子处男,被监狱里你的伙伴耻笑。第二条,你以一个熟男的身份进入监狱,在监狱中你可以抬起头做人,被狱友敬仰。”超哥顿了顿,补充说:“还可以时不时的嘲笑那些处男犯人。”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超哥说:“你傻呀,赶紧*。”
我说:“那岂不是杀人加*。罪加一等。”
超哥说:“笨蛋,你找个愿意被你*的不就行了。”
我说:“谁愿意?”
超哥说:“笨蛋。宾馆、饭店、洗头店,哪里没有,大街上站的都是。”
我说:“找*?”
超哥说:“对呀。难不成你现在还想找处女?”
我说:“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