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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所没有见过的他。安静,而祥和。仿如一副圣洁明媚的画卷,看不到平日里眼中的深沉和虚掩,一切都那么自然,毫无防备。昨日之前的挣扎、痛苦还回荡不去。象是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终于梦醒,发现原来他还在身边,真好。
指间抚过他额前略微汗湿的发,滑下他光洁的额头。昨夜纠结的线条已平缓舒展开来,轻柔的呼吸声浅浅的浮出,象是所有的烦恼都在梦中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满心的幸福和满足。
想告诉他,不要那么的难受,不要将心压得那么的深。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她来为他心疼,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坚强还是脆弱,都有她来陪他一起承受。两个人的旅途,就不会是孤单了。
轻柔而怜惜的在他额间烙下一吻。累了这么长时间,让他睡吧。
她轻轻的掀开被褥下床,在帮他做好了早餐之后才动身离开。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晚上又没有安排打工,何蔚纯百无聊赖的往学生公寓的方向走去。
最近很少见到夏妍。也不叫她一起打工,即使是上选修课时遇到了,也是一下课就跑得不见人影。真是的,妍到底在干什么啊?没有她在耳边咆哮着赚钱有多么重要,她都有些想偷懒了。
她和夏妍从小一起长大,夏妈妈和她的妈妈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两家住在一起,都是没有父亲的家庭,彼此亲密得就象一家人,彼此也都视对方为重要的人。
轻盈一笑,她脚下一转,往夏妍住的公寓走去。虽然这个时候她在的可能性不大——四处流窜着打工的几率要大得多,但她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天才学园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公寓,部长以上级别的干部可以住在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象是牧圣攸和江野就都有自己设计的小别墅,喜欢哪个地方,就在那里盖房子或者盖别的什么东西,然后堂而皇之的将该处划为禁区,这是学生会的特权之一。在这所学校里,学生会不但极为有钱,而且权力大到惊人的地步。
上了楼,她熟悉的取出压在窗台盆栽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夏妍的房门。
正要进去,她看了看搁在玄关的两双鞋子,怎么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虽然疑惑,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她不以为意的向内室走去。
有鞋子的话,妍应该在家吧?
越往里走,就好象听到一些什么声音隐隐的从里面传出来,含糊不清的,却越来越大声。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不知怎的,她直觉现在最好不要进去,可她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于是她眉心轻蹙,还是有些迟疑的上前,试探的推开了门叶。
当她终于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双眼猛然震惊的睁到极限,下巴张得都快掉到地下,当场就石化在门边,动弹不得。
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赤裸着身体——还好下半身被床单盖住了,在做着那种事情,而被他压在身下、同样是赤身裸体的女生居然是夏妍?!!
此时,夏妍的余光也看到了她,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当她仰起身体,清清楚楚的看到是何蔚纯后,目光相对,两人刹时异口同声的尖叫出来,
“啊——!”
《
第 21 章
三个人,隔着一张矮桌,呆若木鸡的坐着,气氛尴尬得让人连吞口口水都会因为声音太大而不好意思。
何蔚纯的一双眼睛紧张的在夏妍和那个男生间看来看去。怎么觉得感到憋闷的就只有她和夏妍?他似乎完全不受这种窒闷空气的影响,虽然在夏妍的勒令下端坐在蒲团上,身体却放松得动倒西歪,眼睛从一坐下就没有张开过,下巴不住的往下点,眼看就要昏昏欲睡的梦周公去了。
他是,妍喜欢的人。单只这一点,就让何蔚纯禁不住好奇的偷偷观察他。可这一看,让她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那颗头,微卷的发象是从来没有梳理过的胡乱向外翻翘着,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好象比较大一点,乱到不行;浓密的卷发略长的搭在额前,几乎遮去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太清他真实的相貌,只是下巴的弧线还算优美,应该不会难看;他随意的套着件皱巴巴的T恤,下身的牛仔裤一样是皱皱的,整个人显得慵懒之极,说白了就是邋遢。可这样一个人,却给了她一种奇异的压迫感,有点象是大型猫科动物,懒得去理与己无关的存在,只顾着在自己的领地里睡大觉。
干咳一声,夏妍有些不自在的打破沉默,道: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家伙。”
“是……是吗?”得以吞下一口口水,何蔚纯结结巴巴的道。难以相信妍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天象要异变了吗?
“是……是你个头啦!”终于按耐不住,夏妍拍桌吼她道:“都是你一副呆样!害得我都不自在起来了!不是说过我有男人了吗?发生这种事情不是很自然?!别告诉我你和牧圣攸没做过!”
“那……那种事……”何蔚纯的脸刷的通红,脑袋垂得都快贴上胸前。
没有发现那个男生在听到“牧圣攸”三个字时打瞌睡的动作顿了一下,象是他本来就清醒着似的,慢慢的张开了那双依然慵懒却又无比锐利的眸子。
“喂,呆子……不会吧?”瞪着她明显的反应,夏妍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下,“你们真的没有?难道牧圣攸和你在一起都是盖棉被纯聊天?!”
“……嗯,就是这样。”她小声应道。事实就是这样嘛,她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攸抱着她好温暖,两个人还是很亲近啊。
“白痴啊!这么大了还玩办家家酒?!”说着,夏妍突然一把拎过男生的领口,“喂!你知道吧?牧圣攸那家伙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啊?要是有的话乘早分手,免得害了这呆子的终生‘幸福’!”
“啊?”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满脸的迷糊。
“啊什么啊?!说话!”
“那个……妍,你不要勉强他了,我不会和攸分手的啦!除非他不要我了,否则我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那种事情不重要啦!”她心惊的看着夏妍抓住他就是一顿猛摇,真想为这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可怜人掬一把辛酸泪。
“不要说这种蠢话!小心我灭了你!”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夏妍转而继续逼问他,“你说不说?!”
“我又没有好处。”轻松的挣开了她的钳制,他闷闷的盘腿坐回原处,哀怨得象个饱受冷落得弃妇。
“那你还想怎样?!”夏妍的拳头开始慢慢的收紧,她咬牙道。这男人得寸进尺的功力已经到了不知死活的地步,只是问他句话而已,居然还想要好处?!
“人家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到这里来你还强行‘操劳’人家,结果操劳到一半又受到了惊吓。”
“所以?”
“我好累。”他抬起头,一双亮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是要怎样?”看到他眼下隐隐的黑眼圈,夏妍不禁也心下一软,放柔了语气。
“晚上想吃咖喱饭。”
“好——”她无奈的应承。
“今天你不可以再去打工了,你要陪我。”
“那怎么行?我都约好了……”看到他又沉下了脸,夏妍不由挫败的呼了口气,索性道:“好啦,我待会找人代班。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象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但他并没有马上就开口,而是先看了看何蔚纯。
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与看夏妍时完全不同,怎么说,似乎多了一份审视。
“第五街的三号书店。”他突然说道。
“呃?”何蔚纯不名所以的看着他。
“《夫妻生活三百问》,或者是《爱的交融》,两本都买的话我可以介绍你打五折……”
“啪”的一声,夏妍不知从哪拿来一把纸扇,重重的打在他的头上,
“不要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是想,虽然学医,但象攸那样在心理上有洁癖的人一定没有看过色情杂志,搞不好他跟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女方主动会比较有利一点……”他委屈的抱着头,辩解道。
“不要自作主张!我没有问你这种事吧?!”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在一种状态下都是屈从于本能的单纯生物。”他坐直了身体,首次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道:“与自己所爱的女人做爱是舒解压力的最好方法,所以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容易随时处于紧张状态,也能够承受过重的压力,但只要是人就会有极限,对一个从来没有松懈过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蔚纯只是看着他,然后低垂下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呐,妍,我饿了。”他涎声道。完全没再注意何蔚纯的存在了。
“你是猪啊!中午吃那么多还喊饿?”
“人家就是饿了嘛——”
……
从夏妍的公寓出来,阳光刚好。
那个男生在妍的面前笑得好自然。在心爱的人面前,谁都会笑的吧?
可是,攸,你为什么都不笑呢?
‘我不喜欢那种没有意义的笑。’他这么说。
什么样的笑才是有意义的呢?高兴就笑,难过就哭,是因为她还不能让他感到快乐吗?
路经一家书店,何蔚纯看了看招牌,好象正是那男生说的那一家。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进去。
不久,只见她作贼似的抱着个纸袋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来,红着脸往自己的公寓奔去。
《
第 22 章
“攸。”
监事会长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强行推开。纪梵羽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会长,学姐她……”尾随而入的女助理慌忙的想要解释。
“出去。”牧圣攸埋首在公文中,头也不抬的冷道。
“梵羽学姐,你还是出去吧,会长现在很忙。”见牧圣攸的态度还是一如往昔的明确,助理女生也就不再客气的道。虽然外面历来传言她是会长的女朋友,可他们内部的人都知道,其实每次都是她主动来纠缠会长,仗着自己和两个会长都是青梅竹马,赶也赶不走,不仅是会长,连他们都觉得烦不甚烦了。
“你才是该出去呢,我和攸有事要谈。”虽然是笑,纪梵羽的眼神却冷了下来,她不容抗拒的推着女生往门边走,将她关在了外面。
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牧圣攸径自翻看着文件,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纪梵羽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快,仪态端庄的走上前,轻声慢语道:
“听说,那孩子又回去找你了?”
没有回应,牧圣攸连个表情都没给她,视线依然停留在文件上。
象是对他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纪梵羽也不以为意,道:
“真是厚脸皮,自己说要分手,又有什么立场再去后悔?而你还真和她和好了,不象你的作风呢,攸。”顿了一会,她看了看他无动于衷的脸,轻笑着双手撑着桌沿,背对着他倚在桌面上,继续说:“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吧?怎么可能?象那种孩子,随便说两句就能让她决定放弃你,总是低垂着头,连看我一眼的自信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和她在一起。不过看她吓得脸色发白得模样还真好玩。攸,耍了你的玩具,不会生我的气吧?”
“怎么会?如果连这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