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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他倾身在前,微微的侧过头,声音中有着内敛的温存,哑声安抚道:“这次,我会开得很慢。”
她在身后 ,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海风,未息。
《
第 8 章
怦怦跳、怦怦跳,心儿怦怦跳。
最后一堂课已经散了,诺大的教室里只余下零星几个还在奋笔疾书未抄完的笔记。何蔚纯双颊泛红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迷恋的看着校刊封面上大幅的牧圣攸的照片。
那是他在全球高校医术研讨会上发表言论时被拍下的,照片中的他穿着笔挺的白色制服,左衣领上别有会长特有的银色“G。D”字样的徽章,冷冷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种介于漂亮和刚劲之间的帅气。而在场的不是身材走样的中年教授就是头顶无毛的医学界权威,却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讲课,他神情淡漠的站在最中心的演讲台上,不可思议的年轻、俊美,犹如砾石中的一颗珍珠,散发出柔润而洁白的耀人光泽。
原来,他是牧圣攸啊。
天才学园的两大会长之一,医学部部长,站在众人顶端的人。
八岁就开世界巡回演奏会,精通数十种乐器,钢琴十级;十一岁夺得国际武术冠军,擅长的搏击术类型是全部;十四岁轰动全球外科界,成为倍受瞩目的天才脑外科专家;十八岁拿到三科博士学位;现在二十一岁的他虽然名义上仍是医学部大三的学生,却早已经不用上课了。
他很厉害呢。虽然她大略能猜到他不是普通人,但也只不过以为他是个有点本事的富家子弟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原来那天在沙滩上听到有人叫他“会长”不是她的错觉。
漾起一抹羞涩的笑容,她尝试性的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的碰了碰印在杂志上的他的脸,又触电似的快速的收了回来,嘴角的笑容变得有点傻气。
他其实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人呢。他很温暖。她感觉到的他,有着很温暖的气息,一直暖到心里很深的地方。
想见他。好想再见到他。那天晚上回来以后,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只能一直一直的想着他,胸口胀胀的发疼,偶尔听到别人提起他,或者看到和他有关的报道,她的心跳都会突然变得好快。
她,想他。
从来不懂得思念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让人觉得甜蜜,也是这样的令人煎熬。在那之后,她就只见过他一次。他站在众人环绕之中,而她只是人群中的一个。他表情冷漠,没有一丝温暖的神采,他们几乎是擦身而过,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快步的走了过去。
胸口突然有种窒闷的疼痛,让她有点想哭。他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了,让她觉得自己被远远的丢在了后面。如果他不是会长就好了。如果他只是她所想的那种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就好了。那样的话,虽然她也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向他表白,至少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不是那么大。觉得自己好可怜哦,第一次喜欢上的就是那种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当她发现时,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越陷越深。
虽然他说不许她再装作不认识他,但他只是觉得被人忽略使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而不是真的在乎她记不记得他吧?说不定,他早就忘了她了。其实这也无所谓,只是在杂志上看到他,或是听别人提起他,她也会有幸福的感觉,所以这样就好。她是个单纯的傻瓜,不懂得转弯,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下去。早就知道接近他很危险了,她也努力的想要回避,可是避也避不开、躲又躲不掉,但只是这样的话还可以,只是这样见过两面,只是这种程度的喜欢,即使被他忘记也不会觉得受到伤害。
所以,她决定不再见他。
《
第 9 章
上午下了课后,何蔚纯坐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一家餐厅的门口。
今天是一周一次的伙食改善日,她便与夏妍约在好一点的地方午餐。可这次的“改善”好像也离谱了点,一看那高雅华丽的装潢和汹涌的人潮就知道,价格铁定不低。
红樱馆。
她很不确定的又看了一遍店名。记得夏妍好象是说在红什么馆碰面的吧?而这一条街就只有这一家红字开头的餐厅了,应该不会错才是。
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她还是决定先进去买一份餐占好两个座位,免得夏妍来了后没有地方可坐。可等她进了店才知道,里面济济的人潮却是比在外面看来更为壮观。
万分艰难,在她挤了半天之后,才终于得以买到一分套餐。她捧着托盘,惊险百出才又从人堆中钻出。放眼一看,才发现人居然又多了,几乎找不到空位。不是只有单个的位子,就是……她瞟了瞟斜右方一个靠窗的位置,只模糊看见坐了两个男生,对面的两个座位还空着。说也奇怪,这么多人在找地方坐,却没有人上前和他们同桌。
何蔚纯走进了些,心下有些犹豫:和男生同桌吃饭会不会很尴尬?
手上的餐盘好重,她茫然无措的又扫了一圈,真的是再没发现空位了,这回是连单个的位子也没有了。
男生就男生吧。反正又不会吃了她。
抿了抿嘴,她便毅然往那边走去,只是头垂得很低。
“攸,你在看什么?”江野一开始就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了。也不说话,眼神幽深的看着什么。
牧圣攸侧坐着,一手撑着头,将脸别向窗外。
“喂,别不理人啊!”
“那个……”何蔚纯低着头,不安的小声开口。
“有事吗?”牧圣攸冷淡的道。该死的,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白痴菜鸟,他竟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她这才看清楚窗边的人是谁,吓得倒抽一口气,连忙眼一闭,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快的就往前走。
察觉她的反应后牧圣攸先是一楞,随即就黑了一张俊脸,握住玻璃杯的手力猛的一紧。
“站住。”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亏他还以为她能学乖,结果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也足以令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就连咬着吸管吸水吸到一半的江野也僵在了一秒前的状态,一口水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整个餐厅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连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得到。
好……好恐怖的影响力!
伸出的脚尖蓦然冻结在半空中,何蔚纯犹如被雷劈到似的直直的僵在原地,一颗冷汗滑下额际。
“我记得,你发过誓,”他握着杯子的力道象是要将被子捏碎,冷淡的口气中透露着无法压抑的狂怒,“你说你不会再装作不认识我!”
“那,那个是……”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腿有些不受控制的抖缩起来,硬是不敢回头看他。
“过来。”
“呃?”
“叫你过来没听见啊!”
“……好嘛。”嘟着嘴,最后一丝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他面前。这个土匪,什么时候见面都是那么凶!偏偏她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弱势群体,只有挨骂受欺压的份。
她哀怨的抬起头,却与江野的眼神对个正着,看见他一副象是被人暴打了几十拳后呈现出来的呆滞表情,她不禁心下一惊,差点打翻了托盘。
“小心!”牧圣攸见状飞快的起身帮她稳住,低斥道:“汤很烫。”声音听来竟还有些温柔。
“噢……”回过神来的江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立马起身贼笑道:“原来是小嫂子啊!难怪攸刚才那么魂不守舍的。来来来,快坐快坐,别累着了!”白痴都看得出来这两人间有什么,特别是攸,他还没见过他这么青涩笨拙的样子,不好好调侃一番还真是对不起自己。而更重要的是,攸居然不排斥她?!这还是除了纪梵羽以外破天荒头一次呢!
“多事。”
“好好好,我多事,要不要我瞬间消失,好不当两位的……”
“闭嘴!”
江野立时收声。因为感觉再说下去他铁定会发火。攸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调侃不成,他总还有笑的权利吧?攸总不会因为看不惯他的笑而揍人吧?所以他就狠力的笑、拼命的笑、暧昧的笑,笑他个天翻地覆、风云变色。
“那个……”被江野这一笑,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又垂下头去,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盗汗。
“你有完没完!”他一听到她的开场白就头疼,“要吃饭就坐下!”
“……哦。”她乖乖的放下餐盘,浑身僵硬的坐在他的对面。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没人再说一句话。何蔚纯楞楞的瞧着江野闷笑到扭曲的脸,一边机械的扒了几口饭。
她已经很尽量的要自己不去想他,也不要看他,可越是努力的想分散注意力就越办不到。他就坐得离她这么近,盖过了一切存在的光彩,让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变得敏感,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她想见他。一直都想见他。
握着汤勺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直到心情平静下来,才慢慢的抬起头。
只看一眼就好了,就一眼。她这么告诉自己。可是,视线却在接触到他的一刹那,就再也离不开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只手静静的横放在干净雅致的格子桌布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修长的指尖似不经意的轻搭在耳后。还是那样简洁利落的白衬衫,及肩的黑发整齐的束于脑后,可是,她却感觉到他与以前见面的样子时都不同了。
他没有看她,只是很安静的注视着窗外。
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铺陈进来,使他的发梢被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泽,整个人象是沐浴在温暖的光晕里,那么美,让她觉得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传说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
为什么,要那样一副表情?
每次当他一静下来,她就象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他对她发脾气的时候总是很粗暴,又霸道又蛮横,无理取闹的程度就象个被宠坏的富家少爷。可是一旦他不说话了,她就感觉不到他的思想,那么空洞,仿佛他的存在只是虚无,连灵魂都没有了。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两个都是,他从来就没有刻意的掩饰,被迷惑的只是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什么才是真实。
心思全都挂在他那边了,使她毫无察觉自己手上的动作,木然的舀了一大勺饭就往最里塞,却硬是半天都没能咽下去,憋得她一脸涨红。
“笨蛋。”听到她发出来的动静,牧圣攸反应迅速的一手绕到她背后帮她顺气,一手舀了勺热汤,想了想,便将汤面上的热气吹开了些,再递至她嘴边,“喝下去。”
何蔚纯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时回不过神,只仰着张红通通的小脸,有些傻气的看着他。
“不是让你看我,张开嘴。”
“……哦,好。”她嘴才一张,立刻就被他灌下了汤,气也顺了过来。
“都几岁了,吃饭还会被噎到。”见她好些了,牧圣攸才皱眉道。
“那个,是因为……”话只说到一半,她就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她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再看她,而又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方向了。
窗外,有些什么吗?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阳光下宽敞洁净的路面,以及道路两旁悠长的林荫道。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