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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仰头喝了一大口,那热度进入体内,热得不真实。
喉咙被湿润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变得嘶哑:“你是说她,将自己的部分灵魂送给了我?”
枢坐在长桌的另一边,敛下眼,表情沉静:“恩。”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变得嗜睡,其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嗜睡。流霜在心底轻轻念了两遍,哀伤的色彩在眼底一闪而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灵魂不紊的表现,但是,现在她可以做什么?束手无策。
“那我可以去看她吗?”不——等一下,流霜脑海里飞速闪过一样东西,那东西当年自己拿到了给了——灰阎!
枢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瞬间从灰败变为有了一线生机,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明明可以做到了解她的感受,为什么之前自己那么忽略。
如果不是自己的沉默逼迫她自己给优姬一个解释,她的状况也不会直线下滑到那种地步。
枢没有打扰对方的思考,淡淡地撇开眼,眸似血,分辨不清沉淀下的是什么感情。
======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黑主原本用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却不想被一声巨大的拍门声吓了一跳,扶了扶滑倒鼻翼上的眼镜,他很郁闷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恩,是瘦了,但是没事就好,都失踪了小半个月了。
眼中闪过些许放松,却迅速消失,因为眼前少女的脸很严肃,眼睛发出的光更是如狼似虎。
他微微向后靠了靠,等着对方发话。
流霜也不多废话,直接指向要的东西:“灵铃呢?”
“诶?”黑主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灵铃?那个可以加固灵魂的物件?
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她所指的那个东西:“你是说,很久之前你跟着去见识‘鬼屋’任务时发现的那个灵异铃铛?”
“对。”
流霜没有松口气,精神依旧紧绷,因为她也知道那是多年前的事情,自己随手扔给了他就没有再过问,现在反而来要,是不大礼貌,但是已经顾不得了。
灰阎的表情顿时变得相当欠打,嘴巴里开始可有可无地数落:“我早就和你说可能有用,你还不在意。”边说,边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仔细翻检一番,从深处取了一个檀木盒子出来,递了过去,还不忘问一声,“出什么事情了?”
流霜小心翼翼地捧着,打开,金色的铃铛安然地躺在里面,于是如释重负,回答说:“闲的灵魂不太稳定,我去给她用。”
说着,转身就走了,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灰阎看着她难得的风风火火,耸了耸肩,站起来取了两只杯子,对着还站在房间里的枢问了一声:“要喝什么吗?”
枢摇了摇头,站在门边不动:“随意好了。”
“那么就白开水了。”黑主灰阎无所谓地加满水,走过去递给他,自己回到座位边,看着窗外。
地上,晚起的孩子们正迎着风跑着去教室,脸蛋因为剧烈的运动都显得红扑扑,唧唧喳喳的声音传来,欢快地讨论着他们喜欢的话题。
生机勃勃。
这是他很长时间的梦想——让孩子不到受到吸血鬼威胁,快乐成长。
突然眼角瞟过两人人影,优姬着急地拉着另一个女生在奔跑,相当地抱歉,但是另一个女孩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努力跟上她的步调。
“唉?优姬在下面。”
黑主意有所指地出声,但是很奇怪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回头看向那人,挑眉,竟然在出神。
黑主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有这样的表现。
“玖兰枢?”
“恩?”枢看着他询问,眼中一片温和的笑意,完全看不到刚才的特别。
“我说,优姬刚刚在下面跑过。”
“是吗?她最近怎么样?”
“除了疑惑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出现,还是老样子。”黑主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即转开眼,应该是自己敏感了,为什么觉得他像是在应付自己。
“优姬,最近上课还打瞌睡吗?”枢的眼中含着担忧。
“我怎么知道,不过哦,最近的考试依旧是交白卷——做风纪委员是比较累的。”
哎,枢有些无奈地就当作没有了解,算了,反正她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
总会学好的。
枢,无不宠溺地宽容她。
ξ
目送玖兰枢离开,黑主还是没有开口询问流霜的事情,重新坐到座位里,他拉开刚刚那个抽屉。
里面东西很多,杂七杂八,都是流霜多年来顺手丢给他的,他也是怕哪天那家伙真问自己要了才都留着,竟然还真被他料中了。
将抽屉阖上时,他不由地往里面望了一眼——琏琦流霜。
如果说自己人生有转折点,绝对是从遇见她开始的。
记得那年,他们刚刚结束一轮魔鬼训练,自己一个人疲惫地瘫在草地上,其他人都奔向饭堂了,就他没有食欲,动都不想动。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欢快的声音“hi!”让他心头一跳的同时下意识地望过去。
也许就是在这一刻,改变了他的一生。
水红衣衫的少女,坐在墙头摇晃着腿儿,很随意地开口,手里还掐着一株野花:“瞧你累的,真滑稽。呐,和我玩吧,作为交换条件,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猎人!”
“你?”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可笑,无力动一根指头的他只能用嘴巴来反击,“一个吸血鬼说什么疯话?”
“唉!枢,这家伙绝对有前途,竟然看得出我是吸血鬼。”
少女身子大幅度地往外偏,低头开心地唤道,她毫不在意地动作让内外两个人都心惊。
随即,灰阎很想甩自己一巴掌,竟然在担心一个吸血鬼会不会摔个稀巴烂。自己果然是累疯了。
而墙那边不可见的一端,有人半警告地叫她下去。
少女听罢无所谓地笑了下,翻身而下,从这头还能听到轻微的落地声。
竟然忘记她这点程度绝对死不掉了,哼,吸血鬼的生命力。
他艰难地坐起来,准备离开,他现在觉得,其他那群人再蠢也要比这个疯吸血鬼来的正常。
就在他站起来时,那欢快的声音清晰的从那一头传过来,似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一般:“好好考虑一下,跟着我很有钱途的,有钱有利有美女!”
什么,东西?!
他十几年来第一次被噎着,如此不知所措。
哪里来的疯子!
他咬牙,稳住了脚下不由踉跄的步子。
我理你!那我也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我上一章说的承诺依旧有效啦,只要看出点什么!唉,我提醒一下,枢和流霜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饿。。。其实我觉得自己最近好勤奋啊。是吧是吧;咬手帕。。
血仇
就在黑主回想过去被带坏的起端时,流霜已经安稳地坐在椅子里听别人的报告。
小小报告时语气神情呆板冷漠,只是平板地重复着搜集来的资料和隐秘事件,完全没有应为眼前的人散发出来的压得人喘不过来的气息而感到一分一毫的难受。
声音在空气中消散的很快,转眼就无影无踪,但是那留下的伤害却在心上刻上了最深刻的印记。
流霜抬头看了看挂着的钟,秒针安静而循规蹈矩地走着,分针跟在后头走的迟缓,时针几乎一动不动。
时间行走的很慢,但是每一厘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血肉被刺的鲜血淋漓。
话语钻进耳朵,在脑子里阴魂不散地旋转,逼着她将那些转化为可以接受的讯息。
然后,分崩离析。
原来空见雪就是自己可怜的妹妹。
原来一翁对自己特别好是因为自己的前世,是他一生不得不放弃的挚爱。
可是,即使这样,自己还是什么也不了解,不是么。
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很久之后,有人正要敲门,也还未开口,就被里面冷硬的女声堵住了全部:“走开。”
一缕站在外面愣了一下,听出那声音不是副性格的小小,而是流霜,眉目含忧,思索了片刻,还是安静地离开,顺便把跟过来的女仆带走,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直到夜幕降临时,门才被呼啦一声拉开,伴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流霜阴着脸走出来。
一缕下意识地叫住她,然后有些尴尬地停着不说话。
流霜回头看着他,安慰地笑了笑:“看好闲,不要让她瞎跑——我去赴宴了,没事的。”
“恩。”
还想说什么,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他顿了很久,大敞的门外送来阵阵夜风。
夜空上缀满明星,一闪一闪,就像以前流霜的眼睛,明亮清澈,就像是夜空上缀着的宝石,而不是刚刚所见的阴暗和狠厉。
她似乎变了。
ξ
撒旦曾问过你,走这条路还是不走?走是选择一种命运,不走是另一种,随君所好。但是,无法后悔。
一翁仍然记得当初被父亲毒打之后,再威逼胁迫,自己做出的选择。潮湿阴暗的地牢,散发着无法消散的腐烂气味,恶心的让人绝望。
是的,无法后悔。
他已经走的太远,不能够回头,也不能有停下,除非时光倒流。
是的,时光倒流。
轻蔑地看了一眼被绑着扔在地上的女孩,一翁唇角略勾,拉出一个嘲讽冰冷的弧度。
“空见雪小姐,游戏好玩吗?”
少女憎恨地瞪着他,冷哼一声:“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她还是晚了一步,以为把邀约日子放在架院家主生日这天可以避开耳目,结果还是被天天守在四周的人发现。
而且,她也料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心思如此深沉,竟然将自己的请柬放出去,然后再约定的日子把自己绑过来!
她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我倒不知道,你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是的,明摆了让琏琦流霜过来要人,难道是想撕破脸?可是,依照他以前的态度,对那人相当宠溺,怎么会做这种事。
心思转了几转,还是没有想出对方的意图。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想问你,你是怎么灵魂出窍到了另一付身体里的——琏琦流雪小姐。”
“你是在提醒我,你曾经对一个纯血种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然后希望我姐姐灭了你?”
唇枪舌战,少女将嘴唇咬破,尖锐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不少,但是却迅速被彻骨的仇恨掩盖,她觉得即使要再死一次,也要拉眼前这个人下地狱。
“是你希望你姐姐灭了我吧,可是,你却在上次见面时提都没有提,我倒想问问你,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再强大,怎么能抵过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