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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雪婷已经学乖了,不会再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因为怕听到他那些伤人的字句,而他除了命令外,也从不费力对她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有时甚至连开口也省下,就以一个眼神代替。
「难不成还要我请你上床?」
来了,又是这种冷言冷语!雪婷不用看他,脑海里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描绘出挂在他嘴角的那抹鄙夷的讥刺。
她缓步走近床边,犹豫了一下,便自动自发地解开衣裳,她不得不如此,这几晚,他总是爱扯掉她襟上的钮扣,害她得遮遮掩掩地走出盛氏大门。
「干脆一点!」他不耐的说。
雪婷闻言,缓下爬上床的动作,咬一咬牙,将身上已无法蔽体的内衣裤褪下。
像是要故意羞辱她似的,他让赤裸裸的她站在床前好一会儿,一又幽邃的眼眸上下梭巡著她的娇躯。
雪婷忍住用双手遮住身子的行动,因为怕又惹来一阵冷潮热讽。
「上来!」
雪婷爬上大床,为免再听到刺耳的话,为求这一切早点结束,她强压下羞愧感,首次主动爬进他的怀里,贴上他健壮的身躯。
「你倒是有点进步,不再装模作样了。」
没想到,即使她乖乖的,他仍然不放过她,又冷冷地刺她一下,然後,也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便一把狠狠地吻住她。
不知为何,从五天前开始,她便发觉他吻她的时候,总夹带著一股怒气,像是要惩罚她惹恼了他似的带著粗暴,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生气了。
她已经够委曲求全,尽可能地不再忤逆他、反抗他了耶!会是因为她的不肯屈服惹火了他吗?可是,他不是说过,她太快屈服的话,会令他觉得无趣吗?而且,每次她在最後关头喊「不」时,他也从无异议,立刻便放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于。
「在想什么?」
他阴森森的语气让雪婷不由自主地窜过一阵战栗。「没……没有!」
「给我专心一点。」
这回雪婷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怒气,未经思考地就冲口而出——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语毕,她的腰部便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手劲又随即放松。
「凭你?你以为你有这种能耐?」他冷鸶的瞳眸里有著她熟悉的鄙视。
雪婷在这刺心的言语下别开头,心头不禁闪过一丝黯然。是啊!她只不过是他的玩物,凭什么自以为会令发怒,实在太可笑了!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
不希望你生我的气?她骇然一惊,她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他是不是生她的气?
「够了!你希望什么我没兴趣,你只要专心的提供你的身于给我玩就行了,我说得够清楚了吗?」盛凌风怒声道。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床上不专心,这该死的女人不只连续抗拒了他十天,如今还敢这样心不在焉的!
早就该记住沉默是金的道理,瞧!这会儿又自取其辱了。雪婷咬住唇,点点头。
而且,她又如何能不专心呢?在他经验丰富的挑逗下,她忘了他刺人的言语、自身的屈辱,全部的注意力只感觉到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身于不由自主的融化在他的怀里,主动地拱向他,贴著他炽热的身躯渴求地蠕动著……
「你想要的,是不是?」他邪恶的手不断地揉著她娇艳的花蕊,贴著她的耳畔哑声道,还伸舌进她的耳窝顺势舔了一圈。
「嗯……」雪婷发出似申吟的邀请声。
盛凌风得意地笑了,低声在她耳畔呢喃,「那么,求我……」
雪婷倏地睁开双眸,氤氲著欲火的眸中既有渴求,也有哀求,渴求他在她身上施予更多的欢愉,哀求他仁慈地放她一马,不要要求她说出那个字。
她已经屈服了,不是吗?
「说出来,我就给你!」他的手指益发煽情地搓揉著,魅惑的瞳眸尽是诱惑。
「我已经答应了,还不行吗?」她紧紧的咬住唇,差一点便脱口求他,遂了他的意。
盛凌风眼中的邪魅敛去,抿紧嘴巴。「我说过要你求我的!」
雪婷痛苦地摇摇头,她怎能……不,她不能说出那个字!
盛凌风眯起眼,立即打住所有的动作。
「什么意思?是不要,还是求我,你只有两个选择。」
雪婷闭上双眼,努力的凝聚著全身的气力,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不要……」
盛凌风收回在她娇躯上游栘的双手,紧握成拳,胸口激烈地起伏著。
空气中有一股像要令人窒息的气息。
雪婷无力地任体内那股强烈的空虚感蔓延,强自压下将他那带有魔力的大手扯回身上的冲动,不过,当他移开他炽热的身躯时,她仍然忍不住失落地轻哦了一声。
「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虚伪的女人,给我滚出去!」他蓦地暴吼出声。
雪婷惊骇地张开眼看向他,只见他紧绷著睑,一副想吞了她的样子,完全没有前几次她喊停时的那种淡漠及无所谓。
「给你一秒钟,滚出我的视线!」
雪婷反射性地跳下床,迅速地捡起自己的衣服飞快的跑出他的房间,身後立即传来门阖上的声音。
她抖著双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穿戴整齐,可惜又面对了另一个难题——他若不打开那扇电梯门,她不可能出得了这里。
犹豫再三,她才举起手轻敲了他的房门一下,然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很意外地,他并没有用遥控器打开房门,反而亲自出来应门。
惧於他刚刚的怒气,雪婷不争气地打了个哆嗦。
「请你……请你……打开……那电梯……」她的视线不敢对上他的,又不知道该将眼光放在哪里,却无意间瞥见他握住门框的手关节竟然紧绷发白。
「按三个六。」
随著他的吼声,紧接著传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甩门声,吓得雪婷差点尖叫出声,慌忙地跑到电梯处,找到电梯小钢板下的一组数字,按下三个六,然後没命似的逃出恶魔的巢穴。
天啊!三个六耶!那男人真将自己当成是魔鬼不成,连电梯的密码都用魔鬼专用的数字。
雪婷瘫软在驾驶座上,久久才有力气启动车子。
◎◎◎◎◎
「小婷、小婷……」
雪婷甩一甩头,回过神来,忙对著眼前的季远歉然地一笑。「快点菜吧!」
他们正坐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中菜厅里。
季远皱起眉头。「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她自己也不懂得是怎么回事,雪婷暗自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盛凌风是不是已经厌倦她了,还是他压根儿就忘了她这个人,不然,为什么过了三个多礼拜,仍没再找她呢?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她的心情变了又变,从刚开始的愤怒、屈辱,转为害怕地带著期待与他再见面,如今则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感盘据在胸口「我没事,只是晚上睡得不好而已。」
「一个人住很不习惯吧?」季远关心地问。
「怎么会呢?」雪婷回避著他的目光。「快点菜吧!这段日子,你为公司的事忙得晕头转向,今天就让我请你吃顿好料的。」
季远深思地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说吧!丫头,你究竟有什么心事?」点完菜後,季远再度开口问。
雪婷心中一凛,勉强笑道:「我会有什么心事?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真是奇怪!」
「是吗?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不只你的装扮改变了,连你的眼神和表情也改变了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婷眼光闪烁,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
「你不是也曾鼓励我改变一下装扮吗?这会儿怎么又说这种话?」
「没错,我是鼓励你不要丑化自己,而且,也很赞成你穿著适合你年龄的衣饰,但你哀愁的眼神呢?你悲伤的神情呢?还有,为什么老是失魂落魄的?」季远却不放过她,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最近的异常。
「我哪有?」雪婷无力地反驳,心中却大吃一惊,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来总是心绪不宁,但她真的有这么「哀伤」吗?
「别人或许只看到你外貌上的改变,但我认识了你二十多年了,不是吗?」季远意味深长地望著她。「告诉我,你是不是恋爱了?」
雪婷瞠目结舌。「谁说的?真是荒唐!」
「不是吗?」季远怀疑地瞅著她。「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一副失恋中女人的模样?」
「失恋?」雪婷这回真的笑了出来?太可笑了!她连恋爱都不曾谈过,怎么可能会失恋呢?「原来你以为我失恋了,哈哈……」
季远眼见她一副好像他真的说了个天大的笑话的样子,不禁也怀疑起自己的推断。「你这些日子的不寻常,难道不是因为你恋爱了,又失恋了?」
「当然不是!」雪婷铿锵有力地回答。
虽然他的推测有部分属实,她的患得患失确实是因为一个男人,但却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绝非是因为爱。
「你没被人欺负,我就放心了。」季远颔首,放下心来。「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身体,瞧你,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公司的事令我心烦而已。」她深吸口气,脸色一振,语气轻快起来。「不过,我们的订单已经差不多都找到别家公司帮我们生产了,虽然今年公司一定不会有什么利润,不过,烦过这些事後,便能著手重建工厂。」
「说起公司的事……」季远犹豫了一下,才徐徐的说道:「关於那场大火,我觉得有点可疑。」
「可疑?警方调查过,不是说是因为漏电而产生的意外吗?」雪婷不解地看著他。
「我当时也没怀疑,可是後来一想,我们的安全措施一向做得不错,也有定期检查,这种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得先声明,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纯属推测,不过……」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季远点点头。「记得石均曾经对警方说过,发生大火的那天,他下了南部吗?」
「嗯!他前一天跟我请假说要去高雄一趟,而且一去就是三天,怎么了?」
「我有一个朋友说,他在事发的当晚,见到石均人在台北的一家夜总会里,虽然这不能证明什么,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你认为他……」雪婷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她与石均是表兄妹,虽然他们并不特别亲近,但他是姑姑的儿子,她爸爸的亲侄儿,怎么可能……
「不,我并没有认定是他,只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说谎?」
雪婷的心思紊乱,可是她明白季远不会乱说,那么……
单就说谎这一点,石均确实可疑,他一向是个风流的男人,也从不隐瞒这一点,可为什么他当初不说实话呢?可是……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而且,他如何能做得连警方也查不出破绽呢?
「我记得他是念电机工程的,对不对?」雪婷突然说。以他对电机方面的认识,要引起漏电而发生火灾,是轻而易举的事。
季远沉重地颔首。「两者合在一起,就是我会怀疑他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