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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为了感谢苏米那天下楼给他开门罢了。
然而,苏米始终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不想偷腥的猫。
有一次,顾策带着他女朋友过来找苏米,三人一起下楼吃晚饭,又一起上楼,估计这情景被肖拓看到,顾策和他女朋友亲昵的模样使肖拓确定顾策不是苏米的男朋友。所以,打这以后,苏米身上就开始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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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四楼的苏米(3)
比如,苏米从窗口叫楼下做炒饭的阿姨给她送一碗炒饭上来,阿姨送上来的时候说已经有人帮苏米付过款了;苏米晚上坐在床边洗脚,听见有人敲门,等她把脚擦干净跑去开门却一个人都没看到,只是地上放着一盒帮助睡眠的口服液等等。
苏米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肖拓这个执著的神出鬼没的家伙,她不过是几天前的深夜帮他开了个门,举手之劳而已,哪怕古语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肖拓也不至于要为此以身相许吧?
终于,苏米偶然在楼下撞见肖拓。肖拓一看见苏米朝自己走过来,立刻神色慌乱,拔腿就逃,苏米大声喝住他,然后肖拓便如同刚犯事的小贼一般缩肩低头地站住了。
〃肖拓,我跟你说,你以后别再骚扰我,小心我去告你。〃苏米严肃地讲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肖拓任何解释的机会,尽管苏米知道肖拓没有恶意,而且她也不讨厌肖拓来给她壮胆。苏米并没告诉顾策原因,顾策只是感觉苏米最近怪怪的,却找不出什么线索。
那天,苏米和顾策刚吃完晚饭回来,坐在屋里看杂志。这时候,太阳下山,天色有些暗了,宁静的气氛中似乎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阴谋。
〃一楼的,二楼的,三楼的,四楼的,大家都注意了!〃
我的老天,苏米心想,怎么又是肖拓那疯子的声音,他到底想干什么?翻着体育杂志的顾策听见楼下的声音,好奇地把头伸出窗户往外看,苏米使劲将他拉回来。
〃咦,是上次给你送花的那个怪人,他这次又想干吗?〃顾策问苏米。
〃我怎么知道?〃苏米佯装镇定,可心脏却跳得极快。
〃大家都注意了!〃这里肖拓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鼓起勇气,〃我,肖拓,向四楼的苏米求爱,我要她做我女朋友!〃
苏米一听到这句话,像猛地被人抡了一棍子,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表情无奈。反倒是顾策顿时兴奋起来,他要拉着苏米一起下楼去,苏米则死活不肯。后来,肖拓不依不挠地在楼下叫唤,苏米不得不跟顾策一起下来解决问题。
〃苏米,给我一次机会吧!〃肖拓当面将一大束玫瑰花递给苏米,苏米不肯接,顾策便帮忙接过来,〃其实你一搬过来我就注意起你了,你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我一直都默默地暗恋你,还设法从房东那里获知了你的名字。那天晚上我试探着叫四楼的住客帮我开门,没想到那么巧,居然真是你来开的门,我觉得这是缘分,既然老天给了我机会,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希望你能接受我。〃
顾策用胳膊顶了顶旁边的苏米,她仍没反应。
〃苏米,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我们可以先从普通朋友做起,等你了解我之后再做决定。〃肖拓又说道,态度很诚恳。
〃点头啊。〃顾策也开始敲边鼓,〃你不记得你曾经答应我说只要有人向你求爱你就答应他吗?我看这男孩挺不错的,好歹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苏米一把夺过花束,照着顾策的脑袋上毫不客气地打过去,顾策〃哎哟〃一声,夸张地揉着头,却给苏米扮了个鬼脸。
不知道楼上谁先带头鼓了一下掌,接着整栋楼的掌声就像传染病一样连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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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花梨缘(1)
花梨缘
文/语笑嫣然图/卡漫淇文化传媒
'谜样荒园'
城西的名嘉大厦附近,有一处荒僻已久的绿色庄园,大门是终年紧闭的,不见人走出,也没有多少人敢进去。春天一到,几棵参天的大树便开始长叶,像在宣纸上洒了几滴巨大的绿色墨汁,晕染开,直至铺满整个庄园。
木磊就是这样,在他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对整个庄园已经充满向往。尽管大人们一再地告诫他,那园子太过凄冷阴森,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却还是忍不住,每次经过,都伫足观望。
大二那年的暑假,木磊在庄园外面看见一个穿紫色棉布长裙的女孩,微微仰着头,看墙头探出的一簇榕树叶,神情专注,似年幼的自己。木磊走过去,女孩听见脚步声转脸向他望过来。她的额头白皙而光洁,下巴尖瘦,嘴唇有淡淡的珠光白,看起来就像书中的黛玉一般病弱。
她对木磊浅浅地笑,问他,你知道这庄园的主人是谁吗?木磊摇头。女孩又问,那你知道怎么进入这间园子吗?木磊还是摇头。女孩眼里的光亮迅速地暗下去,这让木磊觉得惭愧,就好像自己辜负了她。他说,你真的很想进去?女孩用力地点头。
木磊想了想,说,你跟我来。
他于是带她绕到了庄园的另一边,狭窄的小巷子里。女孩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木磊。女孩莞尔一笑,〃木磊,很高兴得到你的帮助,我叫月微,池月微。〃
正说着,木磊就像变戏法似的,从一堆杂物里抽出一把小梯子,月微突然笑了,〃你似乎很熟练嘛。〃木磊很得意,他说小时候就是这样偷偷溜进去的,从来不告诉任何人。像是转瞬就在两人之间多了一份共有的秘密。木磊一边说,一边扶好了梯子,但月微始终站在原地,脸颊上泛着红扑扑的光晕。她说:〃我今天不方便,还是改天再去吧。〃木磊看着她的棉布裙子,呵呵地笑着,他说那我把眼睛闭上,我保证头也不会抬一下。
月微觉得木磊憨实的样子很可爱,于是当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看见木磊像受训的小孩那样乖顺地低着头,她又笑了。
这座庄园显然已年久失修,无人打扫,地面都是枯叶,散着腐朽的味道。园中一幢西式的别墅,墙壁斑驳,门窗都坏了。好在是雨后初晴,四周还缭绕着氤氲的雾气,煦暖的阳光挤过大榕树的缝隙,落到地面,景致和色彩都有点迷离的味道。月微觉得,这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发现木磊怔怔地,盯着那张长木椅发呆。她走过去叫他:〃木磊你在看什么?〃木磊指着椅子,月微顺他手指的方向,看见椅背上有一行模糊的字迹。她蹲下来,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刻痕,花梨木陈年潮湿的气息随风扑打过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蔓延,仿佛就在周遭静谧的空气里,有她苦苦找寻的线索。
木磊猜想,这座庄园的主人,应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这把长椅上刻的,就是他们之间矢志不渝的爱情诺言。月微的激动远胜于他。尽管那上面刻的只是两个普通的名字,但月微觉得,这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的。
因为,那两个名字,一个是黎晋阳,一个是池月微。
'掌心命脉'
相同的名字,木磊只当做是巧合。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月微告诉他,这里原本也是自己的家乡,七岁那年,一场重病,让月微失去了幼年的记忆。当她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醒来,亲人不知何处。据护士说,送她入院的是一个计程车司机,在马路边发现昏迷的她,而别的事情,除了月微这个名字,都空白了。
后来,照顾月微的护士收养了她,没多久护士结婚,辗转又将月微托给自己在外地的双亲。但始终寄人篱下,月微的心头有刺,拔不出,随岁月的增长疼痛加深,她知道那是她对自己身世的渴望,所以,她回到这里,想借助熟悉的风物,找回一点记忆。当她经过庄园,突然莫名的想要接近,而木磊适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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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花梨缘(2)
或许这座庄园曾经住过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子,又或许,池月微本来就不是她的名字。十多年前当她苏醒,护士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她僵硬的说出池月微三个字,她甚至不敢断定,那真的就是她的名字。后来,她花掉整整半年的时间,才适应。
当假期结束,木磊临走时,月微留给他电邮的地址。那些英文字母,在公交车站,匆匆地写在木磊的掌心,像他的命脉一样重要。挥手告别,他都怕风会吹干墨迹。
回到学校,木磊开始不断地给月微写信,哪怕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但想着是写给月微看的,木磊也会忍不住微笑。那栀子花一样洁白恬静的女孩,已然占据了他大片的年华,茂然盛开。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会不会惊扰她,当他还在彷徨犹豫的时候,他看见电脑屏幕上大号的宋体字,她说,我爱上了苏白。她的喜悦和激动,就像那些被刻意放大的字,张扬着,普天同庆,唯有他在另一个彼岸,忧伤而不可言说。
月微总是要把她和苏白之间的事情告诉木磊。她说,苏白是一个干净而温和的男子,木磊觉得,自己也是;她说,苏白是一个肯为她摘星星摘月亮的男子,木磊觉得,自己也可以;她说,苏白要和她一起找寻丢失的记忆,他的承诺让她安定,木磊觉得,自己如果有机会,就算耗费千年万年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刚好缺了这个机会。
'不再相见'
渐渐到了初冬,北方天气微寒,有疏凉的风吹着。木磊在晨跑时经过一幢教师宿舍,看见有人在搬家,货车上的物品摆放很凌乱,有几本书掉在地上,木磊捡起来,忽然看到楼梯口一张破旧的椅子,像一个安静的靠着墙根站立的姑娘,那色泽,那雕花,虽然跟庄园里的那把长椅有些出入,但木磊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念起来。
回到寝室,他迫不及待打开了邮箱,希望可以收到月微的新邮件,然而他却看到,月微说,庄园要被拆毁了。他们同样难过,尽管各自难过的因由不同。高高的围墙里面,藏着木磊顽劣的童年,而对月微来讲,那里或许还有她找回记忆的线索,但却突然都要毁灭了。月微说,是一家地产公司竞标得到了那块地皮,要盖两幢15层的大楼。
钢筋混凝土,让木磊感到厌恶。而他更担心月微,他说你要是觉得难过,不如离开一阵,到学校来,我会照顾你。但转念又想到苏白,只好自嘲地笑。月微有他,应该是不需要自己照顾的。
谁知,三天过后月微竟然答应他。她说,她在南方从来没有看见过下雪的样子。
木磊很激动,做足了准备的工夫,欢天喜地迎接月微的到来。冬日的天空低沉而阴霾,他的头顶却悬挂着一轮艳阳。
约定的那天,木磊在寝室的电话旁边守了24个小时,没有等到月微的声音。他不时将头探出窗外,来来去去的人,也没有他要等的那个。最后终于坚持不住睡过去,在梦里都寻不到月微的影子,他惊起一头冷汗。打开邮箱,仍然是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