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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干笑两声:“怎么能总拿你的钱呢,你又不赚钱!我的腰呀,是被人捉住打伤的,擦什么都没有用啦!”伸手将钱接过,慢慢的没入人群。
腾源伊开动了车子,三个男生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蓝朵投过来鄙夷的一眼:“这人是你的熟人?”
“咳,是啊,他年轻时是东城道上最有名的人物,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身上又落下毛病,做活儿时手脚不利落了,所以才常常被人捉——啊不,是常常失业啦!”
“原来是个老贼!”蓝朵一脸的瞧不起。“也只有你会认识这种人!”
“大姐,你以为人人生来都象你这样好命呢?任何人都没资格瞧不起季爷爷,他讲义气,有本事,有人脉,虽然这些年运气不太好,老是失手,可他是个好人!”
“衣渐离,你是警察局长衣正杰的女儿?”腾源做若无其事的问。
“嗯!”该来的总会来的,衣渐离反而不担心了。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说他干嘛?他又不是成龙,有什么好说的!”
“警察局长的女儿,可读不起圣凯萨这样的学校!”腾源伊似乎自言自语。
“喂!你什么意思?”衣渐离有点冒火,是瞧不起人还是影射自己老爸贪污受贿呀?
高陵突然开口:“你和我要全校学生的资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你是要找什么人吧?找到了吗?”
“咳,我说,你也太敏感啦!”打死也不承认。“我闲得没事,找人干嘛!我有谁可找呀!”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找阎王爷你也不会来圣凯萨学园!”
衣渐离给他噎得够呛,没想到这家伙口材也不错啊!
“是呀,你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了,跟我们说说呀。”腾源伊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切!这个学校和监狱有一拼的,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在这里待下去?”
衣渐离硬着头皮说:“还不是我老爸嘛,说我太顽皮管不了,原来的学校老师又天天找他,要他领我回家,没办法了,他只好把我送到这里,企图用圣凯萨的严格管理逼我学好嘛!”
太郁闷了!谁见过这么糟贱自己的人没?
北星璇冷漠地开口:“你搬到我的公寓来,是不是有预谋的?”
“冤枉哪大人!”衣渐离叫起屈来,北星璇这句话可是真的冤枉她了,“谁喜欢住你的公寓啊!还不是你们这些坏人,不让大家给我地方住,我才被迫自己抢个公寓嘛!谁想到正巧会撞到你那里!”
“很好!”北星璇转过头,“腾源伊,开车回学校。衣渐离,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搬走,够不够?”
“为什么要我搬家?”衣渐离叫了起来。
“因为我不想和一个骗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骗你们什么啦?你们又没问过我老爸是做什么的?我也没有伤害过你们。你们干什么那么怕警察,连警察的女儿也怕!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怕别人知道呀!”衣渐离急了,他妈的也太扯了,这么一眨眼地功夫,自己就被清理出革命队伍了!冤枉的是,自己虽然一向没怀好意,但确确实实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哪!
没有人理她。腾源伊一打方向,车子向天使镇驶去。
被北星璇连人带包丢出门外,衣渐离彻底晕了。一切好象是自己新到圣凯萨那天的重演,又要拎着包包没地方去了。
她抱着衣箱坐在公寓楼前的台阶上发呆,不知道往哪里去,自己的人缘一向不好,也不会有人肯得罪腾源伊的学生会和高陵的在野党收留自己。唉!就算是路边的流浪狗,还有垃圾箱可住哪,难道自己也去住垃圾箱吗?
再说,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虽然确实是一直在做卧底,可也是个不合格的卧底呀,根本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捞到嘛!想想北星璇绝情的目光,她的心简直拔凉拔凉的!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虚伪的。他的亲吻,他的拥抱,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从前那些很窝心很甜蜜的回忆,此时此刻却象针一样刺着她的心,就算是她骗人在先,可是,他怎么能够这样狠心,一言不合,就什么情谊都不顾……
她想打个电话向人倾诉自己的委屈,可是手机拿在掌中,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自己一向的形象是顽皮甚至顽劣的,朋友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倾吐心事……刹时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从心底涌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了。
衣渐离觉得眼睛湿湿的,有些不争气的水珠在争先恐后地往外跳,她怕被路过的人看见,将头埋在胳膊上。
高高的公寓楼上,北星璇心情也很糟,他捏着一听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她怎么能够这样子骗人?虽然她又坏又调皮又爱欺负人又爱惹祸……可是,她却不应该这样欺骗自己!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这样心动,只有她,这个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的色女,她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说谎的时候左边颊上会出现一个奸诈得可爱的小酒涡,吵嘴输了会强词夺理,受了伤害总是笑着面对,害了人会一脸坏笑地看热闹……
老天!自己怎么满脑子都是她!这个别有用心接近自己的坏女孩!他狠狠地将啤酒扔了出去,雪白的泡沫、淡黄的液体流得满地。
烦躁地走了几圈,室内的空气几乎可以令人窒息。他来到露台上,向远处眺望,夜幕深蓝,星光灿烂,可是这改变不了他的心情。目光巡视间,发现楼角台阶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身边扔着衣箱,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胳膊上,肩头一耸一耸的……
他的胸口一阵绞痛,自认为披坚执锐、冷硬无情的心脏,刹时被什么东西撕了道口子,一种酸酸楚楚涩涩的感情,漫延到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电话:“表哥,她还在公寓楼下,天已经很黑了,你和高陵,帮她安排个地方住吧!”
“星少,你不能对她心软,她很可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故意接近你,然后去找姑父的麻烦!而且,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她都得到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可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坐一夜吧?”北星璇心好烦,再次深呼吸,平定一下心绪,“放心吧表哥,我一向很谨慎,她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第十七章 被充军发配了
打量着这间单人宿舍,衣渐离感觉自己象是被充军发配了。虽然房间不至于有蛛网灰尘,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冷清清的味道。
“你就住这里吧!”舍监姐姐帮她把床整理好。
“姐姐,这里有多久没人住了?”
“有五六年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久?”衣渐离觉得有点不妙。
“这里原来是一个新加坡女生的房间,后来她因为父母离异,男朋友又移情别恋,就在房里割腕自杀了,喏,就在这张床上,当时那个血流的,从屋子里一直流到外面,你看到没,那片地板颜色比较深的地方,就是当年被血浸泡的,从那以后这间房就一直封着,如果不是你来,还没有人住呢!”舍监姐姐是高陵派来的,故意这样说吓唬她。
衣渐离打了个寒噤,“姐姐,我可不可以不住这里!我怕!”报应啊报应,平时老是扮鬼吓人,这次真的要住死过人的房子,不知道那位新加坡姐姐鬼怨念散了没有,要是把气出在自己身上,就惨了。
“不住这里你想住哪里?我也奇怪呢,怎么这么大的圣凯萨,没有一间公寓肯接纳你?”
衣渐离可不想向舍监姐姐承认自己“人品不好、坏事做绝”,所以没有人愿意理,“姐姐,没有别的宿舍了吗?破一点的没有关系,我……我不习惯一个人睡。圣凯萨不会只剩下这一间宿舍了吧?”
“哎呀,你就别挑剔啦,有的住就不错了!”舍监姐姐帮她整理完,转身出去了。
衣渐离跟着她走了几步,无奈地停下来,站在宽敞的房中,一看脚下正是那片据说被血浸泡的永不褪色的地板,实在是害怕,嗖地一声跳上床。一想那个女孩是在这床上割的腕,她又飞快地跳了下来。
唉!今天没看黄历,八成是诸事不宜的。先是老爸疑似有外遇,接着是业余卧底身份揭穿,然后是被北星璇赶出公寓,再然后……开始和鬼同居……
一想到鬼字,顿时觉得身边阴风阵阵,后背发凉,仿佛满屋都是诡异的影子,她跳上沙发,拉过自己的毯子,急急蒙住头。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爷爷、玉皇大帝爷爷、王母娘娘奶奶、哪咤哥哥、二郎神哥哥、孙悟空叔叔……大家今天晚上睡的时候机灵些哦,罩着小女子一点,以后我一定做个好孩子,不打架,不说粗口,不欺负人,听大人的话,不乱丢垃圾,不抢小孩的棒棒糖……”胡乱地发着誓,渐渐地沉入梦乡。
看来今天晚上诸位神仙开PARTY,没有人理会她的真心请求。
朦朦胧胧中,衣渐离突然听到“滴嗒、滴嗒、滴嗒”的声音,看来是水笼头漏水呢,于是走到卫生间查看,发现面盆上的水龙正在一滴一滴的流水,她伸手去关笼头,结果没拧动,“哗”地冲出大盆的鲜血,她“啊”地一声惨叫,蓦地看见那水笼头,根本就是一只割了腕的手臂!腕上的伤口,如大张的嘴,正往处喷血……
“救命!”衣渐离被吓得魂都飞了,跳下沙发,赤脚逃了出去,半晕半蒙中,她向最熟悉、潜意识里最安全的地方逃去……
北星璇在睡梦中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来不及想是为了什么不安,他跳起来向门口奔去,猛地打开门,一个冰冷的身体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瑟瑟地发着抖。
北星璇吃了一惊,伸手拉开客厅的灯,怀里的正是衣渐离。
“鬼,有鬼!”她抽泣着,“割腕鬼来捉我……”
北星璇皱皱眉,轻轻的拍着她,真是亏心事做多了,做梦也有鬼叫门啊!“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不要怕!”他柔声的哄慰着她。她这模样可真够狼狈的,乱篷篷的头发,光着脚丫,衣服也皱巴巴的,看样子是吓坏了!
他抱着她,放到沙发上,站起身。衣渐离立刻紧紧地抓住他:“你要去哪儿?”
“我去热杯牛奶给你!”他说着,去厨房很快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给她。
一杯热牛奶下肚,衣渐离渐渐地安静下来,胆怯地看着他,嗫嚅着央求:“我可不可以搬回这里?我的房子里有一个割腕的鬼!”
北星璇一皱眉。
“我保证不打扰你,每天天亮我就走,晚上你睡了再回来,你如果在家里,我不离开卧室半步,知道你不喜欢看见我,我绝对保证不让你看见。就好象这里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好不好?”
“那不等于我的房间也多了一个幽灵了!”他淡淡地说。看她吓成这样模样,绝对不是装的,他很心疼,不过,表哥说的对,她来圣凯萨的目的只怕多半是想不利于自己的父亲,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做下错事。
他硬着心肠转过头:“不行!你不能再住这里!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