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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将事件从头到尾解说了一遍,电视里的现场记者还不停的问粥店老板,“请问您为什么不对持刀男子提起诉讼还要为他辩护呢?”
“要你们多管闲事?”老板瞪了那记者一眼,不耐烦地走开了。
连新闻播报员都有些尴尬,还是噙着笑对着镜头说,“请市民今后在出行时注意安全……”镜头又转到了上午时候,有人用手机拍下的些许画面。
画面上,中年女子被凶恶的阿贤用菜刀抵住,哭得泣不成声。
“请大家在遇见危险事件的时候,不要出于好奇围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播报员又开始播报其他本市新闻,和睦靠着齐岩,轻声说,“幸好老板没有起诉那个叔叔。”
齐岩脸色一臭,“他都把你的脖子掐青了……”
摸了摸和睦的脖子,齐岩又将脸埋进和睦劲窝,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过去。”
和睦笑着亲了亲齐岩的侧脸,“可是,你后来不是很神勇吗?”
想要齐岩疯子一般敲晕阿贤的场景,和睦忍不住轻笑,“一定很用力吧,那叔叔真倒霉。”
“谁管他。”齐岩哼了一声,“都是我想不开,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久,让你遇到这种事,秦博阳那小子又靠不住,真是……”
抱着和睦让他和自己面对面,齐岩捧着和睦的脸,愧疚地,却又发自内心地笑着,“小睦,我爱你,所以……你能多爱我一点吗?”
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应该太过荒唐,所以除了逃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现在,他逃了十五天,想了十五天,回来后在终于又见到和睦的一瞬间,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许多。
感情这种事,不能控制,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越压抑,反而越猖狂。
就像西操场那颗枣红色的心脏,都被绿色的小小的藤蔓束缚住了,还妄想什么其他?
会崩溃,会绝望,可是在抱着和睦的时候,却觉得很安心。
这个乖巧的男孩子,有一双和自己想象的墨色眼瞳,有点胆怯,有些怕生,容易被欺负,还笨笨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身体里居然流着他的血。
他们怎么会是父子呢?
明明从一开始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如果不相遇,那么他们会各自生活在世界上,除了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同一片天空,还会怎样呢?
和睦的身体里有着一半他的血液,然后呢?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他没有参与过和睦的童年,所以并没有做为人父的责任感,他不是变态,对和睦的喜欢,是真真切切的成年人之间的爱。
只要瞒着和睦就好,只要瞒着和睦,他们就能过幸福的生活。
所以,他忍不住自私地要求和睦多喜欢他一些,哪怕一点点都好。
和睦静静看着齐岩,虽然看不懂齐岩的眼中蕴含着的深邃情感,但是,他愿意就这样和齐岩一起生活下去,“好。”
一开始对齐岩的喜欢,是崇拜多一些还是心动多一些呢?多爱齐岩一点,到底会怎样呢?
那样,自己是不是也会觉得更幸福,不会害怕,晚上有人抱着他,下雨的时候不被淋到。
所有的一切,都会像一幅幅美丽的画,精致又美好。
第二天,和睦早早起床,会宿舍收拾好东西之后才去上课。
秦博阳经过一天的修养,居然已经痊愈,神色冷冷清清地看着和睦回来又离开,想了想,还是背着吉他走了出去。
反正呆在宿舍无聊还会乱想,不如去练习室练练手法,顺便看莫良耍宝。
日子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飞快起来。
和睦还来不及反应,就到了要期末复习的考试周了。
他平时上课听讲得很认真,笔记全面,是男生中少有的认真学习的一类,所以应付起考试来十分轻松,要求完成的一副自定义油画也在齐岩的指导下完美落幕,比起一些烦躁地复习着的学生,和睦要清闲许多。
相比起来,秦博阳那拨人就痛苦多了。
一个个上课的时候不是聊天打屁就是发短信玩游戏,到了要考试的时候到处找资料,熬夜看书很是心酸,和睦看不过去,便主动要求帮秦博阳复习功课。
反正基础课都是差不多的,高数什么,大家都一样。
被逼着完成画稿的齐岩没工夫去盯梢,只能冷哼着派阿庆出马,成天跟着和睦出入图书馆,还可怜巴巴地要负责几个人的伙食。
复习的时候,莫良和许益都颠颠地跟着和睦一起来到图书馆。
许益因为高数补考没过,这次重修不能再血洗山河,所以才会厚着脸皮跟小辈们一起复习。
期末考试终于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结束,秦博阳考完试后也不急着回家,留在学校里弹弹琴唱唱歌,跟着许益等人成天胡吃海塞。
和睦在一考完试就被齐岩拖回了家里,等齐岩终于一逞兽。欲神情气爽之后,才笑眯眯地让和睦睡了个舒服觉。
背着和睦,齐岩给谢佳打过一次电话,主要的意图,就是让她不要自作主张告诉和睦关于他是他父亲这件事,谢佳没有多想便答应,律师事务所有很多案例,说的就是孩子承受不了不是父母亲生的事实,开始学坏变成少年犯。
寒假开始的时候,齐岩也没舍得放和睦回家,谢佳那里什么都好说,毕竟两个人心知肚明,谢佳允许齐岩这么做,多少也是想弥补一下终于有了个儿子来疼的齐岩。
谢佳却想不到齐岩疼爱和睦的方法。
和睦知道母亲答应了他可以在春节前再回家,便了无牵挂地住在齐岩这,偶然看齐岩画画就能打发一整天。
齐岩的画技非常,又很会讲故事,明明十分寻常的小事在他的笔下也会变得生动有趣。
关于小木的绘本终于画到了最后一章,阿庆两次三番来打探,见进度十分喜人,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变深了。
日子过得算是舒心,可有一件事,让齐岩总是气得不行。
要怪,就怪他当初傻兮兮地逃跑了十五天,让那颗小柏树乘虚而入。
每次秦博阳背着吉他,借口“路过”进屋来吃饭时,齐岩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啧,小子胆子变大了?”
秦博阳瞪他一眼,不说话,就坐在餐桌上对厨房里的和睦喊,“饭好了吗?今天有没有饺子吃?”
齐岩额角崩坏青筋无数,在秦博阳面前还要故作大方,皮笑肉不笑地看和睦对秦博阳颇为体贴地盛饭舀汤。
不过,等秦博阳前脚离开,和睦的屁股就绝对要遭殃了。
如此次数多了,和睦就看明白了一些,知道齐岩在吃醋,对秦博阳就适当地不那么体贴,果然收效颇丰,最起码,屁股不会火辣辣地疼了……
可不管怎么样,和睦不得不回家的日子终于还是来到了。
那天一大早,齐岩就起床,将行李箱打开重新收拾了一下,检查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带,给和睦的皮夹里塞满了钱,大衣口袋里也放了一些,手机电池充了两块电板,就怕和睦在火车上遇见什么突发事件却倒霉的手机没电。
和睦好笑的看着齐岩奔来走去地手忙脚乱,不禁笑着说,“齐岩,我爸爸都没有你这么操心的。”
齐岩僵了僵,才回过头对和睦说,“我当然不是你爸,是你的情人,爱人,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坐在床沿,齐岩揉了揉和睦的发,亲着他的眉心,“小睦,一个人要小心一点,到家给我打电话,过完年……我会和你妈妈说,不用几天就让你回来。”
“总归是要拜年的啊。”和睦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是浓浓不舍,“齐岩,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
拖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只小包,齐岩牵着和睦的手,一路都没有松开。
沉默着等车,进站,在人群中艰难地将和睦送到火车上,见和睦一切都妥当了,齐岩这才走下火车,车厢外,齐岩隔着玻璃摸着和睦的笑脸,拿出手机拨通了和睦的电话,“火车上无聊怎么办?”
“看你的画册。”和睦听着,略带得意地从背包里掏出齐岩的绘本,“是你画的。”
齐岩扬着唇,描绘着车窗上和睦的脸,舍不得移开手指。
和睦被齐岩看得怔怔的,还没回过神来,火车就开始鸣笛缓缓前行。
看着齐岩越来越小的身影,和睦突然体会到原来离别有这么难过,他要离开齐岩了,明明还没有完全离开,可是……他看着齐岩模糊起来的身影,居然已经开始想念。
齐岩拿着手机,轻声说,“小睦,要早点回来。”
“恩。”和睦应着,而后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将他的一声“我爱你”掩盖。
作者有话要说:咱不是精神有问题,只是突然RP爆发,码了第三章= =
于是,筒子们啊,看在咱这么勤奋的份上,是否可以暂时滴表霸王了……= =
Son 回家
和睦一下火车便给齐岩发了保平安信息,正拉着行李箱没走两步,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纵然人潮拥挤,和睦还是喜笑颜开地接听。
果然是齐岩,一边操心地问“火车上有没有遇见坏人,家里冷不冷,围巾戴好了吗”这种问题,一边又肉麻兮兮地说“小睦,我好想你,要快点回来”这种话。
走出出站地下通道,站在出站口,和睦正笑着回齐岩,手机就被人抢了去。
“老男人,你有完没完?”
和睦刚想喊抢劫,回过头去,却发现是神色不耐的和煦。
几个月没见,和煦好像又长高了些,脸部轮廓越发分明,就这么看着,和睦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心情。
“你该干嘛干嘛去,和睦要回家了,再见!”和煦说完就冷哼着挂上了手机,冷眼瞪着傻乎乎对自己笑的和睦,“看什么看,回家去。”
“恩。”收好和煦递回来的手机,和睦跟着和煦来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应付着齐岩重又打过来的电话。
“那小子怎么能这么猖狂!”电话里的齐岩气得不轻,和睦甚至能想象出他咬牙跺脚的样子,“居然敢挂我电话,小睦,你离他远一点!我会吃醋!”
和睦笑着应声,快到家了,才恋恋不舍地收了线。
一路上,和煦倒没再抢过和睦的手机,只是时不时看眉眼带笑的和睦几眼,有点无可奈何的翻着白眼。
回到家,一年忙到头的父亲居然已经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这么晚才回来,都不念家吗?”
酸酸的喜悦心情突然就涌上心头,和睦摇了摇头,略带羞涩的笑,眼眶却是发烫,“爸,我回来了。”
“恩。”和爸爸没有印象中律师的冷酷,反倒带着一副眼镜,慈眉善目,常常唇角挂着笑,“去洗个澡吧,你妈妈在做饭,一会就能吃了。”
和煦已经帮和睦将行李都放回了房间,此时正拿着睡衣过来,“快去洗澡,脏兮兮的。”
和睦笑着跑进浴室,满心欢喜又不好意思宣泄,只能伴着水声,轻声地傻笑。
等洗完澡,餐桌上已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