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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掉着,嘴里轻轻的喊着:“风儿,风儿”男孩的眼闭的紧紧的。脸色煞白。出租车司机频繁的摁着喇叭。车急速的行驶着,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特别多余,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自己硬要挤进来干什么?这时,我看到出租车的车窗半开着,心里就想:“要么我从窗口出去吧。”
正当我向窗口靠近,试图从窗口出去时,突然间女人的声音格外的大:“风儿,你别吓姐,你不能走啊!”声音很凄惨!有点撕心裂肺。我停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时,中年妇女止住了悲声,急切的说道:“师傅,快点,再晚点儿,我弟就不行了。”司机嗯了一声,便加大了油门。
好奇心又驱使我留了下来,我自己安慰道自己,挤就挤挤吧,谁让自己这么关心小男孩的命运呢。汽车在一所医院门前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伙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男孩被人们放到了担架上,急症室里,男孩静静的躺着,一伙医护人员忙碌着,看着大家那么忙碌,我便悄悄的来到了外面,外面走廊里,中年妇女正倚在另外一个中年妇女的肩上失声痛苦,我细细的看去另外的一个中年妇女明显不如先前那个中年妇女好看,不过给人一种很富贵的感觉。
这时,另外中年妇女轻轻的安慰着先前的那个中年妇女:“冉燃,bright,不会有事的。贵人有难嘛。”Bright,多么熟悉,却又有点陌生。难道男孩叫bright?中年妇女叫冉燃?
“都怨我啊!佳佳,我真不该追他啊!”看的出,叫冉燃的女人很懊悔,这时,那个叫佳佳的中年的妇女说了:“冉燃,别胡思乱想,凌风没事的。”
正说着话,急症室的门开了,冉燃和佳佳向医生急速的围了过来,医生轻轻的摘掉口罩说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啊?”
冉燃口气很惊慌的说道:“我是。”
医生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得做好最坏的思想打算啊!”
一席话完毕,冉燃的身体慢慢的向下瘫去,旁边的佳佳和医生急忙去搀扶。这时,佳佳紧紧的抱拢冉燃,嘴里说道:“冉燃,坚强点,凌风不会有事的。”我突然间觉得心里好难受,看来这个bright在冉燃心幕中占的位置太重要了,我要是那个bright,该多好啊!这时,医生又和二人说了几句,便转身进了急症室,好奇心驱使我也跟了进去。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说道:“快用呼吸机!”一个护士拿起一个带长管的面罩向 男孩的面部捂去,过了一会,护士把面罩取了下来,所有的医务人员好像一下都放松了 。医生也开始脱掉手上的手套,护士也开始收拾现场。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该离去了,问题是我该去哪?我环顾四周,突然间,男孩那韵畅的呼吸声,传入了我的耳鼓,尤其是那 深深的吸气声,似有巨大的魔力。我终于承受不了了。便向男孩的鼻孔移去。穿过,一条弯弯的隧道,里面越来越来越宽敞,而此时,我却觉得身体身体格外的疲倦,于是,我便找了个墙角,我斜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大量的瞌睡虫向我袭来,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想,只有睡觉才是世上最美的。于是我的身心一下子彻底放松了下来,小男孩的命运?管他呢!自己的事处理好就得了。这么一想,我的意识慢慢的就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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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我环顾四周,发现四周是雪白的墙壁,床的一侧趴着一个女人,女人正轻轻的打着呼噜, 我抬抬手臂,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上正打着点滴,我目光向上移去,头顶上部是个透明的医用袋,里面装的是红色的液体,我想,我现在输的或许是某个人的血液,我的目光向趴在床上的女人扫去,无意间发现女人裸露的小臂上贴着一块医用胶布,我的心里一沉,难道我输的是她的血液,问题是她又是谁?我为什么要输血?还有这个女人莫名奇妙的的趴在我床上干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离奇,越想越觉得害怕,我用力的悄悄的坐了起来,女人没有察觉,我把手上的输液针头用力的拔掉,然后左手牢牢的摁住扎针处,防止血液流出来,我慢慢的下了地,穿好鞋,慢慢的迈开了脚步,这时我才发现,迈步是多么的困难,因为我的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要缠这么多纱布。我想,或许我去了一个很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想利用我的身体,达到某种目的,这样一想,我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三十六计走为上,当务之急,是离开这是非之地,我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一不小心,正好碰到了地上的一个方凳子,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心里说了声:“糟了。”果不出我的所料,女人被惊醒,当发现我正试图往出走时,女人却出奇的冷静,女人很平静的说道:“风儿,回来,好好休息,你现在还是病人。”我突然间发现女人的声音似乎有某种特别的魅力和征服力。我顺从的走了回去,又躺倒了床上,这时女人发现我的输液针头已经被拔掉,血液正顺着针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时,便急忙拿起低垂的针头,同时尽力往高抬,嘴里大声的喊着护士,一会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护士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景,好一阵埋怨,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尽力的配合着护士。
等护士重新为我扎好针,输上液时,我突然间发现女人的眼里布满了泪水,一时间,我觉得心里很对不起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我不认识,但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于是我嗫嚅着说道:“师傅,真对不起你,让你因为我而受委屈了。”
女人的眼里一下冒出了很惊奇的目光,“风儿,你真的一点都不认识我了?我是冉燃啊!”
“冉燃?”我自言自语道,同时摇摇头。
“那妈妈你总该认识吧!?”
“妈妈?”我又摇摇头。这时女人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风儿,姐真的没想到你竟然病的这么厉害!”看着女人的哭泣,我的内心隐隐作痛,于是我撒谎道:“你别哭了,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女人的眼里冒出了希望:“那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不是冉燃吗?”我依稀记得刚才女人说她叫冉燃。
“那你是谁?”
“哦,我……”
我“我”了一阵,突然间看见床头上的病历卡,患者姓名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凌风,于是我大声的说道:“我是凌风。”说完后,我自己都感觉纳闷,我怎么叫这么个名字,这么陌生,女人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然而,看到女人哭的这么伤心,我改变了自己逃跑的初衷。我想这个女人虽然我不认识,但有一点肯定,那就是他不会害我的。相反有这个女人在身边,我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很好的感觉。
每天,女人陪着我在院子里散步遛弯,我一边听着女人给我讲故事,一边环顾着左右。女人说:“从前,在一所大学里,有一个英俊的大一学生,和一个漂亮的大学女老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俩人相识,并且相爱了。于是开始了他们漫长而又曲折的师生恋,姐弟恋,女老师比男学生大十岁,岁,女老师叫男学生风儿,男学生叫老师姐。然而,命运却发生了一次次的突变……”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偶尔也提一些问题,比如说,那个女老师是女的还是男的?他们为啥要谈恋爱?女人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给我解释,给我回答。我终于基本明白了这个故事梗概。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好几次,女人讲这个故事都哭了。
这个故事在我听来,很平淡,但女人却能被感动,我想女人的情感或许比较脆弱。这天,女人接着给我讲,她说,男孩后来成了神经病,并且被一个坏人蒙骗,把老师家里的东西全卖了的时候,突然间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种事隐隐约约自己经历过,我竭力的想从记忆之库里把它搜索出来,然而我失败了。我摇摇头,然后目光透过铁栅栏的院墙向外扫去,街道上,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正追着一个中年男子要钱,我的大脑突然间像复活了一样,嘴里不由自主的说道:“球崽”
女人听到我的声音后,急忙问道:“球崽是谁?”我指了指远处的乞丐。我接着说道:“是他卖了老师的东西,是他。”女人的眼神明显的兴奋了起来,女人问道:“风儿,你敢肯定?”我用力的点点头,女人见我这么自信,便掏出了手机,她用手机说什么,我听得是稀里糊涂。
这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女人和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的走了,小护士搀扶着我,回到了病房,紧接着就是像以往一样,吃各种药片,吃完药后,没几分钟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时女人已经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女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了饭盒,递到我的手里说道:“吃饭吧,风儿,本来姐想喊醒你吃饭,但看你睡得那么香,姐就没喊你。估计你现在也恶了。吃吧。”我接过饭盒狼吞虎咽的吃着,我不知道我吃的是什么,但我知道饭很好吃。
有句话说得很好,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真的说的一点都不假,慢慢的我的情绪越来越平稳,也不像先前那么动不动就感到莫名奇妙的恐惧。这天,病房里突然间来了好几个人,他们虽然很陌生,但和他们在一起,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尤其是那个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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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老妇人都絮絮叨叨的和我说着话,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还不时的用那双粗糙的老手摸我的头,每当老人摸我的头时,我总是感到很幸福。还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他们拉着我的手不时的和我说这说那,只可惜的是,自从这三个人来了之后,原先那个给我讲故事的中年妇女再也见不到了。我很关心故事的结局,同时,说句心里话,她没在,我总觉得少点什么。时间就像小河里的水一样,哗哗的流着,不经意间,一年的春节就要到了。
这期间,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相继离开了我,唯有老妇人守在我的身边,我觉得老妇人特别的亲,老妇人除了照顾我,还不时的给我念叨一些以前的事情,说的全是小孩的事情,好像说的是一个小男孩特别的调皮。这天,老妇人又絮絮叨叨的给我讲了一个小男孩调皮的故事。她说,在农村里,一个小男孩看见邻居家的南瓜长的特别大,于是有一天,他趁邻居不在,悄悄的用削铅笔的小刀在南瓜上开了一个小盖子,然后把里面的瓤掏出了一部分,小男孩蹲在了南瓜上,拉开了巴巴。之后,又把小盖子盖好。内部施了肥的南瓜,开始疯长,没过几天,便大的惊人。
邻居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逢人就说。然而等到食用南瓜时,邻居可傻眼了,一刀下去,哗啦一声,全是稀汤,并且出奇的臭。这时,邻居才反应过来,感情是有人在南瓜里做了手脚。邻居告到小男孩家,小男孩矢口否认,并且要邻居拿出证据来,邻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听了这个故事,我好久没吱声,老妇人看着我不无忧虑的说道:“孩子,你没事吧。”
这时,我的眼泪唰唰的流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扑进了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