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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涵山抽搐着嘴角强忍着没把小小按倒就揍,本想提醒一下他俩的父女关系和辈分问题,可回头瞄着黑暗塔神般铁青着脸矗立门口的俩大儿子,见好就收的站了起来,领导人抚慰脱困群众般的语气,轻咳道:“爸爸只能帮你这些了,闺女,好自为之吧!”
小小一脸崇拜的望着翩然而去的亲爹,转头得意的眯着俩亲哥,贴着墙个哆哆嗦嗦的“强硬”道:“哥,咯咯咯,表,表,彪彪彪,彪哥,这月,这月不能,不能打我了,下月,下月月,才,才,才能,打。”
贺焕和古楷的脸上瞬间闪过了无法言说的气怒、愤恨、无奈和……怜悯,最后什么都没说的转头走了。
一晚上小小都沉浸在被高大力强威武雄壮的亲爹从暴徒手上把她解救下来的激动情绪中。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被扒光了裤子绑在专属凳子上,被古楷抡着板子照着屁股夹风带雨地狠抽,贺焕坐在一旁边慢慢抽着烟边微笑着数数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磕着瓜子看着晨戏的古二少一边欣赏着小小鼻涕泡冲天的哭号声,一边悠悠道:“丫儿,昨天30号,今天1号,你的下个月,到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小小,暗自替老爹开脱道,虽然亲爹营救她的结果经常不尽如人意,但是起码还有呼救的对象。可是,一旦古涵山发火收拾她,神仙也救不了她。所以宁可惹到俩个哥,也不能惹到这个爹。
迷迷糊糊睡着的小小是被饿醒的,揉着肚子坐起来时,被坐在床边鼓捣着注射器的某人吓了一跳。
小小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突然仰脖冲天“嗷呜”一声大叫,一个深呼吸就要扑过去。
欣然一见不好,立马侧过身子,蹦到了地上,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拿着药棉,板脸呵斥道:“趴好了!发烧了不知道吗?”
小小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可是惊见欣然的喜悦一丝没有减退,非但没有爬回去,而是瞪着俩腿蹭蹭蹭的爬到了床边,伸手就要去揪欣然头发,嘴里大喊道:“让我掐两下,看看是做梦不?”
欣然气笑:“回头,照着你屁股,对,还没穿裤子的那一半,使劲儿掐一下,看看疼不?”
小小扁着嘴,缩回了胳膊,直勾勾呆望着欣然半天没出声。
欣然长叹一声,上前放下针筒,两手掐上她脸蛋心疼又好笑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又给了我惊吓。陈医生刚走,你这破胃再折腾就甭想要了,刚才发烧了,老头刚出去,我看着不行就再给你打一针。再闹?大哥和表哥跟老头说事儿呢,你再大声嚷嚷,看他们进来给你那屁股升温不?”
小小也不接话,只仰头看着欣然,咬着嘴唇,慢慢红了眼睛。
欣然心里一痛,脸上带笑道:“怎么了?被老头打怕了?该!就这几巴掌?打得忒轻!还没见硬块呢,睡两宿就好,老头打人向来不见血不停手,偷着乐去吧!”
小小眼泪蓦地流出,抬起手,慢慢掐上欣然的嫩脸,呜咽道:“你怎么瘦成这样?”
欣然心里一暖,拽过纸巾给她擦着眼泪,笑着接道:“古芊一直想减肥减不下来,我这不用减了。放心吧,考试考的,身体没问题,一个月一体检,大哥日日盯着体检报告,别多想。”
小小这才放下了心,她最怕欣然的病复发,见她瘦了一大圈,心里穿刺般难受。
欣然突然大笑出声,笑着笑着趴在小小肩头直不起腰了。
凡是欣然笑场的,都没好事。小小扁着嘴,也懒得问,一拱一拱的钻回被窝里不理她了。
欣然扭上床,如小时候那般跟她并排躺一块,大笑着问道:“你真喷严梧东一脸辣椒水?”
小小“嗷呜”一声,给她留了个后脑勺。
欣然大乐,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边把体温计给她夹在腋下,一边给她掖好被子,嘴上追问道:“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了。小小,哈哈哈,厉害,太厉害了!那严梧东从小在B都就是横着走,虽然严家和于老帅管得严少见她惹事,但是,从没听说过敢有人惹她,她那一身功夫真施展开了,大哥说他都得用上五六分精神才能打平手,就被你,那个,喂辣椒了?”
小小“嗷嗷”惨叫两声捂着脸钻进枕头下面不说话了。
欣然见小小又摆出了跟古默然神似的鸵鸟造型,不禁大乐,也不说话,待看她体温正常,揪出她脑袋喂她喝了半杯温水,才开口道:“笨丫头,有我们呢,你怕啥?”
小小静静地回头看着脸上成熟之色渐显的欣然,慢慢道:“我不知道她和二哥,那个,是,是什么关系,大哥是不是又为难了?”
欣然一乐,摸着她后脑勺,戳着她屁股玩了一会,才轻声道:“我请了两天假回来给你过生日,本来不想提这茬儿,可老头和咱哥说怕你自己又在这瞎琢磨,让我劝劝你。”
小小脸上绽出笑意,如小时候一害怕就往欣然身后躲一般,把脑袋搭在了欣然肩膀。
欣然心里舒坦,跟她躺并排后,轻声道:“严梧东是严伯伯的女儿,她有个小名儿小严小五,所以她让我管她叫声五姐。她喜欢古默然很多年了,因为爸爸和严伯伯,还有她外公于老帅,大哥、表哥似乎都觉得他们合适,尤其是爸爸,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觉得严梧东合适,所以严梧东倒追古默然这么多年,他们都看着不管。”
小小诧异极了,好奇地瞪起了大眼睛。
欣然慢慢道:“古默然……他以前很排斥,可是后来爸爸几次生病,加上我和你身体都不好,还有大哥和表哥一直不肯结婚,也许是因为这些吧,也许……我也不清楚,古默然现在似乎想试一试。”
小小脑子里突然蹦出那一屋子的嘻哈猴,抿着嘴没有接话。
欣然接着道:“二哥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见小小只有伤感没有意外的表情,欣然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知道了?”
小小一回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无措道:“昨晚二哥带我去了四方桥的一个二居室里,屋里都是嘻哈猴,二哥喝了一夜的酒。”
欣然惊住了,直着眼看了小小一会,揉了揉她脑袋,叹气道:“古默然,是真疼你。”
小小一乐,得意道:“我也疼他!”
欣然大笑,掐了她屁股一下,接着说道:“那个姑娘叫舒婉宁,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来C城读书。她长得很淡,不仅没有你这么漂亮,甚至古默然那些大小女友也都比她有颜色。可她就让人看着舒服,我见过照片,不高不矮的个子,匀匀净净的样子,一笑有两个浅窝,小鼻子小眼,清清灵灵,不媚不俗,二哥说她就像碗清茶,一望到底,满腹留香。二哥十八岁生日时,老头摆了一百二十桌,舒婉宁是礼仪公司兼职的礼宾小姐,可能就这么遇见了。中间……连大哥都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二哥在四方路给舒婉宁买了套房子,并定了一套装修,可是那个屋子布置她没再花二哥一分钱……后来四方路,似乎成了二哥第二个家。”欣然语气里带着经年不散的淡淡伤感,一边揉搓着小小,一边接着道:“二哥那时候爱玩,虽然对舒婉宁不一样,但是不耽误他到处疯。而舒婉宁,一直上学、读书,周末就守在那套房子里,几乎足不出户,连过年都是匆匆去匆匆回,整整五年,似乎就在那里等二哥回家,对,就是等他回家。而二哥,也玩儿了五年,偶尔累了,就会去她那里歇会儿。她似乎没跟二哥提过什么要求,连大哥要给她安排留学,进公司,她都拒绝了。甚至二哥出国那几年,她也在国内安安静静的自己过日子,二哥不找她,她很少去找二哥。表哥看出了不对,派人盯了她好久,最后发现,她真的就是静静的,一个人,在等二哥,不主动,不纠缠,甚至连说话都少,只在那里守着她心里的那个家,等着她心里的那个人……二哥有次喝醉了跟我说‘你说她傻不傻,等我等上十多年的姑娘多了,只有她,等的我都快把她忘了,可她还是在那等,等等等,他妈的,就不会直接跟我说吗?她没长嘴吗?’”
小小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迷茫中,似乎从欣然的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有些酸楚的哑声道:“舒,舒婉宁姑娘是不是觉得,配不上二哥?”
欣然回头望见小小一脸物伤其类的表情,使劲儿掐了她屁股一下,呲牙道:“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似的没出息样儿?她要真是那种只知道顾影自怜,成天哭哭啼啼的女生,二哥早不待见她了,大哥也不会默许她在那牵着二哥。”
小小扁扁嘴,哼唧道:“我好多了!”
欣然嗤笑:“你这屁股确实好多了,晚上再打一顿没问题了!”
小小“嗷呜”一声不再理她。
欣然也不逗她,细细解释道:“大哥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舒婉宁是在她出事头几天。二哥那时候跟老头拧的厉害,我也病得重,大哥家里公司都压得他半宿半宿睡不着觉,可是二哥人老实心不在家,大哥便去找了舒婉宁,问她,想不想跟二哥结婚。舒婉宁笑了,反问道‘我对古默然的心思这么多年,他哥哥们都看出来了,他却没有看出来,你觉得我们适合结婚吗?’大哥说‘感情需要开口。’她说‘他每次累了就会到我那沙发上打完游戏就喝酒,喝完倒头就睡,睡醒就走,五年了,他总共来过132次,每来一次给我带几套衣服,跟我说,看看人猴子每天就知道傻乐,人有爹有家的,我还不如一猴儿。古大少,默然心里冷,我一个人,捂不暖他。他是像个大冰块,我火苗不够热,还没融化他,就会被他浇灭了。’”
小小不自禁地握上欣然手,欣然回握着她冰凉的手,笑着道:“别多想,舒婉宁只猜对了一部分。”
小小顿了一会,低声道:“瑟瑟姐以前总跟我说,笑容越大的人心里越空,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明白了。欣然,我会好好疼二哥的,使劲儿使劲儿疼他。”
欣然哭笑不得,扯了半天没扯出笑容:“大哥还没来得及跟二哥说,舒婉宁就出事了。二哥偷偷回国,连大哥都没告诉,只跟她说要吃她包的饺子,她冒着雨去菜市场买肉,当时路滑,过林甘桥的时候,被一没刹住的中巴车撞到了桥底,当时就……”
小小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家里没什么人了,二哥把她葬在了C城。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大哥把舒婉宁临走前的那段话告诉了他,他边笑边说‘这些年,每次回C城,不想见老头,不想见大哥,谁都不想见的时候,只想见她。’”
小小喃喃道:“二哥,早就,喜欢她了?”
欣然慢慢的,重重的,点了点头:“二哥说,她不漂亮,可长得就像一个家。不温不火,不惊不躁,却温温淡淡的,一丝丝,一块块的揉软了他心里的硬块。小小,他们俩最悲哀的,可能是,一个到死都不知道他爱她,而另一个,直到她死了,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爱她……”
……
小小不太懂爱情,可是却被欣然哀伤无言的表情震在了当场,半晌,试探着问道:“那,那严小姐呢?”
欣然“嗷”一声,掐着她屁股大叫道:“我还没伤感完呢!”
小小戳了戳欣然鼻孔,低声道:“你给我讲故事,不就是想讲到严小姐吗?快说快说。”小小不肯承认她不想知道古默然的伤心事,她怕自己心疼的原地打滚,她只想每天看到古默然笑,然后告诉自己,古默然永远都会那么开心。
欣然深吸口气,叹气道:“严梧东喜欢二哥,可是严梧东似乎跟舒婉宁是两个极端。舒婉宁什么都不肯跟二哥说,怕她的感情给二哥增加负累,就在那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