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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是我一直太小看你了吗?不过,你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不如我,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爬到我的头上去。
虽然有句话叫“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如果一个孩子的心里有一颗善妒的种子,而且再给这粒种子一个适宜的环境,那么,总有一天,这粒种子会破土、萌芽、直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这棵大树若是倒下,既会压死别人,也会压死他自己。
“哼,我回去了!”自己撒了一阵气,任淑环跺跺脚,看了看一边一直没有理会自己的任淼康,赌气说道。
“淑环,莫闹,忘了娘交代你出来干什么的吗?”任淼康收起脸上冷冰冰的神色,近乎是用和颜悦色的表情对任淑环说道。
“走,我们去二娘那里找丹萍‘玩’。”他微笑地拍了拍任淑环的肩膀,任淑环便乖乖地跟着他走。
因为,任淑环从刚刚哥哥的笑容里,恍惚看到了母亲这样子的微笑,一般,娘若是这样笑,就说明,她心里很不高兴……
正文 第九章 少年总是心高
见了那兄妹俩,一番明着看就不算友好,仔细品味更加是暗流汹涌的对话,任洛星大概也有是担心,以任淑环那样的性格,会惹什么麻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初衷,他改了道,调转方向一直将任德好送回到了琴园门外,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跨过门槛进去。
“以后不要乱跑了,知道吗?”他淡淡地对任德好笑了笑,想伸出手去像大哥哥那般拍拍自己妹妹的头,手伸到一半却又改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任德好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了一声,这就是富贵人家的“亲情”啊。她本来就觉得比起那凡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任淼康,任洛星更显亲善和内敛,刚刚两人一番言语上的你来我往,更让她觉得任洛星比那任淼康要招人喜欢些。想起任淼康,她又不由想起自己那个跋扈的姐姐任丹萍,便不禁想皱眉。她“嗯”了一声,然后抬头冲任洛星笑笑:“二哥,要进去坐会儿吗?”
任洛星望望院子里,却缓缓摇头:“下次吧。”
“那二哥慢走。”任德好注视着任洛星走远,她在他转身的一瞬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忧郁。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偏偏目光那样深邃,是这样一个环境逼迫他这样过早成熟么?不过,他是对她笑过的,那笑容也很暖,在这个家里,会真心把她当妹妹的,只有他吧……想到一半,她却又愣神,暗自为自己觉得好笑,就心里年龄上而言,她比任洛星大的不是一岁两岁,怎么刚刚还真有那么一瞬间,就把他当做了自己兄长的念头?难道……是外形的体积差造成的?她有些失笑。接着,她面色一凛,在这豪门任府里,亲情是个很稀罕的玩意儿,虽然任洛星看起来性格沉稳,自己也的确觉得他不是那种气量狭小、心计深沉的人,不过,难保他不是有意韬光养晦,只为有朝一日一鸣惊人……
正当任德好发呆的时候,身后的窃窃私语让她回过神——
“二少爷人不错,可惜是跛脚。你看他走路都一瘸一拐。”
“知道自己是瘸子就不要出来走……”
两人声音很小,但偏偏一字不落地入了任德好的耳朵。任德好走到两人跟前,赵妈赶紧转身走掉,小雅也吐吐舌头出了门。
任德好只能叹口气。说起来,自己院子里这四个下人,敏敏单纯善良,已经是自己人,但是剩下的三个嘛,她并不喜欢,她们太势力,或许是不满于给不得宠的母亲当下人吧,又或许是恨不得赶紧把她们弄到别的院子里伺候,总之对她和母亲没有过一丝应有的尊敬。
虽然她是现代人,懂得人人平等的道理,可是身处封建社会,长久地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别说是这些人,就连她自己也习惯了,习惯被人称作小姐,习惯指使丫环做事,习惯这个封建家族里的种种……
环境造就人,果然是这样啊。
不过,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先尊重别人。不懂得尊重的别人的人,也就不值得获得她的尊重。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使心机。再世为人的她可不是软弱无能的主。
任德好抬头望天,嘴角一丝无奈的笑,以赵妈的口无遮拦和倩儿、小雅的懒散,也只有好脾气的母亲可以包容,到了别的院子估计根本混不下去。可惜这三个人不懂,她何妨不让她们学乖吃些教训也好懂点事呢?
“好儿,你跑哪儿去了?娘刚才还找你呢。”一只温暖的手落到肩上,任德好回头再抬头,甜甜地叫了声“娘”,何氏牵起任德好的手进了屋。任德好微笑,这个母亲,真是很慈祥呢。人善被人欺,她的软弱注定了受人欺侮,但是,她可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原来他没有在娘的身边,现在既然上天安排她出现了。前世她坟前母亲哭泣的脸她没有忘记,这一世,她一定要对这个娘亲好好的,绝对不允许她再受人欺负……
但说任淼康、任淑环兄妹二人与任洛星、任德好分手之后,径直朝三夫人詹氏的居住的园子走去。
任淑环想起任洛星适才的话语就感到憋闷,恨恨道:“那瘸子真是可恶。我非得报这个仇不可。”
“你看那任洛星虽然平时不太言语,却也不是可以随便欺负了去的。你若真想找个人出口气,就找任德好那丫头,虽说别人都说她痴傻,我倒觉得她神情里有些清高孤傲的味道,似乎什么也不放在眼里。那样的人不给些教训是不行的。”任淼康愿意只是不愿事情节外生枝,便想让任淑环随便找个人出出气也就是了。但是,他分析给任淑环所说的话,说着说着,自己却好像下了一跳似的,怎么觉得自己说得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对!我也早看她不顺眼了!分明一个蠢丫头,可偏偏作出一副似乎什么事情都跟她没关系的无辜样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的。”任丹萍本就不是个耐得住别人话的人,尤其此时开口的又是自己的兄长,她的注意力顿时从任洛星身上转移开来了。
倒是任淼康,语毕便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淑环,你自己去找丹萍吧,我有些事先走了。”他听了任洛星一番言语后虽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但是,目前来说也还是对他有利的,不得不承认,任洛星的办法的确很不错,不过,他就不信自己想不出别的比这更好的办法。他任淼康向来都是爹爹最器重的儿子。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嗯。大哥你在爹那里可以说得上话,万不能让那瘸子得到机会抢了风头去。我听他说的话倒也算有几分道理,兴许爹真能听了他的也说不定。”任淑环虽然任性,却也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
任淼康并不是太喜欢任淑环的说法,那个少言寡语的任洛星,真能挡了自己的锋芒吗?他眼中冰冷,但是淑环的话至少说明了一点,他要提防着这个瘸子。
于是,他朝自己的妹妹点点头。
正文 第十章 初错
任淼康紧皱着眉,一路走来前院。洛星刚刚是立即想出了对策,而他步行至此,却脑中什么点子也没有,倒是任洛星的那个办法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可行,他不由有些沮丧,却也有些恨恨。这样的办法我肯定也是想得出的,只不过他抢在我前面说了出来。这么想着,他心中莫名的怒气倒是平顺了些。他来到前院见到了管家任晔:“任管家,我爹回来了吗?”
“刚回来,正在书房,看样子心情并不好,大少爷如果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过去了。”管家好心提醒。他看着任淼康自小长大,对他既有主仆之情,也有几分对晚辈的爱护之心。
“嗯。”任淼康点点头,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了。除了爹娘,他是这任府实际意义上地位最高的人了。但是爹爹的威严和母亲的威仪都是他所惧怕的。
一直以来他对父亲可谓是敬畏非常。从小他就时常听母亲说,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商人,任家的家业在姑苏是如何的令人艳羡。这些话,在令他自豪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去亲近那个人。只是,他想要亲近父亲,想要追赶父亲脚步的同时,却也总是亲近不了,追赶不上。那个人,离他似乎从来很久,又好像一向很远。更多的时候,他能望见的,只是那人高大的背影,他会莫名的有些害怕,但是却也不能回头,因为回头见到的便是自己母亲期冀着并严厉着的眼神。这场景竟然渐渐地成为了他常常重复的梦魇。
应该这么说,任和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一个仁爱的父亲。他狠厉无情,即便是对自己的妻妾儿女也似乎没有多少热情,虽说不会丁点儿亲情都没有,但是,也许是他觉得不需要,也许是他的精力并不在于此,他从不曾想过要去经营家中的亲情关系。任府里的人尊敬他,害怕他,这样,他便似觉得足够了。
任淼康犹豫着,现在父亲正为了宝芳阁的事情心绪烦乱,这个时候去找父亲,时机的确很不对。见了父亲,他能说些什么?他自己不曾想出办法来,难不成,把洛星的法子说给父亲听?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愣,咬了咬牙,打算转身走。然而一转身,却又想起母亲,自己这般灰头土脸地回去,少不得要被娘怪罪。这任府大大小小各个院子,等着看他们母子三人笑话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不及时地想出办法来,流言蜚语肯定生出不少来。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是一顿。
任府的景色哪里都美,姹紫嫣红的花,翠绿欲滴的叶,只是,身在任府的人却从没有谁有这般心思好好地欣赏。譬如此刻的任淼康。
他顿觉自己已经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维谷之中。
他这般踯躅,任管家只当他有什么急事,试探性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莫不是大夫人那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通报一声吗?”
“没有。”任淼康连忙摇了摇头。
任洛星的办法他觉得好,但是不知道到爹爹那里可否也能被认同。其实这法子他也想得出来,只不过被洛星先说了出来而已。他告诉爹爹,也不算什么。只是,若是这法子爹爹觉得行不通,他讨不了好,那总有多嘴的人会传出去,结果他是得不偿失的。那个瘸子说不定更是在暗处笑话他。他星目一转,更是不知自己此时去见父亲对不对了。他必须听听别人的意见,他必须有充分的信心这个法子能被父亲接受才行。
他已经十七岁了,跟着父亲出入商场也有些日子了。但是,他却从没有什么表现机会,。父亲向来总是让他在旁边看着,让他学着,甚至连任管家能做的主都比他多。他在刚知道父亲让自己跟着学习经商时,还满心欢喜,可是后来却越来越沮丧了。
面对父亲那张总是严肃,鲜少露出笑容的脸,他心里更是忐忑。跟着父亲做事时,他总是尽量少开口,因为,似乎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他做不到父亲期望的那样。
他急于向父亲证明自己的成长,自己的能力,希望父亲能早日让他独当一面。以前,是他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是现在,眼前就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只是……。他需要有个人能给他意见。他的眼神落在了沉默的任管家身上。
“任管家……”他朝着任管家微微一笑,语气谦逊并且和善,“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想不到,关于宝芳阁这件事情的处理,任淼康以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