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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冉纭气定神闲的一动不动,我不由得加重了下手的力道,却在半道被他截住。被钳制住的我只有对着一片黑暗干瞪眼的份。
忽然,漆黑中出现两点红光,红得那般炽烈,时而隐灭时而乍现。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逼近,红光眨眼消失。
直到——
敲门声传来,“叨扰小姐了,敢问可否开门一见?”
西门冉纭放开我并推我入前,自己则依旧藏身于黑暗之中。
很好!推我出去送死?用力跺了西门冉纭一脚,满意得听见一声闷哼后,我敛了敛衣裳,点燃烛台道,“大半夜的,有何事?”
“回小姐,府中潜入刺客,为保小姐安全,请容属下进屋一看。”
“我说你们那么多大男人要进我的闺房,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可怎么办?”哎——刺客明明在房中,我却有口难言还要替他掩护。只希望这家伙速速离开别抖出我房中藏男人才好。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事情闹大了就有意思了。
眼前忽然一亮,既然西门冉纭能易容成我的样子,为何他不能易容成别的女人呢?
“为保小姐安全,还是请开门。”门外的护卫执意着。
“倘若我不开你们是否要破门而入?”
“属下不敢。”
“那就回去,太子殿下那里我自会交代,怪罪不得你们头上。”转而沉下声音道,“你们坚持留在我这儿,可万一刺客跑去行刺太子怎么办?这个责任由谁来付?”
待我说完后,很长时间门外都没有传出声音。
“还不走?”
“……是,属下会留下一队人马留守琉璃居,小姐若有事疾呼便可。”语毕,说话的男子便下达调队的命令,紧接着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微微开启一条门缝,果真屋外矗立着几根“柱子”。
看来,这一夜我是注定要与笑面虎和刺客同处一屋了。
悄悄合上房门,凝思着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麻烦,若刺客就安分地藏着也罢了,就怕他和西门冉纭打起来,惊动了外面的护卫。
蹙眉转身,抬眼望向桌子的时候,我却犹如被雷劈中了般久久不能回神。拼命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景象是否为幻境,一切却都真实的存在。
在惊愕声溢出口时,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桌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温文儒雅,一个张狂不羁。却同样的悠闲自在,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单是西门冉纭到还好,可偏偏多出来一个红眼银发的暴躁鬼。
火狼!
麻烦二字紧跟着跳进脑中。
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害我有点脱了节。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努力理清前因后果,护卫口中的刺客非眼前的男人莫属,而先前我在房中看见的红光应该就是这男人的眼睛。
不过我还真想不出火狼会成为刺客的原因。那答案只有一个了,他是来找我的,却误被人发现,沦为刺客。
原风翼烧红了双眼死瞪着我,活像我该下地狱杀千刀似的。我是干了什么不容于世的事情迫使他甘愿潜入太子府也要见我?
可怜的我真无辜被人仇视,这恩将仇报的男人!虽然是我把官府的视线引向火云寨,不过事情也安全得解决了不是吗?虽然我抢了他的芒尖,但我也有分给他一小部分钱不是吗?虽然我是答应了他要替他除掉范奎淮,可也要我有时间的不是吗?
所以我何错之有引来他的怒视?
再说我也替他挡去了护卫,不过我是不指望这蛮横的男人会理解。在他的意识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极度不情愿地来到桌边,视线来回在两男人之间晃悠。他们应该是没什么交情的是不?
我朝门外比划了几个,询问他们有没有办法解决外面的护卫,可一个扔给我不削的眼神,一个是好笑加茫然。
我的肢体语言真有这么差?无奈只能压低嗓音,“解决外面的人。”
原风翼自是像大老爷一般坐着,鼻子比天高。西门冉纭则翩然一笑,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无声息地走到门旁。
开启门缝后,三两下往屋外射出花生。之后满意得笑笑后回到我身边。
“解决了?”我仍细声细语。应该是点穴什么的吧,不过我还是不大放心。“没问题吧?”
“妇人之见。”原风翼哼了几声。
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几下脸,“敢问原大侠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原风翼直接忽略我对上西门冉纭,“你是什么人?”
“在下西门冉纭,重楼的军师。”西门冉纭抱拳道。
“军师?”原风翼细细地嚼着此二字。“在背后出谋划策搞鬼的全是你?”火一般的怒气突如其来地造访。
他还真是当之无愧的“火”狼啊。
既然忽视我,我自也不好扫他的兴,凉凉地在一边剥花生。直到——
“阁下说笑了,在下已经好久不出谋划策了,这军师一职早已成挂名。”说罢,还用那含笑的眸子直往我瞧。
“咳咳……”我被花生呛了一口。好家伙全栽我头上了!
西门冉纭赶紧到了杯水堵住我的最后继续道,“现任的楼主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哪需要我在一旁指点?”很无奈的语气似在诉说自己有志无处伸。
话中刺害我差点再度被呛到。没有出谋划策?他出谋划策的还不少吗?我没有采纳就是他没有这么做?什么歪理?好一个西门冉纭竟然给我来阴的!
火狼在某种程度上也接近于傻瓜,因为他居然信了西门冉纭的说辞,再度朝我开炮。“我就知道你打一开始就没……”
“没什么没?”我一拍桌子跳起来。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火狼一时被我的样子给震住了,这嘴就那么张在那里。
“你有没有脑子啊?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给我闹事!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的事情一闹出去,我完蛋,你也脱不了干系,跟着挂!”
“女人!你说什么?”原风翼也一拍桌子跟着站起来,大眼对小眼。“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和谁?连自己是傻瓜都不知道,还跑来和我叫嚣?”我故意“哈哈”笑了两声。反正外面的护卫解决了,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打搅。
“该死!”火狼当下一怒发掌把桌子劈成了两半,随后向我冲来,“我要杀了你!”
西门冉纭当下如阵风般挡在我面前,“阁下请稍安勿躁。”
都是这家伙害的,现在还妄装好人!我到要看你怎么解决。
原风翼二话不说又是一掌劈来。只见西门冉纭三两下轻松地隔开了他的掌力,搂着我闪至一旁,“杀了她你也没好处。”
这句话却是令我好奇,原风翼杀我是没好处,可西门冉纭就不同了。奇怪的是他干什么还要护在我前面呢?直接把我推出去,等我挂了,重楼就是他的了。
“少说废话!”原风翼不依不饶,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
西门冉纭温和地对我说道,“先在旁边休息下,等会儿有你表现的机会。”
呃?
西门冉纭飞身在原风翼面前站定,轻轻地放下话,“要动她得先踩过我的尸体。”
原风翼睨着西门冉纭,大有不自量力的感觉。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西门冉纭依旧挂着招牌微笑迎向原风翼。
温如水烈如火的两个男人就这么动起了手,两道身影就在眼前迅速地过招,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待眼睛适应了他们的速度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西门冉纭照例是和煦的笑容,火狼则又是惊讶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
“承让了。”西门冉纭抱拳作揖。
“你……”原风翼原旧雪白的脸更是惨白一片。
“他没事吧?”比了比大受打击的原风翼。算起来我还是比较好心的,没希望他死。
“接下来换你了,我想他应该会静下来好好听你讲的。”西门冉纭皮皮一笑。
“好吧。”我挑了个比较安全的位子站好,开始我的演说,“你莫名其妙跑来瞎闹一通什么都解决不了。”
“哼。”原风翼扭头不屑一顾。
对付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就要以毒攻毒,“你爱将你的火云寨拱手相送是你的事,别妨碍到我。”
“……我没有。”原风翼咬牙切齿道。
“是吗?”
“我没有!”原风翼终于将头扭了回来。
“是吗?你当太子府是你家?来去自如?如果真这样你还会被人追击吗?成天像个未开化的猿人,你是忘了进化还是什么的?幼稚!”
原风翼显然是没没明白“进化”的含义,还在困惑的时候,我就又劈里啪啦地盖下来,“逞能是不?有本事别藏在我这里,出去啊!”
“该死!你……”
“又是该死?难道你就没别的词吗?没文化就别出来丢人现眼!”骂出来发泄一下还真是爽啊!
“我……”
“别你啊我啊的,时间都给你浪费掉了,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为何?”
“该死的你!官府解决完御酒的问题后,又找上了火云寨!分寨被毁,人员伤亡惨重。”原风翼的眼睛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了。
“怪我头上?”
“不是吗?当初不是你……”
“闭嘴!”我又冲原风翼吼了一声,这叫什么来着,以暴制暴。“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把具体详情解释清楚。”我说这火云寨早晚败在他手上。
“是这样的……”原风翼叨叨徐徐讲了老半天。
“你有什么看法?”我转而问西门冉纭。这小子的脑袋可不亚于我啊。
“难说……”西门冉纭问道,“官府是连夜击破数个分寨的?你们没有任何防范?也没有预警?”
“不错。”
“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自己就在官府当差,这消息怎么会不知道?”我提出疑惑。
“这也是我的困惑所在,后来调查才知是朱标插手所致。朱标封锁了所以的消息,换了不少人马。”
“所以你就认为是入住了太子府的我用你们的消息换取了荣华富贵?”亏这男人想得出来。
“难道不是吗?”原风翼理所当然道。
“当然不是!”我没好气地反驳,“不过,依你先前所讲,你不认为是火云寨出了奸细吗?”朱标此仗是打得不错,可这些日子他还在忙活我的事情,□乏力。如果没有稳当的情报是没有可能一击即中的。
“不如这样吧。”西门冉纭充当和事老,“你先回去,查清楚火云寨究竟有没有内奸。”
“你以为凭他的智慧能想出什么法子引出内奸?”我不客气地嗤笑道。
“你……”
“好了,办法不是没有。”西门冉纭三两下安抚了原风翼,“这样吧……”西门冉纭娓娓道出他的计划。“清楚了吗?”
“嗯。”
西门冉纭的方法虽然简单了点,但也挺适合原风翼的。
“你还不走?”知道了办法不就应该趁早滚蛋吗?
“我乐意。”知道了办法后原风翼反倒是不急了,留在我的地盘继续和我呛声。
我是招谁惹谁了?粘上这么个家伙。
“不急,外面风声还很紧。”西门冉纭出声。
板着张晚娘脸,我道,“桌子怎么办?”光荣成为残骸的桌子似在控诉之前的暴力行径,“明天若是被人问起来,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见得说我想试试这桌子的坚固程度,就一不小心把他劈了吧?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