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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如果现在躺在那里的是她的话,他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一心对她呢?
再去学生会所的路上,苍斐叫住了她。
“明天是你的生日,打算怎么过呢?”
“早上准备去看电影,剩下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方伶羽没有瞒他。
苍斐有些失望:“又是江曜南啊?重色轻友!”以前都是他陪在她身边的··· ···
方伶羽歉然的赔笑:“下次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苍斐满意的点点头,“对了,那个你拿定主意了没?”
方伶羽知道他说的是那封信的事,有些懊恼的摇头:“没有,我现在实在走不开。”
“有什么走不开的?难道还怕江曜南趁机跑了吗?大不了我牺牲一点儿帮你看住他好了。”任苍斐半开玩笑的说道。
方伶羽煞有其事的点头:“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最好在他的脖子上栓个写有‘方伶羽所有,生人勿动,否则后果自负’的牌子。”要是真的有用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去给他挂一个的。
苍斐“哈哈”大笑:“那可就有的看了,我要去练习了,走了哈。”他洒脱的挥挥手。
方伶羽摸着放在外套口袋里的信,犹豫着。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放弃就真的太可惜了。借着这封信她可以更快的达到她的愿望,可现在又怎么能走的安心呢?她想要维护她那摇摇欲坠的恋情,维持她和江曜南之间的羁绊 ··· ···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机会使人创造的,虽然可惜,但为了江曜南她还是放弃这次的机会。对她来说,失去江曜南和失去人生已经没有差别了。
12月24日,虽然明天才是圣诞节,但今天对于方伶羽来说才是更为重要的。因为今天不仅是她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同年同月同日的两人在同一学校同一班级结为男女朋友,这种命运的相遇无论谁都会感叹一声。
站在镜子面前,方伶羽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努力想找出自己很美的结论,可惜对看了十八年的模样很难做出客观的评价,尤其在见过陆筱薇那倾城的美貌后,就更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江曜南的心中和“美”这个字结缘了。
放下一向束起的披肩长发,拍了拍略显苍白的脸颊,看到手腕上的指针已经指向9点,她戴起围巾推门走了出去。
电影在9点半开始,坐车的话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电影院了。
相信当告诉他今天也是她的生日时,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真想早些看到他那副模样。
公车里人不多,坐在座位上的她脸上有一丝期待的欣喜,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送的礼物。
那是一个音符的银制项链,价钱并不贵,也许配不上富家子弟的他,但她觉得他会喜欢。
来到电影院前,没看到江曜南的身影,方伶羽松了口气。和自己的准时不同,他喜欢提前几分钟到约会的地点,这个习惯很好,可是每次都让他等自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打开钱包,想拿出电影票来,却被里面放的照片吸引住目光。
那是在校庆上,她拿着话筒帮江曜南的吉他扩音时的情形。当时被学生会负责拍照留念的干事拍了下来,并送给了她。底片就在照片的后面,这唯一的一张照片就被她收藏进了钱夹中。
他认真的表情真的很吸引人,微闭着的眼眸仿佛完全沉溺在音乐之中,连着他的音乐也有种让人迷醉的感慨。
两朵桂花放在另一侧的小袋中,那是她从桂树上摘下来的最后两朵,并放进书中压成了现在的干花。这两朵桂花一直坚持开放着,不屈服于日渐逼近的寒风来袭。
她不忍心见它们被寒风摧残,将它们最美的一刻保存了起来。不过现在想来,也许她是错的,或许重回大地的怀抱才是它们最大的祈愿。
抬头望向天空,灰蒙的云沉重地压在头顶,似乎预示着风雨的即将来临。方伶羽有些担心,出来得急促,忘了看天气预报,只能祈祷今天不会下雨。
周围等待电影开场的人已经开始进场,她看了看表,已经9点25分了,约好的时间过了五分钟,这对一向早到的江曜南来说是很奇怪的事,他从来都不会迟到的,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电影已经开始了十分钟,将要男女还是没有出现,方伶羽开始焦急起来,不是她没有等待的耐性,而是他的迟到太不寻常了,让她很担心。
天空开始飘起迷蒙的细雨,细碎的雨雾随风飘摇,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染上一层冰凉。她第一次感觉到移动电话的必要性,至少可以随时让他联系上她。
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电话亭给他打个电话时,江曜南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喘息着,脸上满布奔跑后的红晕。
“没关系。”方伶羽温柔的微笑。看到他平安无事,还需要计较什么别的呢?而且相信他的吃到一定是有理由的。
拿出纸巾擦去他额头不知是汗珠还是雨滴的水迹:“电影是看不成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电影已经开演半个小时了,现在进去也没什么意思。
江曜南歉然地摇头:“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今天早上筱薇的病情忽然加重,可能要马上开始手术。我得去医院。”
方伶羽帮他擦水的手一僵:“你是从医院来的?”
“是,早上陆杭给我打了电话。”江曜南老实地回答,没看出她的异样。
方伶羽垂下眼帘,不让他看见眼中被伤害的痛楚:“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
她想说也是她的生日,可是没等她说出,江曜南就握住她被水雾打得冰凉的手:“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陪你好不好?”
方伶羽默默地点点头。
她还能怎么说呢?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吗?
还想努力让今天变成一个美好的回忆,让他忘掉陆筱薇这个人的尊在,让他眼中只有她。可结果呢?
被遗忘的人是她……
这是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双手合十地跟她道歉:“我真的要走了,我一定会找时间补偿今天的。”他说着脱下外套,披在她被雨雾打湿的身上,“别着凉了,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钻进拦下的出租车内。
方伶羽看着他挥手离去,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
她输了!
输得一塌糊涂。
将电影票撕成粉碎,随着她手指的扬起,点点碎屑仿佛有生命般地飞舞着,最后落到旁边的垃圾箱中。
她把手放进口袋,想让几乎冻僵的双手得到一点微暖,却碰到一个硬物。那是要送给他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用不到了,她随手也丢向垃圾箱。
不想再留在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慢慢走向车站,只有回到家才可以让她缝合起自己支离破碎的心。
如果她现在回头的话,就能看到一个人影正将她未丢进垃圾箱的礼物盒捡了起来。
可惜她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越来越大的雨滴和越来越冷的身体提醒她,她还活着的事实。
从公交车上下来,她仿佛失却叻魂魄一样在大雨中缓步而行。江曜南的外套被她抱在怀中,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
一把雨伞挡在了她的头顶。
她睁着无神的大眼望向身旁,任苍斐担心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
“怎么了?怎么淋成这样?”
“苍斐……”方伶羽像看到亲人一样,扑进了他的怀中,泪水更是顷刻濡湿了他的肩头。
任苍斐一手撑伞,一手将她抱紧,没有继续追问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是眼中的愤怒几乎让他有了杀人的欲望。
“去我家吧,阿姨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担心的。”他轻拍她的肩头。
方伶羽点点头,有些赧然地说:“害你也湿了。”痛哭了一阵,紧绷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一些,没想到她也有用大哭来舒解压力的时候。
“没事。”苍斐温柔地笑着。
从苍斐手中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方伶羽双手捧紧杯子,汲取它带来的温暖。
“会不会太麻烦了?还要阿姨帮我烘干衣服。”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就像他说的,如果湿着回去,妈妈一定会担心的。
苍斐在她旁边坐下,笑了笑:“反正费不了多少事,我妈看到你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麻烦。”
沉寂半响。
“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狼狈吗?”方伶羽手指在牛奶杯上轻划,脸上是无波的平静。
苍斐摇头:“如果是需要我知道的,你会告诉我。如果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就算我追问不休,你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而且能让她这么失魂落魄的人,除了江曜南,又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呢?答案太简单,根本不需要探索……
“老朋友。”方伶羽轻叹一声。
苍斐只能苦笑。
“我输了一场赌注。”她的声音很平静。
苍斐没有说话,只是以炯炯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我舍弃了得到半个的机会,只想贪婪的占取全部,结果去发现自己仅有的一席之地根本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法换取。”方伶羽轻淡地叙述着。
她说得很模糊,苍斐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却可以猜个大概。
“那个女生对他很重要吗?”
方伶羽淡然一笑:“如果是站在同样的条件下,我有自信可以赢的。可信度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处在同一条线上,而我甚至连同她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她要怎么同一个正在与死神抗争的女人争?
“那个女人对他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他当初还要和你在一起?他是存心戏弄你吗?”苍斐很生气。
方伶羽知道他误解了,可却不打算解释什么,反正事实如何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已经决定去了。”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苍斐明白她讲的是什么,鼓励地点点头:“去吧!把这里的一切不愉快都忘掉。”
相信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重新开始了,而他会永远在她的身边,永远永远——
“真的可以忘掉吗?”方伶羽轻声自问。
他让她品尝到最悲伤的心碎,却也让她得到了最甘甜的恋情。只要闭上眼睛,套的小、他的忧伤、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脑海中,他的声音和吉他旋律更是在无人的时候回荡在她的耳边。
这要让她从何忘起呢?
江曜南真是害人不浅。
搅乱了她的心弦,搅混了她平静如幽谭的心境,更将她的人生搅得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
最可怕的是她明知道会这样却依然选择沦陷。
甘之如饴。
任苍斐看着她,很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中,有尽所有的方法不让她再露出现在这种茫然若失的表情。可是他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只是朋友而已。相交五年多的一个朋友而已。
还记得在初中开学时第一次看到她,被许多人围在中间的她,虽然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可他却看到她眼中的寂寞。
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有着吸引别人注视的特质,更散发着让人全身心投入的信赖感。
在高中也是,从来没有人会怀疑事情交在她的手中会有失败的时候。学生,老师,每个人都给予她全部的信赖,但只有他看到她在背后如何地努力和疲惫。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眼中开始变得只有她,视线也总是在她身上打转。他一直以为她是属于他的,从没想过会有人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