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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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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荼草,是一种苦菜,各地也有不同的称呼和发音,但我更喜欢称之为茶。”刘桢道。

“茶?”赵让对这个读音表示疑惑。

“茶。”刘桢用手指在案上写出这个字。

赵让:“此物有何用?”

刘桢:“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解之。”

赵让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解百毒之物?”

刘桢摇摇头:“说百毒就过了,但此物能明目,能清心,入口虽苦,回味即甘,你不觉得它迥异于时下饮品,却别有一番风味吗?”

赵让闻弦琴而知雅意:“公主可是想以此物推行天下?只怕它的味道终究生涩了一些,难如蜜浆酒水一般被世人接受。”

刘桢笑道:“酒是豪侠所爱,茶才是名士之饮。不须我推行,再过数十年,此物就将风靡天下,待到将来国力富强,驱逐匈奴,将通往西域之路打通,我中原文明定可远播塞外,届时这荼草也将成为华夏族的象征,不仅扬我华夏天朝美名,还可为大乾带来数之不尽的金钱进益呢!”

赵让不好接话,只是心底难免觉得刘桢有点异想天开,要知道现在匈奴人还在边上虎视眈眈,大乾的疆土若是继续被侵吞下去,其结局也可想而知了,什么国力富强,通西域,荼草传天下,那都是遥不可及的梦了。

但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刘桢这一番有感而发的话,却将在若干年后成为现实,而且比刘桢自己所预料的,整整提早了不少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二人叙完闲情,赵让就将话题转入正事:“我家大兄托我问公主,大好机会,公主何以拒绝?”

这句话没头没脑,乍听莫名其妙,但刘桢却一下子就听懂了。

似乎是为了补偿女儿在巫蛊案中受到的伤害,前两天刘远主动透露出让刘桢参政的意思。

公主参政,听上去好像不可思议,但是开国以来,刘桢虽未直接参与政事,但从国策之争到监造甘泉宫,无不出现她的影子,对于皇帝的这个提议,虽也有反对之声,可大部分人都并不感到意外。

背后影响朝政跟直接参政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如果这件事能够实现,那对于太子一系来说必然助益不小。

可还没赵廉等人高兴完,刘桢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拒绝的理由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虽然有点小聪明,可是与朝中大臣比起来,自己远远不如,这次侥幸能够从巫蛊案中脱身,全赖了父亲的英明,所以实在没有脸面接受这个提议。

刘桢没有回答赵让的问题,反而问道:“太子近来在政事上表现如何?”

赵让回想兄长的评价,道:“可圈可点,大有长进。”

刘桢点点头:“这一次虽然化险为夷,但下次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了,若我和阿兄二人都立于朝堂之上,那无疑大大增加了让别人攻击的危险,虽说目前来说阿父还算对我信任,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三人成虎,迟早也会弄假成真,所以从现在起,我们需要谨而慎之,处处小心,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再过些时日,我可能会请陛下允许我离宫暂住。”

赵让呆了一呆:“这又是何故?”

刘桢:“无它,避嫌耳。”

赵让:“可公主若是不在宫中,那些个小人想要在陛下耳边进谗言,岂非更加方便?”

刘桢:“两个鸡卵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否则一旦倾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没了我,还有阿兄在宫里,我与他已经商量好了,你放心罢,阿兄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宫中的风吹草动,他会有所留意的,女眷那边也有嫂嫂在。”她说罢笑了起来,朝赵让眨眨眼,眉目间大有俏皮之色,“而且我要做的许多事情,在宫外远比在宫内方便,不是吗?”

赵让还想再说什么,外头却有婢女道:“公主,安阳公主求见。”

话刚落音,刘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闯进来了。

这个妹妹似乎永远学不会耐心与等待,刘桢有点无语:“阿婉,你有何事吗?”

刘婉看了赵让一眼。

赵让知机道:“那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公主。”

刘桢点点头:“桂香,替我送一送阿让。”

赵让一走,刘婉就道:“阿母想见你!”

刘桢挑眉:“她想见我,我为何就得去见她?”

实际上,在张氏被幽禁之后,刘桢曾经数次去看过她,奈何张氏一心钻进了牛角尖,总以为刘桢才是害她至此的人,从来都是不肯见的,就算见了,也压根都听不进刘桢的话。

“你!”刘婉想要发怒,却被刘桢的目光盯着,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再坏,在长姐面前,却永远都是发作不大起来的。“阿母说,她想见你一面,你随我去好不好?”

刘桢道:“她是不是知道了阿妆的事情?”

刘婉咬着唇,点点头。

刘桢想了想,终是道:“我随你去。”

第90章

在张氏的问题上;刘桢与刘楠曾经有过不同意见。

刘桢觉得张氏虽然在关键问题上拎不清;这一次还跟着别人落井下石,但毕竟于他们兄妹有着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向老爹求情,请他不要废黜张氏的皇后之位;毕竟张氏一旦当不成皇后,难保会便宜了别人;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但刘楠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自从伤腿顿悟,又经历过巫蛊案,他的心性早已大变;却是变得越发坚韧起来。先前他对张氏虽然不甚亲近,可也是一直当成尊长来看待的,刘桢让他力争太子之位时,他还因此与刘桢起了争执,谁知道到头来张氏却生生在巫蛊案中插了一脚,虽然此事从头到尾与她无关,可若不是刘远对刘桢还有父女之情,以及刘桢能够找出证据为自己辩白,只怕就真要如了张氏的愿。

只要一想到这里,刘楠就深恨自己从前不开窍,身为兄长,不仅没能为刘桢遮风挡雨,就连刘桢差点被人陷害,他也只能在旁边束手无策,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过于深刻,是以他现在对张氏,真是半分也不愿意容忍了。

如今张氏罪证确凿,除非刘桢等人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否则谁都救不了她,而现在人证已死,物证则都指向张氏,即使是刘桢能耐再大,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替张氏洗清冤屈的证据,敌暗我明,

因此在刘楠的坚持下,兄妹二人都没有到刘远跟前为张氏求情,一来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张氏的无辜,敌暗我明,刘楠更不愿意让妹妹因此再以身涉险,令对方有机可趁;二来刘远也说了不会杀张氏,至多是废黜她的皇后之位,下半生幽禁于冷宫,对于张氏而言,涉足巫蛊这一类通常都是诛九族下场的罪行还能得以保全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现在张氏主动提出要见她,在一路上,刘桢一直在想张氏会和自己说点什么。

是继续怪责自己陷害她,还是让自己到御前去求情,又或者让自己到老爹那里劝说他不要答应刘妆的请求?

二人来到周南殿的时候,张氏正静静地跪坐在上首,如果忽略她那身简朴到几近落魄的衣裳的话,看上去依稀仍有皇后的尊荣气度。

只是宫室之内冷冷清清,一应器物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张氏竭力挺直脊梁的姿势下,掩不住流露出来的苍老和憔悴。

“阿母,阿姊来了。”刘婉道。

她显然对这样的母亲感到几分陌生,前些日子张氏甚至还歇斯底里要求她们去找刘远来见自己,刘远最后当然没有来,刘婉伪装得再坚强,毕竟也只是自小被家人保护周到的少女,未曾有刘桢那样的种种经历,面对母亲被幽禁,面临废除皇后位,而妹妹又自请前往匈奴和亲的局面,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先出去罢。”张氏道。

“阿母……”刘婉有些无措。

“出去!”张氏加重了语气。

刘婉只好听命离去,若说从前她十分习惯于违逆母亲的意思,以致于连在挑选夫婿的事情上都跟张氏反着来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敢那么做了,唯恐一不小心刺激到母亲。

她一走,张氏就起身从矮案后面绕出,朝刘桢走过来。

刘桢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出乎意料,张氏直接就在离刘桢身前三尺左右停住,然后忽然跪了下来!

刘桢被惊得退了两步,这才反应过来,想伸手去扶张氏。

“阿母这是……?!”

张氏却拂开她的手,端端正正地朝她叩了三个头。

刘桢不得不跟着跪下,张氏就算不是皇后,那也是她的继母和养母,这一点无可改变,就算心中对她有再多不满,刘桢也不可能心安理得接受她的叩拜。

“阿母这是何故,有话还请直说,我实是当不起这样的大礼!”她提高了声音,手中加大力气,强要将张氏搀起来。

张氏苦笑:“可怜我活了几十年,到头来却糊涂至极,误信了小人,方致今日!不瞒你说,自被关到这里之后,我便没有一日不怨恨咒骂你,直到阿妆的事情传来,我才发现,我这个当阿母的无用至极,竟还要女儿以身相救。我的阿妆,我的阿妆……”

她越说越是难过:“她自小我便觉得她懦弱怕事,大多将疼爱之情分在阿婉和阿槿身上,少有关注于她,却没想到到头来是她站出来,我,我如何对得起她!”

刘桢默然无言,这种时候,接任何话都是不合适的。

然而张氏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才道:“阿桢,我错了,我不该向陛下提议让你去和亲的,我错了!”

刘桢叹道:“阿母不觉得是我害你至此了吗?”

张氏摇摇头:“这些日子我反反复复地想,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但是后来,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从邓氏与虞氏无端端跑到我这里来献殷勤开始,我就该察觉不妥的,可当时我看她们无宠可怜,便也没有拦着她们过来,虞氏一死,跟她来往最密切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才对!现在想想,这些都是陛下怀疑我的罪证啊!还有邓氏,邓氏说不定也是知情的!阿桢,你一定要帮我查,帮我查清楚,是不是陶氏要害我,是不是她?!”

愚钝的人终于也有灵光的时候,可惜为时已晚,刘桢暗叹一声,握住她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手,道:“阿母请先听我一言。先时我来找阿母,为的也是从阿母口中得到一二线索,以便揪出幕后之人。对方先是以巫蛊陷害于我,一计不成之后又悉数推到阿母你身上,为的便是一石三鸟,就算收拾不了我,也可将阿母从皇后位上拉下来,顺便令阿父对我们起疑,然则陶氏并非关键,她充其量只是深宫一妇人,能耐有限,从李称到阿庭等人,若是没有外廷的人与她配合,内外勾结,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张氏呆呆地看着她,“……你说的外廷的人,是谁?是宋丞相宋谐?”

刘桢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是安正!”

张氏的表情出现刹那的空白,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氏喃喃道。

刘桢苦笑:“事实便是如此,李称入狱之后,我曾命人暗中监视与他接触之人,发现在他临死前一晚,有人曾经进去过,当然他的名义并非为了探望李称。”

张氏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令刘桢皱起眉头。“是谁?!”

刘桢一字一顿:“太祝丞钱冰!太祝掌鬼神祭祀事,也唯有他,可以巡查神位的名义光明正大出入刑狱,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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