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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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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的忧虑也正是来源于此。

他对秦军的战斗力不太乐观。

在安正看来,六国要是能齐心协力联合起来,秦朝军队就是再强大也抵挡不了,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始皇帝在位了,听说新君年纪尚轻,也无人望,胡亥之名更是闻所未闻,这种情况下,很难说朝廷会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刘远的看法与他截然不同,刘远认为这些造反的势力统统不成气候,迟早是要被消灭的,现在能升官,担下更大的责任,等到朝廷需要的时候,虽然有着更大的风险,但也意味能得到更高的回报。

为了这,刘远也愿意去冒一冒险。

刘远将自己的观点掰碎了给众人分析。

当然更多的,他是想要说服自己两位结拜兄弟,至于张氏等人,纯粹是附带的旁听者。

许众芳听完就一拍大腿赞同:“二兄,缩头缩尾算什么男人!你别老是怕这怕那,到头来什么事都成不了,富贵险中求,大兄说得有理,这县尉,咱们该争!”

他文化程度低,说出来的话也就又糙又俗。

安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这兄弟没心眼,也没和他计较。

“你道要争的是什么?那吴功曹不是好相与的,大兄若是承了他的人情,以后自然要为他办事,难不成大兄还要为此去出生入死不成?若是新县令与吴功曹不和,届时两人闹翻,大兄可就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了!”

其实说来说去,当不当这个县尉,都是有利有弊,安正有他的理由,刘远也有自己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刘远知道,安正其实也是担心自己,才会口口声声地反对。

于是他最后给这场谈话下了结论:“你们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言下之意,还是准备接下县尉一职。

刘远平时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但他一旦下定决心,却从不轻易更改。

安正见状,也只好把顾虑抛到一旁,祝酒道:“那我就祝大兄一切顺利!”

许众芳见他不再啰嗦,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我也祝大兄前程似锦!”

“好兄弟!”刘远把酒一饮而尽。

自从那天旁听了三兄弟的谈话之后,张氏就一直心神不宁。

丈夫要升任县尉了。

县尉是个什么职位?张氏本来不太清楚,但是后来刘楠给她解释过,说是掌治安捕盗的,跟原来那个求盗差不多,只不过求盗只管一亭之地,而县尉管的是一县。

一整个县啊,那是个什么概念,向乡的人口就有两千多了,长社县肯定比向乡还要多,这真是成大官了。

但张氏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安正的一席话惊得忐忑起来。

那天刘远他们说的话,她未必能全部听懂,但也隐隐明白了两点。

一是外面局势很乱。

二是县尉这个位子不好坐,一个不好,喜事可能变成祸事。

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妯娌于氏的上门。

刘远跟刘弛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两家却很少单独来往,除了刘远和张氏带着孩子们去向刘薪请安的时候碰见之外,其它时间就算碰到了,也只是冷冷淡淡地见礼回礼。

先前刘远落魄,于氏跟着落井下石,瞧不起张氏他们,甚至屡屡冷嘲热讽,让张氏十分痛恨,随着刘远在治狱吏的位置上站稳脚跟,家境一点点好转,两家的关系也没什么变化,甚至就连刘远的父亲和嫡母,待他们也一如从前冷淡。

但是今天于氏上门,却让张氏差点惊掉了下巴。

因为对方不仅挂着一张笑脸,还带来了礼物。

虽然这些礼物只是鸡蛋和饴糖,对于现在的刘家来说不算重礼,但是于氏这种态度,跟以前一比,简直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张氏一头雾水地接待了她,直到对方离去,还有点懵懵懂懂的不真实感。

最后是刘桢点醒了她。

“阿母,世母这是要与我们重修旧好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氏还陷在迷茫的情绪里。

“因为阿父是县尉了,县尉的职权比令吏大,所以世母不得不来向我们低头。”刘桢实事求是地指出。

张氏啊了一声,陡然有种回到现实的真实感。

是的,她的丈夫已经从治狱吏变成县尉了,如果说夫家的人以前还不把治狱吏这个职位放在眼里,县尉却终于让他们不得不低头。

原本高悬着的心一点点地落到实地,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阿桢,你说你阿父当上县尉,是好是坏?”张氏不是真的在询问刘桢的意见,她只是想确认自己的感觉。

“好坏参半,”刘桢看出她这些日子一直心慌不定,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劝解道,“但阿父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他已接下这差事,阿母就不必多加担心了。”

在她看来,安正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刘远实在没必要接下县尉这个职务去当出头鸟,谁知道过几年是个什么情势?但她也知道,她老爹的心气很高,当年宁愿家里蹲也不肯去做贱活,这个机会他盼了很久,怎么都不会轻易放过,按照他说的,就算要承担风险,县尉也非当不可。

既然已经成了现实,担心太多也没用处,像张氏这样担心更加于事无补,无用的担心就算了,最起码不要这几天做饭的时候总是忘了放盐啊!

刘桢的话让张氏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她终于意识到丈夫确确实实成了县尉,而且就连向来瞧不起他们的夫家的人,也上赶着来巴结讨好,想要弥补以前的裂痕。

这样的事,当然是好事。

张氏之前惶惶然,就是因为安正的话一直徘徊在心头,刘远又不肯跟她多解释,现在于氏上门彻底揭开心中的郁结,她一下子就转忧为喜。

如果刘远升任县尉不是好事,那为什么连夫家的人也过来祝贺呢?

无非是看丈夫发达了,想要攀攀关系罢了。

这么一想,之前那些忧虑也就不算啥了。

刘桢察言观色,见她心情不错起来,就道:“阿母,我想我们应该多买些粮食,如今外面世道混乱,虽然一时半会还未波及颍川郡,但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情,还是提早做些准备为好。”

张氏是一个很有危机感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安正一席话就担惊受怕好些天,此时一听刘桢的话,马上就道:“你说得极是,还该去买些豚肉回来腌制,等阿楠回来,再让他上山采些野菜去!”

刘桢听得想笑,野菜采来没几天只怕就坏了,又不像肉可以腌制保存,但是难得张氏有动力,她自然也不去打击,反倒一一应了下来。

刘远从治狱吏升到县尉,很快给刘家生活水平带来质的飞跃。

县尉跟治狱吏的工资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光是发的那些谷物,也足以让刘家平日吃用了,现在刘桢他们一日两餐,基本都能经常吃上粟米饭或面食。

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用面粉制成的各种面食,民间常吃的蒸饼,就相当于后世的包子和馒头,汤饼则是面条的祖宗。

刘桢根据这些东西的雏形,索性将它们改得更接近后世所熟悉的食物,像今日刘家的朝食,便是每人一碗汤饼,面饼被再三揉搓之后按压成薄薄一张,用刀子均匀切条,下锅过水煮软,再捞起来,也无须加汤,直接就淋上厚厚一勺以五花肉,香菇,木耳,花椒为原料的酱汁,最后洒上切碎的葱粒,色泽诱人,喷香入鼻,一碗刘氏干捞面应运而生。

刘家人对这种干捞面很是捧场,个个都吃得连舌头差点也吞下去了,用完朝食,刘远就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张氏则准备回娘家看看,只不过还没出门,就又碰上了提着东西上门来的于氏。

于氏最近来得很勤快,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的到来满足了张氏小小的虚荣心,张氏自然也迎起笑脸接待,有时候去给刘薪和娄氏请安的时候,她也会顺便捎点东西给于氏,这一来二去,妯娌之间的交往就频繁起来了。

于氏在刘家只逗留了一会儿,言道自己还要回家干活,便起身告辞了,她现在每次来的时候都没忘记给刘桢她们捎上饴糖。对于刘桢来说,这种东西的吸引力实在太小,她也不太喜欢于氏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的为人。

但对刘婉和刘妆来说就不然了,她们显然把于氏跟“每次来自己就有糖吃”划上了等号,于氏离去的时候,她们都拉着她的衣摆不肯放手,显得依依不舍,刘婉年纪大些,表达能力不错,还会说“世母明日再来看我们吧”。

“好好,只要你们听阿母的话,世母明日便还来!”于氏露出慈霭的笑容对她们道。

只是刚踏出刘家,她的笑脸就拉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霾。

第 13 章 。。。

“小人得志!”于氏回到家中,忿忿不平地对丈夫刘弛说出这样一句话。

刘弛皱了皱眉,一下子就猜到缘由:“你去过春泽里了?”

于氏坐了下来,撇撇嘴:“你家弟弟如今出息了,当了县尉,真是让他走了运,这说不定以后还能往上走呢,你们总归是兄弟,我自然要去帮你修好关系!”

刘弛沉下脸色:“以后不准你去了!”

于氏被他突如其来一吼给吼愣了,眼眶一红,禁不住委屈道:“良人何必冲我发火!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刘家吗!”

刘弛冷笑道:“你道刘远多有能耐?他们家如今大祸临头犹不自知,你还送上门去,莫不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

于氏一惊,连抹泪也顾不上了,连忙问:“此话怎讲?”

刘弛哼了一声:“宋县令已被调走,吴功曹没了靠山,新来的那位县令,对吴功曹行事不满得很,前几日便有人到县令面前告发吴氏,说他‘私下谤政、讥讽君王’呢!”

于氏连连道:“这,这,良人知我愚钝,就请直言罢,这罪名可要紧?”

刘弛冷冷扯开嘴角:“始皇帝儿女众多,公子扶苏更是名满天下,最后却偏偏是胡亥得了皇位,这其中有什么因由,谁也不知。可越是如此,新君就越是厌恶旁人说他得位不正,如今吴氏背了这个罪名,你说新县令要是上疏皇帝,吴氏会有什么下场?可笑那吴功曹现在仍不知死活,还铁了心跟新县令对着干,‘为罪人扶苏张目’这顶罪名压下去,可是谁都翻不了身的!吴氏倒霉了,难道刘远还能落得了好去?”

于氏被刘弛这一番话吓得脸色煞白,忘了反应,半天才道:“那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弛没好气地将竹简往案上一拍:“所以我让你别上门,少掺和!我们跟他们关系再怎么不好,终归也是血亲,若到时刘远出了事,只怕我们也要受其牵累,届时你良人还能得到上官重用吗?!”

于氏按住跳得有点快的心口,想了想,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良人,我们是否要提前跟他们家划清界限?”

刘弛皱眉:“血脉相连,如何割断?”

于氏:“我听说,有人犯了法,若是去官府告发,便有首告之功……”

刘弛脸色一变,站起来大喝:“无知妇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上半身往后仰,跌坐在地上。

刘弛气得咬牙:“我与刘远是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他若因此事倒霉,我能落得什么好处?!”

于氏不惧他的怒火,反倒仰起头:“你也说了,新县令瞧那吴功曹不顺眼,正千方百计要落他的罪名,你弟弟是依附吴功曹的,当然也要跟着倒霉,如此一来,我们好好的,若是被他连累了可怎么办,若你现在到新县令那里投诚,得了首告之功,咱们家不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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