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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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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安正点头笑道:“不错,我知道你勇武过人,虽然单枪匹马,但是如果尽力想要拼杀出去,未必不能拖延时间,等来刘桢,只要你不死,我的阴谋就要无所遁形,对不对?所以我才会说八分胜算,而不是十分。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必冒风险的,造反的风险自然更大。我尽力而为,但成与不成,还要看老天,若是上天注定要我失败,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在那之前,总是应该努力一把的,你说对不对?”

他本来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眼下虽然大逆不道,可说话依旧是轻声慢语,完全没有办法让人与反贼一类的词联系起来,刘楠更加不想去相信,这个人就是他自小就亲近的安二叔。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安正道:“太子,我知道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你想以一己之力拖延时间,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若你乖乖自刎,我也好做一些,免得大家撕破脸皮。”

刘楠几乎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将身体肌肉调动到最适合攻击的力道。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只见安正作了个手势,原本押着刘婉的甲士抓住她的发髻,令她不由自主尖叫一声,紧接着一把剑刃抵上她的喉咙,又令她顿时不敢再出声。

刘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苍白如纸,胸膛不住起伏,指甲紧紧地掐入地面。

“放开阿姊!”刘槿怒喝一声。

“放开她!”刘楠也道。

安正没有出声,又抬了抬下巴,守在刘远榻前的甲士随即抽剑,将寒光对准毫无知觉的皇帝胸口。

“不!”刘楠目眦欲裂。

安正温和道:“还请太子畏罪自尽。”

刘楠不动。

安正微微一笑:“你不死,你妹妹和阿父就要死,这一招对别人也许无效,但对你却最是有效,我看着你长大,自然是了解你的,阿楠,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的,对不对?”

刘楠还是不动,他死死看着安正,完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想出这等卑鄙的办法,不是让他拼力杀出去,不是让他力竭而亡,而是用他的至亲来威胁他。

“不,不要!”刘槿大哭起来,被甲士押住的身体不断扭动,“大兄不要死,不要杀阿父,让我来代他们!”

安正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刘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偌大宣明殿内,只余下刘槿的哭声。

刘婉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反应。

安正不愿再等待下去,直接动了动手指。

将剑架在刘婉脖子上的人微微用力,刘婉白皙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一道血痕。

血痕慢慢加深,血顺着刘婉的伤口流了下来,浸入她的衣领之内。

刘婉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

“住手!”刘楠怒吼。

安正说对了,他确确实实是最了解自己的。

如果来硬的,自己未必会屈服,但是现在……

安正微笑,重复着刚才的话:“还请太子畏罪自尽。”

刘楠怒得双目通红,他握紧了手中长剑,反手对准自己胸口,狠狠刺了进去!

刘槿惊叫一声,想要扑向他,却被左右紧紧按住。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剑刃正正插、入胸口,深达一尺左右,只怕快要连后背也穿透了,绝无半分虚假。

刘楠吐出一口血,慢慢地跪倒,身体慢慢地往旁边倒下。

刘槿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安正示意士兵上前检查刘楠伤口,就在此时,殿外远远响起一阵喧哗,伴随着兵刃相接和喊杀声,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宣明殿门口。

紧接着殿门被人狠狠一踹,一群人提着刀剑冲了进来,将安正等人团团包围住!

嗖嗖几下,想要靠近刘楠和按住刘槿刘婉的几个士兵都中箭倒地。

对方人多势众,汹汹而来,又经过了宫内一场恶战,眼看就要救驾成功,正是士气高涨之际,宣明殿的守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安正也被团团围住,除非他真有飞天遁地之能,否则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然而刘桢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顾得上去看他一眼,她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倒地的刘楠身上。

“阿兄!”

刘楠身体底下好大一滩血,剑刃插在他身上还没拔、出来,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已然是没气了。

刘桢眼眶通红地扑过去,中间脚下还踉跄了两步,才终于跑到刘楠跟前。

“阿兄,你醒醒!”

她抓着刘楠的手,自己却颤抖得厉害。

“阿兄,你会没事的,小鱼和嫂嫂还在等你呢,你要抛下我们不成!阿兄!阿兄!”

“阿兄,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阿兄……”

以刘桢的性情,以往就是如何艰难的困境,她也不曾在人前失态,如今却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哭声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微弱的声音。

“别哭了……你压到我伤口了……”

“……”

第99章

正所谓医者未必懂武;但武者一定要懂医。

其实也不必说懂;但起码要把人体经络穴位五行脏器都给摸熟了,不然到头来连身体要害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可就贻笑大方了;这也是身为武将的基本功。

不过安正算不上武将,他从在向乡起;就是彻头彻尾的文职,后来纵使跟着刘远起兵;也多是出主意;而非真正提着刀枪冲锋陷阵。

刘楠就不一样了,他的武艺是许众芳启蒙的,许众芳祖上曾是游侠,自己后来又与刘远一道到军队里当过兵;那都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本事,作为许众芳的学生,刘楠并不缺乏身为一个武将所以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

如果刘楠再狠心果决一点,他原本可以选择不必入宫的,或者直接召集奋武军闯宫,那么今天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但正如安正所说,刘楠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宁可以身犯险,先确定父亲的安危,也不愿意选择后面那种方法,安正正是料中了他的这种性格,才会诱他入宫,如果换了刘桢那种性格,估计这个计策就得换一换了。

但刘楠总算也不是一味莽撞,起码他在入宫之前还给刘桢留下了兵符,在被安正逼得自杀的时候,还不忘用上一点急智,剑是插到身体里去了,也确确实实差点透体而过,不过剑插、进去的位置看似是在心口,实际上却偏了一点,正好擦着心脏,血是留了不少,但还不算无药可救。

刘桢看到他还能睁开眼睛说话,不由得大喜过望,也顾不上如何痛骂他了,赶紧就让陈素找来太医,先是小心翼翼把剑拔、出、来,然后随即上药包扎,把人给抬到内室里去歇息。

安正被团团围在中间,他既不逃,也不喊冤,仍旧是安坐如初,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十分可气。

不过刘桢并不觉得对这种人能有什么好说的,他做下这些事,肯定也会有自己头头道道的大道理,但这些都不能否认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安正并不在意刘桢的脸色:“公主,可惜门外的宫卫不堪一击,若是你再晚来一些,只要太子一死,一切就尽在我的掌握了。”

刘桢冷冰冰道:“安太常,容我提醒你,你之所以会失败,是在于你逆天而行,逆势而为,与我没有什么干系,就算你杀了陛下与太子,同样也轮不到你当皇帝。”

安正大笑:“谁说的!今日若是没有你,必然会是换了另外一番局面,你倒是说说,皇帝和太子都不济事了,南军又尽在我的掌握,单凭宋谐那帮人和一个奶娃娃,要怎么阻拦我?我真是羡慕你,你有个心慈手软的好兄长啊,否则光是你今日一番作为,日后就要成为新君的心头刺了!”

刘桢挑眉:“安太常这番话最好还是等我阿兄醒来再说,这样才能起到挑拨离间的效果。”

说罢她挥挥手,也不想再听对方说什么了,随即有人将安正押了下去。

以安正的所作所为,就是现在一刀杀了也是可以的,但刘桢还希望通过他找出其他暂时还没被发现的同谋,所以势必要先将人关起来,后续再慢慢处理。

料理完安正,外头参与叛乱的南军也差不多被收拾妥当了,刘桢就打算过去看看刘远。

就在这时,徐行气喘吁吁跑进来。

他本来就不是武将,但是这次入宫,他也就跟着四处去搜寻谋逆,结果没跑两步路就喘得不行,不得不待在一边充当指挥。

“殿下,我们在一个宫室里发现了陈王和宋弘,陈王被打晕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宋弘则被五花大绑丢在宫室一角。”

刘桢蹙眉:“陶氏呢?”

徐行道:“还在找,臣已经让所有人守住宫门,都去找了。”

咸阳宫之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其中还有好几条阁道是直接通往甘泉宫和信宫的,宫内弯弯曲曲,明路暗路更是不计可数,这也为搜寻工作增加了许多困难,刘桢的人再多,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把所有通道都堵上,所以南军和奋武军一厮杀上,许多宫婢内侍惊慌失措,谁还顾得上谁,陶氏想要趁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桢:“再派人去找,务必将她找出来,找到了就带到这里来!”

徐行:“谨诺。”

刘桢:“宋弘呢,将他解绑了带过来。”

宋弘很快就被带过来了,因为身上被绑得太久,血流不畅,他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是麻的。

“阿弘,你还好罢?”刘桢没有对他摆脸色,一码归一码,做人要恩怨分明,他娘参与造反,不代表他也是同谋,更何况刘楠在信中也说了,如果没有宋弘通风报信,他们还未必能够确定方士王节确实与陶夫人脱不开干系。

“无妨。”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宋弘的脸色苍白得难看,然而他顾不上自己,眼睛四下一看,马上就落在刘槿身上,本来还想走过去,谁知道没走几步脚下一个踉跄,还是陈素在旁边及时扶住他,他才免于摔倒。

刘槿的表情和刘婉如出一辙,都是惊悸未定的呆滞,显然还没从刚才那场宫变中恢复过来,他的眼珠子慢慢转动,显然也已经看见宋弘了,下一刻,他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紧紧抓住宋弘的臂膀:“阿弘,你没事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劳殿下惦记,我没有事!”宋弘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转头对刘桢道:“我是被我阿母绑起来的,因为我不愿与阿母同谋。”

陶氏早知道这个儿子向来不赞同自己所为,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让宋弘知道太多,却没想到宋弘早已将自己知道的那一丁点消息也悉数透露给了刘楠等人,陶氏暴怒之下,总算还顾念母子亲情,没有直接杀了宋弘,而仅仅只是将他绑起来,没让他跑出去坏事。

宋弘本想张口为母亲求情几句,但眼见皇帝还在那边床榻上躺着呢,他就知道这个口不能开了。

暗暗叹了口气,他又道:“阿母听闻事情败露,便假扮宫女匆匆出走,临走前还将阿桐打晕,我也不知道她往哪里去了。”

刘桢对陶氏简直无语了,论心机谋算,这个女人不仅比张氏强出百倍,而且比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厉害,当断则断,从不拖泥带水,她想谋反,所能倚仗的无非也就是陈王刘桐,但是眼见大厦将倾,她直接就把刘桐舍下,免得一个孩童误了自己逃亡,这等当机立断,心狠手辣,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陈王如何了?”刘桢问徐行。

“无甚大碍,只是昏迷过去,少顷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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